顏陌澤回憶起當時,他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中年男子對面有一老頭,醜陋不堪,兩人似乎有什麼衝突,只聽見那老頭冷哼一聲說道:“哼,當初我把人託你照顧的時候,可沒有讓你把他當藥人用。如今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燕老頭,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不慣當初害了你女兒的一家人過得好嗎?所以擄來人家的孩子,想要折磨泄憤,怎麼?我做的不合你心意?”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似乎篤定了那老頭拿他沒有辦法。 “天狼,你別以爲我不敢動你。我若是想要殺你,就是主人也阻擋不了。”燕老頭恨恨的對中年男子說道,言語中透出一種霸氣。 “哼,有本事你就動手試試。”中年男子天狼絲毫不怯場的答道。大有燕老頭一動手便不死不休的架勢。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我告訴你,這小子要是死了,你會有大麻煩的。”燕老頭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我呸,別以爲我不知道主人不讓動這小子,你想動又怕主人怪罪,故意讓我來背黑鍋。老東西,什麼玩意?”中年男子看着燕老頭離去的背影,啐了他一口說道。 “臭小子,你落在我手裡,算你不幸啊!哈哈……”中年男子轉回過頭,走到顏陌澤身邊,顏陌澤急忙閉上雙眼,裝作昏迷的樣子。中年男子拍拍顏陌澤的臉蛋,放肆的大笑道。 “你知道什麼?”雲陌停下腳步,看着顏陌澤詢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的手下。”顏陌澤開口道。他那時還小,又加上害怕,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雲陌一行人極快速的行進,來到了道路的盡頭,只見三間極爲簡陋的茅草屋出現
在顏陌澤等人的眼前,顏陌澤眼中迸濺出仇恨的火花。他以爲此生他不會再踏入這個地方,沒想到還是走了進來。 雲陌將顏陌澤交給暗和煞,自己一個人小心的向茅草屋行去,推開茅草屋的門,門上落下一層灰塵,可見近期並沒有人居住過。雲陌心中一驚,臉色大變,轉身將其餘兩個門打開,同樣沒有人住。蜘蛛老鼠被雲陌的開門聲驚得慌不擇路。 “發生了什麼事?”顏陌澤看着雲陌不好的臉色,衝上前去詢問道。 “這裡沒有人居住。”雲陌心中恐慌的說道。連衣不在這裡,去了哪裡?他們還是來晚了嗎? “怎麼可能?”顏陌澤慌忙推開扶着他的暗和煞,扒開雲陌,腳步不穩的衝進茅草屋,一間一間的找,瘋一般的將茅草屋都翻過一遍,最終無法接受的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抱着頭說着同一句話。 是他來晚了嗎?都怪他啊,如果他早點醒來,是不是連衣就不會出事啦?已經五天了,連衣又會怎樣? “茅草屋後邊好像有聲音。”突然煞開口說道,打破了悲傷的氣氛。 雲陌和顏陌澤對視一眼,然後風一樣的向茅草屋後狂奔而去。只見茅草屋後邊,一片紅色的彼岸花的海洋中,偶爾有幾條毒蛇吞吐着舌信,中央有一高臺,彼岸盤膝坐在上面,周連衣躺在彼岸的身邊。 “連衣……”顏陌澤嗓子有些嘶啞,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唯恐眼前的只是一場夢。 “有毒蛇,快去救他們!”顏陌澤看着毒蛇快速的接近連衣和彼岸,驚駭的說道,正要展開身影,卻被突然暴起的彼岸花纏繞住身子,不能移動分毫。 “彼岸,你在做什麼?”雲陌掙扎着對彼岸怒吼道。這些彼岸花肯定是彼岸搞得鬼,他究竟要做什麼? 彼岸並沒有回答雲陌的問話,雙手打出充滿玄機的手勢,有一股異香從
彼岸的手勢中覆蓋到周連衣的身上,毒蛇似乎更加興奮了,瘋狂的扭動着身軀向周連衣而去。 “彼岸,那是你姐姐啊!”雲陌大吼道,他以爲彼岸要害周連衣。 “臭小子,你給我立刻停下來!”顏陌澤雙目欲咧的看着彼岸,怒吼道。希望能夠阻止彼岸的動作,然而只是徒勞,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毒蛇咬上週連衣。 “吼……”突然,幾條蛇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身子胡亂的擺動着,仰頭慘叫着,不過片刻,便倒地而死。 彼岸的手勢再度變化,一股異香再度籠罩在周連衣的身上,又有幾條色彩斑斕的毒蛇被迷惑一般吞吐着蛇信,咬上週連衣的手臂,片刻後和前幾條蛇變成一樣的下場。如此反覆幾次,彼岸的身影慢慢變淡,而周連衣身邊已經成了一座蛇山。 “姐姐,對不起。彼岸再也不能守護着你了。”彼岸虛弱的站起身來,擡腳想要走到周連衣身邊,最終還是跌倒在地。彼岸笑笑,艱難的爬着來到周連衣身邊。 顏陌澤和雲陌等人看着彼岸,彼岸花海在彼岸跌倒的一瞬間收回了藤蔓,放了他們。幾人展開身影,出現在高臺上,只見彼岸頭貼着周連衣的頭,脣放在周連衣的臉上,一隻手與周連衣的手十指緊握,費力的擡起頭,親吻着周連衣眉間的彼岸花。 “如果違背天意的做法便是魂飛魄散,我依然不後悔!但願,你還能記得我!彼岸。”彼岸擡起頭雙目看着周連衣,眸中含着濃重的愛意。彼岸的身形突然發生變化,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小娃娃,而連衣眉間的彼岸花印記也隨之消失。 彼岸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彼岸花海的花瞬間爆開,託着彼岸有些透明的身影,旋轉着向天上飛去。顏陌澤擡頭看向這道有彼岸花組成的龍捲風,將彼岸送上高空,突然散開,慢慢地化成了灰飛,消失在空間。 周連衣緊閉着雙眼,眼角慢慢滑落一滴眼淚,落入身下的花瓣中,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