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短暫的真情告白過後,話題又回到了楊廣的“事業”上。他這要求也不過份,畢竟現在所有人基本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就連趙雲和馬超都去跟朱厚照幹裝修了。
黃尚想了想,問他:“你自己說吧,你想做什麼?”
楊廣這下可爲難了,抓耳撓腮的說不出話來,再配合上他臉上和身上那栩栩如生的王八,模樣特別滑稽。
黃尚無奈道:“這麼說吧,你能做什麼?或者說你有什麼特長?”
楊廣對這個詞表示很陌生,眨巴着眼睛問道:“什麼叫特長?以前頭髮倒是特長,可不是剪了嘛。”
“就是你會做什麼。”黃尚耐心的給他掃盲道。
“我會做什麼?”楊廣吭吭哧哧半天,突然眼前一亮,興奮道。“我會畫畫,算不算特長?”
黃尚撇了達芬奇一眼道:“畫畫就算了,老達畫的比你好,再說了,你以爲就你一個人會畫畫啊,這玩意兒趙佶比你玩的溜。”
達芬奇:“我不老,真的不老,我才三十歲。”
“行行行,你不老,小達行了吧?”黃尚趕快認錯,達芬奇也表示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楊廣又道:“那-----我會舞劍,這算不算?”
黃尚嘆了口氣:“再換個吧,會舞刀弄劍的我那還有一堆呢,而且現在刀啊劍啊什麼的都是管制刀具,馬戲團也不興這個,你只能起早去公園跟老頭兒老太太的舞。”
“那-----我還會看宮女彈琴跳舞。”楊廣一邊說一邊看黃尚,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嘀咕道。“我就知道這個肯定也不行。”
那當然不行了,黃尚心想,到底是當昏君的料啊,別的沒學會,玩樂的一樣也沒少學。
說到最後,這個話題暫時不做討論,在給楊廣找“工作”的事情上,黃尚確實也挺爲難,讓他去跟朱厚照搞裝修,倆人全是皇帝,到時候該聽誰的是個大問題,再因爲意見不同吵起來,多影響團結啊。讓他跟羅霄漢他們幹活去,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別指望一個皇帝能幹苦力。你看趙佶,人家燕青好歹還能充當個保鏢的角色,他只能跟着呂不韋混吃混合,非要說他有啥手藝,二胡倒是拉的不錯。
賀籬那個會所倒是適合他,不過估計他去了也只顧着玩,別的顧不了,所以不做考慮了。
贏胖子打了個哈氣,拍着嘴道:“包(不要)想咧,睡吧,額都困了。”黃尚表示贊同。
四個人擠在用儲藏間改成的小臥室裡確實有點擠,前段時間還好說,樓下沙發也能睡個人,達芬奇就一直睡沙發,現在改成早點店了,老達,不對,是小達同志只好扳倒樓上。這屋裡一共就兩張牀,有一張還是以前呂不韋的,呂不韋常駐酒吧後就被楊廣給佔了,黃尚和達芬奇只能打地鋪。
“胖哥,跟你們說個事。”黃尚脫了衣服躺在地鋪上,說道。“明天咱搬家吧,這地方太小了,住的不方便啊。”
不等贏胖子說話,楊廣就從牀上坐起來了,激動道:“對對對,趕快換個大點的地方,胖子半夜睡覺打鼾,好幾次都把我吵醒了。”
贏胖子笑罵道:“你個瓜皮晚上還放屁咧,臭死人。”
楊廣尷尬的辯解:“那我哪能忍得住,不是吃豆子吃多了麼。”
“得了,你倆扯哪去了?”黃尚不得不得打斷兩人。“說咱們明天搬家的事呢,我又買了個別墅,傢俱什麼的就不要了,明早把東西收拾收拾就走人,兩輛車正好拉的下。”
兩人齊聲問道:“別墅是啥?”
“別墅-----”黃尚也爲難了,別墅是啥還真沒個確切的定義,只能自己給解釋了,他想了想,說道:“別墅麼,就是很大很大的房子,比咱們現在住這地方大。”
楊廣問道:“有我那皇宮大嗎?你是不是把上次我們看到的有噴水池的地方買下來了?”
黃尚滿頭黑線,感情楊老二還沒死心啊,還惦記着區**呢。
“那地方我買不起,就算買的起,人家也不賣。”黃尚說道。“別東問西問的,總之你只要知道你們以後都能一人睡一個房間就行了。”
贏胖子憨笑:“歪(那)就好,額以後不用聞那瓜皮的屁味咧。”
看到達芬奇在那欲言又止,黃尚問道:“你有啥想說的?”
“我倒是有個小小的要求。”達芬奇一臉扭捏,還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又分開一段距離比劃。“就這麼小的一個要求。”
“說吧說吧,能力範圍內我都滿足你。”黃尚笑着說道。
“真的?”達芬奇高興了起來,說道。“我就是想再要一間房間-----你不是說我的畫特別值錢麼,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來畫畫。”
黃尚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打算畫出來賣錢吧?靠,那可不能賣,你給人畫素描沒問題,別的不行。”
“爲什麼不行啊?”達芬奇一臉迷茫。“是你說我的話很值錢的,那麼我多畫幾幅畫賣錢不行了?”
“那也得等你死了才值錢。”黃尚頭疼道。“別忘了你現在還活着呢。”
一說起這事,黃尚猛然想起一件事,跟楊廣借了手機連上網,搜出那副著名的《蒙娜麗莎》,把圖片放大後遞給達芬奇,問道。“這幅畫你認識不?”
達芬奇好奇的接過手機一看,轉而驚呼道:“這不是蒙娜麗莎麼?這是誰畫的?”
黃尚說道:“你畫的。”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你後來畫的,怎麼,你這時候就認識她?”
“她是我的鄰居,我怎麼能不認識她?”達芬奇驚訝道。“你說我的畫在我死了以後才值錢,就是它嗎?”
“別的也值錢,不過這幅最值錢,想買都買不到。”黃尚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一個糾結了幾百年的問題:“蒙娜麗莎當時爲什麼會露出那種笑容?”
“我怎麼會知道。”達芬奇大呼小叫。“我都想不出我有什麼理由去畫她,她那麼醜。”
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