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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巴上狠狠一痛,一股帶着鐵鏽的腥味瞬間漫了一口,我用力的推白軒逸的身子,但是他卻跟塊石頭一樣的紋絲不動,反而使勁的往外扯我的嘴脣。
";你……你幹……唔!";
白軒逸在我說話的時候,突然含住我的雙脣,把我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後使勁的吸,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可他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得寸進尺的把我的兩隻手按在牆上,腿頂着我的膝蓋,讓我渾身都動彈不得。
我瞪大眼睛看着它,滿眼都是驚恐,白軒逸也瞪着我,眼睛裡面滿是兇狠,由於距離太近了,導致我看不清他的臉。
他就這麼咬着不放,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視線緊緊的鎖在我的臉上。
";你有病啊!";我看着他,使勁的哭,一拳頭砸到他的顴骨上,白軒逸起身,眯着眼,嘴角微翹,一臉蔫壞的看着我,然後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特別不講道理的說:";老子就是有病!";
他抓住我的臉,把我的頭往右一偏,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人人影,瞬間我眼淚都忘了流,只見那人穿着一件乾淨的白襯衫,懷裡抱着一大包的零食,就在我轉頭的那一刻,懷抱裡的零食嘩啦一聲掉到了一地。
";凌--";我剛叫了半個字,白軒逸再度掰過我的頭,使勁的啃,氣的我胸腔都快要爆炸,有幾個字在我嘴邊徘徊了半天都沒說出口,直到幾天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其實那天我想說的是:
白軒逸,你個王八蛋!
然後凌風衝了過來,一拳頭砸在了白軒逸的臉上,他滿不在乎的活動了一下下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說:";來的這麼晚,剛好我們也結束了。";
";草!";
凌風衝上去就和白軒逸打了起來,他們兩個很快就倒到了地上,扭打在一起,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凌風打架,萬一他又出事了該怎麼辦!
他們互相揪住了衣領,白軒逸一臉桀驁的對凌風說:";不讓我親,也是讓別人親,反正她不就一出來賣的麼,你玩膩的東西,不介意拿來給我玩兩天吧?";
";他媽的,把你嘴給我放乾淨點!";
凌風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冷冰冰的,但他骨子的那股血性,並不比白軒逸少,他是爲了我,可以不計後果的那種。
";你們不要打了!白軒逸!如果你是因爲白鬱郁的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憑什麼要道歉,那是她自找的!";凌風反駁道,對準白軒逸的眼睛就是一拳,白軒逸反手一勾,打到凌風的下巴上,我不能再這麼在旁邊看下去了,於是朝他們跑了過去。
當時白軒逸抱着凌風的身子一滾,就變成他在上,凌風在下,他舉起拳頭正準備往下砸,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白軒逸甩起胳膊,正要懟我肚子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估計是覺得我的是個女的,所以纔沒下手。
然後他怒聲說了一聲鬆手!我沒鬆,凌風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樑上,他趕忙手撐着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捂住鼻子,鼻血撲嗒撲嗒的往下掉。
他用手隨便的抹了一下,也不止血,就這麼蹲在路邊,兩隻胳膊搭在腿上,低着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鼻血往下掉。
凌風拍了拍身上的土,對白軒逸說:";你見不得你妹受委屈,我更見不得晶晶受委屈,有些東西,遲早都是要還的!";
白軒逸沒有反駁,看起來腦子有點暈,他又擦了一把鼻血,身子有點晃,我真怕他馬上就會倒下。
然後凌風拉起我的手,說了一句我們走,他在握住我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他整隻手都是顫抖的,比烙鐵還要滾燙。
凌風說不要那些零食了,我不答應,執意的要去撿,但是我撿的特別心不在焉,因爲我真的想回頭看看,看看白軒逸怎麼樣了,雖然我現在無比厭惡白軒逸,但萬一出人命了怎麼辦?!
最後,因爲凌風在旁邊,所以我沒敢回頭。
把零食裝好之後,我牽着他的手回了地下室,然後凌風坐在牀上,手臂一直在抖,我突然想到他可能是因爲剛剛用力過度導致舊傷復發了。
誰知我想要看看他的傷口怎麼樣,他卻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動。
";你怎麼今天偷偷跑出來了,針打了嗎?";
凌風完全不把我的話聽進耳朵裡,一直靠在牀頭上,看着我,然後他讓我來裡面,我就脫了鞋,爬上了牀,半跪在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