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堅實的肌理,磕得步驚鴻心中一顫,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就像心臟被人狠狠揪住一般,原本嬌豔如花的臉蛋,頃刻一片蒼白,毫無血色的脣瓣,就像一張白紙。
步驚鴻推拒的雙手渾然無力,身體就像被抽去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軟綿得厲害,可是身、上的男人依舊沉浸在曼妙的感知中,少了步驚鴻的反抗,前路更是暢通無助,流淌的血液在血管裡沸騰燃燒,咕咚咕咚的叫囂着解放。
膝蓋上方的擎天柱,更是銳氣不可抵擋,大有一瀉千里,所向披靡之態。
洛夜寒黑眸如血,盯着步驚鴻,閃閃發亮,像急了不知饜足的狼。
洛夜寒的動作越來越大,手更是直接滑向步驚鴻的膝蓋上方,此時,步驚鴻的神經分外的清晰,難以說出的羞恥,以及胸口傳來的劇痛,令她死死咬住脣瓣,口中一陣腥甜,雪白的嘴角緩緩的流出一抹鮮紅的血絲。
當洛夜寒的手放在令他沉迷的幽暗之上時,猛然一驚,似發覺了一絲異樣,擡眼便見步驚鴻的嘴角一股殷紅的鮮血滑落,掛在瑩白的肌膚上,顯得分外的妖嬈,且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洛夜寒渾身一怔,焦灼的熱浪頓時如同進入了雪山之巔,頓時冷卻,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森然之意蔓延,聲音十分低沉,“你就這麼討厭朕的碰觸!”
洛夜寒的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蹙起的劍眉,留下兩道皺褶,鷹眸一片清冷,方纔還迫不及待的貼上女人曼妙身段,此時卻像十分厭倦一般,極快從步驚鴻的身上站起,整理下微亂的長袍,看也不看牀榻上的步驚鴻一眼,便大步走出房間。
關門的聲音傳來,步驚鴻才從凌亂的牀榻上坐起,四肢捲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背部抵住身後冰冷的牆壁,擡眼看了看向外面黑暗的房門,屏住呼吸,待未見一絲關於洛夜寒的氣息之後,纔將下顎放在膝蓋上,任由心中的悲傷淹沒,無聲的滑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處於悲傷中的步驚鴻,此時也沒有發現待洛夜寒離開之後,她的心便不再痛了。
長夜漫漫,心有慼慼。
步驚鴻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方纔一陣宣泄,情緒穩了不少,只是一雙眼睛紅腫像個黑桃,乾澀的感覺,令她閉上眼睛,此時她纔想到方纔洛夜寒碰她之時,身體發出的異樣,那種被人緊緊揪住心臟的窒息之感,令她甚是不安,就像身體背叛靈魂,痛不欲生。
屋外,樹葉沙沙作響,室內,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步驚鴻的眼睛很痛,很想入睡,可是腦袋卻是十分清醒,了無睡意,在牀榻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一陣打更的聲音,腦袋才模模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她睡得十分不安,片刻,額頭上就滲出一層晶瑩剔透的汗珠。
步驚鴻站立在一個空寂的地方,也不知身處何地,過於安靜的空間,令她有些害怕,雙眸看向四周,卻未曾發現任何人影,便喊出聲,“有人嗎?”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迴音,過了好半響,迎面走來一個人,一襲翠綠宮裝,十分的熟悉,步驚鴻不免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前面是何人,層層輕霧遮掩,根本看不清來人的容顏,只是隱隱覺得她似乎認識。
綠衣女子款款而來,步步生蓮,每向她靠近一步,就讓步驚鴻的心一陣跳動,當眼前的女子出現時,纔看清。
這張容顏如此的熟悉,是誰?
突然,步驚鴻腦中轟然一響,接着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子怎麼與自己如此的神似?
“我就是你,”綠衣女子淡淡的說道,眼神一片漠然。
步驚鴻雙眼睜圓,綠衣女子恍若未見,繼續說道,“步驚鴻,你給我安分點,這具身體可不是你說了算,前世就已經定下,若敢違背誓言,必將忍受心如刀割的痛,別怪我沒有提醒。”
“什麼誓言?我只是想回去,”步驚鴻直視着如同鏡子裡倒影的容顏。
“回去?哈哈,”綠衣女子大笑,面容十分狂傲。
“你是回不去了,我不會違背當初與他的誓言,生生世世皆唯他是從,即便我死了,也要尋覓一個爲他辦事之人,當你的血沾染上他時,你就已經與他定了血誓,你逃不掉,哈哈。”
步驚鴻聽到這裡,正想問點什麼,可是腦袋就像要破開一般,疼的無以復加,眼中全是如火的紅色,就像盛開在地獄的彼岸花,刺目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