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今日就奉陪到底,難得遇一興趣相投之人,”三孃的脣離步驚鴻的嘴不到一寸說道。
三娘嫵媚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步驚鴻的眼睛,一隻手伸出,片刻就抽掉了步驚鴻固定長髮的碧玉簪,霎時滿頭的青絲如瀑布般落下,在空中盪漾出一抹動人的弧度,淡淡的清香迎面而來。
“三娘,你--”饒是步驚鴻再鎮靜,也不免眼睛一滯,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自如,嘴角還掛着一絲淡笑,直直的看着三娘。
“美人是想玩禁忌?”步驚鴻談話間,已伸出手,直接樓住了三孃的芊芊細腰。
柔弱無骨,暗香浮動,身比花嬌,又嫵媚三分,果真是人間尤物,天下絕色。
此時,步驚鴻也想起今日酒樓裡三個大漢所言,踏雪樓的三娘也是一位天下少有的絕色,近距離這麼一看,毛孔細微如塵,膚白如凝脂,脣紅齒白,未笑先入三分風情。
“與你又何妨?”語不驚人死不休,三娘還真是古代中的女中豪傑,芊芊玉指,環上步驚鴻的纖腰,四目相對,兩人隱隱含笑。
微微一笑很傾城,三娘只覺眼前一片鮮花盛開,眼中除了驚豔還是驚豔,眼前的女子竟比她所見的美人都美,此時她想,如果那個自稱爲第一美男的尊上看見,又不知道是何種光景。
三孃的腦中一直出現着尊上的美麗姿容,眼前小哥的容顏,相互交替,難以辨出一二。
“哈哈--”
步驚鴻放聲大笑,同時,三娘也大笑開來,兩人鬆開手,分開幾步,各自打量對方,最後還是三娘沉不住氣,率先開口,“姑娘,光顧踏雪樓,怕不是身體有疾吧?”
“三娘,果真不一般,在下確實不是來泡美女的,而是有東西想尋,”步驚鴻看向三娘,等待三孃的回話,卻突然入耳此翻話語。
“各位官人們,晚上好,馬上就是踏雪樓裡一年一度的選花魁比賽,親們,手中的鮮花買好了嗎?喜歡的姑娘想好了嗎?”一位聲音清脆的男子站立在大廳的圓形站臺上,笑容可親,態度極好,奪得臺下衆人一片掌聲。
“今晚,花魁比賽分三場,時裝秀一場,宮廷裝一場,壓軸抹胸裝一場。左邊設有鮮花司,親們可以爲喜歡的姑娘砸花,右邊設有美人扇,每一把扇都是姑娘們親手繪製的自己畫像,一筆一劃都帶着姑娘的淡淡體香,美人不曾心有屬,廂房今夜爲君開。”
臺上的俊秀男子,淡淡一笑,待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過後,又說道,“花魁比賽正式開始,有請美人閃亮登場。”
步驚鴻聽到這裡,也難免激動了,這個聲音,這些語言,分明......分明是......
步驚鴻覺得身體裡的血液一片沸騰,想要手舞足蹈,想要告訴她此時的喜悅之情,直接撲向了前方的三娘。
縱使三娘如何的沉着,如何的見多了世面,此時也不免有些羞怯,白玉生煙的臉上,露出幾分嬌羞。
步驚鴻十分開心,也不顧身後的長髮亂舞,緊緊摟住三娘。
而,此時,頂樓的一處寂靜廂房裡,一個紅衣男子斜靠在牀榻,身邊圍繞着幾個美人,一個喂他吃着葡萄,一個倒酒,一個替他捶腿,好不愜意。
忽然,眼睛一掃臺下,意外看見了二樓正濃濃相依的二人,眉頭微蹙,畫着眼線的眸子一凜,似乎是污濁了他的視線,不過淡淡一掃,便認出其中一人,頓時就多看了一身男子白衣裝扮的步驚鴻幾眼,只是看見側面的肌膚瑩白如雪,嬌俏可人。
紅衣男子順手從包裡摸出一面有手柄的銅鏡,仔細看了鏡中的自己幾眼。
“將本座的珍珠粉拿來,竟有人比本座皮膚白,不是惹本座心煩麼,來人,去問問那個廂房的人是誰,帶上來本座瞧瞧,到底誰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