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神的黃三奶奶僵硬的坐在那裡,揚起手來嗖的一下就把頭上的紅布扯了下來。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似的,指着我二叔就罵到:“你們要想居我的魂。我叫你們都不得好死”!說着就氣喘吁吁的看着我二叔,眼睛血紅血紅的佈滿了血絲。
這個時候我二叔等衆人,還有在屋裡離石頭比較近的那些人。分明的就看出來了石頭的臉型有了微妙的變化,由原來圓臉老太太的臉型逐漸的轉換成了長臉。鼻子和嘴都變的特別的尖,而且額頭鬢角的頭髮都站立起來。從側臉看石頭就像一個人臉的狐狸一樣,就是差耳朵還有臉上沒有毛。
石頭的突然變化把我二叔還有看熱鬧的衆人都給驚呆了,誰也不知道這個這個上身的黃三奶奶這是唱的那出呢?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我二叔看到了石頭臉型,還有聲音發生了變化,在心裡就是暗道一聲不好,這是把哪路神仙請錯了,附在石頭身上了。
我二叔一看請錯仙了,急忙就把徒弟偉哥叫到一旁,低聲耳語的對他吩咐道:“你到外面的房前屋後看看有沒有什麼,狐狸黃皮子,蛇什麼的外仙在外面搗鬼。我在屋裡答兌它”,偉哥聽吩咐的轉身就跑到了外邊去了。
我二叔就在裡屋答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了石頭身上的外鬼。
黃三太奶奶上身的時候,石頭說話的聲音就是犀利沙啞的,聽上去就像是用長指甲撓黑板的聲音。聽着人心裡那是十分的不舒服。然而剛纔請神的時候,石頭所發出來聲音卻是低沉嘶吼的聲音,那聲音哪裡是從嘴裡說出來的呢,簡直就像是吼出來一樣,聽着聲音就有點像撕裂聲帶的感覺。我二叔分析這種聲音絕對不是附在石頭身上的黃三奶奶所所出來的,而是在請神的過程中別的什麼外仙附在石頭身上。再說真要是黃三奶奶的話,它也不會用那種語氣和方式和我二叔說話。
我二叔知道事情不妙,也不知道請上來的是什麼。也沒有把手裡的傢伙事住了,繼續敲鑼打鼓的唱到:“搬是搬,請是請,來的是親還是鬼?東家仙童把關做,請的清風來做仙,不知哪路仙家把臉翻,哪路來的哪路還哪”!我二叔長聲癟調的唱到,不知道是被突發狀況嚇的呢,還是感覺到了這個外仙有一些難對付。反正此時我二叔的歌聲照剛纔那是遜色了不少,也許剛纔唱的時間太長累的吧。嗓子都變的有一些沙啞了,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二叔唱完了,只見原本還在凳子上坐着老老實實的石頭,突然把腳放在凳子上面,蹲在凳子上面。把渾身所有的衣服全都給扒光了,就穿着一個全是窟窿的小褲衩。
瘦骨嶙峋的石頭挺着一個裝滿黃米飯的大肚子,蹲在了板凳上,身上還穿着一個破褲衩,沒看的人都能想象到石頭的這幅尊容有多可笑。
黃三奶奶奶奶剛剛上身就把石頭衣折騰的夠嗆了,誰也不知道石頭整成這樣這又是唱的那出呢?
我二叔剛唱完只聽見石頭又低沉的吼到:“我是誰?你還問我是誰?你把我請來的,你說我是誰?我是胡翠花你胡姐姐,有人要居我的魂我就跑這來了,你個小幫兵的是何方神聖,看見你胡姐姐的還不招待招待”。
這麼一整都快給我二叔給整蒙了,這黃奶奶還沒走呢。又出來了一個姑姐姐,這都是那跟那啊。我二叔正擱這犯愁怎麼的才能答兌走這個狐仙呢,這個時候偉哥在外面氣喘吁吁的就跑了進來,走到我二叔近前對着我二叔的耳朵就耳語了幾句什麼。誰也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偉哥說完只見我二叔的嘴角飄起來幾許笑意一副很是得意的樣子。把石頭扔下領着偉哥就往外面走,幾個看熱鬧好信的跟着我二叔也跑了出去。
幾個人鳥悄的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石頭後院一個放置雜物的倉房跟前,偉哥蹲在倉房的窗戶下邊示意我二叔向着窗戶裡面看看。
我二叔直起了身子向着狹小的窗戶裡面望去。只見後院倉房的地下蜷縮着趴着一隻黃色的狐狸,這隻狐狸渾身顫抖蹲在哪裡。它倉房裡做什麼動作,屋裡的石頭就做什麼動作,它就像是在背後牽制着石頭的木偶操作者一樣,無時不刻的都在控制着石頭的語言還有行動,使其喪失了自己的意識,完全的聽從它的擺佈。
在動物界中,沒有一種動物能像黃皮子還有狐狸這樣具備這種本領的,可以使人失去了原本的意識。竟而出現幻覺,完全的受它的控制。民間的俗稱這叫“迷人”,也叫中邪。
東北農村也有叫着沒臉體了等等。黃皮子還有狐狸迷人在過去科學不發達的時候,那是時有發生的。特別是那些體質較弱的老人和小孩,很願意着那些玩意。要是找懂行的陰陽先生看就說這些人體質弱,火力低,身體裡的陽氣不旺所以纔會招惹上這些髒東西的。就連科學上也認可了這種現象會在黃皮子,或者狐狸的身上發生。不過科學上至今也沒有給這種黃皮子迷人的現象,做出來合理的解釋或者是定義。最牽強的說法就是:兩者的磁場在偶然的條件下相互排斥,而產生的一種催眠現象。用白話的解釋方法就是:人類的磁場和黃皮子的磁場偶遇了,結果人類的磁場被黃皮子的磁場給幹敗了,所以黃皮子就給我們人類給忽悠睡着了。一切的什麼都聽它的,黃皮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於我二叔來說,研究那些什麼黃皮子,狐狸的本性要比那些搞學術的科學家厲害多。我二叔知道這種會迷人的黃皮子都不是什麼好黃皮子,真正的成仙得道的黃皮子是不會迷人或者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的,只有那些散亂雜仙才會幹一些擺不上臺面,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二叔一看這一定是不知道從哪裡來小野仙,來到這裡騙吃騙喝來了。還自稱自己是什麼得道的大仙胡翠花,,我二叔想想就覺得噁心。因爲一般得道的狐狸或者是黃皮子都有自己的稱號,就像是出家的和尚還有老道一樣,都有自己的法號。黃仙還有胡仙也是一樣的,像什麼胡翠花,黃天霸什麼的。一般的像這種不成氣候氣候的小黃皮子是沒有稱號的,它這是冒充胡翠花來上着混吃混喝來了。對於對付這種不成氣候的小仙我二叔還是有一套的。
我二叔看着這個小黃狐狸在倉房裡作祟,我二叔還以爲是什麼大仙降臨了呢,他感覺對付這個小黃狐狸還是手掐把拿的小菜一碟。
他就命令手下的偉哥,去找幾個人悄悄的就把這間倉房的,窗戶還有門都封好了,一個窗口都不要留。
不明白的還以爲我二叔把窗口封住,是要把這隻耍鬼的狐狸打死在這屋呢。我二叔是薩滿神教的忠實信奉與傳播者,狐狸不管對錯它都是有靈性的動物。我二叔是不會那麼做的,他讓人把門窗都關住了。之後又讓石頭娘找來了一些破棉花套子,就是用過的舊棉花。
過去農村冬天都穿棉襖棉褲,所以這個東西極爲常見,幾乎就是家家都有,找起來並不難。
石頭娘不多一時就找來了一大團拿給我二叔。我二叔在外面看見裡面的這隻小狐狸還在不停地做着各種動作在折磨石頭,它在裡面還不知道呢,我二叔早就想到對付它的高招。我二叔心裡話了,我讓你嘚瑟,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我二叔就把拿來的破棉花團成了一團,又在破棉花團裡面澆上燈油。過去沒有柴油,汽油就用點洋油燈的燈油,就是煤油一種低端提取的柴油。之後就把棉花點着了,棉花本來就是易燃品。在加上被澆上燈油那就着的更旺了。我二叔將這一團破棉花球點燃之後,瞬間棉花就忽了忽了的便燃起了火苗。燃燒的棉花還時不時的冒出黃色的煙霧,那種散發出來的煙霧讓人聞着很是嗆人的感覺。以前沒有蚊香的時候時候,好像人們都燒這種破棉花進行驅趕蚊蟲。蚊子聞了都受不了想想人聞了誰都會受不了的,透過窗口我二叔看見這隻黃狐狸還在倉房裡作祟,我二叔便毫不猶豫的,把棉花球從窗口撇進倉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