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姚貴人聽完此話,方纔還在淚眼連連,此時卻是被嚇到了!她何曾去毒害了皇上呢?更何況,她從來就不曾見過靖王,爲何會毒害靖王呢?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從何得知這些消息的,但臣妾真的不曾做過這些事情!”姚貴人淡然否定,朝着珍貴妃投去尋求幫助的目光,卻是見珍貴妃目光流轉,神‘色’緊張,並未留意到自己!
蒼凜塵也是覺得好奇,這件事情不是暫時放開了嗎?沒有人在調查,怎麼會有答案出來呢?蒼凜塵身子往那椅子裡躺了躺,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上去,纔是道:“此話怎講?”
‘吟’歡要的就是蒼凜塵這樣問。不是有人要說‘吟’歡殺了蒼凜塵和蒼靖承嗎?還說這件事是和夜行歡有關的!可‘吟’歡卻是偏偏要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太后說這件事先是放在一邊,那自然是爲了要幫助自己的金家。但‘吟’歡可不是她太后爲了成全自己的家族而獻出的犧牲品!
珍貴妃神‘色’慌張,雙手緊緊捏着一把扇子,卻是不停地扇着。只見她雖然在室內,卻是大汗淋漓。‘吟’歡見她緊張,便是更要提高了嗓子道:“珍貴妃,你很熱嗎?怎麼出了一頭的汗水呢?本宮這裡還有些冰,這就要人給你送過來。”
“啊?”珍貴妃忽然聽到又熱叫了自己的名字,慌張一看,卻是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咽咽口水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飛柔動作快,接過來珍貴妃的扇子給她扇着風,又是用絲巾給她擦拭了頭上的汗珠道:“皇后娘娘有心了,貴妃娘娘出‘門’的時候喝了一碗熱蔘湯,想必是火氣有些旺了,故而纔會如此。還勞煩皇后娘娘送些冰塊來了。”
飛柔大方得體,將珍貴妃的忐忑掩蓋了過去。‘吟’歡倒是也不着急,本來今日就只是一出敲山震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讓珍貴妃也吃了閉‘門’羹呢?
冰塊一放到屋子裡,方纔還熱氣騰騰的房間,此時便是冰爽無比。藉着冰塊的涼爽,珍貴妃臉上的紅暈也是少了許多。只見她長長呼氣之後,纔是端坐在蒼凜塵身邊,又是成了一個高高在上,與世無爭的貴妃!
蒼靖承坐在蒼凜塵對面,聽到‘吟’歡如此說,忽然抿嘴一笑。心中已然瞭然了些許事情,卻是裝作不懂道:“皇后娘娘如此說,豈不是在指着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所謂皇后娘娘毒害蒼家皇室一族的事情嗎?只是這件事情已經被太后娘娘下令擱起來了,而且線索又是已經沒有了,還怎麼去調查呢?況且事發當時,姚貴人還是在宮妃安置所裡,哪裡會有時間和動機來作案呢?她也不是細作,爲何要刺殺我們皇族,意‘欲’何爲?請怪臣弟多嘴,實在是想不通。”
‘吟’歡卻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大笑道:“靖王真是多日不上朝政,大約忘記了前段時間姚貴人的父親姚中好像是彈劾了你不務正業,你如今卻是爲了她說情,難道不怕別人說你是非不分,好壞不明嗎?”
蒼靖承聞言,也不怒,坦然笑道:“哎,此事都過去了,本王如今還很好,不需要‘操’心了,還是說說案情吧。”
‘吟’歡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卻是聽到劉常在自言自語道:“好像聽家父說,前段時間在宮裡曾經有一樁大事情發生,簡直就是大的不得了。所以太后和皇上下旨暫時見這件事情擱置着,等日後再議。好像這件事就是靖王方纔說的事情了吧?”
‘吟’歡聽聞如此清脆的‘女’兒聲音,便是不由得呵呵一笑道:“不知道劉常在的父親是哪一位呢?”
蒼凜塵不由得微微一怔,‘吟’歡竟然不知道劉常在的父親是何人?她是有多長時間不曾與外界接觸了呢?
只見劉常在聽聞‘吟’歡問話,又是問了自己的父親,便是起身朝着‘吟’歡行了一個大禮道:“臣妾的父親是京城的府尹劉萬雲啊!臣妾的父親總說皇后娘娘是紅顏禍水,是嬴國來的人,不可信。但他在聽聞了皇后娘娘曾經保住了皇上的皇位,還爲了擎國的百姓治好瘟疫,自己不用‘藥’來醫治等事蹟之後,誇讚您呢。他常常說,若是皇后娘娘不是嬴國人,必定是一位好皇后!”
‘吟’歡聞言,不由得微微震驚。在朝廷中,任何人都是知道,在所有反對‘吟’歡的人中,只有劉萬雲是反對聲音最高的。從‘吟’歡一開始便是皇后之後,他就一直在反對。只是當時官階還低,如今成爲了京城府尹,可以在皇上面前說上話了,卻還是依舊反對她。如今聽到了他口中說出來的誇讚自己的話,她不由得微微一笑。此人乃是真君子!
“原來是劉府尹的千金,心直口快,爲人正直,果然和劉大人一個樣子。”‘吟’歡讚歎一句,卻是回眸對着衆人道:“不錯,正是方纔劉常在所說,本宮所指便是那日在東宮中發生了的一件讓世人難以瞭解真相的案子。今日本宮便是要解開那件事情的真正謎底!”
只見‘吟’歡示意迦鹿,迦鹿便是出‘門’去。而自己卻望着姚貴人懵然無知的樣子皺眉道:“姚貴人當時的確是還未曾領導封號,還在與大家一起同住。但是她的確有動機來行刺皇上,因爲她的母親是嬴國人!”
“啊?”劉常在心直口快。一不留神便是疑問了一句。只是珍貴妃卻是皺眉看着‘吟’歡,又是看着地上茫然無知的姚貴人,心中雖然想要幫助她,卻也是有心無力。
“不錯,姚貴人的母親是嬴國人。姚貴人並不是嫡出,因爲姚夫人沒有生育能力,故而姚大人納妾一位,名爲趙氏。趙氏是嬴國前大將軍副統領趙志龍的‘女’兒,只是嬴國被擊退之後,趙將軍身亡,她的妻子帶着‘女’兒流落到了擎國來,只是趙夫人身體弱,剛到擎國便是夭亡。趙氏便是賣身葬母,剛巧遇上了姚大人,於是便成爲了姚大人的填房。而這位趙氏,正是姚貴人的生母趙夫人,姚貴人,本宮說的可是事實?”
‘吟’歡傾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只見姚貴人一臉驚訝看着她。‘吟’歡知道,姚貴人大約是在好奇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原本以爲只有他們母‘女’二人知道也就罷了,但她竟然能夠知道?
‘吟’歡似乎是讀出來姚貴人的心思,便是接着道:“不用這樣看着本宮,正如劉常在所說,本宮也是嬴國人,還是嬴國公主,這些事情是不會瞞過本宮的。只要是想知道,便是有辦法!你且說,本宮方纔所說是不是真的?”
姚貴人嚥了咽口水,雙眼茫然看着蒼凜塵道:“皇后娘娘所說屬實,臣妾的母親,的確是嬴國後裔。但是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出什麼想要不利於您的事情來啊!”
蒼凜塵見姚貴人親口答應,心中一冷,嘆氣凝眉道:“皇后,接着說!”
“是!”‘吟’歡俏皮應了一聲,圍着姚貴人轉了一圈,纔是道:“你的生母是嬴國後裔,也就是說你也和本宮一樣,是有着嬴國血統的人。若是說嬴國人在皇上身邊便是想要刺殺皇上,那麼你也有同樣的嫌疑!”
“可是……”
“住口!”‘吟’歡不容得姚貴人狡辯,嘆氣道:“本宮雖然是嬴國人,但卻是被困在這深宮之中,怎可以和外人聯繫?倒是你,雖然是嬴國後裔,卻並不有人知曉,你有常年不在宮裡,自然可以和外人溝通密切。你雖然住在宮妃所,卻依舊可以和外界有着緊密接觸,你說你沒有目的,何人會相信?”
‘吟’歡一頓控訴之後,又是道:“本宮自從有了婉月之後,便是想要安靜生存着,把婉月養大,除此之外便是別無他求,可你爲了要刺殺皇族,再嫁禍於本宮,竟然安排了一個人在本宮的身邊!”
“哦?是何人?”蒼靖承聽聞‘吟’歡身邊有臥底,便是不由得問了一句。
只見這一個提問卻是讓在場的人都來了興趣!‘吟’歡微微一笑,拍拍手便是見靈荷被迦鹿綁好了帶了上來!
姚貴人一見靈荷被綁了,便是也知道了爲何這次會讓夏‘吟’歡逃過一劫,原來她的臥底早就已經被‘吟’歡綁起來了?看着靈荷那散落的頭髮,便是知道她已經不只是被綁了一日!大約她‘交’代的東西,靈荷也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蒼凜塵原本也不願意相信,但見到姚貴人看着靈荷驚恐的樣子,便也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信了。
只見‘吟’歡指着靈荷道:“姚貴人,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你若是不認識本宮便是給你提一個醒,她叫做靈荷,是本宮宮裡的伺候丫頭。但是原來她是伺候過虞貴太妃的,後來因爲手腳不利索,便是被趕走了,後來纔到了本宮的宮裡伺候。她便是你放在本宮身邊的臥底,那日在廚房中的除了本宮,迦鹿便是靈荷了。而婉月生病當日,也只有她送了東西給‘乳’母吃,而安德之所以會暈厥,也是因爲被她灌了‘藥’!你的計謀倒是好的很啊,竟然爲了要傷害本宮,想出來一個這麼周密的計劃來?”
姚貴人的確是和靈荷親密,但並不是因爲她和靈荷相知,而是因爲這是珍貴妃介紹給她的人啊!對於靈荷的過去,她並不知道,只是珍貴妃說在皇后身邊有自己的親信,到時候找到她便是可以成事!可她無論如何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啊!
只是若是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又是因爲今日之事而和靈荷有牽扯,那麼這個背後使壞的人,便是……珍貴妃?
姚貴人不可置信張大眼睛看着珍貴妃,卻是件珍貴妃看到她的目光投遞過來的時候避了開來。忽然她大笑道:“哈哈,珍貴妃,你真的是好‘精’細的算計啊!原來你今日來這裡,不是爲了要了皇后的位子,而是爲了要了我的命,來給你做替罪羊是嗎?”
姚貴人被‘吟’歡的分析‘激’怒,又是看到珍貴妃躲閃眼神,便是死死咬着珍貴妃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