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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劉振國有言在先,讓沈揚眉他們幾個不用客氣,可是恐怕也只有傻子纔會把這句話當真。 最快更新沈揚眉他們幾個還是恭敬的站起身,目送着劉振國離開了包廂。直到劉振國的背影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幾人這才相視一笑。
“沈書記,快請坐快請坐,劉政委就是這樣的脾性,心直口快,一心撲在軍隊建設上,但是卻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甚至是都有意讓出市委常委的位置,他覺得去開常委會簡直就是折磨人。”宋玉成搖頭苦笑道,“以後你和他接觸的多了你就知道他這個人的性格了。”
即使是宋玉成不解釋,沈揚眉也沒有自傲到到軍分區要劉振國出面招待的地步,劉振國能同他見上一面,多半也還是因爲安楚楚的原因。所以,聽了宋玉成的話,他笑着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宋玉成這纔有時間給沈揚眉介紹坐在旁邊的那兩位,年紀稍長些的一直笑呵呵的中校是軍分區政治部主任齊振華,另一位比宋玉成稍大上幾歲,坐姿筆挺的中年人是青山鎮駐軍的少校連長王志遠。做過介紹之後,幾人寒暄客氣了幾句,沈揚眉對王志遠多了幾分注意,畢竟以後恐怕同這位少校恐怕少打不了交道啊!
幾人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有服務人員很快的將飯菜端了上來。只從飯菜的式樣來看,顯然軍分區爲沈揚眉的到來給予了給高的重視。擺在桌上的飯菜雖然不多,可是每一道都是別具匠心,甚至還有幾道在曲陽市不常見的海鮮,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惹得人不由的胃口大開。
中午沈揚眉在範綺蓉家裡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吃東西,當然在那樣的場合、那麼多人的注視之下,縱然是他有、再厚的麪皮、再好的胃口、再好的飯菜也是難以下嚥。再加上一下午來回的奔波,本就是有些飢餓,這個時候咋一見到如此豐盛的飯菜,忍不住有些垂涎欲滴,喉頭滾動,悄悄的吞了口口水。只不過他沒注意掩飾自己的動作,吞嚥口水的聲音和喉頭滾動的動作被旁邊的安楚楚看個正着。
安楚楚瞥了猶自未有所覺的沈揚眉一眼,徑直的端過一碗米飯,放到沈揚眉跟前,淡淡的道:“既然餓了,那就吃飯吧。”說完,連看都沒看沈揚眉,又端了一碗米飯放在自己的面前,拿筷子夾了些青菜放在碗裡,旁若無人的慢慢吃了起來。
沈揚眉低頭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米飯,又曬然的對着宋玉成他們三人笑了笑,微微有些尷尬,暗道安楚楚啊安楚楚,我還是低估了你不通人情世故的下限啊!
宋玉成三人也被安楚楚這一招散手搞得有些狼狽,三人對視一眼,還是宋玉成苦笑着道:“想必沈書記你也餓了,要不然咱們吃點東西?”
“宋參謀你太客氣了,我不餓,不餓!”沈揚眉忙擺着手道。
“虛僞!”安楚楚在旁邊頭也沒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沈揚眉恨不得拿頭搶地,不過想及她的性格,亦只能搖頭苦笑不止。
這下子宋玉成他們再看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明顯是沈揚眉和安楚楚兩人彼此不對付麼。只不過,他們三人和安楚楚打交道的時間長了,自然瞭解安楚楚的性格。一直以來似乎對任何事都表現的雲淡風輕毫不放在心上的安楚楚緣何對沈揚眉如此的“另眼相看”?再想想沈揚眉要搞慰問演出這件事也是沈揚眉通過安楚楚聯繫的軍分區。此時宋玉成他們這纔想起似乎沈揚眉和安楚楚兩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纔對,論及出身身份,兩人一個家在京城,剛從京城到曲陽來,一個家就在本地,根本就沒有到過京城,兩人的身份更是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那麼兩人到底是怎麼認識得?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尤其是宋玉成,越琢磨越覺得這件事透着蹊蹺,齊振華王志遠雖然也知道安楚楚的來歷不簡單,可是卻不知內情。宋玉成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安楚楚的身份來歷,他老頭子三令五申一再的要求他一定要照顧好安楚楚,不能出現哪怕一丁點的意外,只是不知道這件事在老頭子那裡算不算意外呢?
看着有些尷尬的沈揚眉,宋玉成呵呵笑了笑,道:“沈書記,你和安少校,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得?”宋玉成的話同樣也勾起了齊振華和王志遠的好奇心,當下兩人也都是好奇的盯着沈揚眉。
“這事說起來有些難以啓齒。”沈揚眉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瞥了眼安楚楚,繼續道:“說起來還是我有錯在先……”沈揚眉這才笑着將那天和安楚楚發生的誤會又講了一遍,“之後我就想着一定要給咱們駐軍送面錦旗,然後給安少校以及麾下的士兵到市裡請功,可是後來一忙這件事就給忘在了腦後,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又遇見了安少校,這纔想起了這件事。回頭我又仔細的考慮了一番,這纔有了這次慰問演出的事情。”
難怪安楚楚看你不順眼呢?原來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安楚楚那是什麼身份,在安老爺子的寵愛之下,恐怕都沒有人敢對她說句重些的話,被你這麼劈頭蓋臉不分青紅皁白的訓斥了一頓,難怪心裡會有怨氣。只不過同爲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宋玉成總隱隱覺得兩人之間的故事沒有那麼簡單,只不過他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
“沈書記,你和安少校這也算是另類的不打不相識吧。你和安少校、玉成你們三個同爲一時俊彥的年輕人,一定要多親近,以後也好相互爲彼此的臂助。”齊振華笑呵呵的道。
沈揚眉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齊振華道:“齊主任,既然劉政委不再,咱們就不用那麼客氣,你就稱呼我一聲小沈吧。”
齊振華他們三人交換個眼神,齊振華笑了笑道:“也好,以後我們免不了經常打交道,我也覺得叫你沈書記有些疏遠了,那我們就託大一些叫你小沈吧,你也不用給我們客氣,咱們索性就也都兄弟相稱吧。”
沈揚眉笑着道:“我自然是巴不得如此,以後有什麼事還要三位大哥多多幫忙。”
宋玉成三人自然是連連點頭稱一定一定,宋玉成舉起酒杯,笑着道:“我們三個其實對你一直都是欽佩有加,前一段時間在金店劫案中的見義勇爲,讓我們很是欽佩不已,倘若易地而處,我們幾個都不一定有你那樣的勇氣啊!一直是想着能見一見你這位年輕的英雄。今天也算是完成了我們幾個的一樁心事。我們敬你一杯。”
沈揚眉連稱不剛當不剛當,應該是我敬三位大哥纔對,幾人客氣了幾句,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喝下去,總算是將剛纔的尷尬掩飾了過去,幾人之間的距離陡然之間拉近了不少。幾人就試探着尋找彼此感興趣的話題,慢慢的聊了起來。當然聊得最多的還是正如火如荼的那場戰爭,說到了這場戰爭,沈揚眉發表的那篇文章自然是不可不提。但是當提起了沈揚眉的那篇文章,酒桌上的四人立刻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齊振華和王志遠兩名兩位中年人對沈揚眉的那篇文章的觀點非常不贊同,只不過因爲今天特殊的地點特殊的時間,兩人不好說的太過難聽,只是對沈揚眉的部分觀點提出了他們不同的意見。雖然兩人有意在迴避某些太過激進的言辭,可是沈揚眉也聽得出倘若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恐怕兩人會對沈揚眉的那篇文章呲之以鼻也說不定。倒是宋玉成,真的如同他之前對沈揚眉講過的那樣,對沈揚眉那篇文章的觀點深表贊同,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覺,和齊振華、王志遠辯論起來,比沈揚眉這個當事人還要熱切。讓沈揚眉也是連連苦笑不止。
想來是這樣的問題宋玉成和齊振華、王志遠也不止辯論過一次了,雙方當然是誰也說不服不了誰,最後還是宋玉成看着沈揚眉呆在旁邊看着三人吵得有些面紅耳赤,暗暗有些汗顏,忙指着沈揚眉道:“好你個小沈,你挑起了話頭,卻把自己摘到了一邊,看着我們老哥仨吵得不亦樂乎,不行,不行,我們想聽一聽你的看法,說一說你寫那篇文章的初衷是什麼,有什麼依據麼,對這場戰爭接下來的走勢怎麼看?”
齊振華和王志遠也發現自己三個怎麼將正主給冷落到了一邊,自己人搞起了內戰,也忙着掉轉了槍口直指沈揚眉。
只不過還沒等沈揚眉開口,安楚楚卻是站起身道:“沈書記的觀點是聯合國部隊會在地面進攻後的七天內結束戰鬥。我不得不說,沈書記真的很有想象力。好了,我吃飽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聊吧。”丟下了這句話,安楚楚徑直的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