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側睡的李家康只感覺背後掀起一股冷風,緊接着,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箍住了他。
李家康只感覺後背處被兩團柔軟頂住,那感覺如同在尼羅河中暢遊一般,實在是讓人神往,然而,短暫的三秒鐘後,李家康瞬間清醒,他一個激靈,掙脫掉抱住自己的身體,從席夢絲軟牀上跳了起來,死死的盯住了黑暗中的人,根本不用懷疑,她就是泗清清。
“嗝嗝……”,一陣清爽的笑聲迴盪在狹小的臥室裡。
“李家康,怎麼?你還怕?當初在江南的那天晚上,你醉了以後,不也是這樣抱着我的麼?今天晚上就想要逃避了嗎?”,笑過之後的泗清清,出言諷刺,也似乎想要激起李家康的雄心。
李家康只感覺一陣頭大,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逼成這樣,實在是夠窩Lang了。
“你……”,李家康本來想說不知羞恥,可是話到嘴邊忍了回去,只好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朝臥室的門的方向走去。
“嘎吱”一聲,李家康輕輕的打開了房門,然後貓着腳偷偷的溜到了沙發邊,整個人軟倒到了沙發上。
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這睡個覺跟做賊似的,不但要防止被趙雨弘發現,以免誤會,同樣,也要提防泗清清繼續騷擾,真夠鬱悶。
冬天的夜晚,實在是讓人躺在溫暖之中不想動彈,好在客廳裡有暖氣,不讓人覺得寒冷。
李家康如同防賊一般盯着泗清清所在的臥室,但終究沒敵過沉沉的瞌睡,迷迷糊糊之際,李家康慢慢的睡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泗清清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臥室裡,手裡拿着一牀被子,她慢慢的把被子鋪到了李家康身上,緊緊的掖住了可能進風的地方。
望着黑暗中那張並不清晰的臉,泗清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她心裡在默默的哭訴,爲什麼你要走進我的世界,帶走了我的心,卻又要拒我於千里之外,我們難道真的就沒有可能嗎?
“唉……”,良久以後,泗清清一聲輕嘆,她慢慢的蹲了下去,用手輕輕的撫住了李家康那剛毅的臉龐,慢慢的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飛快的逃回了自己的臥室,整個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只有牆壁上的那盞大掛鐘在“嘀嗒,嘀嗒”的想着,如同一首催眠曲,催眠着睡夢中的人走向明天。
第二天清晨,頭髮蓬鬆,打着哈欠的趙雨弘去上廁所,看到睡在沙發上的李家康也是一愣,暗道這個李家康怎麼有牀不睡,睡沙發上了?
這時,穿戴整齊的泗清清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趙雨弘先是一怔,然後就明白了李家康爲什麼會睡沙發了,有泗清清這個爲愛瘋狂的女人在,李家康爲了證明自己的青白,特意從臥室裡睡了出來,因爲臥室的隔音效果很好,發生了什麼也說不清楚,而客廳就不一樣了,有什麼動靜,一下子就讓人聽清楚了。
想到這裡,趙雨弘覺得好笑,這個李家康真是太搞笑了,就算是真幹了什麼,自己也察覺不出來,因爲自己有晚上戴着耳機睡覺的習慣。
只是,如果趙雨弘知道李家康是被泗清清給逼了出來的話,只怕當場就會把李家康給趕了出去,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都送到懷裡了,還不就地正法,要麼是太監,要麼就是取向不同。
泗清清俏臉微紅,她看着趙雨弘那若有所思的笑容,頓時就猜測到趙雨弘估計在對李家康睡沙發這件事情想入非非,對號入座,只是,真要說沒什麼,估計他也不信,反正,李家康是自己的,讓他去想好了。
一陣從膀胱處傳遞過來的尿脹意,打斷了趙雨弘的胡思亂想,他抱歉一笑,然後汲着拖鞋,飛快的跑進了廁所,釋放起來。
關門聲不算重,但是驚動了沉睡中的李家康,他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來,看清楚客廳中站着的泗清清後,正想要想着怎麼搭話時,釋放完的趙雨弘悠閒的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清清,我們等會出去拜年了,你到家裡等我們回來,如何?”,一個建議從李家康的嘴巴里說了出來。
泗清清並不糾纏,他知道李家康要去見的是什麼人,所以她順從的點頭,然後重新回到了臥室裡。
洗漱一番後,趙雨弘和李家康坐上悍馬,飛快的朝京都機場奔去。
趙士前清晨五點的飛機,算算時間,這個點趕到機場後,應該到了。
機場出道口,捍馬車停穩以後,李家康和趙雨弘立刻下車朝出道口走去。
寒風中,趙士前批着一件黑色的夢特嬌風衣,一副金絲眼睛讓整個一米八左右的人看起來威嚴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學者之氣。
“爸”
“趙書記”
“恩”,趙士前應道,大手一揮,然後走在了頭前,李家康和趙雨弘則似小跟班一樣走道了後頭。
趙士前的身材保養得很好,五十多歲的年紀,依舊是腹部平坦,背也筆直,沒有佝僂的跡象,他走了一段距離以後,回過頭來說道“家康,以後私底下你就喊我叔叔吧”
李家康有些受寵若驚,這個稱呼的改變意味着什麼他自然清楚,這代表着趙士前已經完全認可了自己,把自己當作了晚輩。
“趙叔,我知道了”
趙士前微微一笑,繼續朝前走去。
上了車以後,趙雨弘快速的發動了捍馬車,一個甩尾,奔上了機場高速公路。
有了趙士前坐在車裡,所以大家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簡單的交談了一下以後,直奔京郊的高級將領別墅區,玉泉山莊。
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這個國家的核心區域,絲毫不用懷疑,這片戒備森嚴的山莊裡,隨便走出一個人,都是剁剁腳,整個華夏就要震動幾下的牛人。
捍馬車開到山莊最裡頭的一間老式的兩層佔地在五百平方的西洋別墅前停了下來,透過車窗,能夠看見,別墅門口平坦的地坪裡已經停着了幾輛豪車,法拉力,保時捷,還有一輛老式紅旗,一看就不是凡物。
從車裡下來以後,李家康心情有些激動,等會就能夠看見趙雨彤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在米國那個自由的國度裡是否變得更加的活潑了。
趙士前走在頭前,李家康和趙雨弘走在後頭,地坪那端的別墅門口,兩名因該是中央警衛團的戰士守在門口,眼神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如同那寒風一樣,僅僅只是一個接觸就能夠感覺到眼睛裡的銳利。
“去通報一下吧,小何”,趙士前平靜的說道“家康,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登記一下,這是規矩”
李家康順從的掏出了身份證交給了這個叫做小何的戰士,這國家真是把這羣從領導崗位上的高級將領當作了熊貓一般保護起來,進行嚴格的看望制度,可能這就是制度下的親情了,總之,習慣就好。
“首長,裡面有請”,小何接到回訊以後,敬禮說道。
走進別墅以後,裡面到處掛着中國結,喜慶的小燈籠掛得到處都是,另外有幾個粉雕玉涿的小孩子在歡快的嬉鬧着,客廳中央的沙發上,趙雨彤陪着一個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人在聊天。
看到魂牽夢繞的人,李家康鼻子有些發酸,那種若有若無的淡淡思念之情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彤彤,那個惹你生氣的小子來了”,趙熹萊指着站在門口的李家康三人,玩味的說道。
“討厭,爺爺”,趙雨彤也有些心慌,白皙的臉瞬間就漲得粉紅。
“都過來吧”,趙熹萊一聲高呼,近九十歲的年紀,依然底氣十足。
三人走到客廳中央以後,給趙熹萊拜了個年,不過李家康在選擇怎麼稱呼趙熹萊的時候有些犯難了,這個曾經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他還是自己女朋友的爺爺。
到底是直接喊爺爺還是喊趙主席的時候,趙熹萊人老成精,他替李家康解了難。
“李家康,你和雨彤一樣喊我聲爺爺吧”
李家康如釋重負,跟着喊了句,然後走到趙雨彤身邊坐了起來,聞着那熟悉的味道,看着那熟悉的人,他感覺很踏實,只是當着許多人的面,有些話,不好現在說而已。
隨後,趙家的大大小小一家子人全都回來給趙熹萊拜年了。
一一認識了以後,李家康才知道趙家的底蘊到底有多厚。
老大趙士功,國務院副總理。
老二趙冰,只是文化部的辦公室副主任,但是他的丈夫沈日暉確是海軍司令員。
老三趙士達,發改委常務副主任。
老四趙士前,江南省委書記。
這樣的家世,絕對能夠排在整個華夏前三,估計也就是那麼一兩家紅色家族能夠和趙家比拼一番了。
等所有的人來齊,趙熹萊派發了一圈紅包以後,朝自己的幾個兒子打了個眼色以後,朝書房裡走去。
趙家幾位當權者心領神會,全都跟在後頭,走了進去。
大人物離去後,李家康鬆了口氣,他小聲的說道“雨彤,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去我的房間裡吧”,趙雨彤也知道今天李家康出現在這裡,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真要死抓着不放,煎熬的始終是自己。
兩個人一前一後,偷偷的離開了客廳,走上了二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