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層次的較量,牽動的不是一個人或者一羣人了。
而是一城一郭,甚至是一省數省的較量。
兵不血刃,但是卻暗藏殺機應該就是官場中政治鬥爭最形象的比喻。
臨上飛機前,趙雨彤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心情十分複雜,有欣喜的地方是自己的這個男朋友被人追逐的人比較多,而悲哀的是,縱管李家康可能不願意,但是泗清清終究是近水樓臺,能不能夠先得月暫時不知道,但是有影響卻是肯定的。
趙雨彤也是一個比較倔強的人了,不喜歡強迫,而是喜歡別人的一個心甘情願,這也是那天晚上她和泗清清之間的一個約定,如果她能夠感動李家康,那麼則兩個人一起分享這個共同的男人,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告訴李家康,否則提前泄密的人要選擇推出作爲懲罰。
在南航客機巨大的轟鳴聲中,帶走了李家康的躊躇滿志,同樣也帶走了趙雨彤無限的惆悵和思念。
三個小時以後,承載着李家康和趙士前的客機到達江南機場,而泗清清則坐下一班航班回江南。
回到江南以後,趙士前沒有做過多的指示,只是非常欣慰的拍了拍李家康的肩膀,然後坐上他的雷克薩司絕塵而去。
而李家康則坐上了一輛去往長歸的長途汽車,回去承載着他的夢想,一個爲自己同時也爲趙家發展的良機。
但是李家康不知道的是,在和他同一班航班上,一個戴着墨鏡,壓了一頂棒球帽子的白莎卻是奉了王南山的命令,要去製造一場混亂,企圖把泗家這樣的地方勢力也捆綁到這場政治紛爭之中來。
白莎出了機場以後,坐上了自己那輛帶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的賓利車,撥打起了她一直不願意待見的人,龔生武的電話。
如今的龔生武日子依舊過得風聲水起,儘管依舊是緩期執行期間,但是,奈何不了他有錢,而且依靠着白莎這顆大樹,在江南的生意圈裡反倒是有呼風喚雨的姿態了。
龔生武有種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的味道,如今弄了一個超大型的娛樂城鳳凰城,明面上集娛樂,KTV,餐飲,桑拿爲一體,其實暗地裡走的是和人間一樣的路子,盡幹些吃喝嫖賭的勾當。
坐在鳳凰城九樓屬於龔生武一個人的超大豪華辦公室裡,龔生武十分愜意,心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當老闆這麼爽,可以使喚別人,何必當初抱着抱粗腿的心思去向沈氏集團靠攏。
結果好處沒有撈到,反而出事了以後,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掃地出門。
千不該萬不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叫做李家康的小子鼓搗出來的,說實話,龔生武有些感謝李家康造就了現在的自己,但是,更多的則是怨恨,因爲龔生武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如果有機會,龔生武不介意咬李家康一口,只是這個機會也就是想想而已,白莎已經說了,這個李家康和趙家有着莫大的關係,報仇是不用想了。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龔生武辦公桌上最新的三星彩屏手機歡快的叫了起來,打破了龔生武的沉思。
張學友的這首歌精華部分是龔生武特意弄的,爲的是時刻提醒自己,是誰在毒害自己。
龔生武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隨意的瞄了一眼彩屏上的來電號碼,心裡嘀咕起來,這騷娘們不是在京都嗎?怎麼這時候來電話了?
“喂,小妹,我在鳳凰城的辦公室裡,什麼?報仇的機會來了,好的,我等你”
掛斷電話以後,龔生武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剛纔還在想的可能沒有希望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他自然心裡極度是舒爽。
龔生武起身,走到辦公桌背後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個江南,若有所思。
然後,從牆角的一個黑色袋子裡,選出了一根趁手的高爾夫球棒,走道辦公室中央的一片人工草地上,麻利的仍出幾個球,學着港式電影裡的那些大佬梟雄的摸樣,瞄準離他7米以外的洞洞輕輕的推了過去。
白色的小球在名貴的草皮上滾動着,然而結果卻是擦洞而過。
“上次,這個球沒有進洞,這一次李家康我看你如何逃脫?”,龔生武猙獰的笑道,一改剛纔的輕柔,直接一稈狠推,草皮上的白球筆直的朝洞洞奔去,在洞沿處圍繞了三圈以後,“咚”的一聲,掉入了裡面。
“哈哈,看來還是要來狠的啊,難怪原來那些大佬們能夠贏,原來是夠狠”,陰婺的笑聲在豪華寬大的辦公室裡迴響,混合着格力空調那強勁的暖風,充斥着房間裡的每一處空間,久久不願散去。
半個小時以後,白莎嫋嫋徐來,包裹得嚴實的身軀依舊有擋不住的風韻,看得龔生武也是口乾舌躁。
媽13的,真不知道那死鬼老媽怎麼造出了這麼個尤物,偏偏卻讓一頭老豬給拱了,暴殄天物啊。
“小妹,你剛纔說的那個報仇到底是怎麼回事?”,龔生武儘管知道了目標是李家康,不過,還是打算徹底的問清楚,好來個徹底的把李家康剷除掉。
“大哥,事情是這樣”,白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然後把王南山的要求也給說了出來。
龔生武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立刻就有了計較,這不是拿老子當槍使嗎?但是老子能有這麼蠢,明明白白的就把自己送給你去賣力?
吃過一次虧的事情,龔生武自然不會再去吃第二次虧,他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以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是雷邵華。
龔生武甚至不要去想象,估計雷邵華這個老東西比老子更恨李家康吧,現在賣個消息給他,只怕不要自己出面,這老東西就會騷包的跳出去,四處散步消息了。
不過,龔生武臉上還是爲難的說道“小妹,你這不是爲難大哥嗎?這可是誹謗罪啊,一旦出事了,我可是跑都跑不掉啊,我現在還揹着條罪,正在執刑期間呢”
“大哥,機會可就是擺在你面前啊,難道你不想報仇了?”,白莎有些意外,自己的這個哥哥可是個記仇的主,怎麼一下子轉性了,莫非真的覺悟了?
“小妹,你看大哥現在過得很好,這麼大個攤子,大好的事業等着我幹,我何必去淌這淌混水?”,龔生武叫苦,心裡卻樂開了花,真是胸大無腦,老子不撈點好處會去冒這個險?
“大哥,你放心去幹吧,王書記不會虧待你的”,白莎說道,卻是不知道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龔生武的圈套裡。
“小妹,天高皇帝遠,我這麼做總得要個養老的錢吧,要是他們報復起來,我這娛樂城不還是得關門去了?”,龔生武爲難的說道。
“這個”,白莎也有些遲疑,自己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既然自己的哥哥提出來了,那麼自然需要考慮。
“這樣吧,把你的鳳凰城併入人間娛樂集團,我給你三十個點的股份,怎麼樣?”,白莎說道。
“這樣啊”,龔生武作出一番掙扎以後,狠聲說道“行,小妹,這次哥豁出去了,一定把任務完成”
“那行,你去擬訂個協議吧,我明天早晨就要聽到江南官場上傳佈的消息”,白莎隨意的說道“那我先走了”
在白莎離去的一瞬間,龔生武立刻拿起球杆狠狠的連抽了十球以次來發泄心中的爽快。
“這下發財了,人間可是個銷金窟啊,跟女人的洞一樣讓人着迷,哈哈”,龔生武歡快的笑道。
這麼三十個點的股份起碼能夠買下十家鳳凰城了,難怪龔生武會這麼爽快。
平靜下來的龔生武掏出口袋裡的電話,撥打起來。
約定好時間地點以後,龔生武離開鳳凰城朝江南非常著名的黑差館裡趕去。
等龔生武坐定以後,一臉憔悴之意的雷邵華也來到了預定的黑茶館裡.
雷邵華如今算是倒黴到家了,每天坐在**養老,連配備的車輛都是一輛快報廢的桑塔納兩千,大冬天冷得連個空調都沒有,連回家他都更願意去擠公交車了.
龔生武相邀,在電話裡可是吊足了胃口,隱隱約約的隱射要找李家康的麻煩,這個電話算是如同小貓的爪子一般,撓得他心裡直癢癢,恨不得立刻就直接得知最真實的情況.
等雷邵華坐定以後,立刻就問道"老龔,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能整倒李家康那小子,我下地獄都成."
"哈哈",龔生武拋過去一隻煙以後,說道:"雷主任,如今我可是聽京都的消息說,前陣子,泗家一個叫做泗清清的丫頭爲了一個野男人,可是拋家離走,去京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啊,連我聽起來都覺得害臊了,聽說還懷上了,而這個野男人可是有了女朋友的"
"野男人?",雷邵華一楞,繼而明白了這個人只怕就是李家康,因爲泗家的事情整個江南官場都已經知道了.
"老龔,這個情我記下了",雷邵華感激的說道,龔生武怕麻煩,可他不怕,反正已經是這樣子了,興許製造一些麻煩,能夠把李家康給解決掉.
只是雷邵華不知道的是,李家康卻是趙士前看中的人,他這麼去搞李家康,要是被趙士前知道了會怎麼處置他呢?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這麼一個機會,他要把李家康給拉到泗家這座憤怒的火爐之中去,讓泗家去懲罰他,然後把他給推出體制內,然後自己再去給他惡狠狠的一擊,讓他徹底的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雷邵華離去以後,立刻就安排了起來,僅僅只是半天,江南官場又冒出了一個新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