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濤看了堯長弓眼。他知道很多人到囊校學習期間山淵刁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於結交同窗,因爲這些人不但現在是手握大權,將來或許更是前途無量,有了一層同學關係在裡面,結交好了,將來在仕途上可以互相引爲助力,當然這種結交也就是限於同級別的,因爲不同級別間的官員,少有交流的機會。地廳級官員和省部級官員吃飯在不同的餐廳,住宿在不同的樓裡,一些在京城有住所的省部級幹部學習結束後便回到北京住所,更是很難有機會接觸。
曾思濤知道這些人恐怕都知道他的身份,這其中不少人心裡都希望能和他結交,但是能來這裡的都是人精。所以誰也沒有對他表現得太過熱絡一??堯長弓除外,堯長弓是反其道而行之,對他是熱情得很,卓思濤知道他的主要目標就是衝着他來的,林守雲去不去堯長弓也不會在意。曾思濤也不想和堯長弓這樣的人走的太近了,再說畢竟是中青班更得注意影響,曾思濤也就藉着林守雲的話笑着推脫:“守雲老大哥都要消化所學的,我還要準備過兩天的摸底考試啊,臨時抱佛腳也得抱一抱才行啊。改天,改天,大家一起去怎麼樣?”
“你們兩個啊,,我算是服了你們了,下次一定不能推辭啊。”
等到堯長弓離開後,曾思濤和林守雲互相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笑了一笑??不該去的是不能去的。
接下來,兩會召開,黨校的學員們就更忙碌了,特別是中青班的學員們,都要每天學習討論兩會的一些文件,領會兩會的精神,大家都沒有時間出去坐坐了,好不容易等兩會結束之後,大家纔有聊一點比較閒暇的時間。
曾思濤雖然婉拒了堯長弓的邀請。但是但是該應酬還是要應酬的,週末的時候,曾思濤回了趟家,劉曉瓊去國外參加一個會議不再而王樟霞也不知道在忙軍隊的什麼事情。也不在家,曾思濤回到家也是一孤家寡人,在家裡也就把在黨校學習的東西整理一下,準備晚上去王遠那裡坐坐,就接到週五顧的電話,說他從外地回到京城了,請他去景豪閣吃飯,曾思濤正愁沒有地方吃飯,自然是沒有意見。
曾思濤開着車接到週五顧後,還是問起了他父親的情況:“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周子華已經調到人大,終於退居二線了,週五顧笑着說道:“好着呢。現在他退居二線閒了不少,閒得都發慌,可是老想找我的麻煩,可是我老不在家,我和他可是很少能碰面,他想找我的麻煩找不到人,他也無可奈何。”
週五顧一邊洋洋得意的說桌和他家老爺子“鬥智鬥勇”的事情,一邊指揮着他開車該怎麼走怎麼走,曾思濤發現越開越不對勁,週五顧說的景豪閣在地壇附近,可這方向都不對,忍不住問道:“五顧,你也是老京城了,不會不認識路吧,景豪在的壇那邊,這分明就不是那方向啊?”
週五顧嘿嘿一笑,說道:“去接個人嘛。
嘿嘿,能把曾夫書記當司機使喚,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曾思濤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哦?坦白交代,什麼人?”
週五顧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有個女孩看得還比較順眼,今天想去約一約。”
曾思濤有點驚詫,週五顧自從受過一次傷痛之後似乎對這個已經沒有多大的熱情了,怎麼突然轉性了?
曾思濤忍不住問道“哦?這個女孩看來很不錯嘛,叫什寄名字,說說看,怎麼認識的?,”
“真是不錯,叫吳子潔,在北航讀書,嘿嘿,這事說起來比較巧,也真是有些緣分,她家老頭子吳司長和我們司長比較熟,有次吃飯的時候,遇見了,談了幾句,兩個人還算談得來,前不久我有一月學來京城。我請他吃飯,他妹妹也一起來的。送她妹妹回去的時候,沒想到她和我同學的妹妹是好朋友,倒還是很有感覺,但是,她好像沒那意思。不是太熱心啊但是既然是緣分到了,我這回要努力一把。”
曾思濤看週五顧那患得患失的樣子,知道他這回是認真的,看來曾經的傷痛已經逐漸離去,他人生的幸福看樣子就要降臨了,這樣的事情那個說什麼他也得幫週五顧一把。曾思濤笑着說道:“這麼說來,你這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什麼樣的女孩子這麼驕傲?連我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一向以情聖自居的周大公子也有些心虛”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週五顧天不怕地不怕也就是在娛樂場所逢場作戲,忘卻傷痛,情聖自然是曾思濤給強加的,週五顧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到也不是驕傲,只是對我們這樣的高官子弟不感冒。呵呵,思濤,我倒是想過和我家老頭子斷絕父子關係,反正我和他就那麼一回事,可是即使斷絕了。人家就相信嗎。”
曾思濤見週五顧那表情,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麼,你又和你家老頭子鬧矛盾翻了?”
“沒呢,我和他都見不着面。能怎麼鬧?我就是覺得我這個高官子弟太名不副實,覺得忒沒意思了。”
曾思濤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呀,五顧,我看你是鑽進牛角尖了,女叭一、土,定個圈午,或者說個、階層。你是圈子裡的,你原子裡的,都有明確的劃分。我們身處的這個圈子,不完全是我們自己劃分的,更多的是外人們戈 分的。或許你會認爲權貴子弟代表了貶義、污衊甚至是嘲諷,當然在眼下,卻是權貴子弟在人們的心目中印象不大好,但在外人眼中卻絕不是如此:你看看沒錢的在痛罵有錢的爲富不仁的同時,又在拼命地往有錢階級中鑽;沒權的在痛恨有權的貪污的同時。又不斷在官場裡不擇手段的向上攀登。”
曾思濤攤了攤手,苦笑道:“這就是現實的社會,每個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在社會這個大舞臺上演出。不時的被人們捧起一批,不時的又打倒一批,就這樣此起彼伏沉沉浮浮,不過是人類社會的一個真實罷了。從古至今哪朝哪代,國內國外。那裡沒有權貴子弟,又有那個例外的?”不要怨恨自己身處哪個圈子之中,既然出身是無法選擇的,直面現實是最好的選擇。在你怨恨自己身處這個圈子所帶來的許多困惑的時候,應該看到其他圈子的不足之處,這樣在心理上也可以得到一個安慰。
週五顧也苦笑着說道:“我也知道。我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思濤你說的也對,我雖然是很排斥這個身份。但是我要不是沾老頭子的光,我會是個什麼樣子呢?這還真說不準。我這麼也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矯情了
“這個圈子被人們所詬病,當然有其詬病的理由,如果覺得這不好。自己注意一些,讓自己覺得問心無愧就是,所以啊,坦然的面對是最好,呵呵”你家的那什麼吳子潔。她父親也算是高官,恐怕也是和你一般,卻也這麼矯情,看來你們兩個到是很有默契的。說不定還真有戲。”
“恩恩,我也是這爲的,千金易的。知己難求啊。所以我纔會陷進去不可自拔
看見週五顧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曾思濤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五顧,你終於想通了?哈哈,男人想通了,女人想開了,這事情就自然水到渠成了。不過,五顧,人家還是學生。你這是老牛吃嫩草亦…”
曾思濤開着玩笑,週五顧雖然在心裡受傷的日子裡在娛樂場所流連。但是真要是用了情,卻是很癡情的,不然週五顧也不至於這麼多年走不出來,週五顧到是有點癡情種子的樣子。比其他這個花心大蘿蔔不知道要刮情多少。
兩個人說笑着很快就到了北航的大門,到了學校門口,週五顧就準備直接殺進去,曾思濤忙拉住週五顧,說道:“你就準備這樣去請人家?”
“不這樣,難道還要八擡夫轎?”
“既然是要泡人家,總得買束鮮花吧,討女孩兒歡心,花總是少不了的。”
週五顧說道:“思濤,看不出,你還真是有一套啊”
曾思濤開着車在,個花店門口。週五顧靈了一束紅玫瑰,指揮着曾思濤來到一棟女生宿舍樓旁邊,週五顧下車的時候還是不想把花拿下車。
曾思濤笑了笑:“我看你還是把玫瑰帶上的好。”
“那多不好意思啊。不成不成。”
曾思濤哈哈笑着:“就你這樣一輩子都甭想找老婆,知道不,男人做這事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你想想,女孩子在衆人面前接玫瑰所能得到的滿足感一定遠遠高於私下的時候。女孩子都很感性的,說不定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今天既然你是下定決心而來,就乾脆一點,嘛。”
週五顧想了想,點點頭,重新打開煮門,捧起了玫瑰,不過,神情很有些不自然,曾思濤笑着說道:“擡頭挺胸收腹,把男人的氣勢拿出來。”
“恩,把墨鏡戴上更有氣勢一些。”
週五顧說完,便把曾思濤車上的墨鏡戴上了,也不由曾思濤分說,把另外一個。墨鏡架在曾思濤的眼睛上,曾思濤知道週五顧還是有些放不開。呵呵笑着直搖頭說道:
“五顧,難道你當年就沒在女生宿舍下面幹過彈着吉他泡妹妹的事情?還這麼害羞?”
週五顧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想當年那都是女生追我,我那用得着如此辛苦?”不過,看你這麼熟門熟路的,你一定是經常幹。”
曾思濤一笑,他可連花都沒有給女孩子送過,那裡會在女生宿舍前這般的?這回真的是爲了兄弟兩肋插刀了,他一堂堂市委書記來給週五顧站臺打氣。
週五顧給看門的老大媽說了一聲。讓她喊一下人,然後兩人就站在宿舍的門口,路過的男男女女的學生都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兩個大冷天戴墨鏡的傢伙,眼裡多少有些鄙夷的味道:想泡妞,還不敢露出真面目,真是夠無恥的……
週五顧在那裡有些不自然,曾思濤也好不到那裡去,兩個人像大熊貓一般在那裡供人免費參觀,總是很彆扭,曾思濤也只有苦笑,總覺得有些失控錯亂的感覺,這纔是真正的讀書,在黨校那簡直比工作還要累。還要緊張,曾思濤想想就這樣陪週五顧胡鬧胡鬧,也當是放鬆放鬆。調劑調劑。
不過爲了週五顧的終生幸福,他怎麼也得堅持一下,但是,若不祜會宰宰週五顧那他實在是對不起自只。
…※
兩個人正在那裡說話,兩個女孩走了下來,曾思濤看見一個比較清秀一些的女孩,看樣子就是週五顧的夢中情人吳子潔了。一個青春俏麗的女孩。說不上特別漂亮,但是曾思濤一眼就看的出來,正是週五顧最喜歡的哪種類型。
不過,週五顧方纔給他講是吳子潔不大熱心,曾思濤一看,人家那裡是不熱心,分明就是很冷淡。
兩個女孩剛一站定,週五顧就把花往清秀女孩手裡一塞:小潔,送給你的
週五顧動作很麻利,根本不給吳子潔拒絕的機會,吳子潔下意識的就把花接住了,不過眼神卻是有些氣惱的看了週五顧一眼。
曾思濤笑着打着招呼:
“曾思濤,五顧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們,”
“金海西,吳子潔的同聳
跟着吳子潔一起下來的女生倒是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曾思濤笑着點點頭,不過,金海西看見兩個大冷天帶着墨鏡的樣子,也忍不住捂嘴一笑說道:“兩位難道是天皇巨星,怕被人認出來了?”
曾思濤默不作聲,週五顧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幾天京城風沙比較大。”
週五顧很有些不自在,看來曾經的傷痛還是在週五顧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記,或者說是週五顧對這個吳子潔真的是很在乎的,不然也算是在胭脂堆了流連忘返過的週五顧不會這般束手束腳的。曾思濤見週五顧在那裡不自在的樣子,而正主吳子潔雖然,抱着花,卻是一語不發的很冷淡的站在那裡。一時間有些冷場。
見週五顧這樣子,曾思濤也只有硬起頭皮笑着說道:“吳小姐,還有這位金小姐,找個地方坐一坐吧。在這裡站着可不大好。”
吳子潔看了看週五顧,又看了看曾思濤,曾思濤趕緊推了因五顧一把。讓兩人站在了一起,站在一邊的吳子潔的金海西看着大眼瞪眼的兩個人,笑着說道:“不過別說。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到還真得挺相配
金海西這話估計讓吳子潔臉上有點掛不住,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聽見一今年輕人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個混蛋,離子潔遠一點!想捱揍是不是?”
曾思濤微微回頭一看,一個高大的男生正面色不善的走過來一把奪過吳子潔手上的花給扔到地上,一轉頭就對着週五顧一拳打來。吳子潔和曾思濤同時都伸出手一擋,曾思濤見這個人如此衝動霸道,心裡有點不喜,此人越是如此,週五顧機會豈不是越大?所以只是輕輕擋開了手,沒有發難。並且一隻手輕輕拉住了週五顧,示意他不要衝動。這件事他不好出頭,得看週五顧和吳子潔這兩個當事人的意思。
吳子潔看樣子也有些氣憤的對那年輕人說道:“劉江,你什麼意思?”
叫劉江的那年輕人也沒有敢再打過來,看着吳子潔,口氣和緩了一些說道“子潔,我這是爲你好,你可別被這小子花言巧語給矇騙了,你看看,就他這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吳子潔看樣子很生氣:“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的很”。
“子潔,人心險惡,我這是對你負責。”
嗯?曾思濤微微一愣,負責?這事情似乎有點不妙,難道週五顧是來挖別人牆腳的不過看吳子潔那樣子應該不是有那種關係的樣子啊。曾思濤也感覺到週五顧想發難,忙止住了他,這件事得看看再說,因爲吳子潔看樣子更是氣得不行:“你”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負責?我和你只是同學,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是,”
吳子潔這麼一說,劉江頓時就傻了眼,好一會才說道:“你,你,,你老爸是領導,瞧不起我們這樣平民百姓,還假清高,假正經”你會後悔
週五顧看了劉江一眼說道:小潔,走吧,在這裡影響不好”
曾思濤也給一邊的金海西打了個眼色,金海西半推半拽把吳子潔拉到一邊,吳子潔坐在車上還在生悶氣,金海西笑着說道:“這個劉江,仗着和嚴西隴關係好,老是來煩子潔。真是挺煩人的”只是平常看着也還過得去,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嚴西隴?曾思濤一聽姓嚴的下意識的就有些注意,因爲京城嚴家可是和王家一向不對付,春節的時候王遠還提醒過他,所以他腦子裡一直繃着這根弦,不過他還是沒有問,這事得私下問問週五顧。
吳子潔有些氣鼓鼓的說道:“你還說,要不是你把我騙下樓,哪會有這些事?”
曾思濤見吳子潔還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笑着說道:“人活着總是要給人說的,吳子潔同學,只要你問心無愧,你大可不必在意別人說什麼,高幹子弟也好,普通百姓也好,任何事物都要一分爲二的看,高幹子弟就洪洞縣裡無好人了?普通老百姓也全是善良之輩?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至於五顧,我可以這麼說吧,我和五顧認識這麼久了,從來沒有看到他這麼在乎一個人。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你肯定有你的看法,但是不要急於否定,你可以試着瞭解,接觸一下,看看五顧到底是一個什人。給自只個機會給別人個機今。紋樣是不是登甘刻”
週五顧說道:“還是思濤是最瞭解我的了
曾思濤開着車,這個時候不是他表現的時候,所以任由週五顧在那裡發揮,週五顧雖然在吳子潔面前顯得有點放不開,但是也是聰明絕頂之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應對起來還是很得體,吳子潔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帝豪只是一家中檔的吃飯的地方。看來週五顧真是對吳子潔上心了。趁着兩女上衛生間的時候,曾思濤問起嚴西隴的事情。週五顧說道:“知道,那不過是嚴家一個旁系的阿貓阿狗而已,本來上不得堂面的。不過眼下,產家的二公子在京城風光無限,嚴西隴的行情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了
週五顧笑着說道:“人大會不是馬上要開了嗎?嚴家二公子搞了個。經濟,被人吹噓成是人代會經濟議題的風向標,嘖嘖,夠厲害吧?我也有幸去聆聽了一下嚴家二公子的演講,不得不說,嚴家二公子的一張嘴欲真的是很厲害。”
曾思濤笑了笑,他也知道嚴家二公子的口才確實是非常不錯,但是很多事情說和做總是兩回事。嚴家二公子就是典型的說的比唱的好聽。在人大會前如此造勢,目的無外乎是想挪一諾位置罷了。雖然嚴家:公子,口才不錯,自視甚高。嚴家確實也是根深樹大,但是嚴家二公子太高調,也太想逆天了,所以這一次努力註定只會徒增人的反感,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兩個人見兩女進來了,也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吳子潔和金海西看樣子也很少經歷這樣的場合,顯得微微有點拘謹,今天週五顧是主角,曾思濤基本上就是敲敲邊鼓,配合一下。酒也喝得很隨性,反正今晚也不能把週五顧給喝醉,曾思濤和金海西一唱一和,倒是把氣氛給週五顧和吳子潔給營造出來了,兩個人偶爾也說說話,吳子潔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對週五顧愛理不理的,週五顧頓時笑逐顏開,曾思濤也只有暗笑,這真是一物降一物,週五顧就服吳子潔這包藥。
曾思濤正想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曾書記卿??”
曾思濤看號碼很不熟悉,但是說話人的聲音還有點熟悉,微微愣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恩,是啊,請問你是,”
“我是劉小棄啊
曾思濤微微一愣,居然是劉小青打來的,劉小青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可以說是極少,曾思濤都想不起來劉小青是否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既然是一個很少給他打電話的人這麼突然給他打電話,那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他了,所以曾思濤趕緊問道:
“哦,小青啊,有什麼事情?”
“劉姐和吳姐的公司出事了,剛被查封了,劉姐和吳姐也被帶走了。我是剛知道,就趕緊在外面找個公用電話給你打電話
曾思濤心裡一驚,劉芸的公司出事了?不過,曾思濤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了看桌上的幾人,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得接個電話。”
曾思濤走到一邊才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詳細一點。”
“今天下午,稅務部門的突然道劉姐她們的公司查稅,由於是週末。還專門把劉姐和吳姐叫去的。結果去了就沒有回來。聽說讓稅務叫去協助調查了。
週末突擊查稅?那這就是有針對性的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劉芸的公司稅務上會出事,因爲在這方面他一向是要求她們按照規矩來,但是居然出事了,這很蹊蹺啊!因爲查稅這事情曾思濤很清楚,像劉芸這樣的公司除了例行查稅外,除非別人舉報,一般情況下,稅務是不會去查稅的。這樣又是查封賬目,又是協助調查,自己前腳才走,那邊後腳就開始動他?
曾思濤掛掉劉小青的電話,就趕緊給相熟的人,打電話瞭解。曾思濤想了想,這事還是給朱耀志打個電話,朱耀志在榮成稅務系統,對稅務還是比較瞭解。
“喂。是耀志嗎?。
“濤哥啊,是我,你在黨校學習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呵呵,黨校週末也休息嘛,正和五顧喝酒呢,五顧終於要結束單身了,你也得抓緊啊。”
“哦是嗎,那可要恭喜他了。可惜我沒有趕上啊,下次到京城得狠狠的宰他一頓。
“最近榮成有沒有什麼行動。發生過不一般的事情嗎?。
朱耀志想了一下說道:“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哦,對了 好像查了一下一個臺資公司的稅,聽說問題挺嚴重的。主要是那幫人太離譜了,也不懂規矩。”
“哦,那這次稽查的主要對象是外資?。
“查外資那只是殺雞給猴看的。查一家都差不多了,查多了 外資引不進來,市裡的領導一生氣,我們頭不是要下課嗎?主要還是省裡查的一些比較大的民營企業吧。聽說這次稽查行動好像是市裡麪點頭的。”
“市裡點頭的?”
曾思濤心裡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