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吳雪最後還是去了,一起吃飯的除了孟玉農有市經委的副主任蔣成年,一頓飯吃到十一點多,回到家已經是快十二點鐘。孟光學剛剛在在酒桌上海神采飛揚的,一回到家洗把臉就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了,吳雪渾身不舒服,急不可待就往浴室奔,雖然是秋天聊,可這秋老虎還是厲害,天還是熱,這一天他在管轄的片走訪,忙碌下來,身上渾身是汗,又吃過火鍋,身上還有揮之不去的火鍋味,不難受的地方都難受。直到熱水沖刷在身上,直到香噴噴的香皂吻舔到她嫩白的肌膚,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吳雪愜意地閉上眼,這孟玉農今天表現還算規矩,雖然偶爾也會用充滿**的眼神看他,總歸是沒有什麼大的出格的舉動,想着想着腦子裡便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孟光學,曾書記,還有那個孟玉農都出現在腦海裡,吳雪對於孟玉農的戒備已經提升了一個級別,她認爲是孟玉農故意把孟光學弄到鎮上去的,好打她的主意,可是這事實際這實她一直有好感的曾書記大人親自定的,要是她知道真是曾思濤定的,不知道會不會胡思亂想。
這樣子請人吃飯,這樣的場合時不會談公事的,請客吃飯不過就是爲了聯絡感情,飯桌上既然不談公事的,除了拼酒,再就是講段子,拼酒吳雪多少還能喝點,加上有孟光學保護,孟玉農雖是野心勃勃,想要把她給灌翻也沒討到多大便宜。最終,孟光學沒醉,孟玉農卻是喝得高了。
吳雪一向都認爲孟光學喝酒也是愛喝,酒量不行,今天也許是孟光學高興還是什麼的拼起來,酒量是很嚇人的,回到家都還是清醒的。
輪到講段子吳雪就招架不住了,這方面她真是沒天分,還有這酒桌上的段子大都帶着顏色,甭看領導們平日一個個嚴肅正經了私下,講起段子來,比鄉野還鄉野。吳雪雖然是過來人了,連着聽了幾個,臉也紅了,心也跳了些當官的,說起這個根本都不會避諱桌子上有女人。吳雪回家的路上說起這事光學說,這桌子上說這個外就是拉近彼此的距離,都一本正經的要猴年馬月才能把關係處得更親密些?
吳雪想起了一段子,是經委副主任蔣成年講的,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不愛多講話,也不好戰,一開始吳雪還以爲他是好人,等他講完,吳雪才知道,越是這種瘟不啦嘰的人,越壞,壞透了。不過現在想起來,這蔣副主任講的這段子,就跟別人不一樣,蠻有學問的。他說,工作搞不好的原因無外乎三個:一是沒關係,像寡婦睡覺,上面沒人;二是不穩定,像妓女睡覺,上面老換人;三是不團結,像和自家老婆睡覺,自己人老搞自己人。
吳雪仔細品味一會兒,撲笑了,此段子雖然露骨,卻也道出了一些真理。託孟光學的福,這吳嘉他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內幕了,這曾書記在孟玉農的嘴裡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說起曾書記,孟玉農和蔣成年都會不點名的指桑罵槐,不過,吳雪想起那晚的事情,還有曾書記的這一些列舉措,隨便孟玉農怎麼說,老百姓還是覺得曾書記是真不錯,那晚要是換了沒有,肯定是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曾思濤雖然也是有反應的,至少人家能忍住。
滾燙的熱水着身體,就像有無數只溫柔的手在身上輕輕撫摸着一般,吳雪腦子裡竟奇奇怪怪又浮出那些段子,想起曾書記,想着想着,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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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任思緒信馬由繮,一陣飛。說來真是羞,她跟孟光學自從那一夜之後,兩個人就一直沒那個了,不是她生理不需要,而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是滾燙的心都會一下冷下來,如果……無果……那一晚和曾書記發生點什麼,會不會也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想起曾思濤那樣子,吳雪覺得心就顫抖了一下,趕緊打住這個念頭,吳雪心裡嘆了口氣,算了,不想了,越想心越亂。
洗完澡,時間不早了,雪走進客房,自從那一夜之後,兩口子就分房睡了,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還是什麼,身子疲憊不堪,卻是一直無法入睡,忍不住站起身,看着窗外,雖然白天還是熱,可畢竟是秋天了,一早一晚,氣溫也不高,夜風微涼,透過窗戶,侵襲到她身上。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一點點涼下去,漸漸發冷。冷意讓她打了個寒噤。當腦子裡涌出哪一些事兒的時候,她似乎在問自己,那樣的憲法真的有什麼不對嗎,真的要發生什麼嗎?吳雪倒在牀上,這年頭就讓她躺在牀上,了無睡意,腦子裡翻來覆去揮不走的,就那張似曾清晰又似迷濛的影子。
曾思濤自認是不知道他地子又鬧得有人晚上睡不好覺。李學雲來回報工作。說吳嘉電子工業基地遇到了一些麻煩了。
“基地配套地雲開路進展實在太慢了。這樣下去。肯定要出問題地。“
“雲開路?“
曾思濤知道雲開路是基地最重要地配套工程。雲開路是連接電子工業基地和外部地一個環形路。這路要是遲遲不通。現在入入駐地工廠不多。等軍轉民企業已經其他企業要進場。這些工廠陸續進場後。運輸等等都要出問題。
“我知道聊。其他事情你要抓緊落實。國慶我有事。這事等國慶之後。我來協調。”
李學雲點點頭。笑着說曾書記出馬。一定是沒問題了。曾思濤看着李學雲出門。他確實沒有那麼樂觀。這雲開路工程地負責人不是別人就是和他競爭常務副市長現在分管工業和交通地賈碧華。賈碧華自從和他競爭常務副市長失敗之後。一直都很低調沉寂在雲開路上要擺他一道。肯定是早有預謀地。是賈碧華一個人
還是其他人一起發難?曾思濤沉吟着……不管如何,等國慶後再說。
曾思濤還沒有離開吳嘉到京城碧華卻先一步去了下面的宜家縣,連副秘書長都沒帶,照他自己和孟玉農說的話是趁國慶期間一是到宜家看看是趁機放放假。孟玉農心裡想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孟玉農陪着賈碧華去了下面的宜家縣,宜家縣是賈碧華起家的地方當初他就是從宜家縣委書記上調任副市長的,孟玉農也難得的看見賈碧華露出了輕鬆地神情,這幾個月,外人不知道他這個當秘書的可是知道,賈市長的臉色可是一直不好看,心情肯定也是糟糕透頂。
記賈碧華的不甘心顯然是實打實的,省委寧願讓曾思濤兩個擔子一起挑,也不讓他有再進一步的機會,這讓賈碧華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以在市政府這套班子裡,他是絕對不會配合宋玉文和曾思濤的別是曾思濤,賈碧華是非常的不服氣的當然他也知道市裡想把曾思濤拉下馬的遠不止他一個人。
但是其他人雖然位置比他高,卻沒有他的便利熟悉政府的運作,更清楚要扳倒曾思濤,必先扳倒宋玉文。
從宋玉文上任的第一天,賈碧華就積極地向他靠攏,要不是他協助宋玉文,君懷生留下的爛攤子,宋玉文連市政府這攤子都玩不轉,但是在曾思濤一到之後,宋玉文就轉變了方向,對曾思濤是言聽計從,他自問再進隊宋玉文也是夠鞍前馬後的了,特別是宋玉文剛到吳嘉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就幾乎出不了市政府,要不是他,宋玉文他能很快上手嗎?不過是因爲曾思濤是省裡下來的,和省裡有些關係,就把他一腳踹開,結果卻是如此!
這一回,市公安局的變動賈碧華不是沒看在眼裡,他清楚地知道,這肯定是曾思濤的手筆,畢竟曾思濤在省委大院喝過一年的酒,省裡要是沒有電關係,他也不至於這麼年輕就爬到這個地位上,似乎市局的金學義的倒臺就像是吳嘉政壇的一個分水嶺一般,人們全都圍着宋玉文,曾思濤,真正開始建立新的關係網,宋玉文表面上看似對這套很反感,還當着他的面,批評過那些一心想討好他的人。賈碧華笑笑,遇到類似情況,賈碧華只能笑笑。官場這個世界,妙就妙在你可以對任何事物都發笑,對任何人也發笑,只要你的笑溫和甜美,看着不帶欺負人的色彩,別人還是能很開心地接受。裝什麼裝啊,笑過之後,賈碧華就開始詛咒宋玉文,詛咒曾思濤,甚至於還有林立人,賈碧華認爲林立人在他升任常務副市長的問題上也是和稀泥,根本就沒有強力支持他,不然也就不會搞出來那個什麼兩個人由省裡定奪的事情出來。他認爲宋玉文是在裝,林立人在裝,每個人都在裝,他們想裝扮出自己的乾淨廉潔來,想裝扮出自己的高尚情操來。但世上哪有什麼高尚情操,乾淨兩個字,是要打問號的。如果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或許他還真就是乾淨的,因爲他沒資格去髒。
賈碧華也反思自己不聰明的是他,如果他早行動一步,或者力氣再用足點,吳嘉的局面,或許就是另種樣子。當然,對他來說,爭取市長這個位子,難度是大,希望不是說沒有,但小,這也是他遲遲沒能付諸行動的原由之一。而常務副市長就一樣,君懷生倒臺之後,常務副市長也跟着倒下了,吳嘉市政府的班子一時癱瘓,省委做出一道決定,要臨時指定一個人負責吳嘉政府的運作,結果林立人選擇了夏褒揚,而不是他,但是也指定他協助夏褒揚,全面負責吳嘉市政府工作。這等於是說,他已經是吳嘉市政府實質意義上的常務市長了。
一想起林立人提拔夏褒揚,賈碧華就是心理一肚子的氣,林立人打的算盤也打得很精,夏褒揚在君懷生當市長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混日子,林立人也是被君懷生的強勢和跋扈爲弄得很狼狽,養虎爲患立人就是想選一個碌碌無爲的庸才,便於他好把控。
賈碧華不得不說,林立人真是老了有些糊塗了,這樣的算盤能打嗎,這吳嘉要是沒爛褒揚還能湊合着將就,但是吳嘉幾乎已經是爛下架了,就憑夏褒揚能救得了吳嘉這個爛攤子嗎?夏褒揚就是一扶不起的阿斗人卻是硬想把夏褒揚這個爛泥給扶上牆,那就不能怨省裡另外派人來了。賈碧華有些嘆息,當初,要是林立人選擇的是他面肯定和夏褒揚主持不一樣,說不定宋玉文就不會調過來,也就沒有今天林立人又被弄得狼狽不堪了,恐怕吳嘉現在是另一番景象了,林立人不但誤了他賈某人,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也就罷了當時市政府大家都跟着君懷生,誰的屁股都不乾淨家都是想辦法把屁股揩乾淨,過關再說也沒怎麼敢四處活動,但是這一回夏褒揚因爲雲波橋的事情下臺了海因爲於四海的事情也調走了,他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兩個位置啊,他都沒有能夠爭取到一個,林立人拋棄了他,省委也棄了他,到手的山芋讓曾思濤全給搶了,眼看就要坐在屁股下的位子,冷不丁讓一個小毛頭佔了去。賈碧華當時的心情簡直就是如墜冰窟,他都快要氣瘋了,這結果實在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在權力場誰都清楚,這樣天大的好機會絕對不是天天有,失去一次,就有可能失去一生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他已經失去了兩次了,這讓賈碧華差點把腸子都悔青了,這關鍵的時候上面沒有得力的人啊,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結局,他也不是不知道這關係要靠經營,但是也要有機會,到了他這個層次,不是省裡的實權派,是很難再進的,這經營關係就是要銀子開路,他還是比較清醒的,
其他人那般貪得無厭,這東西總要蓋得住腳背,不然要說進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了。作爲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的,要真正搭上一個真正在關鍵時候能幫得上忙的是何其難料,所以對於像曾思濤這樣子的人,“火箭幹部”,“空降兵”,這是賈碧華送給曾思濤這歌提拔得飛快的省派幹部的雅號。他心裡是又幾又妒。
一想到下一次這樣的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賈碧華咽不下這口氣,更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沒有那樣的機會,那就只有創造這樣的機會。對省派幹部,賈碧華的意見很大,有人奪了他的位子,還要跟他叫板,還要管着他,這種氣,賈碧華受不得。第一次受了,以後就得天天受,賈碧華再也不想做受氣筒了,更不想再看着別人的臉色活人。他決計反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贏回自己在吳嘉的地位!
你們不是要急着建吳嘉電子基地嗎,那好,我到下邊去,我倒要看看,沒有我賈碧華,你們能否把這個項目玩轉?!賈碧華心裡想着,這雲開路的修建,他就是故意慢慢的悠着,目的就是想讓曾思濤着急,讓市裡吧這個工程給掉正到曾思濤門下去,他可是買下了不少地雷的,只要曾思濤敢去趟,不把曾思濤炸個粉身碎骨纔怪。
一連幾天,賈碧華在宜家又是看項目又是聽彙報,看着忙得很,實際他主要是連和原來的老部下聯繫聯繫感情的,宜家是他的老地盤,經營多年,這宜家就是他的天下,宋玉文本想摻摻沙子,把吉小明弄來,想逐步讓吉小明任縣長,結果一年不到,吉小明就灰溜溜的滾回市裡去了,想起這個賈碧華心裡就高興了一點,不過一想起吉小明還在市經委主任的那個位置上,賈碧華還是有些鬱悶。
不過這幾天自己天天由吳嘉縣委書記姚達明陪着,跟遊山玩水一樣,快活得很。
這天下午,賈碧在吳嘉遇見了一個人,確切說是女人,一個和他有關,也和吉小明有關的女人。女人叫柳小容,賈碧華在宜家做縣長縣長的時候,柳小容找過他,那時她還是宜家縣糖酒公司的上班,參加工作不久,臉上還帶着稚氣。是她叔叔帶她來找賈碧華的,她叔叔是賈碧華中學同學。柳小容不想在糖酒公司幹,想到政府部門去,賈碧華安念在老同學情分上將柳小容從糖酒公司調到了教育局。從此,他跟這個女人,也結下了緣。賈碧華離開宜家到吳嘉後小容看望過他幾次,兩人之間該發生的故事都發生了。柳小容是個重感情的女人,一度時期擺脫掉自己的婚姻,嫁給陳志安。陳志安雖說垂涎柳小容年輕美貌,但一想安小惠離婚的後果是有點怕。於是他忍痛割愛,主動跟柳小容畫了句號。柳小容是個識眼色的女人,雖然離了婚,但再也沒找過他的麻煩沒有求他進步,逐漸逐漸的,賈碧華慢慢就把她忘了。
在剛剛過去的那段黑暗日子裡,賈碧華除了夜夜詛咒林立人、宋玉文、曾思濤等人之外,再就是瘋狂地想女人來排解心中的苦悶,其中也想到柳小容。還有很多那些過於不在意不珍惜的段時間都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都很強烈他既懊惱又後悔。但是柳小容在他心裡是最強烈的,他也猶豫着直不敢打,畢竟當初調到市裡的時候柳小容把婚都離了準備跟着來,而他確實回絕了他,但是越是苦悶他就越想給她打電話,越想抱着她傾訴一番,終於有一天,賈碧華再也忍不住,就打電話給柳小容,希望她能來吳嘉一次,陪陪他。哪知,柳小容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現在心情也很糟,不想見任何人。”
話雖然說得委婉,但拒絕的意思卻很明確。賈碧華氣憤地扔了電話。
賈碧華一直覺得柳小容是喜歡的,不至於這麼絕情,一問才得知,柳小容跟去年調到宜家當常務副縣長的吉小明相好了,吉小明那是宋玉文從外地帶過來的,是宋玉文的死黨,柳小容本來和他已經斷了往來,本來傍上誰也沒關係,但是卻偏偏傍上吉小明,吉小明是宋玉文的親信,這吳嘉那個不知道?他賈碧華被宋玉文和曾思濤暗算,這宜家又有哪個不曉得?並且就是在他競爭常務副市長失勢之後,這讓賈碧華的內心是鑽心的痛,賈碧華髮誓,如果將來有一天東山再起,一定要好好的羞辱柳小容一番。
現在,應該說是機會了,吉小明調走了,柳小容也沒有了靠山了,宜家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賣吉小明的帳的,賈碧華看着柳小容,一言不發。柳小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賈碧華,一時窘得手足無措。她現在是工業局的辦公室主任。直到出門前,他才認真地望了一眼柳小容,他發現,柳小容老了不少,比起剛認識時,她像是換了一個人,雖然臉上化着淡妝,但是眼角那淺淺的魚尾紋還是無法掩飾歲月的痕跡,過去的小蠻腰不見了,雖然腰身還在,原來的青澀少女現在變成一個略有些豐腴的少婦了,雖然依舊迷人,賈碧華卻是在她身上,看不到當年的感覺了。
賈碧華有些感觸,歲月真是啊,青春總是經不住歲月的流逝的。
看着眼瞼低垂,眼睛有些潤潤的柳小,賈碧華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招呼了一下。
宜家雖然發展得不錯,但是和市裡的繁華是沒辦法比,賈碧華也謝絕了縣裡領導的安排,吃完飯之後就呆在賓館的房間裡,他還在等一個人,他相信他一定會來。
賈碧華是很清楚柳小容現在的處境的,吉小明調走了,縣裡的人對於他吉小明走得近的人肯定要進行打擊,柳小容肯定也在之列。她想要保住他這個位置,她就會來來。這事賈碧華從來沒有給縣裡的人歪過
個主任科員而已,犯不着他去打擊,這點肚量他還小容也,原來市政府的副秘書長塗江雪也好,都是對權力有**的人,這些骨子裡要強的女人,都有一個軟肋,就是對權力頂禮膜拜,絲毫不敢得罪手握重權者。
因爲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命運是握在別人手裡的。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賈碧華就這點事柳小容來來,這事他們以前的默契,雖然門外有按鈴,柳小容卻是一直都不會按那個的,她一般都是敲門。
賈碧華開門把她讓了進來,屋子裡有片刻的靜默,兩個曾經在一起度過幸福快樂時光的人,如今見了有幾分放不開,也有幾分陌生。畢竟還是賈碧華老道一些,轉過身準備親自給她泡杯茶柳小容趕緊讓他坐着,拿起水瓶給賈碧華的杯子裡添了些誰,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裡的氣氛也就緩和了下來。
“你能來,我和高興。”
賈碧華吹着茶裡的葉子說道。看着有些侷促和有些悲悲的柳小容的樣子,賈碧華原本還準備譏諷幾句的於也說不出口。看見眼前這個人他就想到了人生最得意得時候,當年他做縣長,把宜家這個小縣搞得是有模有樣,比起周邊其他地市的大縣也差不了多少正是因爲如此,他是衆望所歸的坐上了縣委書記的位置,在縣裡是一言九鼎,不用擔心有競爭對手,不用擔心工作上的壓力,有的只是意氣風發和享受着柳小容的脈脈溫情。
“是嗎?”柳小容一直懸着的也稍稍放鬆了下來真怕自己進不了這個門,她也清楚賈碧華肯定知道她和吉小明的事情且她還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拒絕過他。
“賈市長,我……”柳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張了幾下,來之前想好的說辭還是沒能說出口,看着眼前的賈碧華,柳小容的目光變得有些癡癡的。也就是這個男人讓她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官場少婦,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曾經和她有一段美好的回憶,當時她一個才畢業不久的少女,能夠結交上當屬縣裡的一號人物,她心裡也覺得很了不起,但是人不能總生活在回憶中,現實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奈,或許沒碰到賈碧華,說不定她也就是嫁個條件好一點的,郭卓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渴望出人頭地,所以她不怪他要了她的第一次,現在想想,那不過是提前催熟了一個官場女人罷了。回過頭來想,賈碧華當初放棄她,而要官場,也是對的,要是現在擱到她自己頭上,她也會和賈碧華做出一樣的選擇。
這回來找賈碧華,她也是迫不得,當初吉小明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她升一級,去教育局或者衛生局做個副局長,不過確實口惠而實不至,一直都沒見他真的爲她辦這事,這吉小明一走,不但副局長沒希望了,連這個辦公室主任也是岌岌可危了,柳小容也只能暗歎自己與人不淑,是怎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賈市長回來考察,這樣的機會實在是難得,可是一想起兩個人過去的恩恩怨怨,又讓她有些不敢前來,在家換好衣服,猶豫了好久,才惴惴不安的過來。
“人生百年,匆匆過,這年……”
賈碧華打了一個酒嗝,他幾肯定柳小容今晚會來,所以和縣裡那幫人吃飯的時候,是沒想多喝酒的,只是都是老部下,這不知不覺還是喝了不少,有些事情,他還是很想和柳小容談一談的,特別是關於吉小明的事情。只是這個氛圍,他也不願大煞風景的說起吉小明。
“能少喝您還是少喝一點,身體可是自的。”
賈碧華怔怔的看着柳小容,牙籤柳小容的模樣漸漸的淡去,想其當年兩個人在一起的甜蜜時光,眼前浮現出當年柳小容的樣子,臉蛋上柔嫩的凝脂下似乎有一層晶瑩的光采在玉膚下流動着。向上微挑的細長柳葉眉下有着一雙如深潭般清澈的鳳眼,紅紅的嘴脣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嬌豔欲滴。小嘴微張,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勻稱的身材,青春靚麗動人心魄。柳小容的目光越發朦朧,越發迷離,兩個人的目光也像是被什麼粘住了,稠乎乎的,化不開。
賈碧華就那麼一伸手,兩個人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這晚,他們在牀上化解了所有矛盾,了結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把多年破裂的關係復原又修復。柳小容哭着,訴說着她這些年的不易,訴說着這些年賈碧華對他的冷漠,訴說着當初賈碧華對她的好。賈碧華,心理一會浮現着吉小明的樣子,想起心理就是憤懣,懷着強烈的報復盡情的摧殘着柳小容。忽而,又想起當年她的好,,又憐香惜玉般,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這一夜,兩個人盡情的歡悅,盡情的訴說,似乎恩恩怨怨都了無蹤跡,但是當黑夜歸於沉寂,太陽升起的時候,有些現實的東西,兩個人都不得不考慮,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賈碧華是決心要把吉小明給搞下去,給宋玉文狠狠地一擊,讓宋玉文威信掃地,柳小容本來跟着吉小明就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何況吉小明許諾的給她調升一級的承諾也成了泡影,調到吳嘉後嘴巴上敷衍着她,說想辦法把她調到市裡,卻是根本都沒有那個意願,柳小容在官場也混料這麼多年,對於吉小明的敷衍那還看不出來?吳嘉有句罵人的話叫“抽出什麼就認人”。這吉小明就是典型的代表,既然吉小明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重新搭上賈碧華這條線。
完了些,實在是可惡的電腦壞了,才弄好,抱歉,唉,全勤也泡湯了。買毛巾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