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葉澤家中,天鳴、葉澤影夜和葉澤影夜的母親日向雪圍坐在一起吃早餐。
“老媽,爲什麼沒看到老爸?”天鳴說。
“你爸爸公司那邊很忙,一大早就出去了。”日向雪笑着說。
“每天都是這樣,習慣了。”葉澤影夜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經心地說。
“天鳴,這幾天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日向雪微笑地看着換了身體的葉澤影夜說。
“哈哈,當然習慣了,對不對?”天鳴推了推一旁的葉澤影夜。
“這本來就是我家,當然習慣。”葉澤影夜輕蔑地看着天鳴,嘀咕着說,“就是某人老是呆在別人的家裡,睡別人的牀,叫別人的爸媽,不知道還習不習慣?”
“你們在說什麼呢?”日向雪看着一旁嘀咕着的兩個人。
“哈哈,沒什麼。”天鳴笑着說,然後狠狠地瞪了葉澤影夜一眼。
“我聽夜說,你暫時沒地方住,你父母呢?”日向雪問葉澤影夜。
“他父母已經去世了,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天鳴又推了一旁的葉澤影夜。
“嗯,是這樣的。”葉澤影夜輕輕地說。
“真是可憐的孩子,那你就在我們家裡住下好了,反正家裡房間挺多的,空着也是沒用。”日向雪說。
“好,我就不客氣了。”葉澤影夜說。
“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跟我講。”日向雪笑着說。
“我要吃穆茲利。”葉澤影夜說。
“哦,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日向雪笑着對旁邊的管家說,“西達,把少爺最喜歡吃的早餐拿出來,拿兩份出來,一份給天鳴。”
“是的,夫人。”
“沒想到你也跟夜一樣喜歡吃這個東西。”日向雪笑着說。
“哈哈,真是太巧了。”天鳴苦笑道,然後對着葉澤影夜說,“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等一下就知道了,冒牌貨。”葉澤影夜笑着看着天鳴。
“誰是冒牌貨,我纔不稀罕當呢。”
“最好是這樣。”
“對了,夜,忘了跟你說件重要的事了。”日向雪說,“今天黑妮家會來拜訪我們。”
“黑妮?”
“小露來嗎?”葉澤影夜激動地說。
日向雪嚇了一跳,然後笑着說,“當然來啦。”
“小鹿要來呀,太好了。”天鳴笑着說。
“我吃飽了。”葉澤影夜突然站了起來說。
“可是你要的東西還沒吃呢。”日向雪說。
“不用了。”葉澤影夜說着便向房間走去。
“這孩子怎麼跟夜那麼像,一聽到小露就激動起來,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都不要了。”日向雪笑着看着天鳴說,“然後故裝淡定地去整理房間,打扮自己。”
“哈哈,是嗎?”天鳴苦笑着也站了起來,“我也回房間了。”然後跑了起來。
“這兩孩子真是太可愛了。”日向雪說。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突然女僕人走到大廳上,對日向雪說,“夫人,黑妮家的老爺和小姐,前來拜訪。”
“請他們進來吧。”日向雪笑着說。
“小露過來了?”葉澤影夜聞聲歡快得跑了出去。
“哎,你也用不着那麼着急吧。”天鳴說着也跟了過去。
葉澤影夜在過道上遇到了黑妮露和她的父親黑妮恆墨。葉澤影夜高興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黑妮露,“小露!”
“你這傢伙,快放開我,找死呀你。”黑妮露無奈地看着葉澤影夜。
“這孩子是?”黑妮恆墨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藍頭髮的男孩。
“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葉澤影夜說,“我是葉澤呀!”
“蠢貨,你現在可不是原本的身體。”黑妮露白了葉澤影夜一眼。
“哦,我居然忘了。”
“你是葉澤?”黑妮恆墨說。
“的朋友,天鳴。”天鳴笑着走了過去。
“哦,這樣呀,沒想到你這孩子這麼幽默。”黑妮恆墨笑着摸了摸葉澤影夜的頭,“真是不錯的小夥子!”
“大家都進去聊吧。”日向雪也走了過去。
“哦,夫人還是那麼年輕。”黑妮恆墨笑着迎了過去。
“恆墨,你真是說笑了。”
說着,幾個人向大廳走去。
日向雪和黑妮恆墨在客廳中邊飲茶邊聊天,另外三人在葉澤影夜原先的房間裡。
“沒想到,黑妮家跟葉澤家感情那麼好,每年都會一起聚會嗎?”天鳴問。
“當然好了,我父親跟小露的父親可是摯友,肯定會經常來往的。”葉澤影夜自豪地說。
“還好吧,也就是偶爾走動一下,聚在一起聊天什麼的。”黑妮露說。
“怎麼是偶爾走動?以前都是每個星期可以見面的,只是現在都比較忙,才這樣的。”葉澤影夜憂傷地說,“不然我就能經常看見小露了。”
“不是天天在學校見面嗎?”天鳴無奈地說,“對了,那小鹿的父親是做什麼的?兩家是怎麼認識的?”
“誰知道呀?老黑妮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兩家之間只聽說有着性命之交。”黑妮露說。
“哇,那該不會說小鹿的父親是外表看似平常的大叔,實際上卻是在做着不爲人知的黑社會的勾當吧?然後有一天,黑社會的父親救了商業上的父親。”天鳴驚訝地說。
“你想太多了吧。”黑妮露無奈地說。
“黑社會?”葉澤影夜突然想起在死魂島中看到了一個像黑妮恆墨的人。
“葉澤,你怎麼了?”天鳴看着呆呆的葉澤影夜說。
“夜,叫你的朋友一起出來一下。”房間裡響起了日向雪的聲音。
“怎麼了,老媽?”天鳴走了出來。
“我要去做點心,恆墨和小露很久沒嚐嚐我做的東西了。你過來幫幫我吧。”日向雪笑着說。
“這些東西去買不就好了嗎?”天鳴說。
“難道你忘了嗎?那是隻有你母親才能做的出來的東西。”日向雪自信地說。
“哦,我怎麼會忘呢。”天鳴傻笑着。
“小露也過來幫忙吧,天鳴就留下來陪叔叔吧。”日向雪繼續說道。
“是。”
接着,房間裡只剩下黑妮恆墨和葉澤影夜。
“你叫天鳴是吧?是小露的同班同學嗎?”黑妮恆墨笑着說。
“我說叔叔。”坐在一旁的葉澤影夜突然注視着黑妮恆墨說,“你記得死魂島嗎?”
黑妮恆墨驚訝地看了葉澤影夜一眼,然後又笑着說,“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不用裝了,叔叔,我是不會看錯的。”葉澤影夜認真地說。
黑妮恆墨和葉澤影夜都眼神複雜地看着對方,大廳上一片寧靜,瀰漫着凝重的氣息。
“看來,我不解釋點什麼是不行的了。”黑妮恆墨突然笑着說,“有些事你們孩子還是不要知道得好,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懷錶的事情。”
“你說的是我送給小露的懷錶?”
“沒錯,那是爲了封印天影的力量而產生的,天影是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孩子,這力量是禍是福取決於利用他的人和他自己。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他被分成兩個人,並用時間之匙封印了他們的力量和記憶,然而它同時也能解開懷錶,釋放力量。其中一個孩子有着靈敏的身手,另一個孩子有着敏銳的感知和超強的智商。”
“所以那就是天鳴和我。”
“沒錯。”
“那爲什麼我們會互換靈魂,又會合體呢?”
“雖然時間之匙能解開封印,但是如果是本人強大的意念也是可以打開的,所以纔是個不可思議的孩子。至於互換身體,大概是時間的錯亂導致的,而且還是因爲你們的力量沒有完全釋放,不能很好的操縱懷錶和鑰匙。”
“那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爲什麼會出現在死魂島?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跟陰師有關?”
“你覺得呢?”
碰——門外傳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談話中斷。只見黑妮露正站在外面,點心散了一地。
屋裡的兩人也驚訝地看着黑妮露。
“小露,怎麼了?”日向雪和天鳴聞聲走了過去。
“沒,沒事。”黑妮露反過神來,彎下腰去收拾打碎的盤子碎片。
“小心。”天鳴說。
“啊——”黑妮露的手被扎出血了。
“小露,你沒事吧?”葉澤影夜慌張地跑了出來,心痛地看了看黑妮露的手。
“這些我來就好了,夜,去拿點藥來。”日向雪對天鳴說。
“我去就好了。我知道在哪裡。“葉澤影夜說着慌張地跑開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黑妮露都無從知道,她的腦海裡一直循環着那句話: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死魂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