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清脆的上課鈴聲響徹了愛哲林。
教室裡比往常要嘈雜得多,最近大家的心都很是浮躁。綁着馬尾的男班主任站在講臺前,很不耐煩地拍打着桌子:“給我安靜下來,今天來了個可愛的轉學生,給她留個好印象。”
“刷——”的一下,教室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盯着教室門。
“行了,請進來吧。”男班主任恢復了平靜,朝教室外招了招手。
一會兒,一個留着棕色頭髮,扎着紅***結的女生走了進來,她站在講臺上,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臺下的同學,紅撲撲的臉微微低着,她有些緊張地說,“大家好,我,我叫月魂奏,請多多指教。”
“哇,好可愛的女生!”“名字好特別呀!”......教室一片喧譁。
“小露,看來新來的女生很受歡迎,是挺可愛的。”摩爾斯克笑着對黑妮露說,“看緊影夜比較好。”
“像他現在這種傻樣,會做出什麼事?”黑妮露不在乎地看了看天鳴,只見他雙眼死死地盯着月魂奏。“你幹嘛了?”黑妮露驚訝地問天鳴。
“一定是她!”天鳴自言自語地說。
“沒想到這麼快危機就出現了。”摩爾斯克看着眼神專注的天鳴嘆氣地說。
“沒想到大家這麼熱情。”月魂奏看到同學的反應,漸漸放輕鬆下來。她環顧四周,不經意間,看到了臺下熱烈視線的天鳴,她頓時驚慌失措。
“咳咳。”男班主任輕咳了幾聲,指着天鳴對面的空座位對月魂奏說,“你就坐在那裡吧。”
“好,謝謝老師。”月魂奏走了下去,當她坐在座位時,發現兩隻眼睛還在盯着她時,她害羞地埋下了頭。
“哎,影夜,你不要老是盯着人家女孩子,她都不好意思了。”摩爾斯克笑着對天鳴說。
“果然原形畢露了吧,影夜。”黑妮露摟着天鳴的脖子獰笑地說。
天鳴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着。
零——下課了。
月魂奏剛想走出教室,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她回頭一看,正是一直看着她的男生。
“那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月魂奏看着天鳴,緊張地說。
“影夜,你出手也太快了吧。”摩爾斯克看着眼前場景,有些驚訝。
天鳴看着月魂奏,露出堅定的神情:“你是不是殺害特比路的殺手?”月魂奏驚呆了,驚訝的神情透露着幾分慌張。
“影夜,你在說什麼?”黑妮露感到一頭霧水。
“昨晚在低等高中,我追趕着一個黑影,後來就發現了一個紅髮女孩,最後她跳窗逃跑了。”天鳴很認真地說。
“什麼?紅髮女孩?影夜,你說謊前能不能打個草稿,月魂奏同學可是棕色頭髮的。”摩爾斯克笑得前俯後仰。
“雖然這樣,但我一定沒有看錯,就是那個兇手的眼神狠了點,但她的樣子可是一模一樣。”天鳴堅定地說。
“我,我怎麼可能是兇手?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我今天早上纔到這裡的。”月魂奏緊張地說。
“你看把人家嚇成什麼樣?要和人家搭訕,你也得找個好的理由。”摩爾斯克看着臉色有點煞白的月魂奏無奈地說。
“你還不鬆手,她的手都被你捏紅了。”黑妮露看着緊抓着月魂奏手臂的天鳴,狠狠地往他頭上打去,天鳴此時才鬆開了手。
“小鹿,很痛呀。”天鳴從疼痛中清醒過來,委屈地看着黑妮露。
“這是你自找的,誰叫你要做那種骯髒的行爲。”黑妮露漫不經心地說。
“你說什麼?我幹嘛了?”天鳴沒好氣地說。
“噢?不服是嗎?想反抗嗎?”黑妮露獰笑地看着天鳴。
接着便是一陣混戰。
“他們感情很好哦。”月魂奏笑着看着打鬧的天鳴和黑妮露。
“那是當然的。”摩爾斯克站在一旁說。
最終天鳴被打得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你沒事吧?”月魂奏看着天鳴,關心地說道。
“沒事的,放心,這只是熱身運動。”黑妮露笑着說。
“是,是嗎?”月魂奏苦笑道。
“那個,我剛來這裡,什麼都不懂,希望你們能多指導我。”月魂奏很有禮貌地看着旁邊的三人說,“能和你們交朋友嗎?你們可以叫我小奏。”
“那麼客氣幹嘛?朋友可是交定了,我叫摩爾斯克。”摩爾斯克興奮地說。
“我叫黑妮露。”黑妮露笑着說。
天鳴看着月魂奏,然後轉過頭,不說。
“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黑妮露看着天鳴說,“他叫葉澤影夜。”
“我叫天鳴。”天鳴像活了似的,突然坐起來辯解道。
“是影夜。”“天鳴。”“我說影夜就是影夜。”
“天鳴。”月魂奏笑着說,“以後我就叫你天鳴好了。”聽到這,三人還有點愣。
“爲什麼要叫他天鳴?”摩爾斯克疑惑地問。
“因爲我喜歡‘天鳴’這兩個字。”月魂奏解釋道。
“哦。”摩爾斯克笑着說,“我想應該把後面的‘這兩個字’去掉吧。”
月魂奏先是一愣,然後臉突然變得通紅。
“就是嘛。”天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名字中,歡呼雀躍道,“果然我的名字是最神聖的。”
月魂奏聽完天鳴的話,全身發熱,臉像熟透了的柿子,直冒煙,似乎隨時都會人間蒸發。
“真是有夠白癡的。”黑妮露看着天鳴,無奈地說。
很快午飯時間到來了,好多熱情的男同學都過來邀請月魂奏去吃飯,都被她一一謝絕了。
“小奏真是太受歡迎了。”摩爾斯克感嘆道,然後走到月魂奏身邊紳士地說,“不知,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吃飯呢?”
“可是,我。”月魂奏說着拿出了桌子下的便當,“我已經帶了便當了。”
“那正好。”說着,摩爾斯克、黑妮露和天鳴都笑着拿出了各自的便當。
“我還以爲你們都是去高級餐廳吃的呢!”月魂奏驚訝地說。
“因爲看着別人吃便當感覺挺有趣的,而且這傢伙堅決要吃便當。”黑妮露看了看天鳴說。
“那真是太好了。”月魂奏笑着說。
“走吧。”摩爾斯克說着,四人拿着便當離開了教室,來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天台上擺放着一張大理石桌子和擺着幾張椅子,旁邊立着一把遮陽傘,天台的一面是稍有坡度的牆,可以供給人玩耍或睡在上面觀賞天空,美麗的校園在這裡盡收眼底。
“這麼美麗的地方怎麼沒其他人來呀?”月魂奏看着空蕩蕩地天台驚訝地說。
“這裡有霸道的影夜,誰敢來?”摩爾斯克看着天鳴笑着說。
“怎麼說也是之前的那個人訂的規定,跟我可沒關係。”天鳴辯解道。
“趕緊吃飯吧,少那麼多廢話。”黑妮露說着,靠在牆邊盤坐在地上開始拆飯盒。
“這裡不是有桌子嗎?爲什麼要坐在地上?”月魂奏看看黑妮露,又看看桌子,驚訝又疑惑的表情顯露出來。
“哈哈,不用驚訝,這就是小露的風格。”摩爾斯克笑着也坐了下去。隨後,天鳴和月魂奏也圍坐過去。他們打開了各自的飯盒,香噴噴的飯菜味便瀰漫了整個天台。
“哇,影夜,你今天的便當怎麼看起來這樣好吃。”黑妮露看着天鳴五顏六色、拼湊成笑臉現狀的便當感嘆道,“我試一下。”
“那是當然,今天是母親大人親自下廚幫我做的。”天鳴自豪地說。
黑妮露聽到這裡,已經快把飯菜夾到嘴邊的筷子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嗎?”天鳴看着黑妮露的反應很是疑惑。
“那你還是自己吃吧。”黑妮露說着把飯菜放回了天鳴的飯盒。
“不用客氣,一起吃呀,我可不是小氣的人。”天鳴自豪地對旁邊的三人說。
“不用了。”月魂奏溫柔地說,摩爾斯克卻在一旁使勁搖頭。
“算了,那我自己吃。”天鳴一副幸福的模樣,然後夾起飯菜放進了嘴裡,不出兩秒,天鳴突然臉色大變,接着就做出了要嘔出的動作,黑妮露及時堵住了天鳴的嘴巴,使天鳴把飯菜吞了進去。黑妮露大笑,“這可是你的母親大人精心爲你做的愛心便當,你怎麼可以吐出來呢?”
“這是什麼情況?”月魂奏疑惑地問。
“自從第一次影夜吃了他母親大人的飯菜之後,就已經發誓不再讓她下廚了,沒想到這次的黑暗料理又出現了。”摩爾斯克想着第一次和葉澤影夜分享着黑暗料理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天鳴看着眼前的便當,艱難地把它送進嘴裡。此時,月魂奏把自己的便當夾到天鳴的飯盒裡,天鳴驚訝地看着月魂奏。
“我的便當分點給你吧,反正我吃不完,這是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月魂奏笑着看着天鳴。
“嗯。”天鳴愣了一下,果然覺得填飽肚子更加重要,暫時拋開所有的成見,把月魂奏給的便當往嘴裡塞。
“好吃!”天鳴驚歎道,露出幸福的表情。
“謝謝,那多吃點。”月魂奏說着又夾了些菜給天鳴。
“哇,這是我喜歡的金槍魚紫菜包飯。這些真的都是你自己做的嗎?”天鳴開心地問月魂奏。
“是呀,我平常都挺喜歡做菜的。”月魂奏笑着說。
“比起不會做飯的小露,真是太優秀了。”摩爾斯克看着黑妮露拼盤難看、又沒什麼味道的便當忍不住發表評論。
“你說什麼?”黑妮露冷笑着看着摩爾斯克。
“哈哈,我只是隨口說說。”
“我決定了。”天鳴突然鄭重其事地說,“月魂奏已經洗清了兇手的嫌疑了。”
“原因是?”黑妮露疑惑地看着天鳴。
“會做這麼好吃的飯菜的人怎麼會幹出那麼血腥的事情。”天鳴解釋道。
“這傢伙居然被飯菜收買了。”黑妮露無奈地說。
“這懷疑和洗清嫌疑都那麼隨便。”摩爾斯克也無奈一笑。
月魂奏在一旁,笑得很燦爛。陽光下,月魂奏棕色的頭髮閃動着紅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