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色彩一如既往的寡淡,統歸一色的寡淡,並不是指他的色彩暗沉,而是因爲它是由不同的系列紅所構成的。除了紅就是白了,白的還是校服和洗刷臺。外加一扇大門。
外來者初次進門前看見的只是一閃普通的鐵門,雪白得一塵不染,開門後便會大吃一驚,無一例外,室內的紅光絕對刺得人睜不開眼,而睜開眼後……被誤會成是殺人現場也不是沒有過……
導演首次登門罵人的時候就嚇得不輕,他完全不敢相信有人會把自己的家佈置成宰相肚,血腥的夠可以夠特別!
導演都這樣,工人們鋪地磚時就更別提了,完全抱着汗顏的心態鋪完的!誰會料想到有人會用紅澄澄的地磚滿鋪整間公寓……接着,木料公司很高興有人訂購巨型紅木牀,可是,訂購人沒說過紅木牀是爲了裝扮鬼屋啊……(擇:我複姓鬼舞,別叫我的家鬼屋,不過……可以叫我的家鬼舞屋……)凹陷型皮質沙發是一向低調的銀紅,牀上用品有棗紅、梅紅、杏紅、橘紅、水紅、洋紅、品紅、緋紅、豔紅,同時,它們也分別對應了紅地上的鵝絨抱枕。
總之,紅,很紅,非常紅。比過年的大街小巷都要熱鬧的紅!
我摸摸屁股,前世被踹習慣了吧,今生怎麼被踹還挺高興的?奇怪……我抓着窗簾攀爬起來,不太喜歡粉粉的紅色,但Rose說了,房間太黑對視力不好,雖然我反了她一句說吸血鬼天生黑暗視力很強,可——
不爲自己,還不爲別人麼!——Rose又如是說。
於是就把我的窗簾由黑紅色換成了粉紅,唉……終究是紅,將就一下還是可以的。So,透光效果不是很好,幾乎看不到掉在地上的紅色物體。
“‘那個’是什麼?”俏若夕很是莫名其妙。
噢,忘了有男人在。“‘那個’?啊,就是……流血了……”Rose尷尬道,幸虧她還算猜得出他問的“那個”是什麼。
“哦,那個啊,那我知道了。”染笑說了,這個世界的認知與幻弒界是大不相同。“那個是我流的血。”俏若夕一本正經的闡述。
“哦,”原來我誤會了Rose,我就說植物什麼時候也能來……“什、什麼?!你流的血?!”
我和Rose一同機械的扭轉腦袋瞪着眼看他……“你、你、你、你是……”女人?天啊,來一記閃電劈了我吧!這人是女的?!
Rose已經無話可說了,這兩人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外太空後天性形成的啊?怎一個差字了得?她對於生理方面的事又不好解釋,誰不知道擇的自尊心超級強,傷到後果自負。她可是很脆弱的,絕不要以身試險。
俏若夕點頭贊同,說:“嗯,是我流血了。”小擇的反應這麼大,一定是在擔心我!他非常激動,這證明了他們恢復以前關係的機會不再是當初猜想的渺茫。
他的話讓我倍受打擊,我居然會認錯性別,我不相信!
“給我看你的生理特徵!”我屬於實作能力很強的那類人羣,對於自己疑惑的事會不分場合不分性別不看輕重,當場驗證的。
“……”Rose還能再等嗎?不能!她趕緊拉住發了瘋的扒別人褲子的女人,“他是男人,貨真價實,假一不二的男人,你快點放手!放手!啊——要瘋了,你別做這麼丟人的事啊!”居然會有人會因此扒一個瞎了眼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的褲子,Rose嚴重意識到了她不解釋的下場,比自己受傷還恐怖百倍!真不敢想象她如果慢了一步害俏若夕的褲子在她面前被扒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都承認他是女人了!Rose你走開,你就讓我看看,我要看他的**,我要證明他是長着一張女人臉卻不會讓人以爲他是女人的男人!”我堅信他是男人!
什麼跟什麼啊?Rose徹徹底底的拜服了,“你既然都相信他是男人了,爲什麼還要扒他褲子?”那古裝內褲可是極其的好脫,她可不要因爲誤看而被俏若夕滅口。
“我要證明他在說謊!”都拉下三釐米了,你就從了我吧Rose!
“滾。”Rose打賞了某女一個爆慄。
她們在吵什麼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好似在說我的性。,俏若夕不明白某女爲什麼要抱他大腿,但他褲子快掉了,這裡有外人,他守住褲子纔是關鍵。
“小擇,你起來吧,我是男人,這點無需疑惑。”俏若夕伸手拉我坐在他身邊。
不能讓你擁着我,很遺憾,但沒有辦法,我知道在這個世界,那樣的擁抱很奇怪……俏若夕嘴角僵硬,他……不是想把她拉到他的身邊,而是……拉到他的懷裡。他的世界。
“唔!”俏若夕吃痛悶哼。
“……”Rose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是男人……”我鬆開手,正色道。
“擇?!你的手往哪兒抓啊?!”誰都沒想到某女會突然來這招,Rose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得了。交友不慎啊!!
俏若夕滿頭黑線,一時間找不到聲音,呆呆的直立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那你剛剛還說是你流的血?”耍我啊?我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動作也什麼不對,依然淡定無比。
“我……那,那是我的腳流的血……”俏若夕真怕某女再來一手,趕緊找回聲音說清楚,說完後
他想起了自己剛纔就想問的問題,“小擇,你呢,你有沒有玻璃碎片被刺破腳?”
“沒有啊,我怎麼會被刺破腳?”從頭到尾被您抱着呢,不過刺破……“啊!玻璃!”我打破的血色玻璃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某街:貌似……沒設定你姥姥這個角色……)
“來,把腳擡起來給我看看。”一定是抱我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的,虧我還誤會成……我怪笑着,無故捏了人家的那啥啥啥,怪不好意思的呀,不過,這前後真的挺搞笑的,的確是場無厘頭鬧劇呢。
“Rose治好他的傷。”畢竟是我害他受的傷,還流了那麼多的血……
“不用,過幾日就好了。”一開始不說,就是爲了你能照顧我,如今治好了不就沒後戲咯。俏若夕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好。
“真的?”也對,人家是罕見的人魚,怎麼會失尾巴(足)在小小的幾片玻璃碎片上。
“小擇~”她擔心我,小擇擔心我!他抱着她,一如當初她去救他時。
Rose爲那麻煩的兩人煮了一頓豐盛營養的早餐後,決定閃人。她看不下去了,二貨一個就夠了,兩個她真的伺候不了!
“Rose,我等下要去趟學校,你知道的,再耽誤就又會被God勒令去了……”我可不想再丟人了。我的聲音睏意綿綿,有氣無力,明顯的不想去。
他每次派的使者造型都是一級潮,我實在是難以適應啊,要是如來佛祖或是觀世音菩薩也那造型,一定嚇的我心臟病復發!不過……先發一次才能把往後的叫復發。“你好好看着他,God那邊……等我回來再做處理。”幻弒界突然到來的異類,我就不信他有辦護照和簽證,估計丫連張身份證都麼有。
“你……”嗚嗚嗚,沒跑掉!Rose瀑布淚,“你……好吧……”拒絕不了啊,擇那水靈靈的眼神!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就是不能拒絕,拒絕了簡直跟拋棄小動物一樣,良心不安,哎……看來今天是開不成她親愛的店鋪了。
“碰。”我說完就走,揮手拜拜,順手帶門,一氣呵成。
Rose望着門傻愣了幾分鐘,“俏、俏公子……”額,自己居然不習慣了,那幾百年是在幻弒界白活啦?她簡直就是被自己冠以至高崇尚的傢伙給帶壞了,連老祖宗教的禮儀稱呼都、都……都說不順口了!
“玫瑰,別客氣了,我知道地球稱男子爲公子是非常怪異的,所以你就叫我若夕吧。”若夕的可愛恢復了一如既往。“她去學堂的時間我們就來談談往後的計劃吧。”
Rose沒有立刻答應,只是冷然的問俏若夕:“你們來了多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