魎染笑擋在我的面前,不再有平時的嬉笑之容,不過,我已適應。不適應也就這樣,人家愛咋咋地,我又管不了。
我輕輕推開魎染笑,說:“女人,是不允許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唉,雖然很高興有人擋在我面前,但畢竟我也是女尊國的女人了……凡事自己爭口氣吧~
魎染笑微微一愣,他就知道,自己選擇的人不會真的如白天所見,是個男子脾性的奇怪女人。
撓撓頭,想要無視身後眼冒紅心的花癡男,“魎染笑啊,您能不能保持您那高傲的妖媚姿態啊?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點……不寒而慄唉……”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有做花癡的潛力啊?我不動聲色的向後看了一眼,以前一直想要親眼看看花癡女,沒想到花癡女沒看到,絕美花癡男倒是先看了個夠。
“你們是來看戲的,還是來演戲的?”
夏仙掌管的季節總會有種悶悶的感覺,但那僅限於白天。
此時,天空猶如一匹難得一見的上好布料,墨蘭染料作底,星月之境爲圖,不久前夕陽才完成畫作堪堪離去。
“額……弒神公子晚上好啊……”主角沒來前我惴惴不安,主角來了我反而把人給忘了,有些佩服自己無視人的能力。
“你們是何人,怎會來此?”弒神語氣不善,聲音低沉冰冷。
魎染笑收回了兩眼紅心,擺出一副誰還能比老子更魅的臭P表情。
“我是路人甲,他是路人乙,我們就是想來看看你待會兒起死回生要殺的人是誰而已。”
弒神稍稍遲疑,簡明扼要的揀出二字真經:“而已?”
“對啊。”弒神的聲音好熟,不會是……“殘月?!你是殘月吧!你的聲音我一定不會搞錯的,殘月,你怎麼會在這裡?”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剛回宮就派雲去找他了,結果雲找了一年都沒找到,現在居然給我誤打誤撞給撞見了~
“小太子?”殘月顯然也認出了我,但黑色披風遮住了他幾乎整個人,我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樣興奮不已。
殘月陰沉了臉,這女人套什麼幾乎啊,他和她的關係好像是殺與被殺沒成功罷了吧。
“您的熟人?”魎染笑語氣盡管很“嬉笑”,但臉上明明白白的寫了四個大字:我很不爽!
我一向有問必答,“也不算,他是幾年前差點一劍震死我的人。”說的是事實,不過震死……有點微妙哈,他又不是。
“差點死?”忽略“震”字。
“恩。”點頭。
“那您爲何見到他會如此……高興?”
“因爲我找他很久啦,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他,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不該。”
“爲什麼?”
“奴……哼。”
“呃……”
懶得再和魎染笑爭論,我立馬頭轉方向:“殘月,你的名字真名叫婺犖靈祁嗎?也是哦,殺手殺人不可能會正大光明的頂着自己的大名去,那你是要和那個弒神在這塊大石頭上弄那什麼起死回生嗎?你要復活溟?溟是誰啊?”現在的我一點也不像個女尊國人,按小一的說法就是男男腔十足。
“你說的爲何人爲何事我不知,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纔是弒神。”
“呵呵,你還跟我開玩笑,你是弒神還找‘妖’幫忙?”怎麼可能嘛,弒神會是這小子?我湊近了些,將他上下打量了透徹,紅袍下的容顏依舊,但這隻能證明他不是人類,要說是弒神什麼的,我還是不能接受。
“弒神只會殺人,不會尋人。”殘月簡單的闡述了理由。
“那你真的是……”
“澤?”
臺階方向傳來我以爲至少不會這麼早就再會的聲音,可能是太久不見,他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霸道倔強,反倒多了兒時的溫順乖巧。
不對,什麼兒時,他現在也只是個孩子罷了。
澤怎會在此處?靈曦因爲驚訝而輕啓的脣不住的顫抖,除了那個一年來朝思暮想的名,無法說出任何其他的話。
“這位又是……?”魎染笑當然察覺到了紫發男子的到來所帶來的微妙氣氛。他醋意大發,可惜他除了問男子的名字,其餘的,一概是待定夫君不可干涉的。魎染笑不能多問,但他可以多想。
他想,她身邊的人都很奇怪。
“靈曦……”在靈曦來之前我怎麼都不相信殘月是弒神,可靈曦的到來使我不得不相信,殘月……竟然會是弒神。“靈曦是我的……未婚夫,以前是。”我不想說謊,刻意隱瞞不是我的風格……我的風格,呵呵,不少。
面對曾經那麼信任過的人,我真的很不適應,“靈……靈曦,我……”我一時語塞,不想多言。
“滾!”在你心裡,真的從來沒有我嗎?靈曦的大罵,宣泄着他的憤怒。在聽到那句“我的未婚夫”時,他是如此的驚喜,如此的雀躍,他以爲他會把這一年的怨通通棄之,他以爲他會他們能重歸舊好。
他這一年不是真的怨,他沒有時間去怨,他整整一年都……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她!澤,爲何以前是?你說過我若還愛你,你便會……便會……靈曦頓時想哭,自己是要成大事者,怎麼連這點、這點事都不敢想!
他對我說——滾?我痛苦的抓着衣角,指尖泛白。
“……靈曦?”
“娶我啊,我下山了,你承諾過的!”哪怕是逼,他也要成爲他的夫君!
“我……不能……”我在逃避,我明白自己是在逃避看,“好啊~那你愛我嗎?”不是愛我就有理由……
“愛!”靈曦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我整個人怔了,他……愛我?!
魎染笑算是搞懂了,原來未來爹爹人選之一是這意思。鳳鳴女子有三夫四君環身實屬正常,可他就是有點看不順眼,心口堵堵的。他知曉,自己作爲男子的自己是不該多舌的,因此,他鼻子哼哼,“嘁。”
事不關己高掛起,殘月不是堅持不住一張冷臉,他今晚的一身裝束就是爲了裝冷特地穿的,本來自己是要惜字如金一晚上的,現在,別說惜字如金了,喉嚨口摁出半個音都成了難事。
畢竟,別人都把生死石當成三生石,告白上了。
不能說,卻能動。殘月提刀向靈曦,不,是婺犖靈祁砍去。
“危險!”殘月在幹什麼?我一把把靈曦拉開,“殘月,大家坐下來,有事好商量嘛~”背對着靈曦,不想看他……看他看我的眼神,那透着無盡的想念、無盡愛戀的眼神。
既然選擇了背叛,那又何來想念?既然選擇了背叛,那
又何來……愛戀?
此時的殘月,根本不理會我僞裝的無賴,釋放出的殺氣讓我的笑臉變得十分別扭。只是有紗巾擋面,他看不到。
靈曦一直扯着我的衣袖,身後的魎染笑正想走向前……
“停下。”我想甩開靈曦的手,無奈他抓得死死的,意料中的失敗了,就用另一隻手攔住魎染笑。“殘月,這事和魎染笑無關,你讓他走。”對於見過兩次面的人,不需要搭上別人的命。“魎染笑,你就忘了我之前要你獻身的歪腦筋吧~現在,你就先回去睡一覺,我明天一定去參觀你家房門!”
“我不走。”魎染笑三字真經出口,再多的理由也不頂用。
他想幹什麼?“弒劍的威力可不是隨便能拿來玩笑的!”我可做不到同時兼顧兩人。
弒劍的威力他自然是知道,但就因爲知道才更不能走。
“您知它是威力無窮,卻不知奴會寤寐思服?”
“我管你睡得死不死,活字開生路纔是硬道理!”別人都說花癡不能理解,以前我不相信,可魎染笑都擺在我面前了,由不得我不推翻自己的“老舊思想”。
話說,他那比我還不在狀況內的話算怎麼回事啊?您能不能安然回去還在問號範疇內,現在不是擔心回去後睡不睡得着的問題吧?
魎染笑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您擔憂奴的生死?”
“廢話!”有誰喜歡看人在眼前因爲自己死啊?
“由您此話,奴死而無憾。”他的話說得很輕,“何況,奴未必會死。”
天色漸亮,我和魎染笑依舊爭執不下。
“……”
面前的兩個還真當自己死的啊?殘月火氣一上來,說完“不用爭了,你們……一個都走不了!”就二次舉刀砍過去。
“弒劍怎麼和電視裡常出現的死神鐮刀那麼像啊?難道弒神跟死神是雙胞胎兄弟,兄妹或是姐弟?”我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拿自己沒辦法。“魎染笑,唯今之計,你怕是走不了了,幫我一個忙吧!”
魎染笑又是一副花癡表情,笑靨如花道:“樂意之至,靜聽君言。”
“恩!”難得魎染笑這麼的信任我,我不讓他幫點忙也說過意不去哈~我眼神堅定,一字一句的對殘月說:“我……把魎染笑送給你當陪牀侍君,你就放過他吧!要是順便的話,也放過靈曦好不?”
沉默。死寂。
夏夜的風有着與春秋相媲美的涼爽,在這沒有春秋季度的幻弒界,或許,人們只有在夏夜才能體會春秋之美。鳳鳴皇朝是三朝之首,如此顯赫地位,自然是樹敵衆多所成,朝廷,江湖,無一不覬覦它的財力勢力。聖城重地林木鮮見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樹大好乘涼,殺手密探定能在一片涼爽中,頂着一輪美月心情愉悅的偷看機密要事。
鳳鳴聖城林木鮮見,卻也不是無,可供人乘涼的地方還是有的,例如這人人畏懼的生死石旁。花好,月好,樹更好的生死石旁絕對是避暑聖地,不說夜晚,哪怕有人白天來此,那也是一等一的愜意。
想想,如此冷硬的巨大石頭遮陽,還能熱到何處去?
眼前,除去一位衣着襤褸的紅衣女子,其餘三人皆乘涼過度,石化了。
“喂喂,先別犯傻,成不成好歹應一句啊?”殘月聽了我的話後,僵硬的把頭轉到了我的方向,並且聯合靈曦魎染笑,以看神經病的眼光看着我。
“您是認真的?”魎染笑首先開口問,嘴角的笑不禁使人汗毛倒豎。
“額……”魎染笑的笑,什麼時候這麼恐怖了?我眨巴眨巴眼,說:“你不是說了樂意之至嗎,怎麼?反悔了?你明明……哦呵呵,你先別過來,我,我在想其他辦法好了,你反悔我也不介意的……畢竟是有關你菊花被爆的問題……”
就在魎染笑款步移至我身前一米之處,殘月極其配合……他的來了句:“不要。”
“怎麼這樣?人家魎染笑,長的那麼妖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能形容的!簡直就是要樣貌有樣貌,一看就是突破了幻弒界的恐怖極限……嗯,錯了!”還好沒把說鳳凰的那句說出來,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啊!“應該是,一看就是突破了幻弒界美人長相指標TOP的!要身材嘛……我承認他太瘦了,可是抱起來真的不錯……”殺人的眼神阻止了我的推銷,靠,怎麼連英語都噴出口了。
“抱起來不錯哦~”魎染笑前邁後跟,一步便與我臉對臉眼對眼。“奴是否能理解爲您對奴的身材挺中意呢?”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意見,真的,真沒意見!”我使勁搗鼓着頭,順便後退,退到合適的位置便腳上抹油,“bia啦”滑到殘月身邊的樹下。
“殘月,我們打個商量,你不要魎染笑,那……那我給你烤魚吃?”
“懦婦!”殘月從未遇到過如此懦弱的女人,不僅拿自己的男人做祭品,還妄想着用美食來保命,他越想越氣憤,“你這女人,留世何用!”
“呵呵,不巧,我這女人用處大着呢!”我手握一隻小鯽魚,輕巧一躍,躲過他的一擊。
魎染笑遲疑着是否上前助陣,他挪挪步子,決定不去,因爲那一砍一躲的身影,分明是在將敵人誘走。
他望着漸遠的紅衣,傳聲一句:“鬼舞小姐,弒劍威力無窮,可它波及不大,如若不慎被劍所傷,卻是必死無疑!望,萬分小心!”
“咦?”是魎染笑的聲音!我不禁笑開了,一句話就把弒劍的優劣之處指出,說起來還真簡單,可是呢,無人生還的記錄也不是造假。“殘月,你就讓着我一點,我好用內力替你把魚烤熟……哎哎哎,小心小心,劃到我細緻緊繃的皮膚可就不好了!”我沿着生死石繞圈圈,一邊艱難的躲過殘月的招式,一邊不雅的叫喊着停戰。
沒辦法了!我繞回魎染笑正前方,趁着殘月還沒躍下,將手上內力烘熟的小鯽魚往天空用力一拋。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殘月竟然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調轉了方向!只見他兩手張開,猛撲至魚香溢溢,穩穩地接住了小鯽魚,伴隨着突兀的“喵~”,優美落地。
死一般的寂靜。
靈曦,在我右後方兩米處冒問號,魎染笑,在我正後方兩米處冒省略號,我,原地當機。大約過了七八分鐘,集體轉頭看向石化的殘月……
“喵?”我頭一歪重複道。
因爲動作太大,殘月黑袍的帽子已經滑落了大半,金色的發被箍成了波波頭,劉海凌亂,嘴上還叼着魚!真是太可愛了!不過最可愛的還是他“彎腳蹲手撐地”的擬貓動作,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爲了防止摔倒,
才一個“不小心”完成的標準姿勢……
“KK……”脫口,純屬脫口。
含着的魚,掉了。殘月撲進我的懷中:“主人!”他微紅的小臉真是人面桃花,逼人醉啊~
“KK?”我有些汗顏。主人?KK?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奇妙,我怎麼叫出的KK?我又是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主人的?貌似他都活了三千多一點點年了吧!
蹭啊蹭,蹭啊蹭,“爲何主人今日才認出我?若主人在七年前被我殺掉,那我……”
他沒有說完,但僅憑這一句話,我認定他七年前是故意暗殺我的!
“這還是我的錯咯?”我道歉還不行麼,您老別蹭我那一塊美肌,再蹭就蹭破皮了。“那是因爲我沒認出你……額,我,我……”擦……不允許反應遲鈍麼?我承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反應遲鈍,但人生中的“還真不是一般”也絕非一次就用完的,適應着點就好。
“能遲鈍數年之久的,除你無他。”靈曦幽幽的冒出一句,生怕別人忘了還有他這個人。
“哦呵呵呵……”我訕笑。
“沒認出?”殘月直接推開我,閃一邊去,他沉思着,看來主人的記憶並未完全恢復,喊出我的……別名,怕也是在“她”的算計之內。
他悶頭想什麼呢?“是啊,沒認出來,誰讓你那麼調皮,把頭髮搞成紫色。”我從小就被自己告誡:藉口,是能找出來的!但願我沒有壓錯注,除了他的頭髮,我找不出理由解釋沒認出他了!哎……之前咋好死不死的認出他的聲音了呢?希望他得失憶症,自己格式化我們之前的聊天記錄。
殘月摸了摸頭髮:“沒辦法啊,我不能以金髮示人。”本來今夜也會是紫發前來,可剛出門就被“她”叫住了,“她”還讓他從今以後千萬要以金髮示人,不再回來。
“唉?”我忍不住在心裡歡呼,他真的把我們談的話給忘了?!爲了不被人發現馬腳,我提了一個自認爲很白目的問題:“爲什麼金髮不能示人?”然後在心裡自己做出了答案:殺手,怎麼可能以真名目示人?
魎染笑終於等到了插話的機會,他本着積極進取的精神,正色道:“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弒神纔是金髮,其他人或是神都是黑,紫,銀,藍這四種顏色,而且是瞳發一色。”他刻意不提魔,幻弒界無人不知魔是稀有物種!(魔:……)
“啊?”和我想的差好多……我狐疑的看了一下週圍,“靈曦他……”
“婺犖一族不算。”魎染笑極快的補充。
“哦……”我根據他的話得出一個結論——沒一個正常!
既然都認識,那我們該走了。
“KK,走咯~”KK叫起來就跟那啥啥啥有姦情似的,所以,我決定了,以後就叫殘月KK~
我拉起殘月的手向前臺階方向去,既然我是主人,那我有權帶走吧~回去讓雲撤了活捉殘月的任務。
“還不行。”殘月收起了弒劍。這個動作讓大家知道了他不再有害,也就沒有打起來。
“你爲什麼知道溟?”他問靈曦。
靈曦沒有回答,爲難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無聲的來了句:“和我有關?”額……我不認識什麼溟啊……疑惑也。
“恩……”他讀出了我的脣語,慢吞吞的朝我走來,吱唔着:“澤,我不知你爲何不記得了,但那時……你每晚都會叫着這個名字醒來,你叫着他的名,你還……還……”
“還說:求你,不要殺他,不是溟的錯……澤,溟是你兒時愛過一個小男孩嗎?”
靈曦的話支支吾吾的,我沒聽出個完整的話來,只有一句,我本能的抓住了那句。
【求你,不要殺他,不是溟的錯……】
我突然異常的冷,瑟縮成一團。
“刖,你又淘氣了。”
“刖,這就是KK?你好啊,KK。”
“刖,對不起……”
“刖……”
“……”
這些是……什麼?我拼命抓衣口,呼吸十分紊亂!
“澤?”
“主人?”
“鬼舞……小姐,您怎麼了?”
我雙目含淚,步伐艱難地走向靈曦,就在快觸摸到他時。
【停下來!】
“誰?”
我急忙轉身,長髮飛舞,看見的就只有一臉擔心的殘月和愁眉的魎染笑。
【你現在是澤,所以……】
“澤?你在說誰呢?哈哈哈……本尊可是主宰這個幻弒界的王!本尊可是……”
【不要!不要提那個名字!】
“哼哼,已經遲了,本尊……”
魎染笑從身後接住了我,我的表情不再暴戾,只有眉頭那無限的悲傷……似乎怎麼也無法抹滅。
淚水詮釋着我的痛,我的右手用力前伸,力氣直達指尖。最後,只有心中的傷口被抓破——
“溟!!!”
我悲哀的呼喚,喚不回那個人。
“主人,他……”
我的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已經夠了,我剛剛只是把心裡想喊的名字喊出來而已,已經……夠了。”我擦乾淚水,真的夠了嗎?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我怎麼在魎染笑懷裡?”啊呀,會不會找我負責?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靈曦率先問道。
殘月一臉的難以置信:“主人,難道您又失憶了?”
“嗯?”
殘月埋頭苦思,“可是您還記得我啊,怎麼回事?”他糊塗了。主人少說也恢復了一點記憶,他確信自己不可能會判斷錯!
這個小傢伙,總喜歡自言自語:“我記得你是因爲,我總做惡夢啊。”
“啊?”這次輪到他們集體疑惑了。
“我做惡夢夢見KK抓花我的臉,所以,難忘啊!”不禁摸了摸臉,每次喚覺咒發作都那麼真實,這感覺,忒壞了。
“主人~”
“好了,反正記得你就好啦!”
“嗯!”點完頭就倒在我懷裡。
似乎睡着了。我橫抱起殘月,準備回宮。
“他怎麼了?”靈曦好心幫魎染笑問出口。
“貌似是睡着了。”奇怪,幹嘛問我?看不出來啊。“KK是貓,貓是夜行動物,天亮了大概就會睡覺吧……”
魎染笑笑着搖頭:“那奴先走了,您可要常來看奴哦~”
“嗯!”我亮出潔白的一口牙,毫不吝嗇的展示大大的笑容。
魎染笑微微錯愕,僅一秒就恢復妖邪之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