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靈曦女皇



“宣,鳳鳴皇朝太子覲見。”司禮監真適合去唱高音,嗓子吊得老好了。

還好這裡沒有太監,那樣殘忍的存在,我不能接受!以前看過太監接受宮刑的文段,以及其後來生活等等。發現自己真的是完全不能理解。皇帝的妃子非要用別人的斷子絕孫來庇護嗎?後來的好些例子證明,無處不在的JQ根本不能用這種方法阻斷。

豎刁是歷史上第一個太監,沒有他,或許就沒有宮刑,至少,出現的時期會延後……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誰能料到呢。“人情莫過愛其身者,豎刁不愛其身,豈能愛君乎?”這是管仲臨終前對齊桓公所說的,他以情度之,其意寓爲:錯信奸佞,後定不得善果。

皇宮裡的陰謀陽謀,酷刑極刑又何止這麼一個呢。

刖刑……說是將膝蓋以下都砍掉。可想想又不對,在陰謀肆意的古代,怎會有這般利落的酷刑呢?每一種酷刑都是一種達官貴人的“智慧結晶”,所以,正解是,把膝蓋骨削掉?失去連接的大腿和小腿,成了單獨的兩部分,這個人最終只能在座位上終其一生。到底哪一個是真相呢?

連名字裡有它的我都不知道,但相較之下,我更願意是第二種,怎麼說才比較善良點呢,……至少整體看上去不會那麼血腥。

“是,奴婢這就回去準備好一切,恭迎鳳鳴太子殿下。”

“有勞。”

司禮監回去覆命了,畢竟不可能等着我立刻進宮吧。再者,我狀態也不好,咋能這麼來去匆匆呢?不如等我吃個飯,洗個澡,睡個覺,最後再去面聖?

於是,我叫了所有能走動人員出動,一起吃飯!

“叩叩叩。”輕緩有禮的敲門聲在繁雜的午餐交談中竟會那麼的突兀,除我以外的人員同時噤聲,然後放下碗筷,瞄我。

“咕嚕。”嚥下最後一口燜燒兔腿肉,我端着飯碗眨巴眨巴眼,說:“你們就沒想過是找你們中誰的?”

“沒有。”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我,不帶考慮的。我問爲什麼,殘月這個長老輩的人物立馬站出來代表大衆答曰:“除了你,我們往來的人中不可能會有連氣息都無法探測到的。”

……額。

“哇,這麼說我還是很厲害的人物咯?”我立馬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表情感慨道。心理面卻在奇怪,殘月什麼時候都成他們的代表了?看來我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這只是其中一件吧。如果我沒猜錯,是因爲殘月最先找到這一世的我,所以纔會在無形中奠定了他“老大”的位置。

我滿意的點點頭,笑慢慢爬上我的嘴角,實在是很好的前兆呢!我舔乾淨食指上的油漬,對殘月滿意的點點頭。憑這隻狡猾又沉穩的貓,我的後院必定不會着火。

“刖……”YD的某人看得殘月毛髮都立起來了。殘月受不了這個“臨危不亂”的態度,於是勸道:“請他進來坐坐也好啊。”別一直看我啊,沒聽見敲門的都快踹門了麼。

我扁扁嘴,真是不可愛,纔看兩眼就分我的心。我不得不放下美食的誘惑,撩起裙子站起來抖抖褶皺。我每一步都踩實了,念着不知其中意味的詩句慢吞吞的走向推拉門:“許久離家老不回,鄉音無改容未衰,舊時想見不見君,今笑問,客,不知從何處來?”

想當年背誦這首詩的時候我還笑詩中人,說他傻眼了吧,都不認識你了吧,可今日……

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家的是我,老的是我,鄉音未改的也是我,我突然明白了詩中人的心情,沒來由的,不知味。

鬼舞刖,傻眼了吧,不認識你了吧,活該了吧。

所以啊,不改詞我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作何如此悲涼呢?奴,還不就是奴了。”魎染笑穿着破碎衣服披着齊腰的波浪紅髮,粘稠的腥紅液體由腹部侵染出,是血。“初次見面,我叫魎紫溟。”

本來魎染笑的傷已經夠讓人震撼了,可他的介紹竟然更勝一籌。

魎染笑的話引起一片譁然,殘月嘴上偷偷叼的一片魚排十分應景的“啪嗒”落地上,魑淺言扭頭看我,其餘人不明白狀況的則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魎染笑被鬼附身了?若不是在幻弒界,這話就該是“魎染笑莫不是中了邪”了。

“初次見面,我叫鬼舞擇。”我說。“魎紫溟,你以爲你現在出現我就會對你拍拍巴掌說歡迎回來嗎?”我放下緊握拳頭的手,笑得沒有一絲破綻。“這裡不歡迎你,離開。”還沒進門欄,就要趕走他。鬼舞刖,你不心疼嗎?找了他千萬年,找到了,他不承認,現在他承認了,用死前的面目來承認了!那你又是在……

“呵呵。”魎染笑忽略了趕人的話,抹去嘴角的血,紅色的眼散發出可怕的光芒,他赤腳走進門,直逼我將我推至牆角!我頓時急氣攻心手忙腳亂,撞到了身後的牆壁。“紫……”

“噓——”魎染笑食指點在我的脣上,帶着甜甜的腥味,“啊呀,您在發抖呢!怎麼會這樣呢?”他單手撐起結界阻了魑淺言的攻擊,旁若無人的在我耳邊呵氣,“奴可以認爲您是在……害怕嗎?”

“害怕嗎?!”我和他幾乎是同時說出口,“是,我是害怕,你滿意了嗎!”

“紫溟!你敢亂來我決不饒你!”魑淺言在結界外拼命想要打爛結界,無奈魎紫溟的結界是弒界出了名的完美,顯然他的警告並沒有起到作用,更何況結界隔得可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攻擊。

美麗的手依舊是如此美麗,我不敢離開他美麗的手心,因爲我……是如此的心甘情願。

“你哭了。”

“我哭了。”

我們的話不多,就是三個字罷了,但卻好像說了三天三夜那麼多。

魎染笑一隻手託着結界,費力的湊近我的臉蛋,伸出他令我熟悉令我陌生的丁香小舌,舔了我一滴淚水,“果然如她所說,你的淚,是騙人的。”無色無味,根本就是清水。“呵,是啊,我的淚水當然是騙人的。”你的吻,不也是。

【鬼舞刖你好醜!醜陋已經成了你的全部!全部啊!!!啊————】

我閉上眼,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開,鬼舞刖,你已經變漂亮了,不需要再發瘋了。不同於常人又如何?我纔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

我的變化並未落在魎染笑眼裡,所以我的秘密並未被發覺。我的妹妹真好,竟然已經玩到這一步了。

“隨我走,否則我殺光在場的所有人!”他說。

“於我,你何須威脅?”我難道轉了幾世就變了嗎?我不禁捫心自問,鬼舞刖,你找了他千萬年,卻又忘了他萬千年,清醒着找他的時日,前前後後加起來不知有一千載否。“你先收了這結界。”結界外的魑淺言全力施爲,氣血上涌,已經被傲楚萱點了穴扶去調養休息了。殘月並未急躁,但在外徘徊不停,偶爾擊上一掌以探虛實。

我半刻不能再等待。“魎紫溟,讓你的夢魘散去!”淺言的魔珠不在了,別以爲我不知道。確實,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但,凡與我有關係的人,我絕對是清明的很。“不行!你必須現在就跟我走!”魎染笑急忙拽住推開他的我,“不要逼我!”

她會再丟下你的,她會。她是爲了不讓她愛的人擔心,她還是以前的她,她不會。魎染笑的心裡出了兩個自己,矛盾得不可言喻。

我蹙眉,揮開他。“不要把這裡當做魎君魔窟,我想做的,至少單單你一人是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盯着手久久不語,魎染笑直到殘月衝過來差點刺了他一劍才頓悟,“鬼舞刖!你又傷了我!”

“刖,你身上的血……”殘月將我原地轉了三圈,一切完畢以後才安心的舒了口氣。“溟少爺你瘋了嗎?!刖的傷還未好,你這樣私自將她封鎖到夢魘魔氣中,就不怕殺了她嗎!”他以往看着的善心少爺怎麼會如此喪心病狂!殘了自己不說,竟然還敢來動鬼舞刖!“溟少爺你……”殘月沒有時間來慶祝或是氣憤魎紫溟的再次出現,他是幻弒界鮮有的金貓,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魎染笑腹部溢出的魔氣,那的的確確就是屬於魎染笑的嫣紅魔氣,錯不了!當年嫉妒到發瘋的色彩,和鬼舞刖穿着如出一轍的紅!錯不了!

“哼,她的傷我當然知道,那可是我……”還有誰能比魎染笑更清楚呢?那可是他一手策劃的再會“禮物”呀。

那個吻?!我一陣恍惚,既然已經釀成了。“哎呀呀~”我慌忙裝傻裝愣,十分欠揍的慢擡腿踢開他們間存在的可憐的距離,腳風瞬間卷碎對面的花瓶,徒留下花瓶碎裂出刺耳的“茲茲”音,“殘月你傻子啊,我身上的血當然是魎紫溟的啊~你去看看淺言,我和紫溟還有事聊……”

“不可能!”殘月難得違抗我的話,他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個巴掌。“刖!你想自殺我幫你!以後再敢無事用功……我讓你泡不了你的男人!”

“啊?……”我捂着臉撲閃撲閃眼皮,你打了人家還威脅人家不準跑你……“你打她!”魎染笑緊張兮兮的將我的手拿開,一如當年般焦急的察看傷勢。魎染笑居然替我說話。我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是他?

“你現在可以走了。”殘月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往隔壁房間走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額……謝謝?”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不過嘛,笨蛋貓有時候還挺笨的。我抿抿嘴,將維持笑而僵硬的臉蛋放鬆放鬆,知道他沒走遠,我便看向門外,大喊道:“打我臉者,我必還之!殘月你給我準備好做豬頭的心理吧!混蛋!”

謝謝你,殘月。

“哐當!”

門外一聲悶響。殘月暗暗嘀咕一句:還真得罪不得你那張妖孽臉。

“刖兒,你知趣了。”魎染笑收斂了所有的緊張,曖昧不明的睨了我一眼,“懂得趣味是好,可待他們發覺你的趣味只是在耍弄他們後,你猜……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會如何?是否會被動搖呢?”

“哦?”我撓撓頭,將衣服理好,“或許,會呢……”我咬破手指,指尖彈出四滴血座凌四方,架起專屬於我的結界。我的發瞬間褪淺,不再是黑得發紫的靈動色彩,眼睛散發出貓眼一般的高貴紫。“誰又,說的準呢?”

“你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迷人呢,刖兒。”魎染笑嘟着紅脣,眼神卻是那麼的無情無感,“讓我恨得牙癢癢~”

“呵呵,紫溟,你也會恨我的聲音啊?我以爲……”我紅色的指甲滑過他的傷口,在與他虛僞的調情間突然戳進半寸!“咳!”他一口鮮血噴了我一臉,我笑着舔去嘴邊的,蹙眉沉吟,等他緩過氣來接着說道:“

我以爲你最喜歡聽我在枕邊輕輕喚你溟兒了呢~”

他身上的咒果然是虛無下的。

“鬼舞刖!殺我的果然是你!”

連圈套都設好了呢。“是我,那又如何?”他脖子上的吻痕也一樣呢,不過,不是我的了。

這麼明顯的圈套我卻不得不主動往下跳,呵呵,她的手段一如往常的高明。

“噗——”他這一口血烏黑嚇人,很顯然是中毒了。我背過身去故意不看他。

魎染笑是帶着半疑半信的信念來的,爲的就是顛覆虛無千萬年間向他灌輸的“真兇是誰”,然而,今日,鬼舞刖的所做所爲皆印證了那灌輸的信念!“咳咳……”

“我現在纔是垂危的病人,你別一點點小傷就咳到我心裡去了,我會傷心的~”

“哦?我剛好相反呢!你受的傷越重我就越開心,呵呵,你眼角的銀色挑尾沒有了,說明我給您的禮物還是挺到位的嘛!”魎染笑清楚地記得自己與她第一次纏綿後的對話,她說,沒了眼角的銀色挑尾,她,會死。

“是嗎?……”我笑而不否,“若我的死能博得魎君夢魔的一抹芳心,那我還真是女子中的一員猛將了啊。”虛無的神息源源不斷的從魎染笑的腹部溢出,我知道,那是隻有我才能看到的咒術,空。

空,是我命的名。它能通過傷口進入任何一個異類的體內,一輩子縈繞在體內。中此咒術的異類不會死,不會傷,凡是外界來的傷害都能抵擋,聽上去就像是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但,它最重要的兩個特性一定要切記。

不會死。

凡是外界的傷害都能抵擋。

是的,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殺傷自己。直到幻弒界消失了,你都不會被殺。不過,如果你自己傷了自己,反之,永遠都不會好。除了虛無與我,無人能治。我和虛無的治療都治表不治標,除非兩人合作。

虛無,你的心比不得司馬昭,只有我知呢。呵呵,我冷笑,你好狠!

“滾回她的羽翼下吧,曾經在形式上的確沒殺掉你,但我的頭腦中,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個皇朝角落去了。”

“呵,如你所願。”魎染笑捂住傷口扔下一封信,走了。

“虛無你出來!”魎染笑一掌劈開饕餮門,急速走到虛無面前扯起她,虛無一臉嬌羞,捂着衣領笑罵道:“討厭!”饕餮門是得罪誰了,怎麼每次想修一下都會壞的比修的還快啊。下次,不修了。

魎染笑厭惡的放開,不知說什麼好。“你不要再學她了!看得我噁心!”

“你噁心?”虛無斂目觀察魎染笑的傷口,黑紫的火焰若隱若現,她懂了。

“你看什麼!”魎染笑雖脾氣火爆,但被人緊緊盯着赤果的腹部難免有些尷尬,他立馬穿好衣服,不過動作弧度過大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絲——”他剛纔氣急了就忘了替自己治療。

“刖!”殘月在結界撤去的一瞬間就衝了進來,幾番尋找纔在蘭花屏風後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清的我。血水,從我的口鼻涌出。不明的藍色水晶夾雜其中。

虛無,我相信,她明白我的意思。

但……

“本座不會如你所願的。”

“什麼?”魎染笑發現自己治不了腹部的傷口,不由得有些煩躁了,“罷了,你愛流就讓你流個夠!”他一聲暴喝,隨傷口傷去了。

鮮血還真就隨他的話越流越多,魎染笑淡淡的感受着血水打溼衣服的粘稠感,與那個女人殺他時同樣的感受。

【“溟,今天我們不去幻界,去地下室,好嗎?”鬼舞刖很少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平時的她總會有點傲慢自高,今天如此反常,怕是有驚喜給他吧~魎紫溟嘴角噙着笑意,彷彿已經看到了想象中的驚喜。所以,他沒多想就答應了。

“地下室?”他故意裝着興趣缺缺,直到她求他爲止。這下他更是堅信了。“好吧,正好有些時日沒去了。”地下室是她建給他們的……秘密基地吧,算是,除了他們三人沒人能進去。她在地下室的入口設置了認主結界,除了她初期規劃進去的人外,想要突破結界進入的第四人,決然不會有。就連死神和天神也不能。

當然,她也有我們都不能進去的領域。——她的秘密花園。

“不叫上淺言哥嗎?”他的嘴角止不住快要暈染開得笑,她摸上他妖豔的臉,搖搖頭。

“……刖兒,”他很高興很感動,但同時又生出愧疚之感。淺言哥待他非常好,沒有淺言哥自己怕是連與她相識的機會都不會有,現在自己這樣……算了,偶爾一次在情感上放任自己也好。“以後不管何時何事都要叫上淺言哥哦!”

“嗯,那不是當然的事嗎?”她似乎很高興,緊鎖的眉頭驟然開朗,“你們兄弟感情還真是讓人……讓我這個做娘子的嫉妒呢!”

“你少來,我不吃你這一套的。”話是這樣說,但魎紫溟明顯是開心的。不知道刖兒在打什麼小算盤,不過他不能問,那樣會壞了刖兒辛苦製造的驚喜。

魎紫溟默默由鬼舞刖牽起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默默只能算是默默,不一會兒魎紫溟就覺得無聊了,他緊緊盯着握緊的一雙手,臺階多到讓他犯困,他愛鬧愛動的性子可不允許長時間的沉默。百無聊耐下,魎紫溟打了個哈欠,附耳在他耳邊問她:“刖兒,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鬼舞刖霎時間像受了驚嚇般站在原地不動了,她回頭笑着問他:“什麼?”

魎染笑微微錯愕,怎麼這幅表情?

“你說啊,什麼呀?”

手心,冒汗了?他是不是嚇着她了?看來今天的驚喜是有香味的物件啊~魎染笑爲自己的猜想打了零分,不行!不能掃了刖兒的興致!於是他放開手,嚷嚷道:“酸味啊,”爲了效果逼真點,他湊近了聞聞,把鼻子周圍根本就不存在的醋味集中起來,“好酸啊~”

“好啊你,調戲我!”她放開他的手,咯吱他。“哈哈哈,刖兒饒命啊,我錯了……哈哈……”

“饒命?”鬼舞刖停了手,做足了好好思考思考的樣子,最後蹦出兩個字:“休想!”

魎紫溟再次哈哈大笑,他想他的目的達到了。難得今日刖兒主動提出“兩人約會”製造驚喜,他一定不能拆穿她,就算猜中了沒了驚喜,到時候他也一定要裝出很驚喜的摸樣!不過……刖兒到底給的是不是很香的東西呢?一桌子她親手烹飪的菜餚?呃,他被自己的想法梗到了。

還記得……三月前他仗着自己有身孕欺負她,讓她燒火煮飯,學學幻界的女人們。結果,百年難見的火燒雲出現了……

“溟,今天我又去地球了,地球的未來世界真的好棒!未來的人類好厲害啊!他們真的克隆出自己了!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以後會不會和我一模一樣啊?”

“不像你像誰?這可是你的肉身,爲了逃離幻弒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他撫摸小腹,那裡有他們的未來。

“哦……”鬼舞刖應付似的答應了一聲。那時候,他就該發現了吧。自己,真傻。

“怎麼?不想要啦?”

“嗯……”

“刖兒~”

“呵呵,我的話你也信呢~”

地下室今日格外的黑,但他卻未發覺不對,只以爲是爲驚喜而特意準備的。

“怎麼會來這裡?這可是饕餮的‘門’。”地下室的房間很多,大多都十分的相似,但門上的字,化成灰都錯不了。

鬼舞刖躊躇半刻,他看她的表情略有不解,她便很確定的說自己沒領錯路:“沒錯,本尊帶你來的,就是這十九門之首——‘饕餮門’。”

“本尊?”他總算聽出了一些端倪,魎紫溟退至十八門牆壁凸起的岩石邊,“刖兒你今日好反常……”他不由自主的護住小腹,總覺得這個假冒的鬼舞刖會傷害孩子,孩子會有危險。

至於他的理由——她,是不會說對他提“本尊”二字的。

“呵呵,你還記得本尊對你承諾過不會再把‘本尊’掛嘴邊啊?”鬼舞刖擅長的讀心術亮了出來,魎紫溟徹底傻了,“刖兒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還敢問本尊做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虛無的吧,瞞了本尊那麼久真當本尊傻了啊?”

果然是衝着孩子來的。“你這理由太差了,又想玩什麼啊?呵啊——”她的手穿了他的腹部半寸。

啪嗒。

血,順勢流淌,他看她在看他。他看她取出……她。】

啪嗒。

“該死!那女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情的發展和他去試驗的一樣,“鬼舞刖就是殺了我的兇手!”那段對話他永遠忘不了!

半段對話就能上鉤,真是容易呢。“急躁的人總是成不了大器。”看來這句話還要加上一句,愚蠢的人如何也成不了智者。虛無卷手成拳,地上的血隨着拳頭的擡起全部浮了起來,“這麼好的餌料,飼養本座的寵物如何?”沉重的喘氣自巖牆後傳出,是饕餮。

魎染笑倚着石板,不屑道:“你大可試試看。”正好他早看這畜生不順眼很久了。

“紫溟,”虛無招招手讓饕餮退回去,“你想知道本尊讓你送的信是什麼嗎?”

“宣戰信?”魎染笑思忖許久說了個不確信的答案。

還不算太笨。虛無點點頭,噙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算猜到了一半。”

不是宣戰,那是……“總不至於是投降信吧。”猜,一直是魎染笑認爲最麻煩的一個字。

“啊呀!你還是挺聰明的嘛,就是投降信!”虛無不顧魎染笑滿臉的不可思議,徑自走上自己如今的王座,端正姿勢後,才道出信的內容。

“咳!咳咳,咳咳……”我猛地坐了起來,“口水”差點殺了我。“殘月~我渴了,幫我倒杯……殘月!?”我在懷裡摸了好一陣也沒有摸出信,擡頭纔看見正在讀信的殘月。“把信給我。”我自己都沒有察覺,我的聲音此時是多麼的冰冷。

殘月最後看了一眼信,神色複雜的將其摺疊好還給我,“沒想到死神能做到這種地步,刖……”

“一切都不怪她,是我不該模仿魎紫溟的言行,好讓她有機可趁。魎紫溟那個笨蛋的習性又不會掩飾,我會上當也只能說明我愚昧,怪不了誰。”信上將那天重演了一次,我嘆氣苦笑,原來一直想找的真相就在躲了那麼久的身邊。

“刖……”

“誒?這信是什麼?”我左右瞧瞧,沒有署名,“是你給我的情書?”

殘月完全沒反應,因爲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刖,你又想裝失憶?”

他說什麼呢?我拿開殘月的手,不悅的說道:“又?殘月,我

還沒有說你又玩的哪一套呢,菜裡面下了藥吧?”一覺起來就在牀上,正莫名其妙着呢。

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幽香,殘月趕緊掩鼻,“忘憂散!刖,快扔掉信!”

“哈?啊,哦……”我後知後覺,好一會兒才扔了信。信在拋出去的瞬間迸濺出火花,毀的一乾二淨。

忘憂散,只對人類有用的藥物,怎麼對刖也……殘月發現了一個估計誰都難以相信的特大秘密。

嘩嘩啦啦,幾張薄紙在火焰中出現,魎染笑把玩自己凌亂的長髮,攤手,掃視紛紛揚揚落入手心的紙張,“這是……信我不是送到了嗎,怎麼會在你那兒?”

“本座耍了點小手段來回來了,你看看這信如何。”

本來是不願意看的,但無可避免的掃到了幾個字,魎染笑立馬認真閱讀。

克隆人。

這三個字對他有着特別的意義。

不少片刻,白紙黑字刻印在了魎染笑的腦海裡。

“不,不可能,你在替她開脫!”魎染笑撕了信,掌心聚火燒了它。“你以爲我會上當?”火焰紛飛,燒燬的是他不願相信的真相。

“不哦,本座沒有騙你的必要了。”目的一旦達成,騙人也只是隨興而爲,興致沒有的情況下,虛無確實沒有騙人的必要了。“虧你還是當年四大魔君的子嗣呢,沒發現你肚子上的傷還是姐姐大人治療的嗎?”

“你騙我!”若是治療了,那傷口還怎麼流血不止了?再如何愚昧的人都不會相信這是在放血排毒吧。

虛無看魎染笑一直盯着他自己小腹的傷口,不禁好笑:“騙你?你配嗎?不信你試試看癒合你的傷,定是耗盡魔力也無法癒合半分,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傷很出名嗎?”她就在王座上俯視他,不幫忙不礙事。魎染笑照做,果真無法癒合。“你搞什麼鬼?一會兒讓我相信她是殺了我的兇手,一會兒讓我相信她是救我的恩人,有趣嗎?”他的傷癒合不了能說明鬼舞刖不是殺他的兇手?開什麼玩笑。……很出名?魎染笑驚恐的瞪大了眼,不可能!不可能是……

今夜的月亮耀眼無比,即使誰都看不見,它依舊固守本分,爲黑夜帶來幾絲光明。

魎染笑的話並沒有引起虛無的多大反應,一如往常想無視的時候就無視了。“姐姐大人今日是怎麼做的結界呢?本座十分好奇。”

轉移話題?那我陪你玩!反正他不會相信的!魎染笑護着小腹,說:“我傷了她性命,她當然要用血來獻祭才能召喚虛魔架起結界了。”是的,兇手就是她!魎染笑,你要是再動搖,那……

“姐姐大人不可能會有血,那是你的血吧。”以血獻祭,姐姐大人估計還有……最長一年的時間了。

“她都沒有碰到我,哪來我的血?”胡說什麼?虛無的說話方式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都無法琢磨,有時候假的都被她說成了真……等一下!魎染笑猛然驚覺,殘月衝過來差點刺到他的一劍是……她擋回去的?

“哦?記起來了?”虛無就在想,不是魎染笑的血,依照姐姐大人如今的能力,又怎麼會控制結界傷不了魎染笑呢。

“我……她……”不,她是兇手!魎染笑你如何如此軟弱,虛無的幾句話就讓你擾了心神!魎染笑在心裡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堅持今天證實的。堅信那就是真相!對了,她說刖……鬼舞刖不可能會有血又是怎麼一回事?“鬼舞刖怎麼不可能有血?她又不是石頭。”

“嗯,姐姐大人不是石頭,因爲姐姐大人是……”

卡擦!

殘月一掌劈了桌子,眼神格外的嚇人。

“死神,你騙我!”說是要我暗中保護她,結果呢,“你卻是害她最慘的。”

“殘月?”我的荷包又要空了……傲的東西樣樣都貴的要死啊……

“虛無你騙我!”魎染笑難以置信,要他如何相信自己纔是殺人兇手?

虛無撅着嘴巴撒嬌,“你不相信就算了嘛,還冤枉本座。”不相信那就不再多說了,反正自己一開始就沒想過真的幫姐姐大人開脫。

“你說的,是真的?”

“當真。”不爭的事實也被他懷疑,姐姐大人好可憐啊。“事實上姐姐大人並沒有殺過你,相反的,是你殺了她。”

“不是的,我沒有……”

“別否認,你有的,姐姐大人時日不多了,”不知道這次能否讓那個賤女人自己來這個破地方投降,“因爲你立了一功,所以本座破例告訴你一件事吧。”

“我不想聽。”

“當年,你肚子裡的,確實是姐姐大人的孩子,那可是姐姐大人在地球苦心培育的孩子,將自己的基因與你的結合產生的,你們的第一個女兒。”

“女兒?不是!是……”魎染笑趕緊住口,匆匆忙忙想要離去。

“呵呵,原來鬼舞尋的催眠法如此厲害,你還真以爲你就是魎紫溟的孩子啊?”虛無的笑聲響徹整個地下室,“哈哈哈,你就是魎紫溟!你們的女兒……是冰鳳。哈哈哈!”

“不,不,不可能!!!!”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人安排了的,只是當事人不知罷了。

我,就還蒙在其中。

次日。

“宣,鳳鳴皇朝……”

我去!還沒宣完吶?!你知不知道這裡和正殿的距離啊?很遠的!我第一次搞這派頭,競走能力不強,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呢?“啊~”沒有面紗,將就用嫁衣遮好,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宣……”

我說,你們還要宣到什麼時候?擡頭看道路,前方還很長,兄弟姐妹們,時間就是金錢啊!錢……對了?!你們居然浪費我的錢!不可饒恕!

“太子殿下,請。”終於放行了。

姐一個凌波微步瞬到了幻弒界靈曦皇朝的正殿,“鳳鳴皇儲參見靈曦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前幾天穿去天龍八部跟段譽學的,說出來,我第一個不信。

面對突然出現的女人,大臣們全是吞雞蛋嘴型。爲人臣者,你們必須要相信,等作爲太子的本宮裝模作樣地走到皇帝面前,大廚們都可以準備準備集體在朝上吃午飯了,那簡直就是在糟蹋你們凌晨三點就在外等候的一片“苦心”!但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就回去重新走一邊,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讓腳痛死,起點水泡,或脊椎、腰椎僵硬什麼的……我不介意的,真的。

大家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圖,集體轉過頭看皇帝,沒有發表任何對我不利的言論。隨便扔一位回現代都是奧運會競走選手的你們,謝謝支持~

“啪啪啪!”最高座位有人擊掌,誇獎我:“女婿功夫真好!”

“哪裡哪裡,小婿只是略懂。”怎麼不叫我駙馬?說來,三大皇朝也不全像古代嘛!我彎着腰還不忘胡思亂想。

“免禮。”靈曦女皇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女婿方纔是何話,是指朕癡愚,不知何謂高手?”

“小婿絕沒有此等大不敬想法!”靈曦女皇還真有皇帝範兒。不像我家那位,完全就是個喜劇演員,在內軟腳蝦,在外大閘蟹,一個地方一個樣,假打。(一聲音&四聲音,川話,多是朋友之間開玩笑說的。意思是不相信你前一秒說的話或做的事,讓你老實交代真正的想法。)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朕說笑的,女婿上前來,讓朕好好看你。”

我埋首上前,忍不住想要把頭飾掂量掂量,看看到底有幾斤……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嫁衣如此沉重,我卻如此嬌弱,珍重!真重!更加確定這次聯姻的不該了……

“頭飾定是不輕,女婿也別拘束,擡起頭來。”我的心思有這麼好猜?

話已至此,我緩緩擡頭,生怕一個衝擊擰斷脖子。漸漸看到了靈曦女皇的雙底注蠟紫舄(xi),在靈曦,紫色是最高貴的象徵,越深代表的血統就越純正,地位也就越高。皇族的衣袍最深,和我頭髮差不多。

“南有玄鳥,生六尾,非梧桐不棲,非甘露不飲,其名爲鳳。”山海經裡有提過,故,着六尾鳳袍非君王不可。

鳳袍,冰鳳?!落入眼的是一隻正常藍翎飛禽。呼——還以爲會繡只無毛鴕鳥……冰鳳以後會進化成這樣嗎?我端詳起女皇的鳳袍,擁有我在豔兒腹部看到的尾羽,很美。黑紫的鳳袍宛若烏雲密佈的天空,冰鳳就是閃電,劃破天際的震撼,完美搭配。

靈曦女皇看在眼裡,她不動聲色的帶過自己敏銳的眼神,保持自己一貫特有的溫和君王形象。

“女婿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女皇今年三十有七,眼尾的淺淺細紋,是敗給了時間的不二證據。除此,雍容華貴,天生貴相……對於路人甲角色,請自行忽略。

“過獎了,小婿天生男兒姿容,實是懦弱之相。”她剛剛的猶豫在場的都聽見了,我委婉的指出她的猶豫,表面上還是阿諛奉承的笑。官方皮相,你有我有,大家有。

女皇尷尬的轉移話題:“那……女婿武功真棒!”

“之前說過了。”我小聲嘀咕。

“詞彙不同啊,”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女婿……”女皇不再猶豫,因爲她連後續的話都沒有了。

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僞表現,記住,我是爲了給您找臺階下,一挑眉,自信的笑着承認:“好吧,我很強!”

“……”羣臣無語。

“哦呵呵,衆愛卿認爲朕的女婿如何?”愛卿們,朕在危急關頭,怎能容爾等看好戲。靈曦女皇別開眼,彷彿事不關己,只顧自己閃邊,其他人先犧牲了再說。鳳鳴不愧爲三大皇朝之首,鳳鳴太子真有一套,朕的有意刁難全被她一一化解,甚至陷朕於尷尬。女皇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讓臣子再加施壓。

她的眼球帶光,能感覺到她的興奮和期待。

靈曦女皇看得我雞皮一地,想看我出糗,還是想看我勇者亂鬥?

“陛下即已覺得鳳鳴太子殿下武貌雙全,臣等心繫陛下,又怎會有異議。”右相被推選作爲代表,說出的話看似嚴謹,實則兩邊都得罪了。

你說誰武貌雙全啊?智勇雙全才對!憤然糾正——無聲音的。

居然把朕給你們出的題拋了回來!再陷尷尬——看得出來的。

我生氣的眯着眼,皮笑肉不笑。靈曦女皇幾次爲難我當我沒看出來啊?假裝鳳容大怒恐嚇我;當面戳穿我嫌頭飾重;拐彎抹角罵我娘娘腔……男男腔?反正,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右相不聲不響的退了回去,靈曦女皇只好宣佈:“鳳鳴太子隨朕移駕後花園,愛卿們今日就暫且如此吧。”

“退朝。”高音再起。

這比實況轉播還變得快,就這樣,“強行”帶走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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