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人邊吃邊聊,直弄到午夜的鐘聲敲了很長時間以後才罷了休,何老師買了宵夜回到家,換了鞋子,掛好揹包,打開小鳳的我放門,見他正坐在電腦前玩三國羣英傳的遊戲呢!何老師走了過去,坐到了牀上,對着面前不理睬的小鳳說:“玩什麼呢?”

小鳳一臉的不高興:“明知故問。”

“怎麼,今天不高興?”何老師湊了上去。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我簡直高興得不得了。”小鳳有點氣憤了。

“吃東西了嗎?”何老師看了一眼書桌上已經被吃光的方便麪的泡麪盒說道。

“吃啦!不吃都飽了。”小鳳使勁地點着鼠標。

“噯,吃了也就算了 ,我還以爲你沒吃東西,特地買了你喜歡的宵夜來給你吃,沒想到你已經飽了,那宵夜也只好我吃囉。”何老師故意挑逗她。

小鳳聽到有宵夜吃,立刻高興起來,扭過頭來笑嘻嘻地對着何老師說:“宵夜在哪裡呀?”

“你問宵夜幹什麼?”

“我,我,我想吃呀。”

“你想吃?你不是已經吃過了,而且還吃飽了嗎?”

“嗬,我靠,就那一盆泡麪怎麼能夠填滿我的無底洞呢。”

“照你這麼說,你是沒吃飽了?”

“那當然了。”

“那剛纔怎麼那樣對我呢?”

“剛纔,剛纔呀……”

“是啊,就是剛纔。”

“呃,呃,呃……”

“是你不對了吧,小饞貓,來,拿去吃吧。”何老師把宵夜遞給她,她接了過去,放在電腦前就狼吞虎嚥起來,何老師看着說:“你慢點,當然別噎着。”

“姐,今晚你去哪裡了?”

“我我我去辦了一點公事。”

“去辦事也應該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早點有個準備,免得讓我餓了一晚上。”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

“你去辦什麼事呀?”

“去通知東……去通知東大街上的那個撿破爛的一點事。”

“啊!去通知一個撿破爛的也叫事兒?”

“這我哪知道校長室怎麼弄的,噯,別問了,專心吃宵夜吧。”見小鳳不再問了,她那顆急急地心也恢復了平靜,又看到小鳳只穿着薄薄的花色睡衣,說道:“夜裡天涼,多穿點衣服,免得生病了,吃完後上牀睡覺。”

小鳳點着頭,哦了一聲。

何老師站了起來,拿起那個泡麪盒走了出來,剛關上門,長長的哈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差點就在這調皮鬼跟前說漏了嘴。”

笑了一下,撓了兩下頭,走開了。

夜裡的月光從窗子裡傾瀉進來,照着正在酣睡的東陽,而正在夢鄉里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月色的美。

他來到了一片松林裡,大霧籠罩,松葉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溼漉漉的小路上。他注視着這綠油油的松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沒走出去多遠,霧散了,地面也幹了,松樹也不再滴水了。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雲兒遮住了太陽,風兒吹得松葉鬼一樣地乾嚎着,東陽只得抱緊了手,顫抖的牙齒縫裡擠出來幾個字說道:“好冷呀!”

他繼續向前走着,雲兒也慢慢黑了下來,像是被人潑了墨一樣,冷風不停地吹着,吹得他長髮亂飛,一身的淺色儒服也舞動了起來。他擡起頭望着天,嘆道:“難道要下雪不成?”話音剛落,天上的雪像天鵝毛一樣飄了下來,“唉,這麼說來就來。”這一番奇情不得不使他發出這樣的感嘆。

不一會兒,整個松樹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好一番雪景,真是美煞人也!雪茫茫的一片,蓋得一片綠葉也不存。

東陽一邊抖着,一邊繼續向山上爬,水聲越來越清晰,東陽吃力地爬了上來。他累得彎着腰使勁地喘着氣,好一會兒,才咽一口唾液,直起身子來向四周放眼望去,“啊!”他不禁叫了出來,“我這麼又來到了這鬼地方?”原來他來到了冰雪澗。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玩一下吧。”他丟了一句話出來,大步向着莊院走去。走到門口時,一個守門的仙女走了上來,用劍擋住道:“公子請留步,這裡並非是你等男子來得的地方。”

“這位姐姐何出此言呢?”東陽打了一個揖。

“這冰雪澗稅我家主人玉冰仙子清修之地,不允許半個男子進入,除非是紅葉公子到來。”那仙女答道。

“噢,竟有這等事,我怎麼從來不曾聽說過?”東陽裝着十分奇怪的樣子。

“敢問公子在哪塊寶地修行?”仙女問道。

“我我我在……”東陽正打算撒個謊,忽聽到門內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道:“子木,你在和誰說話呢?”

聲音甫落,一個美麗的女子走了出來,東陽擡頭去看,不禁好生吃了一驚,瞧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雪蘭。她猛擡起頭見到了子木正與東陽說話,玉頰頓時變了顏色,厲聲喝道:“怎麼是你?”

“小生這廂有禮了。”東陽作了長揖。

雪蘭見他這般,怒火更旺,大聲喝道:“你小子真有膽呀,還敢步入冰雪澗,你簡直就是找死。”

“請仙女姐姐息怒,我此次來並不是爲了來惹事的,而是專程爲了道歉而來。”

“你小子也會道歉?”

“仙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那你何出此言?”

“喜歡唄!”

雪蘭剛說完,門內又一個聲音問道:“雪蘭,你又在和誰吵嘴了?”隨之走了出來,原來是淡竹,當她見到稅東陽時,也不禁吃了一驚,問道:“公子兩次造訪,還未曾得到尊名一聽,不知公子貴姓?”

“仙姐真是客氣,小生名東陽,不堪入耳。”東陽又作揖。

子木見東陽與二總管攀談起來,也就自動退了下去。

“公子過謙了,如此佳名,怎麼會說不堪入耳呢?”雪竹扭着臉站在那裡,淡竹微笑着問東陽。

“比起仙姐門的芳名,當然不堪入耳囉。”東陽文質彬彬,但又帶着幾分調侃的味道。

“公子口舌倒是不錯,只是用錯了地方。”雪蘭一臉的瞧不起人。

“不知小生在哪方面得罪了這位仙姐,以致於仙姐如此待我?”

“沒什麼得罪之處。只不過看你不舒服。”

“小生自以爲沒做任何冒犯之事,爲何會惹得仙姐看我不舒服呢?”

“你還好意思說沒做任何冒犯之事,那你兩次進冰雪澗來幹什麼?”

“我我我是在無意間進來的,又不是我自個兒想進來的。”

“瞧,又在耍滑頭了,看來你小子是不挨兩拳是過不下去了,好,那我就成全你,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