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筱秋被人推推搡搡趔趄前行着,經過樹林、河流、爬到山頂才被人摘下矇眼的黑布。她被推進大堂,卻發現堂上坐的居然是李天霸。
藍筱秋心生宿命之感,更覺得自己像是孫猴子,怎麼也逃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
李天霸望着男裝藍筱秋微微皺眉:“我可曾見過你?怎麼瞧着眼熟?”
藍筱秋拼命點頭:“是啊,我也覺得你眼熟,可能我們上輩子有緣,這輩子再見面。”藍筱秋眼淚汪汪,李天霸卻不信這緣分,回神怒斥道:“快說,你跟方浩是什麼關係?”
“我們沒關係,我都不認識他。”藍筱秋搖頭解釋,剛說完,李天霸便拍着桌子從身邊攜着九環刀,只瞬間功夫便將道架在藍筱秋的脖子上:“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是幹什麼的?”
藍筱秋苦笑道:“我叫藍筱秋,住的很遠,是從外地來的,我是個廚子。”
“廚子?”李天霸聽到這裡便聽手下一陣喧譁,更有人出主意道:“老大,我們那個廚子正好被砍死了,這個人正好來給我們做飯。”
藍筱秋沒想到在這裡做廚子居然還會被砍死。不是應該廚子都砍雞鴨魚鵝麼?怎麼還會被砍死,看來這廚子也是身兼數職,很可能要時刻做好從案板上取菜刀衝出去打殺的準備。藍筱秋慌忙搖頭:“我只會做糕點,不會做菜。”
李天霸吹
鬍子瞪眼將九環刀那冰涼的刀刃貼在藍筱秋的下頜:“不會?不會我就殺了你。”
藍筱秋哭求道:“我會,我會,天下廚子是一家,我就是做的沒那麼好罷了。”
“能給他們吃就行,我們不挑食。”這句話是多少中國母親想要從孩兒口中聽到的話,又是多少吃貨始終如一的信念。可這個‘不挑食’的李天霸看起來不是那麼好伺候的。還有那個小姐,更不是省油的燈,藍筱秋只得點頭應承下來,畢竟活命比什麼都重要。
藍筱秋被關進柴房,聽說自己只有做飯的時候纔會被放出來。可藍筱秋依然莫名其妙,這原本陌生的世界,原本陌生的地方,原本陌生的一羣神經病,還有那個更陌生的方浩,這羣山匪如此興師動衆的追他到底做什麼?
方浩怎麼得罪了他們?爲什麼他會騎馬?爲什麼他的頭髮從毛寸長成了西右衛門的變態髮型?藍筱秋憑欄望着外面的一輪圓月,心想現在應該是晚上七點多鐘,此時的古代必定家家閉戶準備熄燈睡覺了。
藍筱秋剛迷迷糊糊的睡下,卻被人踢了起來:“做飯去。”
“你們現在還吃飯啊?都幾點了?”藍筱秋揉着眼睛,她後悔自己說是廚子,早知道她會說自己是個砍柴或者種田的,至少在這山上比自己力氣大的有的是,且不比那廚子來的稀罕。
被推進廚房,藍筱秋滿眼的土豆、玉米:“古人就吃這個?”
“好了沒有,你墨跡什麼?”外面等着吃飯的衆人吵吵嚷嚷。
“上菜嘍。”藍筱秋端着盤子,後面的幾個打手也跟着端盤子出來。雖藍筱秋主攻糕點,可作爲廚師行業也算是一理通百理明瞭,藍筱秋得意的指着盤子介紹道:“土豆沙拉,沒有沙拉、醋溜土豆絲、香煎土豆泥、還有土豆玉米餅,外加土豆番茄湯。”
衆人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藍筱秋:“怎麼全是土豆?”
“可我在廚房只見到了土豆啊。”藍筱秋不解道。
只見李天霸揪着藍筱秋進了廚房,藍筱秋卻還沒發現自己光顧着研究怎麼燒火,卻沒發現裡面還有一道門。
門一打開,倒是雞鴨魚鵝的一大堆,還有各種青紅綠葉菜。一隻母雞趾高氣昂的啄着藍筱秋的鞋子,大有逃過一劫的氣勢。
藍筱秋以爲自己會步前廚後塵,卻聽外面衆人大喊:“好吃啊,真是太好吃了。”
李天霸眉毛微皺,似乎不太相信。他便又抓着藍筱秋走去院子,院子裡的老豬們個個吭哧着鼻子,吃得頭也不擡、眼也不睜:“老大,這小子有兩下子。”
李天霸隨即抓了一塊土豆餅塞進嘴裡,嚼了兩下,眼睛便彎成了月牙兒:“好吃。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