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天亮的很早。
喬敬在家也一直沒有出去,懶牀就到了十點多,但是,卻一直沒有見到啓羨來敲門。
終於自己起來了以後,就到處晃悠了一圈。
譚媽說,啓羨今天生病了,請假了。
這麼說着,喬敬就擔心起來。
這份蒙在夢裡的感情要抑制不住了,該怎麼做呢。
擔心得不得不去找她。
喬敬出門的時候,又遇到了酒店裡的事情。
一場糾紛弄得很嚴重,因爲涉及到一個明星的原因,所以引發了媒體的廣泛關注,所以,喬敬不得不親自去調解這些事情。
這麼一忙活起來,時間過的很快很快。
想要去看啓羨的事情也耽誤了。
而今天啓羨沒有出門。
只是在家裡畫着這樣那樣的圖紙。
做着這樣那樣的計劃。
因爲啓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放着保險箱在哪個銀行,期間有什麼流程,那麼,通過啓羨在喬敬家收集的那些材料,啓羨想要儘快把保險箱的密碼給破譯出來,想要趕快結束這場遊戲,回到一個現實的世界裡,與喬敬不要在見面。
不要在見面了。
啓羨躺在沙發上,穿着簡單的T和短褲,隨意編着一個辮子在左邊,電風扇呼呼的吹着,夏天其實對於啓羨來說,從來沒有記憶。
餓了,就吃些麪包和牛奶,一天似乎過得很快,好像繁華的時間點都過了以後,啓羨擡起頭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天黑了。
沒有見到美麗的陽光,天就已經黑了。
啓羨放下了構思的圖紙,因爲頭緒很亂,所以都燒掉了。
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這樣的一天看似很無聊,其實它應該是啓羨大多數正常的生活。
啓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所以,啓羨從來沒有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過着很幸福又有趣的生活,所以就算是那樣的夢境,也一度讓啓羨沉迷到身臨其境。
但是沉迷又如何,如啓羨的父親一樣,最後還是接受不了母親的真實面目,選擇了義無反顧的離開。
母親說男人不要相信。
那麼,身邊女人那麼多的喬敬,讓啓羨拿什麼去相信和愛?
這時,啓羨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會是誰?”啓羨這麼想着,走到了門口,開了門。
“喬先生?”啓羨吃了一驚。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喬敬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喬敬深栗色的頭髮被風吹過,凌亂得很可愛的邊角,突然變得可愛起來。
燈光下照耀着的這個男人,要比想象中,清晰,也精緻。
像是一個裝滿了想念的瓶子,突然打開了,然後你的眼睛,就不停的想要去看他。
啓羨,好像喜歡上了這樣一種感覺。
要喜歡上他微笑的弧度,要喜歡上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感覺。
“我知道你生病了,一直都很擔心,但是酒店出了點事情,耽誤到現在,所以我來得有些晚了。”喬敬這麼說着,這時,啓羨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袋子藥品。
很大很大的一袋子藥品。
啓羨的注意力真的退步了很多,喬敬的手裡提着這麼多東西,自己卻在他說完這樣話以後才注意到。
“謝謝,快進來吧,外面很熱吧?”啓羨這麼說着,讓喬敬進來了。
喬敬進了啓羨住的地方,小到很溫馨。
啓羨住的地方很小,但是很乾淨。
沙發上有一張毛毯,桌子上放着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子,深綠色的牆壁讓心情一下子變得涼快起來。簡單的窗簾深紅色,帶着一股很濃烈的歐式復古風格的樣子,一眼能看見一張不太大的雙人牀,淡粉色的牀上,大朵的玫瑰很愜意,幾個枕頭很隨意的擺着。因爲是啓羨睡過的牀,所以連牀也覺得特別可愛起來。牀邊上的桌子很高,放着一個構造很簡單的檯燈。
“我買了很多種感冒藥,我不知道你平時吃的是什麼樣子。”喬敬這麼說着,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溫柔成風的男人,很容易讓人不自覺的心動,然後把之前的顧慮全部都拋到了身後。
想要愛你。
用真的行動。
喬敬回過頭來,看到啓羨的樣子很凝重,像是有心多心事又很難受的樣子。
“提婭塔的事情我真的很對不起,我向你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因爲我真的在改了,總有一天我會改成你說的那個樣子,會給你真的安全感,就算是平淡的生活,也不會讓你覺得乏味。”喬敬突然對這個女人說了這些,從未表達成這般的男人,像是回到了那個故事裡,聽說,那個故事裡,明明是你先愛上我的,到頭來,我卻難以自拔。
“我還買了一些糖果,喝完藥,你要是覺得苦的話,就吃點吧,如果還不舒服,就休息一個星期吧,沒有關係。”喬敬感覺自己說了很多,但是啓羨依舊沒有說話。
被討厭了吧。
畢竟不是那個啓羨小姐。
自己,也不是那樣的喬敬。
“那你好好休息,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有需要的話打電話我。”喬敬這麼說着,就轉身要離開啓羨的公寓了。
“喬敬。”啓羨突然叫住了自己,喬敬。
用喬敬來取代了喬先生。
她的聲音像是從裹着糖果的紫玫瑰裡洗禮過一樣,好聽得想要接着一隻一隻被她叫着自己的名字。
原來自己的名字被她叫出來,好聽得想要流淚了。
這個時候,卻突然感覺得到啓羨突然將自己環抱住了,從後面,突然的環抱住了。
被啓羨這樣抱住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前兆下,也不在是夢裡動不動就將自己抱住那樣。
這次的擁抱,有她的力氣。
櫻花灑落的地方,夢中有金魚在水中游來游去,你說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夏日祭?
“不要走了,好不好?”啓羨突然這樣的要求,喬敬要不知所措。
母親說圖紙畫好以後,任務就要完結了。
母親說華氏三十二度以後,我們就互不相識了。
母親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聽說往俄羅斯去的那艘船已經在來時的路上。
而你今夜可以不走,而我卻將沒有寫信就要離開這裡了。
而你今夜並不知道。
是我本想忘記你。
而我本想將你封鎖在華氏三十二度裡。
而你是一束花火,吸引着我在現實中比記憶中的你要讓我難以忘記。
那麼這個時候,我只是想,我只是忍不住,想要把這份第一次的感覺給你,違背條令也好,受到處分也好,連母親也管不了。
因爲夢裡,我們並未達成這樣的故事。
所以,這也許就是現實裡,我們唯一有的聯繫。
當一次你的女人,應該是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只想你留在這裡,和我在一起。”啓羨這麼說着,輕輕解開了喬敬領口的扣子。
他的肌膚,在這一刻裡,在接下來的每一刻裡,都是奢侈。
“啓羨···”喬敬要被這樣的啓羨弄得暈暈乎乎的了。
“至少我也可以成爲一次你的人,真正的成爲一次。”啓羨這麼說着,剋制不住的,原來是份這種感情。
原來愛情它像是泉水,你堵不住。
她主動的吻,落在喬敬的脣上。
夢裡,也曾有這樣的觸感。
被清風洗禮,被威士忌衝抵。
窗簾在夏夜的風裡,花瓣一樣的散落,像是哪年的大小姐紅色如玫瑰的裙子。
如果你說這不算是愛情。
如果你說幾百億光年以後仙女星系與銀河系的相融不美麗。
如果你未嘗過清晨凝結的甘露。
就不要質疑這股濃情。
因爲,
與你相擁時候,如冰雪的融化,
如海水的泛濫,像是雨後春筍。
一切的一切,都似大自然裡的體驗。
我想把我最深的思念和愛慕之情,用這樣的方式傳遞給你。
也像那場荒謬又美麗的夢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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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羨小姐她也愛着這樣的喬敬。
喬先生,那麼今夜,也像愛上啓羨小姐那樣的情節,對我吧。
花香如四季,
四季如希望,
希望如彩虹,
而一切一切,被你擁入懷中的,
在此刻只有我。
如果人與人的愛情至上如愛慕,那麼此刻相處的觸碰就是像這股愛慕昇華。
我願意把脣語寫作一首詩如泰戈爾,我願意把這巧克力一樣的撫摸寫作一首曲如莫扎特。
蘇格拉底說,說什麼是愛情。
柏拉圖說,說什麼是愛情。
你告訴我,有愛與無愛的撫摸,是天壤之別。
你說,前者你能感覺得到的是一種寵愛,後者你說那是一種本能的慾望。
星火變得很性感,在微弱的燈下,我能看得到你前額散下的髮絲,你眼裡有一團燃燒起來的煙火,好看得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啓羨輕輕的閉上眼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明天一切將結束。
結束掉的是一段關係和一次騙局。
要說再見了,我親愛的喬敬少爺。
啓羨和你夢中的啓羨小姐都將在一個清晨消失殆盡。
啓羨能感覺得到喬敬在耳邊的摩擦,這一切很美好,美到想讓啓羨放棄一切,放下一切跟着這個男人一起到達天堂。
如果第一次的感覺,如甘雨,那麼啓羨在想,想要永遠這樣下去。
喬敬,在今夜啓羨如你對自己那樣認真,認真得想要拋棄這兒多年的訓練和價值,只想與你在今夜纏綿。
房間裡的燈被喬敬關上以後,月光的影子將兩個人淪陷在無限的愛慕與曖昧之中。
你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嗎?
在你進來之前,我併爲感覺之前我有多空虛。
在你進來之前,我以爲世界僅僅需要的只有我。
在你進來之前,我以爲自己能很輕易地離開你。
在你進來之前,我以爲玉置浩二的酒紅色的心只是一首曲子。
我以爲,那首曲子我放下了就不在想起。
我以爲酒紅色的心只存在你刻畫的夢裡。
夏夜的風吹開一場序幕,擰乾了身上的汗水以後,含着淚水也將要啓程。
啓羨在收拾衣服的時候,還能想起兩個小時前那場愛情在男女間最極致的接觸。
浴室裡的蠟燭已經精疲力竭的燃燒殆盡,青煙一縷在訴說着的是那場鴛鴦戲水。
聽說鴛鴦很美,泡泡浴也很美。
兩個人的影子在燭光下也似乎浪漫得想要用寶物盒收藏起來。
啓羨吹着那樣可愛的泡泡,露出從未見過的笑容。
喬敬也好好看,像是哪些高中生迷戀着偶像一樣的顏,露出微笑的弧度和溫柔的眼神,啓羨也想如這樣的沐浴乳一樣,從喬先生的身體處滑落下來,在最性感的部位再停留一次。
已經什麼都給你了哦,喬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