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到,感謝親們的支持噢,夏天天熱,集休送上樂樂牌冰糖銀耳羹一份,
趙啓浩留意到沈襲玉的眼神,故意道,“你的表現直接關係着他的生死,你可懂?”
沈襲玉這次很老實的點頭,明白。
趙啓浩十分滿意的點頭,心裡頗有成就感,哼,任你再烈性的馬,就不信有小爺降服不了的。
他們一走入人多的市集後,沈襲玉立即自動將世子爺換成了公子爺,趙啓浩瞟了她一眼,十分滿意,倒是很有眼色。
趙啓浩根本是茫無目的的亂逛,他十分悠閒的在前面走着,沈襲玉跟在後面,心裡卻早將他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莊東秋還在空間等她帶他出去呢,她還有許多正經事要忙,這世子爺是哪根腦筋搭錯線了,還是早上起牀腦袋被門給擠了,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閒的蛋疼,沒事找她什麼晦氣呀。
她哪裡有心情閒逛,只是跟在後面亦趨亦步,心思早就飛遠了。
看着沈襲玉素淨的小臉,趙啓浩走到一處胭脂水粉攤子前面,老闆立即陪笑的誇起自己的東西,他挑了半天拿起一個淡粉色的盒子遞到沈襲玉的面前道,“你覺得這個如何?”
沈襲玉立即拍起馬屁來,“公子爺的目光自然是極好的。”
趙啓浩被這記馬屁拍的十分舒服,臉部表情難得柔和了起來,湊近她輕聲道,“算你有點良心,你膚色原本就細膩白晰,所以無需要太白的粉。”
沈襲玉根本就心不在嫣,敷衍着點頭,“多謝公子爺誇獎,小女子不敢擔。”
天爺呀,你倒底要逛到什麼時候,本姑奶奶我可是很忙很忙的。
“包起來!”趙啓浩臉上微有一點笑意,吩咐道,小安子立即自袖子裡取出銀倆遞給胭脂鋪的老闆。
打包完畢,交由小安子拎着,一行四人,趙啓浩,小安子,沈襲玉,還有一個隱在暗處的黑衣人,繼續往前逛。
趙啓浩興趣大發,不時走到一些攤子前面,或是小玩意兒,或是小掛件,或是首飾,或是小點心面前,不管他怎麼問,沈襲玉一律是點頭,並且將他的目光狠誇一頓。
然後,不但是趙啓浩連小安子都看出來了,她壓根就是在敷衍人。
而且雙目無神,遊移不定,根本都沒有在心思上頭。
天爺奶奶的,還不知道莊東秋和自家老孃在空間裡有多着急,她的心思當然是在空間裡頭啦,她此刻正用思想和蝶影溝通呢。
既不敢告訴老孃自己被世子爺糾纏了,否則怕他們被嚇壞,但又解釋不出自己倒底有啥事,只能讓蝶影先安慰他們再等等了。
趙啓浩指着一個靠着斷牆旁邊,頭髮全白披散的像瘋子一樣的老婦人乞丐,聲音冷冰冰的問道,“你覺得這個如何?”
沈襲玉還是那副諂媚笑容的模樣,“公子爺的目光自然是很獨到,能被您看中自然是極好的,老闆這個多少錢,包起來,我們公子要了。”
趙啓浩面無表情的道,“不急,總要買你喜歡的,這個你可喜歡?”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公子看中的都是好東西,免費送給小女子,小女子哪裡有不喜歡的道理。”
“既然喜歡,就要好好珍惜對不對?”
“沒錯,小女子一定會好好的愛護公子爺送的東西,還會放在香案前面供起來,以彰現公子爺的恩典。”
趙啓浩冷冷的一笑,莫名其妙的吐出兩個字:“很好。”
沈襲玉還沒回過神來,嘴裡自動敷衍出一句來,“公子爺說好自然就是好,小女子沒意見。”
小安子極力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自家主子的臉色太難看啦。
“席玉!”趙啓浩將沈襲玉拉到一個拐角的地方,對站她的耳朵突然咬牙切齒的大喊一聲,頓時將她驚的渾身一激靈,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趙啓浩,“公,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還記得你剛纔說的話?”趙啓浩的眼神微眯,露出一絲危險的芒鋒。
沈襲玉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您指哪一句?”
“從下了牛車到現在,你說了幾句呢?”
是了,她只說過兩句話,第一句是拍馬屁的違心之話:公子爺目光如炬,能被公子爺看中的自然都是有獨特特色的好東西;第二句還是拍馬屁的話:公子送的東西小的哪裡能不喜歡呢,都喜歡,都喜歡。
不對,剛纔他好像還問了別的話,是什麼呢?她忘記了。
看着她迷糊的眼神,趙啓浩瞟了一眼肩膀直抖動的小安子,“你來告訴她,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小安子忍住笑,走上前來,“是,公子爺。”
“席姑娘,剛纔你親口答應我家主子,會將這位老人家當成親孃一般的供養起來。”小安子手一指,指到路口正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老婦人。
沈襲玉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鼻子,“你確定是我說的?”
小安子胸脯一挺,“自然是你說的。”
沈襲玉看了一眼那個老婦人,心想若是自己現在情況不是那麼尷尬,或許會真的將她當成親人贍養,只是她現在的處境也不太好,危機重重,如果真將老太太弄回去,或許只會害了她。
念及此處,她眼珠子一轉,故做不解的說道,“你可有證據?”
小安子一愣,“我剛纔就在旁邊,我聽的一清二楚,你還要什麼證據?”
沈襲玉瞪了他一眼,然後媚笑看向趙啓浩,“公子,你來評評理,我隱約記得天啓朝律法有這樣一條,親屬不得作證,就是說你是你們家公子身邊最親近的人,你的證詞只能參考不能作爲證據,你得迴避,懂不?”
小安子手指着她,“你,你?”
趙啓浩抱着雙肩看着沈襲玉耍寶,把小安子氣的七竅生煙,突然感覺這纔是自己感興趣的那個小丫頭嘛。
就像一隻野貓一樣,一旦碰到任何外界侵犯,立即就會亮出小爪子來。
小安子哪裡是沈襲玉的對手,不過片刻就敗下陣來,氣急敗壞的跑到趙啓浩面前告狀。
沈襲玉陰慘慘的聲音自後面飄來,“你還是不是男人,說不過我,就跑來告狀,我都替你家主子害臊。”
小安子臉色一白,隨即道,“我,我本來就不是男人,爲什麼不能告狀?我就要讓世子爺給小的作主”
好吧,沈襲玉忽略了,只以爲皇帝老兒旁邊的男人是太監,沒想到世子爺身邊的跟班也是太監啊。
沈襲玉朝着小安子豎起了大拇指,“你贏了,小女子甘敗下風。”人家的臉皮都有城牆厚,快刀槍不入了,她暫時還做不到,當然只有認輸的份。
她幾個快步追上那個蹣跚的老婦人,自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微笑的和老婦人說了幾句什麼,老婦人立即要跪下來朝她磕頭,卻被她扶了起來,最後老婦人滿眼是淚的看着她離開,嘴裡唸叨着真是好人哪。
小安子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明明有足錠的銀子,爲何不給,偏要給些細碎銀子,真是小氣。”
他怎麼知道自己身上有足錠的銀子?她進吉祥酒樓明明只有錢子軒在場,難道是酒樓的人泄露了?這樣說來,他居然派人跟蹤追查她?
這樣說來,她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嘍,沈襲玉突然後背滲出了冷汗,幸虧她沒在大街上進空間,沒有任空消失,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小安子看她一恍神就得意起來,“怎麼了,沒話說了,剛纔不是厲害的很嗎,現在被我說中痛腳啦。”
沈襲玉白了他一眼,也管不上趙啓浩在旁邊看熱鬧,而是認真的解釋起來,“那老婦人一看就是窮苦的,我如果給她足錠的元寶,你覺得她自己能用得到嗎?”
趙啓浩眉頭一皺,“何出此言?”
“那老婦人一看就是極窮的,恐怕身上連幾個銅板都沒有,如果突然一下子拿出五十兩,別人會怎麼看?”
小安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會怎麼看,肯定會覺得那婦人是走了好運,別人給的呢。”
“切,你走大街上隨便給人家銀子?如果今天不是和你爭賭,我也不可能給她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自己的路要走,她現在會這樣,也許是以前的因果報應,輪迴不爽,我就算能賙濟了她今天,也不能幫忙她一輩子,這話或許說來無情,但是事實如此。當我忍餓挨凍的時候,又有誰會想幫我一把呢?想當初我和我娘那麼難,我來賣菊花粥,只是價錢出得高了點,不是照樣有人來搗亂來嘲笑嘛,甚至還有人想讓我在青菊鎮消失,永無立足之地呢。”
趙啓浩嘴角一勾,原來是拐着彎訴苦兼罵人的呢。
小安子看她說了半天也沒說爲什麼不能給足錠銀子,便催促起來,趙啓浩也很想知道,便沒有阻止小安子,只是雙手抱肩,做觀望狀態。
“如果老婦人一下子拿出五十兩銀子來,一來會被人當成小偷,二來也會被那些地痞流氓惦記上,恐怕銀子還沒捂熱就是別人的了,她自己搞不好還會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