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我們勝利了!”當負責協助王一林處理戰爭相關問題的秘書小張興奮的拿着戰報衝進來的時候,一下就被辦公室裡面坐滿了的各國大使給嚇住了。
此時,在王一林辦公室內,美國駐華大使,法國駐華大使,德國駐華大使,意大利駐華大使,俄羅斯駐華大使,以色列駐華大使,以及滿臉憂傷憤怒的日本駐華大使正圍圍着這位共和國的國務院總理,看來他們一起來晉見王一林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怎麼處理好這場中日衝突之後,兩個有着世界影響力的國家之間的關係了。
小張慌張的退了出來,站在總理的門外,很想聽清楚裡面在談些什麼,即使說不上是竊聽機密,也算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了吧!但是總理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卻非常之好,裡面那些人即使吵翻了天,站在門邊的小張卻一點東西都沒聽到。
“你怎麼了,站在這幹什麼?”在外面辦完事情回來的汪明筌一看到小張在總理辦公室外一副焦急的樣子,就走了上來。
“汪處長(總理秘書處處長),這是最新的戰報,我們已經勝利了!”小張猛的一下反應了過來,把手中的戰報交給了汪明筌,趕緊說道,“我先去工作了,等下你幫我交給總理吧!”
“好的,你先去忙吧!”汪明筌翻了下,顯然,這份戰報已經不是新聞了,他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
十分鐘後,數位外國駐華但是陸續走了出來。幾位歐洲大使臉上的神色都很得意,那位以色列大使的臉色卻很平淡,而美國與日本駐華大使臉上卻冷若寒霜。
“汪明筌,去幫我準備車!”王一林送走了這些大使後,站在辦公室的門邊就對着汪明筌叫了起來。
“好的,馬上就準備好!”汪明筌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安排好這些事情後,才走了出來,把小張送來的那份戰報交給了王一林,“這是最新的戰報,你要先看下嗎?”
“不用了,結果我早已經知道了!”王一林搖了搖頭,把這份戰報交給了一位女秘書之後,邊向外走,邊說道,“現在你跟我去參加軍委會議,開始我已經通知了主席以及軍委其他人,看來應該快點結束這場戰爭了!”
汪明筌小心的跟在總理後面,他在總理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喜悅心情。他也並不感到奇怪,國家的情況他非常瞭解,仗雖然是打勝了,但是國家也到了最危急的關頭,如果因爲贏了這場戰爭,最後搞垮了國家,那將是所有人後悔都來不及的事情。
到達軍委後,汪明筌如同以往一樣,隨同所有要員的機要秘書到了秘書處去,他們將在拿通過閉路電視記錄會議的全過程,也就是當上了速記員。而王一林卻邁着大步走進了會議室。
如同以往一樣,王一林又是最後一個到達的高級官員。參加這次會議的人並不多,只有國家元首何永興,三軍總參謀長趙寶強,國務院總理王一林,人大委員長耿閩,政協主席風柏楊,常務副總理聞海濤,以及海陸空三軍將領,前線總指揮羅開的代表伍尚武,另外還有一個位置空着,那是留給周國輝上將的,只是他現在身在大西北,根本就沒辦法來參加這次會議了。
“很好,我們最繁忙的總理也來了,現在會議可以開始了!”何永興的心情看來十分的好,如同所有人一樣,前線打了這麼大的勝仗,不好纔是怪事。
“對不起,我想先說一件事情!”還沒等何永興繼續說下去,王一林就搶過了話題,“開始我已經簡單的通知了大家,美、法、德、意、以及日本大使已經給我們帶來了他們國家的意見,希望這次的戰爭能夠儘快的結束,並且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這是他們遞交的外交書!”
王一林把幾份整理到一起的外交書放到了會議桌的中間,因爲時間緊迫,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多複印幾份出來。
“也好,我們先談談關於‘臺灣戰爭’的事情吧!”何永興臉上的怒色一閃即逝,拿過了那份外交書,繼續說道,“還是讓我們的前線指揮官介紹下戰爭的情況,這樣才能夠讓我們做出正確的判斷與決策!”
伍尚武馬上就站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麼高級的會議,在場的可都是中央政治局的常委或者是中將以上級別的高級將領,他一個大校,在這確實是太渺小了。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怯場的樣子,很自然的走到了主席正對面的講臺上。
“對臺作戰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半個月,這十五天中,我們的戰績非常的突出,取得的戰果也非常的理想!”伍尚武按照羅開的吩咐,首先爲自己後面的話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按照計劃,我們將在近期內進行登陸作戰,以便迅速的獲取戰爭果實。登陸行動的計劃已經制訂了出來,將在我們再次確認無誤後,遞交軍委與總參批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登陸臺灣?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最終結束這場戰爭?”王一林最關心的就是這場戰爭還要打多久,所以趕緊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天氣不出現突然變化,將在未來三天之內進行登陸作戰!”伍尚武一點都不敢忽視這位根本就不懂戰爭的總理的問題,“登陸的準備早已經結束,所有部隊也都已經到達了自己的位置,我們也完全控制了臺灣上空的制空權,臺灣海峽也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所以登陸行動不會遇到多大的麻煩,而需要多少時間解放臺灣,這還要看戰爭的進行情況。但是我們可以保證,只要不受到外界的干擾,在計劃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不會有一點的困難!”
“那就好,但是能不能儘量提前點呢?”王一林顯然並不是很滿意這個計劃,因爲現實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們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這……”伍尚武被問住了,這是他沒有考慮到的問題,“戰爭將按照計劃進行,如果想要提前進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欲速則不達,在關係到國家統一的問題上,我們不能夠有半點馬虎!”
伍尚武這個球踢得非常的妙,一下就把王一林給壓了回去,直接把國家統一的問題給扣上來,就算王一林有再大的理由,有再大的難處,也不可能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好了,軍隊的表現讓我們非常的滿意,在國家統一的大任面前,我們必須要克服任何的困難!”何永興明顯站到了軍隊的一方,轉過來就對王一林問道,“王總理,現在你有什麼難處也儘管說出來,國家的難處就是軍隊的難處,我們肯定也要找個周詳的解決辦法!”
“有主席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王一林這時候也看出了元首的態度,即使他只爲着自己的前程着想,也只能夠彎下強硬的腰,做出一定的妥協,“國家的難處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花在這場戰爭的經費已經嚴重超支,即使我們國務院已經調集了所有的力量在支持着這場戰爭,但是國內因爲這場戰爭而造成的經濟秩序紊亂,國內矛盾的突顯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現實問題,即使我們能夠通過自身的努力克服國內的困難,但是對於國際形勢的變化,我們卻不能夠不理會。現在,數個大國都已經發出了外交照會,希望我們能夠儘快結束這場戰爭,而且建議我們與日本進行停火談判,所以,我們也不能不顧慮這些問題。因此,從國內國際情況出發,我希望軍隊能夠加快速度,並且縮減軍費開支,儘快結束這場戰爭,讓國家恢復到正常秩序上來,以便我們獲得更好的發展環境!”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向國際干預勢力低頭,放棄我們即將到手的戰果嗎?”老趙比任何人的反應都要快,火氣還不小。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連大氣都不敢出。老趙發火的樣子,很多人都見過,但是像這次一樣的憤怒,在他半退休之後,就幾乎沒有過了。其實關於他發火的原因,軍隊中的將領都有所瞭解。當年,中國在打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就是在軍隊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時,因爲國際干預勢力的介入,最後不得不放棄用數萬軍人鮮血換來的戰果,做出了巨大的讓步,也算是向國際干預勢力妥協了。而現在,中國的統一戰爭在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卻又要面臨這樣的問題,這位曾經有過切身之痛的老軍人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其實也不一定會是這樣!”王一林任何人都敢得罪,惟獨不敢對這位在軍隊中有着絕對權威的老軍人對着幹,“雖然國際形勢已經不容我們將這場戰爭再擴大,並且拖延下去,但是,我們卻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比如另外有可能的國際武裝干預,另外還可以爲我們重塑國際形象創造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這一切都必須要前線的將士們能夠在短期內,以一種溫和的手段結束這場戰爭!”
“只要能夠完成國家統一,我們並不介意用什麼手段!”這時候,何永興的態度也出現了轉變,顯然他也不敢得罪那位鬍子已經斑白的老人,“我們能夠在‘和平統一’的旗幟下堅持幾十年,就不會在意這麼一點時間與手段,所以,只要保持大前提不變,方式方法的問題,我們都可以商量!”
“最主要的是完成國家的統一,而且臺灣同胞也是我們的國民,我們不應該將更大的災難施加到他們頭上去,他們絕大部分還是不贊成臺灣獨立的嘛!”一向溫和的,很少發表個人意見的人大主席耿閩也發言了,顯然,他也站到了大形勢這一邊來。
“對,只要能夠保證我們國家的完整,我們確實應該考慮一下方法,一味的戰爭對今後發展兩岸關係,穩定臺灣的局勢也沒有什麼好處!”本來就是何永興一手提拔起來的政協主席風柏楊的態度很明確。
“其實只要能夠完成國家統一,我們政府應該能夠做出更大的貢獻來!”與王一林關係不怎麼好,而且是直接競爭者的常務副總理聞海濤看了王一林一眼,也選擇了自己的陣線。
“只要國家支持,我們軍隊有信心以任何的方式完成國家的統一!”在周國會不在期間,擔任總參常務副參謀長的海軍上將林國清代表軍隊表明了態度。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前提是必須要完成國家的統一!”老趙終於發言了,“只要保持這個大前提不變,前線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而且,我們這次絕對不能夠向國際干預勢力低頭,在國家主權的原則上,我們不可以做出任何的讓步!”
“好吧,王總理,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好的計劃呢?”何永興一看時機成熟,又把這個皮球踢給了發起者王一林,顯然,他問的是怎麼應付國際上的那些妨礙中國統一的力量。
“戰場上的事情,我無法管,也管不了,我能夠做到的只是怎麼處理好國家的外交事務!”王一林看出這件事情的輕重後,馬上就劃明瞭責任,“如果戰爭的範圍與規模能夠控制住,時間也能夠儘量縮短,並且能夠爲我們繼續這場戰爭找到一個好的理由的話,那我們政府可以先頂住國際壓力,爲軍隊爭取到時間來完成國家的統一!”
“時間與規模的問題現在還不能夠確定,但是軍隊也不希望我們的國際生存環境變壞,這點可以放心!”老趙這時候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爲我們繼續這場戰爭找到一個好的理由,另外,還必須要防止出現另外的武裝干預行動!”
“最主要的是怎麼制止另外的干預,如果再出現日本這樣的干預行動,我們很難保證前線的戰事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林國清說完,就看了一眼在旁邊十分尷尬的伍尚武,顯然,這句話是幫着這位前線總參謀長說的。
“從現在的國際局勢上來看,美國肯定不會在日本受到重創後再反悔加入進來,所以我們的主要問題是怎麼防止日本再次發動更大規模的干預行動!”聞海濤一直是何永興在政府中扶持的人,但是因爲王一林傑出的才能,他很少有嶄露頭角的機會。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要抓緊多說幾句了。
“關於日本方面的問題,我想說兩句!”這時候,一直沉默着的伍尚武開口了,徵得了同意之後,他才繼續道,“雖然在海戰中,我們已經戰勝了日本艦隊,但是我們也再沒有足夠的力量防止日本再進行下一次援助臺灣的行動。而日本海軍仍然有兩支‘十·十’艦隊,日本的海運業更是世界上最發達的,所以他們完全有力量再組織起一批支援艦隊,將戰略物資無武器裝備送到臺灣,破壞我們的統一戰爭。所以,我們希望政府能夠更多的利用外交力量,阻止日本再次做出冒險行爲!”
王一林皺了下眉頭,顯然這個問題是針對他來的。軍隊的戰鬥力他雖然沒有個直觀的印象,但是從軍隊的武器彈藥消耗,後方的補充速度上,他是非常明白伍尚武提出的這個問題的關鍵性。如果還想依靠軍事力量與日本人進行下一輪的“搏擊”,那麼戰場只能夠在陸地上了,這就無法阻止日本將大量的物資輸送到臺灣去,這對統一戰爭將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甚至是決定性的影響。所以,怎麼阻止日本開展更瘋狂的行動,已經成了這個問題的關鍵了。
“對於日本方面,我準備以拖延時間爲主!”王一林在路上就已經思考好了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也可以說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在這次與日本的衝突中,我們的軍隊已經打出了自己的軍威,這對日本的決策機構不會沒有影響。所以,我們只能夠利用軍隊創造出的這個條件,儘量在談判桌上與日本人拖延時間,阻止日本人發動更大規模的干預行動,爲我們的統一戰爭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王總理這個意見很有道理!”老趙恢復了清醒之後,也恢復了理智,“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與日本進行更大規模的正面衝突,但是上一次已經足夠了。所以,在談判的問題上,就需要把握好分寸,讓日本人投鼠忌器,儘量利用好我們手中的一切力量,絕對不能表現出軟弱與困難的一面!”
“那就這麼決定了吧!”何永興雖然不想看到王一林與軍隊的關係走得更近,但是他更不敢直接反對這位對軍隊有着絕對影響力的老人,“談判的事情就交給總理去負責,只要堅持一個原則:我們絕對不能向日本人低頭,不能再簽定毫無好處的停戰條約就好了!”
“這就請主席與軍委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讓將士們的心血白費了!”王一林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那前線的事情還是交給羅上將負責了,希望軍隊的同志們也不要辜負國家與人民的厚望!”何永興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伍參謀,你們儘快把重新制訂好的作戰計劃遞交上來,等我們批准後,好開始新一輪的行動。現在就請政治局的同志先留下來一下,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
一聽到這話,軍隊的將領們都識趣的離開了。出了幾位政治局的人之外,只有老趙一人坐到了那,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政治局的常務委員,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沒人敢懷疑他比其中任何人的影響力都要大。
看到所有的將軍們都退了出去,何永興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非常的嚴肅起來,王一林心裡一驚,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突然冒了出來。在統一戰爭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還有什麼事情比前線以及國家面臨的情況更重要的事情呢?
“好了,現在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何永興清了下喉嚨,突然站了起來,“我們的統一戰爭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而國內的局勢也開始出現了變化,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必須要健全我們的領導機制,這樣才能夠適應國家的發展,並且更好的應付眼前的困難!”
何永興頓了下,但是已經聽出點端貌的王一林心裡卻不是很平靜了。即使何永興還沒有說明是什麼事情,但是政治覺悟非常之高的王一林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一件對他來說,在這個時候提起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的事情。
“關於‘史李集團’(前國防部長史冷星與政協主席李闌爲謀取國家權利,所進行的陰謀政變,當然,這是事後政府下的定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而我的第二界任期也即將結束,爲了國家政治體制的穩定,我們有必要選出下一界的接班人!”何永興繼續說了下去,“而現在國家並沒有設置副主席,也就是還沒有確定國家的第一號接班人。這也是我與老趙在以前達成的一致意見,主要目的就是要考驗各位,能夠找出更加適合接管這個國家的領導者來。而現在,統一戰爭的勝利是必然的事情,我也要準備退下來了,所以,我們需要選出國家副主席,以便順利的完成政治接替!”
好幾個自知沒有可能成爲下一界國家元首的領導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王一林身上來,因爲在他們看來,王一林傑出的管理才能,以及在政治上表現出來的積極與先進性,讓他成爲了最有可能的接班者。但是王一林心裡卻並不這麼想,他是有苦自己知,在心裡,王一林從來就不認爲自己能夠當上下一任國家元首。這還要從王一林與何永興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說起。
王一林的才能是非常突出的,即使在國家連續經歷了兩場戰爭,並且發生了一次國內大範圍動亂之後,國家經濟仍然沒有受到嚴重的打擊,外交環境也沒有如同“六·四”事件之後一樣,變得更加糟糕。這一部分是因爲國家的實力已經得到了長足的進步,爲這一切創造了物資條件,但是,王一林在這中間起到的作用卻也不可小看。王一林能夠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就當上國家總理,這與他傑出的才能是分不開的。但是,也就是因爲他有這麼傑出的才能,卻給他的繼續升遷帶來了相當大的阻力。因爲他的突出表現,幾乎將本應該是國家元首的何永興給架空了,至少說,在對國家的經濟管理上,何永興根本就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而這種功高震主的結果,在中國數千年的歷史上有着明確的答案。所以,王一林雖然代表着國家最高行政機關的國務院,但是卻與何永興成爲了對立的一面,兩人展開了直接的競爭。從這點上來說,何永興是把王一林當做了一名對手看待,而不是一名接班人看待。這從何永興在政府與國家機關內積極扶持另外的人員上就可以看出,從一開始,何永興就從來沒有想過讓王一林成爲下一任的國家接班人。而且由總理接人國家元首的事情在共和國的歷史上並不多見,作爲第一位由總理晉生國家元首的何永興,似乎特別在乎這點,所以,這也爲王一林接人國家元首製造了不小的麻煩。因此,王一林根本就不認爲自己有可能成爲下一任的國家元首。
“老趙,你看誰最有能力擔起下一任的國家元首這個重擔呢?”何永興顯然是在迂迴前進,並沒有直接點破謎底。
老趙的政治覺悟比這的所有人都不低,一下就聽出了何永興這話的意思。他的目光在王一林身上的停留了不到一秒鐘,馬上又轉移到了另外的人身上,最後才說道:“這是政府的事情,我們軍人不應該干預國家行政,所以,我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
“那耿主席有什麼看法呢?”何永興把目光投到了現在的國家二號領袖的身上。
“我們人大支持主席的決定,只要是能夠擔任起國家重擔的人,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耿閩確實是一隻老狐狸,馬上就聽出了其中的另外一層意思,又成了騎牆派。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沒有別的意見,那我就先提議人選!”何永興的目光直接從王一林身上掃了過去,最後落到了聞海濤的身上,“我認爲聞海濤同志就有能力擔任起國家與民族未來的重擔,我提議升任聞海濤同志爲新的國家副主席,並且兼任政府常務副總理,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對於這個結果,王一林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從何永興大力栽培的人中間來看,聞海濤在中央高層的工作經驗最多,而且一直起到了在政府中牽制王一林的作用,是何永興最心腹的人員,所以,現在提選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而另外的人雖然心裡都有點驚訝,但是馬上也想到了這層上來,表現得都很平靜。
“聞海濤同志的政治忠誠性我們是不會懷疑的,但是聞海濤同志一向擔任的是二線工作,恐怕在實際的經驗上還欠缺了一點,這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下呢?”老趙雖然開始表明不敢於政治的態度,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可是關係到國家未來,他不能不發言,而且一下就直接提出了核心與關鍵的問題來。
“這也是我正要說的事情!”何永興顯然早有所準備,“聞海濤同志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到了,經驗雖然是欠缺了一點,但是經驗是積累起來的,我們並不能以此判斷一個人的能力。所以,我建議讓聞海濤同志今後負責國家的經濟計劃,並且主觀這次與日本的談判,好讓他積累起更多的經驗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
王一林心裡冷笑了一下,但是卻仍然坐在哪,根本就沒有要發言的意思。顯然,何永興這一招,就直接把王一林給架空了,經濟與外交都被人搶了去,他這個當總理的也成了真正的“管家”了。而這一來,何永興不用已經各方面都很成熟的王一林,卻選擇了另外一個還需要鍛鍊的聞海濤,其中的含義,表現得明白無誤了。
“我看這有點問題!”老趙又第一個表示了反對意見,現在在這裡,能夠表示反對意見的人只有他了,耿閩是騎牆派,另外的人都是何永興栽培起來的,而王一林爲了避嫌,更不可能說什麼了。
“哦?老趙有什麼意見就儘管說吧!”何永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憤怒與殺機,但是迅即恢復了平靜。
“現在國家正面臨最關鍵的時刻,我們不應該在政治上做出太大的調整!”老趙把調子定得很高,“特別是國力國家方面,如果在交接中出現了什麼混亂的話,將對我們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我建議仍然由王一林同志負責國家的日常經濟事務,要有所變化,也要等到統一完成之後再說!”
“確實如此,現在國家經濟絕對不能亂!”耿閩這隻老狐狸這時候也迅速的轉變了方向。很顯然,如果王一林在政治局內被打倒了,他將成爲唯一不是何永興那派的常委,最後的結果他都已經看到了,所以不容他不選擇自己的立場。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那就這麼辦!”何永興的話讓所有人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只是他爲了達到另外一個目的而留出來的餘地而已,“國家經濟仍然由王一林同志負責,而與日本談判以及國際交涉方面的事情,那就讓聞海濤同志負責。希望兩位總理能夠爲着國家民族的前途着想,不要辜負人民的希望!”
王一林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心情並不是太好,但是這已經是事實,而且自己還沒有完全被人取代,他也算是比較滿意了。當然,他不能不考慮到自己今後的出路,怎麼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政治地位,怎麼才能夠渡過這次的難關,已經成了擺在王一林面前的巨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