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過,顧軒愷帶着王雲和卓志峰跟隨着官差來到了榮丁酒樓,裡面正值繁華時刻,裡面人來人往,燈火已經亮亮的點了起來,不過孔郡守也不會在一樓和這麼一衆人請人吃飯,必然是在樓上要好了房間,走到樓上,東拐西拐到了一間角落的房間,門口筆直的站着兩位官差,不用說了,孔郡守就在裡面,顧軒愷也沒怎麼看他們,也沒搭理那個帶路的官差是怎麼的帶路討好顧軒愷,徑直推門走了進去,偌大一個房間,裡面的飯桌茶桌樣樣皆有,一桌子的好菜,只有孔郡守一個人正坐在裡面。
孔郡守看見顧軒愷走進來,立馬站起來對顧軒愷畢恭畢敬的邊作揖邊說道:“韋公子,在下恭候多時了。”
顧軒愷只是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一邊看了看周圍的設施,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說道:“這地方還不錯,這事情辦的不錯,一會我看來要和孔郡守多喝幾杯了,我們所談還是不要讓你的下屬所知道的好。”
不等孔郡守發話,緊接着回頭給王雲卓志峰使了個眼色,王雲和卓志峰便出門把門一關,跟兩個官差說道:“這裡沒你們事了,趕緊離開。”
兩個官差沒有郡守的命令不敢動啊,依舊站在門外,王雲兩個人就按照顧軒愷吩咐的,狠狠地給了兩個人一腳,王雲嘴上發狠的說道:“你們郡守都不敢不聽我們爺的話,你們識相的趕緊滾。”
於是兩個官差便捂着痛處,狼狽的離開了。王雲和卓志峰往兩邊一站,若非送菜送酒的人絕不讓他們進,什麼官差一律打回。
招呼完顧軒愷,孔郡守也坐了下來,顧軒愷嚐了嚐孔郡守點的菜,確實挺好吃,顧軒愷臉上化陰狠爲享受,說道;“不錯,這頓菜很好,我很喜歡,是這酒店裡的招牌菜嗎?”
孔郡守看見顧軒愷臉上的表情緩和了,暗自鬆了一口氣,諂媚的說道:“韋公子您喜歡就成,這是這個店裡獨有的招牌菜,這麼大的郡城找不到第二家能做出來的了。”
顧軒愷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演戲都演得這麼真,當年不當演員可惜了,顧軒愷嘴上笑了笑說道:“孔郡守你也莫把我當外人,咱們各取所需罷了,要是可以,我們交個朋友也是啊。”
孔郡守連連應聲道:“是是是,不知韋公子這次來這裡有何貴幹?”
顧軒愷自顧自的往盤子裡夾菜,一邊說道:“這好說,我呢不過是受上頭指派,下來監視百官,另外上面有命令,若是不從上面的人,該除還得除,就好比東邊的那個陳郡守,他想把我給捉了去,還好我技高一籌,在他閉城門之前出來了,不過他已經被我下了毒,來這裡四日,還有三日他便命斃。一來這裡是最後一站,二來我也可以回去向上頭彙報一下。我想這上頭是誰,孔郡守您恐怕明白吧?”
孔郡守一聽,臉上很是不自在,只得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不過韋公子,咱們這是越權了吧,儘管上頭也讓我除掉臨淄郡那個陳勝,但是我也只是走一些旁門左道,不敢硬碰硬,畢竟上面要是查下來也不好辦。”
顧軒愷聽完這話,眼珠子一轉,自己給排除了一個,監管百官的任務是御史大夫的,不過他要是存心試試自己看看自己說不說得出來,也有可能,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的好,於是顧軒愷乾笑了幾聲,說道:“你覺得咱們上面的人沒有權利監管百官還敢去奪皇位?豈不是笑話?”
孔郡守也附和着笑了幾聲,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自己的飯。過了一會,夥計推門進來將酒杯酒壺送進來,按照外面王雲吩咐的一個酒杯遞給顧軒愷,一個酒杯遞給孔郡守,他倆按照顧軒愷的故技重施,將準備好的菜花粉已經撒在了裡面,進來之後夥計遞完酒杯直接將酒給滿上了,孔郡守見這酒,便立馬拿起酒杯敬顧軒愷說道:“來,韋公子,這第一杯,今日我們多有冒犯,還請韋公子不要見怪,我敬韋公子一杯。”
顧軒愷便也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和孔郡守一飲而盡,孔郡守接着起身將兩個人的酒滿上,接着又說道:“韋公子,這第二杯,您既然是上面派來的人,我們便是一邊的人,您和上面關係最近,還請對上面美言幾句,我在敬您一杯。”
說罷和顧軒愷又是一飲而盡,顧軒愷明白他什麼意思,想把自己灌醉了,讓自己酒後吐真言,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來歷,畢竟陳勝給的消息是孔郡守這個人做事比較的謹慎,性格多疑,所以現在也不敢確定顧軒愷到底是什麼來頭。
兩個人喝乾了第二杯,孔郡守又將酒給滿上,剛要舉杯,顧軒愷便立馬說道:“孔郡守,本人酒量不才,孔郡守到底是千杯不醉的老手,如此不太好吧。”
孔郡守面上也是很淡定,便賠笑着說道:“韋公子,剛纔我是有些失態,不過咱們說好的不醉不歸,今日韋公子儘管放開了喝,喝醉了,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不是?外面站的兩位都是您自己的人,就算您醉了,也能把您帶回去不是?”
顧軒愷心裡暗笑,嘴上卻是咬了咬牙,立馬豁然的答應道:“那我便和孔郡守暢飲了。”
於是顧軒愷一晚上面上表現的很不自在,心裡一直在笑,任憑百杯酒灌下肚子去。
兩個時辰過去了,王雲和卓志峰在門口等的快不耐煩了,這時候顧軒愷瀟灑的一拉門走出來了,顧軒愷一摸肚子,說道:“今晚上喝的水可真多。”王雲和卓志峰往裡面看了一眼,那個孔郡守已經醉的不成人形了,嘴上也在笑,顧軒愷一擺手,三個人便下樓去了,樓下兩個官差,坐在下面悠悠的喝着茶,孔郡守交代他們的事情他們今天也沒有幹,一晚上淨是乾等了,還捱了兩腳,顧軒愷說道:“你們郡守喝醉了在上面,上去把他饞回家去吧。”兩個官差一聽,生怕出什麼事情,便立馬衝到上面去了。
等着兩名官差服着滿身酒氣的孔郡守一步一晃的走下來,緩緩地離開了酒樓,顧軒愷便和王雲卓志峰離開了,回到客棧。
到了客棧,回到屋裡,時鋒和呂文早都等的不耐煩了,兩個人又沒事幹,便叫了一些菜,在上面悠悠的吃着。王雲和呂文餓了一晚上了,看見這裡有吃的,那還不上去搶啊,立馬坐過去開始吃了起來,顧軒愷也沒攔他們,餓了一晚上了,確實該吃點東西了。
顧軒愷把呂文和時鋒叫到一邊問道:“怎麼樣,交代你們辦的事情辦下來了沒有?”
呂文說道:“放心,我們換了一身夜行衣,他的門壓根沒鎖,我們直接溜進去的,我們完成所有的事情他們都沒有人發現,所以,大哥你就放心就是了。還有,他現在就一個老婆,所以晚上睡哪我們都知道,藥膏給他抹了一整牀,門上該抹得東西都摸了,就等着明天看好戲了。”
顧軒愷點了點頭,說道:“行,今晚上他還邀請我明天去這郡城附近去遊山玩水,這郡城周圍居然還有個山,真是沒想到啊,不過今晚上就可憐他了,明天就看他怎麼出醜就行了。”
呂文問道:“咱們來的這麼突兀,今晚上他沒套你的話?”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你覺得他能套出我的話來麼?我想是那種能被套出話來的人麼。那把鑰匙你怎麼辦的?”
時鋒說道:“他那個鎖在裡面,不過外面也能伸手進去打開,所以,我就把那個鑰匙插在上面,你說今晚上將他灌醉,他恐怕摸不着鑰匙,反正不在我們身上,也沒有丟,他肯定也發現不了。”
顧軒愷上下打量了一下時鋒,說道:“你小子行啊,平時寡言少語,肚子裡的鬼點子倒是不少啊,這手藝加着頭腦,我不在你都可以當大哥了。”
時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呂文湊在顧軒愷耳邊說道:“時鋒他平時沒人誇他,他肯定會不好意思的,其實他之前纔是我們的主要行動力。”
顧軒愷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着王雲和卓志峰一陣通吃,顧軒愷說道:“想吃端回自己屋裡吃去,明天早上早點起來,散了,都回去睡覺去吧。”
於是大家便各回了各屋,各自睡了,顧軒愷心裡再一次對王雲四個人有了數,四個人的能力各有強弱,應用得當必然效果出奇,顧軒愷打開窗子,走到外面的房頂上,今天正好十五,擡頭看見月亮十分的明亮的掛在空中,一輪皓月華麗的散發着光芒,顧軒愷看着月亮,又想起那一個清晨那一個夢,夢裡那一個柒雪,久久埋藏在自己的心裡,顧軒愷望着月亮發呆,彷彿月亮和自己之間有一個身着華麗服裝的人劃過,身後兩個帶子飄在身後,從月亮面前緩緩的飛過去,當那個身影消失,顧軒愷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發現這好像不是幻覺,好像真的是柒雪,可是浩瀚星空再也沒有找到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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