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再次響起,而這個聲音則是十分的熟悉,因爲那個投機取巧的監獄首領便是敲響了這個這棟鍾,引來的則是大片的軍隊,以及瘋狂地攻擊。
顧軒愷和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有可能這又是一場惡戰,顧軒愷心中更是一顫,自己所謂的急中生智難道成了魯莽的行爲?難道一丈雪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而這個鐘聲到底代表了什麼。
四周的羣衆迅速安靜下來,四周當地的兵卒也是安靜下來,望向那個“鐺鐺”作響的鐘樓,而顧軒愷仔細的注意了一下,這一次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上一次顧軒愷深深地記得,四周的人都是迅速的跑向了自己的家中,家家閉門閉戶,可是這次他們只是靜靜地望着鐘樓,沒有任何的舉措,四周的兵卒也沒有立馬做出防衛的姿勢,也只是看着這種樓罷了。
顧軒愷意識到了這一次鐘聲的含義不一樣了,上一次只是一聲悠揚的鐘聲傳遍四方,而這一次卻是“鐺鐺”作響不停,一下、兩下、三下……十分有節奏的迴盪着,反倒是讓顧軒愷想起了那些掛在西式城樓上的大鐘表,到了整點也會這樣“鐺鐺鐺”的作響。
所有人都只是靜靜地注視着鐘樓,顧軒愷不禁也是望向鐘樓,到底這個東西一定這麼引人注目麼?大家怎麼都是這麼看着就沒有分神呢?
過了有一段時間,那鐘聲依舊鐺鐺作響,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四周的人還是靜靜地站着看着哪個方向。
顧軒愷就在要看膩的時候,突然鐘聲終於停止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四周的人都跪拜下來,包括哪些維持秩序的兵丁,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來了,顧軒愷倒是不覺得什麼,因爲他們那遙不可及的“神”自己已經打過好幾次交道了,下面再稀奇的東西也不會讓自己多麼的注目,就算來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出顧軒愷所料,來的人並不是別人,反倒是那個曾和自己要打起來的人,一丈雪的大徒弟,從鐘樓上面緩緩降落,而身上似乎還換了一件衣服,並不是剛纔那身便服,而是一身白色的素服,好像一個天使來頒佈命令似的,不過顧軒愷還是很快就明白了,這東西無非就是故弄玄虛,剛纔那身便服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大徒弟落在了地上,見顧軒愷等人並不像他們一樣跪拜在地,便沒有管那麼多,徑直走到他們的前面,手裡拿着一張紙,一本正經的開始大聲的宣讀起來:“我奉雪封之神的命令,特來宣佈這一道旨意,由於你們當中有人心有不誠,所以今天的儀式取消,雪封之神的仁慈饒恕該人,不受懲罰,若有人在雪封之神的領地隨意鬧事,或對儀式本身造成危害,將遭到雪封之神的懲處,特發此令,各自做工去吧。”
顧軒愷聽着這半懂不懂的東西心中還是有點納悶,於是在大徒弟講的時候,便是湊上前去,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結果,一章白紙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顧軒愷瞬間就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一丈雪給自己找臺階下呢,不過,如此看來一丈雪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還是救了這個女孩,儘管打破了他們的規矩,還是比較好的將這個事情完美的解決掉了。
大徒弟說罷,在其他人站起來之前,隨手丟給顧軒愷一張紙,便是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似乎並不能以這樣的身份跟人類打交道。
顧軒愷將手中的紙打開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行字,認起來倒是夠費勁的:“師?父?希望?明天?見到你?”
認了半天算是人出了這費勁的歪歪扭扭的篆體字,這話說的不錯,看來寫字還是不怎麼樣啊。
將紙條折一折,顧軒愷踹在了懷裡,四周的人也是開始漸漸地散去,旁邊齊俊鋒將軍納悶的問道:“太尉大人,紙條上寫的啥東西啊?”
顧軒愷看了看齊俊鋒愣頭愣腦的樣子,便是開玩笑道:“一丈雪打算收你爲徒。”
齊俊鋒將軍倒是也不傻,一邊收拾着身上的爛菜葉什麼的一邊嘟着嘴嘟囔道:“不願說算了。”
顧軒愷笑了笑,看着四周漸漸散去的人去,而在人羣之中有幾個人並沒有動,顯得十分的特殊,而顧軒愷一眼就看見了遠處那裡有幾個人依舊站在原地,而他們臉上掛着的不知是期待,還是難過,顧軒愷這纔想起來,他們是這個方纔要被犧牲女孩的家屬。
顧軒愷接着撥開軍隊羣,那個女孩還在原地坐着,似乎臉上還是沒有血色,便是走上前,蹲在女孩面前問道:“你還好嗎?”
那個女孩癡癡的望着顧軒愷,沒有說話,依舊是癱坐在地上,而顧軒愷自然也是知道,她剛纔收到的驚嚇可不小,方纔她還是個即將要死的人,可是顧軒愷救了她,不知道是真的救了她,還是在她的心中永遠的種下一個不可抹去的陰影。
顧軒愷便是拉起女孩的手,想起她的名字,便是親切的問道:“伊麗莎白,看着我,你現在安全了,你還好嗎?”
齊俊鋒將軍便是問道:“太尉大人,他們倆怎麼辦?我們還用守着麼?”
顧軒愷見伊麗莎白還是沒有什麼回覆,不過,這麼一幫身高馬大又各個手中持有兵器的人在身邊,似乎伊麗莎白不能再便是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拾掇拾掇身上,柒雪,你……”
“我陪着你吧。”柒雪自然的接到。
顧軒愷便沒再多說什麼,伊麗莎白畢竟還小,心智並不怎麼成熟,旁邊的祭司似乎只是受到驚嚇,並沒有那麼嚴重,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事情了,起身拾掇拾掇身上,問了句:“我可以走了嗎?”
顧軒愷點點頭,祭司便是沒有道謝,迅速離開了場地,顧軒愷沒有覺得什麼,雖然自己也是救了他,但是他現在的狀態似乎只想儘快的離開吧,顧軒愷再一次把自己的精力放在面前的伊麗莎白身上,再一次問道:“伊麗莎白,聽着,我不會傷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能的話,就點點頭好嗎?”
伊麗莎白這才戰戰兢兢的點點頭,還沒有從剛纔的恐懼中恢復過來,眼神十分的恍惚,雙脣緊閉,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候那些家屬衝了上來,接着就是對着伊麗莎白噓寒問暖,一個婦女似乎是她的母親,上來就抱住了她,似乎要哭,眼淚卻要似乎已經乾涸,沒有半滴淚流出來,顧軒愷便是再次跟伊麗莎白說道:“你現在安全了,你可以回家了。”說罷,顧軒愷起身剛要走,還是轉身再說了一句:“還有,生日快樂。”
隨後,顧軒愷便是和柒雪步行往安排好的酒店去了。
柒雪便是在路上問道:“那紙條上寫的什麼啊?”
顧軒愷聳了聳肩道:“一丈雪看來信了我說的了,明天讓我去。”
柒雪“哦”了一聲,隨後又是納悶的問道:“話說,你怎麼想到跟他說這些東西?還有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軒愷笑了笑問道:“你覺得像真的還是像假的?”
柒雪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覺得像真的,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那麼多事情的?你也沒接觸這東西多長時間啊。”
顧軒愷搖了搖頭,便是開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其實對這東西並不瞭解,或許我說的都是一派胡言,但是我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一丈雪也不瞭解這東西,他本來想給我出個難題,其實他抱得希望就是我要是能找到原因很好,找不到就拉倒,他也沒打算那咱們怎麼着,他八成也不知道你我的實力,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啊?”柒雪根本不明白顧軒愷在說什麼:“不是,你等會,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呢?”
顧軒愷自信的說道:“這很簡單啊,前面他和我的對話中,他並沒有探到你我的卦,所以他纔會不斷地試探咱們,說話也都是一句句的試探,那另外一個方式去知道一個人的實力,那就是那他那些徒弟來試探,結果你一個頂他們一羣都沒問題,一丈雪八成也是能一個人能頂這麼多,所以,起碼可以確定你的實力和他有的一拼,他絕不敢輕舉妄動。”
柒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還有嗎?”
顧軒愷繼續自信的分析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出手管這個事情,他的第一反應可能是要和我們樹敵,但是他有點多疑,不敢和你如此去直接對峙,這也就是一個機會,並且他既然探不到我的卦,所以,我當時將各種可能性擺了出來,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在邏輯上是合理的,所以,他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我給他的言論都是句句帶刺的,不管他信或不信,都是戳中了他的錯誤,我並不是真的找到了這不老泉的秘密,而是找到了他的弱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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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錯了,抱歉,後續還會很多,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