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還沉浸在這個男人醒來的喜悅中,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反而問他:“王爺幾時醒的?感覺怎樣?”
看男人臉色,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是,精氣神非常好,完全沒事人一樣,又是那個風姿闊綽的三王爺。
“方纔醒的,毒已經解了。”卞驚寒回完,驀地反應過來,臉一沉:“到底是本王問你,還是你問本王?”
管深又欣喜若狂在那句“毒已經解了”上,開心喃喃:“太好了,王爺的毒解了就太好了!”
喃喃到最後,眼睛都潮了。
卞驚寒:“......”
怎麼一覺醒來,各種事情不正常,這人也變得不正常了?
當即蹙眉沉聲:“去將呂言意給本王找過來!”
總能找個正常人問。
管深這纔回過神,“哦哦是是好的”,便出了門。
卞驚寒搖搖頭,將衣服自衣架上取下來,驀地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有一處嚴重的破皮。
他一怔,凝目細看,發現並非破皮,而是咬痕,還不是輕微的那種,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的那種。
他又莫名了,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管深又折返了回來:“啓稟王爺,呂姑娘不在房間裡。”
不在?
卞驚寒怔了怔,他睡的時候,她不是說,自己會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嗎?就是這樣守的?
“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管深搖頭:“奴才不知。”
一問三不知,卞驚寒有些頭疼,不耐揚手:“去,去找個能回答本王的正常人過來,薛富或者李姑娘都行。”
“回王爺,他們都不在。”
卞驚寒又是一愣,都不在?
“都去哪裡了?”
“奴才跟薛富分頭去找厲神醫了,薛富還未回來,李姑娘她.....”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道女聲驀地響起來:“管深!”
管深眸色一喜,跟卞驚寒道:“李姑娘回來了。”
出門見李襄韻在走廊上正摸索着往這邊走,他連忙上前,又介於男女有別,就只得在邊上虛虛扶着。
見兩人那般架勢進門,卞驚寒眸光一斂,當即就發現了李襄韻的眼睛不對,“怎麼了?”
李襄韻正皺鼻,剛想問管深房間裡什麼味兒,突聞此聲,腳步猛地一滯。
震驚、狂喜,然後是難以置信,一把握了邊上管深的手:“是三爺嗎?剛剛是不是三爺在說話?是不是?”
手被李襄韻這般緊緊攥着,管深嚇得不行,第一反應是看向卞驚寒,見他只是疑惑地看着李襄韻,並無其他表情,無慍無怒,他才微微放下心來。
“是的,是王爺,王爺醒了,身上的毒也解了。”
回答的同時,還是趕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李襄韻喜不自禁,剛準備問毒是如何解的,就聽到卞驚寒和管深同時出了聲。
“本王的毒是如何解的?”
“是李姑娘請的厲神醫給王爺解的毒吧?”
兩人同時問完,兩人皆是一怔,於是,李襄韻已到喉嚨裡的話就生生被自己給嚥了回去。
“厲神醫?”卞驚寒問向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