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下所有人的注視下,卞驚寒帶着絃音徐徐轉身。
女子熟悉的傾城眉目入眼,衆人一震。
還真是聶絃音!
她的失語好了嗎?
她一個通房丫頭出身,怎麼能......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先跟羣臣商量一下嗎?
至少事先應該讓百官們知道吧?
大家都下意識的看向禮臺右方的太上皇。
只見其面色沉靜、眸色無波,一副閒適之姿看着這一切。
其實想想也是,新帝定然是經過這個男人同意的,不然,這一切也不可能能順利進行到現在。
既然這個男人都首肯了,而且,冊封的也不是皇后,連貴妃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已經禮成、木已成舟,他們還能有什麼話講?
難怪口風瞞得那麼緊,難怪他們都不知道登基大典上會有大婚這麼一出,這父子二人就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想要這樣的結果吧。
所有人都看着高臺上的那一雙男女。
其實,撇開身份,論樣貌,兩人還是很配的,男的龍章鳳姿,女的傾國傾城,一對璧人大抵就是形容他們這種的。
雲妃,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雲太妃,也在觀禮的太妃人羣中。
看着高臺上攜手並肩的兩人,她垂眸彎了彎脣,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說不羨慕,說不失落,那肯定是騙人的,可再羨慕又能怎樣,再失落又能如何,她,終究是沒有這個福分。
想當初收到卞驚寒的那張字條,她還真是激動了好久。
可最後卞驚寒跟她說,那字條不是他寫的,是有人從中作梗,她又失望了好久。
其實,她自己本就有些懷疑字條的真實性,畢竟,太不符合卞驚寒的性子了,不像他的所作所爲。
而不顧及她一個女子的面子,也不顧及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難堪,會不會尷尬,就主動跟她講,字條不是他寫的,他對她沒有這方面的意思,請她不要誤會,這纔像是他的風格,像他的做派。
可就是這樣的他,才讓她覺得越發難能可貴。
從不利用別人的感情,也從不出賣自己的感情,不欺騙、不曖昧、不將就!
與此同時,心裡風起雲涌的,又何止雲妃一人?
還有站在人羣后的女史官宋蓉。
今日不是她當值,所以,她不用記錄,只是觀禮。
看着高臺上兩人的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她尤爲心緒難平。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場面、這樣的排場,她幻想過無數次,在夢裡也出現過無數次,只不過,男的,從來都是卞驚卓,女的,從來都是她。
誰知道造化弄人,一夜之間,卞驚卓竟然從高高在上的一國太子,變成了險險才保住腦袋的階下囚。
不,不是造化弄人!
一切都是人爲,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刺眼的男人和女人。
就在大家各人眉眼、各種心情的同時,這廂,四位畫師紛紛拿了做好的畫起身,行至高臺的下方,一字排開,將手裡的畫展開舉着,請新帝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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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實在是太忙了,只能更這麼多,請孩紙們原諒,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