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望臉色十分難看:“據說,他也覺得躺在寒玉牀上非常舒服,所以,經常都睡在上面,某一天早晨起來,發現自己一臉黑毛,然後,越長越長……”
“竟然有這等怪事?可黑毛也不稀奇,剃掉不就行了?或者找點脫毛膏連根拔除,再不濟,去美容院激光燒出毛囊,就再也不會生了。”
“哪有這麼簡單?”
“難道還剃不掉了?”
“剃倒是可以剃,問題是剛剃了馬上又生長起來,也就是說,你剃了不到一分鐘,那黑毛立即又漲起來,而且越長越粗,越來越長,老A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也沒有辦法,所以最近都不敢露面了……”
吳所謂張大嘴巴。
“更可怕的是,他老婆比他還嚴重,也不敢出門了,送到國外去都無法醫治,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半晌,吳所謂長噓一口氣:“金大少,你他孃的該不會是開玩笑吧?這世界上哪有這種怪事?莫非是中邪了?”
“要是開玩笑也就好了。你想想看,最近多久沒看到老A露面了?”
“我不關心經濟,根本不知道他多久不露面。”
“他已經半個月沒法露面了,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所以,他勒令我必須半個月之內找到解決之道。”
吳所謂好奇地問:“要是你半個月之內找不到呢?”
金無望苦笑一聲:“這便是我今天來找你們幫忙的原因。老A毫不客氣地告訴我,要是半個月之內不能解決,就會要我好看。”
老A要真說了這話,只怕,金無望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不知怎地,吳所謂忽然有點幸災樂禍,“活該”二字還幾次衝口而出,卻還是生生忍着,無奈,欣欣之色卻躍然臉上。
金無望察言觀色,十分恚怒,卻還是十分客氣:“小吳,既然你躺上去都沒事,可見,你應該知道那寒玉牀的秘密,快告訴我吧。”
吳所謂笑道:“金少,還真不是我不告訴你,不是我躺上去沒事,而是我躺上去的時間太短。我在那裡住了前後不到三天,真正躺在寒玉牀的時間不足一晚,然後,就被你妹妹拿走了。這麼短的時間,只怕有什麼邪毒也還來不及浸在我體內……”
他忽然有些後怕,打一個冷顫:“好嚇人,幸好被你妹妹拿走了,要不然,現在我就是滿臉黑毛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小鮮肉,可滿臉黑毛終究不好玩,我還沒娶妻呢……”
真是該感謝金婷婷啊。
他納頭就拜:“金少,我以前一直恨你,沒想到卻被你們兄妹救了一命,快快請接受我的感謝之情。”
金無望哭笑不得。
他笑嘻嘻的:“我們對寒玉牀的瞭解,比你多不了分毫,金大少,我建議你也別疑神疑鬼了,更不要病急亂投醫,你還是趕緊建議老A去大醫院檢查,我估計他是中了什麼病毒,得了怪病而已。”
金無望搖搖頭,轉向一直沉默的受德:“受德,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紂王淡淡的:“我對寒玉牀的瞭解比小吳還少,他至少還在上面睡過,我連睡都沒睡過。不過,我也認爲,老A是得了怪病,而和寒玉牀沒啥關係。”
“可是,就算他是得了怪病,我也脫不了關係,因爲他們夫妻的確是睡了寒玉牀才得的這個怪病。”
“我們不是醫生,恕我們也無能爲力。好了,金少,你這個問題該找醫生或者醫學專家,找我們豈不是浪費時間?”
金無望卻死死盯着受德:“受德,這次,必須請你幫我。”
紂王淡淡的:“我有這麼大本事?”
“算我求你了。我也知道,昔日我有很多做得過分的地方。也不是我爲自己辯解,實在是我一直拿你倆當我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你倆居然幫着金不換,我一怒之下,才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爲,事後,我也很後悔,一直想向你們道歉……”
“過去的事情,還提他作甚?”
“受德大人大量,還請你再幫我一次。”
吳所謂奇道:“你認爲受德是神醫?”
金無望盯着他:“婷婷說,她拿走寒玉牀那天,你告訴她,一定會後悔的!”
“沒錯,我是這麼說了。”
“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什麼!”
紂王也盯着他,然後笑起來。
二人都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到底笑什麼。
金無望坐不住了:“受德,你笑什麼?”
紂王淡淡的:“金先生,你信不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和報應?”
“……”
“你爺爺臨死之前,留下遺囑,嚴令任何金氏家族的子孫,一不許動他的遺體,二不許動寒玉牀,三不許拿走綠寶石之王,可是,金先生,你們不但拿走寒玉牀和綠寶石之王,居然把他的遺體也給毀滅了,難道真的不怕報應嗎?你爺爺當時可是屍骨未寒!”
金無望面色慘白,急忙道:“綠寶石之王真不是我拿走的……”
“你爺爺既然要寒玉牀,自然就有他的用意,可是,你們爲了巴結老A,居然如此趨炎附勢,如今招禍上身,毫不稀奇。”
金無望急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受德,我承認是我犯了大錯,可是,大錯已經釀成,我也沒法了,還請你幫我設法……”
紂王搖搖頭,轉身就走。
吳所謂也跟出去。
金無望急了,他搶上一步拉住紂王:“受德,算我求你了,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這一次……”
“誰都幫不了你。”
“受德,我最後一次求你了,你必須幫我,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紂王停下來,看着他,淡淡的:“其實,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金無望雙眼發亮:“什麼辦法?”
“只要找到你爺爺的遺體,就會找到破解之法。”
金無望瞬間失望了:“遺體?我到哪裡去找我爺爺的遺體?不是早就被燒燬了嗎?”
“金先生,如果你都找不到,那就誰也沒法救你了。”
他轉身就走。
這一次,金無望再也沒有阻攔他,只是頹然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遺體,爺爺的遺體到底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