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民拍了拍穀雨的肩膀,嘆了口氣,道:“穀雨,或許我們的國家還有這樣那樣的不好,但是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就是我們的國家在一點點向好發展。爲了能夠讓我們的國家發展的更好,包括你我在內,都要盡一份力。當然,我是外交部的副部長,我比你更有責任,更應該出更大的力氣。正是因爲如此,我們外交部在你需要的時候,都沒有逃避,每次都挺身而出了,對不對?”
穀雨點了點頭,在過去的時間裡,外交部在他最需要的關鍵時候,站在了他這邊,第一次,有他們幫襯,他才能順利地賺了三億美元離開R國,第二次,也正是因爲有了王利民的作保,他才能夠順利地獲取了多明戈斯大使的夫人還有醫療系統的信任,獲得了醫治多明戈斯大使的機會。
王利民道:“有件事,本來我準備日後再告訴你,不過經過了剛纔的事情,我還是決定提前告訴你吧。曾經在省人民醫院爲難你的樑子成,已經有紀委的同志盯上他了,發現了不少的問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會在這兩天,對樑子成採取必要的措施。之所以要查處樑子成,導火索就是因爲你。不知道你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會不會感覺好點?”
穀雨總算是露出了笑臉,道:“王部長,謝謝,謝謝政|府爲我主持了公道。”
從表面上,穀雨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打消要增強自己實力的念頭。不管什麼時候,強大自身,都不會有錯。
王利民沒有再勸什麼,他知道說的再多,也沒有多做幾件實事更加能夠讓穀雨感受到政|府層面對他的重視,他當着穀雨的面,給帝都那邊打電話,把張東亮做的事情,向帝都那邊做出了彙報,然後強烈建議另外更換人手,對穀雨和穀雨超越科技做出指導,而不是想方設法地要剝奪穀雨的權益。
電話那邊答應的倒是挺快,不但同意把張東亮等人召回,而且會馬上派人從帝都出發,爭取能夠在天黑前,趕到紫山市。
王利民打完電話後,又和穀雨繼續聊了起來。他希望能夠盡最大的努力,讓穀雨扭轉一些不好的看法,他個人對穀雨的未來是相當看好的,他見識過全世界太多的俊傑,但是在穀雨這個年齡段,說穀雨是世界第一,可能有點誇張,但是說穀雨能夠擠進前十,還是比較客觀的。這樣的年輕人,對華夏來講,絕對是求到求不來的好事。
穀雨虛心地接受着王利民的談話,他的決心絕不可能因爲王利民的一番談話,就有所改變,但是語氣上,談話的內容上,他還是挺配合王利民的。不管怎麼說,他將來的事業,一個很大的重心還是會在國內,和王利民這樣的高級官員搞好關係,那是不會有錯的。
兩人交談正酣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了南城區創業園大樓前,這是一輛在紫山市極其罕見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頭的女神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車門打開,從車裡面走出來了幾個人,有的年老,有的年富力強,而且是有男有女。其中,一個二三十歲的女子扶着一個身材挺拔的老人,他的頭髮是烏黑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皺紋,但是臉上、手背上,有着掩飾不住的老人斑。
“是這裡嗎?”老人朝着身邊的女子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道:“爸,就是這裡。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穀雨的公司就在這裡,按照時間來看,他這會兒應該就在公司裡。”
老人點了點頭,朝着伸了伸手,道:“走,我們去拜訪一下他。”
女人扶着老人往前走,其他人連忙跟上。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穀雨所在別墅的門口,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前臺。
前臺擡頭看到這麼多人進來,剛要詢問來人要幹什麼,卻突然看到了老人的臉,她驚愕地捂住了嘴巴,半晌都說不出來話。“你……你……”
老人和善地朝着前臺點了點頭,道:“小姑娘,不知道你們老闆穀雨在嗎?如果在的話,就請通稟一聲,說我劉世傑想拜見一下他。”
前臺連忙點頭,她拿起了對講機,結結巴巴地朝着裡面喊道:“王秘書,劉世傑先生要見咱們老闆。”
王秘書不是穀雨的秘書,而是劉雪鵬的秘書。他是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就應聘來的,算是公司的第一批員工,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劉世傑是誰,而是道:“咱們老闆那麼忙,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嗎?你問問他,預約了沒有?沒有的話,讓他先預約。”
前臺暗自咂舌,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而是問劉世傑道:“劉先生,你預約了嗎?”
劉世傑聞言呵呵一笑,覺得特別有趣,憑他如今的社會地位,不管是誰,想見他,基本上都得提前預約,沒想到今天來到了這裡,竟然有人問他預約了沒有?
還沒等劉世傑說話,挽着他胳膊的麗人就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爸是誰嗎?”
前臺點了點頭,她這會兒說話也不結結巴巴了。“不好意思,我知道歸知道,可是我也不敢爲了你破壞公司的規矩,抱歉,還希望你們理解。”
劉世傑拍了拍挽着他胳膊的麗人的手,道:“碧薇,不要爲難這個小姑娘了,她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她沒有錯。嗯,對了,你不是有穀雨的電話嗎?直接打電話給他,看他是否有時間見我們。”
劉碧薇連忙應了一聲,她拿出手機來,撥通了穀雨的電話。
穀雨那邊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手機,發現手機的來電顯示上顯示着“劉碧薇”三個字,他不由得一愣,他記得這個劉碧薇,前段時間,他從R國回來,曾經跟着孫立新去桂省,玩了一次賭木,當時跟這個劉碧薇有一面之緣,他還知道這個劉碧薇的身份比較敏感,是港區首富劉世傑一次醉酒之後,把自己的一個員工給睡了,結果那個員工珠胎暗結,最後生下了劉碧薇。這件事,當初在港區還搞的特別的轟動。
劉碧薇的事蹟在穀雨的腦海中快速的過了一遍,然後拿起了手機,跟王利民說了一聲“抱歉”後,這才接通了電話。
“穀雨,你在你的公司嗎?在的話,就出來接一下我們。我爸和我現在就在你公司的門口,你們的前臺小姐攔着不讓我們進去。”劉碧薇根本沒有和穀雨寒暄,直接就讓穀雨出來接他們。
穀雨不由的吃了一驚,他看着王利民,道:“王部長,劉世傑的女兒劉碧薇給我打電話,說她爸和她現在就在我公司的門口。我問問你,劉碧薇就一個爸爸吧?”
王利民聞言,蹭地一聲就站了起來。“穀雨,這話,也就是在我的面前說說,在其他人面前,可不能亂說。咱們趕快出去迎一迎,別讓劉老先生等的着急了。”
穀雨連忙點頭,他可不敢怠慢了劉世傑,畢竟劉世傑的財富和社會地位就擺在那裡,如果他今天敢怠慢了,那麼在第二天,就能夠傳遍全世界,到時候,全世界的富豪圈|子就能夠不把他當一回事。
穀雨和王利民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來到了一樓,剛從樓梯上下來,王利民就看清楚了來人,果然是全世界都知道的那個劉世傑。他呵呵一笑,道:“劉老先生,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呀。”
劉世傑是認識王利民的,他伸手握向了王利民。“王部長,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冒昧地問一下,你和穀雨是……”
王利民看了一眼穀雨,笑道:“我這次是奉命到穀雨這裡來公幹,指導他一些事情。劉老先生,您這不遠千里地過來,又是有什麼事情呀?”
穀雨伸手跟劉世傑握了下,然後道:“劉老先生,你有什麼事情,一個電話過來,我就去拜訪你了,我何德何能,能夠勞動你老的大駕,親自過來呀?”
劉世傑用力地握了一下穀雨的手,然後道:“谷總,我這次來,是想請你救命的。”
“救命?”王利民和穀雨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劉世傑如今能夠動用的社會資源不計其數,他要是遇到了難處,需要找人救命,那事情可就大了。
王利民忙道:“劉老先生,彆着急,有什麼話,咱們到了樓上再慢慢說。”
穀雨也點了點頭,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穀雨等人上了樓,穀雨把劉世傑、劉碧薇都請到了他的辦公室,至於劉世傑身邊的那些保鏢、保姆之類的人,就只能委屈他們留在樓下了。他的辦公室並不是很大,再進來幾個,就裝不下了。
穀雨又拿出了幾片醒神茶的茶葉,給劉世傑、劉碧薇分別泡了一杯茶,王利民那杯茶早就泡的沒有味道了,穀雨也給倒掉了,重新泡了一杯。
劉世傑身爲華人中有數的大富豪,比起王利民來,更要有見識的多,像那株母樹上出產的那點大紅袍,王利民只是有幸品嚐過幾次,而劉世傑可是每年都能夠固定得到一部分茶葉,這裡面的差距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大。
這會兒見多識廣的劉世傑聞到醒神茶的茶香,精神就是不由的一振,他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轎車,多少有些疲倦,再加上他年紀大了,精力大不如前,整個人其實是有點萎靡的,這會兒聞到了這股茶香,渾身上下的疲憊幾乎是一掃而空。
“好茶。”劉世傑端起了茶杯,深深地嗅了一下茶香,那股提神清腦的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他小心地吹了吹茶湯,然後抿了一口,隨後,享受地閉上了眼。
劉碧薇一臉擔憂地看着劉世傑,剛纔她要阻止來的,這種來歷不明的茶葉,萬一有毒,那該怎麼辦?不過她要阻止的時候,劉世傑根本沒有聽她的,還是喝了茶,她也只能由着老爺子了。
一連喝了幾口,劉世傑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茶杯,道:“這茶很好,敢問谷總是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我回頭讓人也去買點。”
“這茶在別的地方可沒有賣的。”穀雨不願意多提這件事,而且他也不打算像送王利民那樣,也送劉世傑一些這樣的茶葉,他的茶葉畢竟有限,而且他和劉世傑也沒有什麼交情。“對了,劉老先生,你剛纔不是說要讓我‘救命’嗎?救誰的命?他到底怎麼了?”
劉世傑聞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
“沒事,劉老先生,你慢點說。”王利民道,“我在這裡聽聽,你不介意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政|府也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情。”
“謝謝王部長的盛情。”劉世傑向王利民道謝了一番,這才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呢,一共有三個兒女,其中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就是小女劉碧薇了。”
“這事和貴千金有關?”穀雨問道。
劉世傑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這事跟我的兩個兒子有關。我的長子劉金寶跟谷總有過一面之緣,他爲我淘換到的小葉紫檀樹,還是谷總賣給他的,他如今和他的弟弟一起躺在了病牀上,生死未卜呀。”
穀雨聽到這個消息,還無所謂,但是王利民卻是大吃一驚,忙問道:“劉老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你的兩個公子都得了重病?”
劉世傑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倆都得了重病,登革熱。說來也是巧了,老大前段時間去BX國談投資的事情,結果在那邊讓蚊子給咬了,我的次子去東南亞旅遊,結果也讓當地的蚊子給咬了。這倆蚊子竟然都攜帶着登革熱的病毒,而他們倆都是不耐登革熱病毒的體質,病毒在他們的身上發展的特別快,兩三天的工夫就都撂倒了。至今都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這麼厲害?”這下子,不但穀雨吃驚,就連王利民都是驚訝不已。這事確實很大,一旦宣揚出去,必定轟動全世界。
劉世傑道:“這事,我現在還在想辦法壓住,沒有敢往外面說,我的公司都上着市,要是讓股民們知道了我僅有的兩個繼承人都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他們肯定要拋售我們公司的股票,到時候,不但是我的公司,就連整個港區的股市,甚至是整個國家乃至東南亞的股市都要發生股災了。”
劉世傑的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他的確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何況是這種涉及到繼承人的事情,那更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是世人關注的焦點。
劉世傑道:“我本來都已經有點絕望了,可是我在瀏覽國外的新聞網站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困擾全世界的難題,在谷總這裡不再是難題,已經成功被你攻克了。我沒敢耽誤時間,就連忙帶着碧薇過來了。谷總,還請你看着我這個有可能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父親的份兒上,能夠救救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你需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我絕對不討價還價。”
劉世傑絕對不是隨便說說,很多年前,他的長子被人綁架,他花了整整十億,把兒子從劫匪手中贖了回來。如今,事情更是牽涉到了兩個兒子,老頭面臨着兩個兒子全死的可能,他確實是發自內心地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來挽救兩個兒子的性命。
王利民道:“穀雨,這事,你一定得幫忙。劉老先生是著名的愛國商人,他的事情,就是政|府的事情。”
這話當然是給劉世傑面子,不過也表明了王利民的態度。
劉世傑感激地看了王利民一眼,然後兩隻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看着穀雨了。
穀雨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道:“這事沒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去救他們。你告訴我,他們現在在那家醫院,我這就過去。”
劉世傑顧不上去說其他,忙道:“不好意思,我的兩個兒子現在都還在港區。醫生說他們的情況不宜移動,所以,我就沒有敢把他們帶過來。只能請你受點累,跟着我們去一趟港區了。”
穀雨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這裡。要不,你給港區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人送到這裡來,然後我再給他們治療登革熱。”
劉世傑怎麼敢讓醫生把人送到紫山市來,要知道這裡和港區可是相距三四千裡,萬一讓人把他的兒子往這邊送,死在半路上,他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這時候,王利民插口道:“劉老先生,讓穀雨去港區給你的兩位公子治病,確實不現實。不僅僅是因穀雨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還以爲穀雨沒有港澳通行證,他這會兒辦理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