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這幾日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專門抽出時間來,去帝都藥劑廠轉了一圈。說起來,帝都藥劑廠成立的時間也不短了,期間更是經歷了兩次改組,可謂是風波不斷。但是穀雨除了在帝都藥劑廠成立之初,來過幾次之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裡,主要原因還是沒時間。
這次,他人就在帝都,而且還因爲強體藥劑的事情,獲得了國家自然科學獎的最高獎,實在是沒有理由不去看看。
當穀雨過來的時候,他發現已經有很多事先得到了消息的人趕了過來。帝都藥劑廠的其他幾個股東都是出動了一把手,無一空缺。除此之外,帝都的常務副市長也親自來了,另外科技部也派了一個司長過來。就連軍隊也跟着湊熱鬧,派了一個大校過來。
這個陣容已經是相當豪華了,就算是爲了迎接上面的首長來視察,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衆人相見,免不了要向穀雨道賀一番,隨後又都陪着穀雨到帝都藥劑廠中轉了一圈。在廠房中,穀雨看到工廠方面已經在組織人手,把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的獎牌給懸掛起來。如今,穀雨做爲帝都藥劑廠的最大股東,已經成爲了帝都藥劑廠的實際掌控者,帝都藥劑廠的各方面大權都牢牢地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其他幾家股東已經很難再和他爭鋒了。
以前,或許幾家股東還想着藉助帝都藥劑廠攫取到鉅額的利益,夢想着把整個帝都藥劑廠給控制在手中,但是經過了上次那個二代、三代一家子突然暴斃的事情之後,這幾個股東全都老實了。雖然目前所有的證據都只能證明那是一連串的意外造成的,但是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他們都懷疑這裡面可能有穀雨的參與,憑穀雨如今的財力和人脈,花高價請幾個頂尖的殺手,製造出來這種外人查不出來結果的意外,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這件事真的跟穀雨沒有關係,那又如何?他們都不想去冒着萬一的風險去得罪穀雨,而且穀雨已經保證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只要不搞什麼小動作,在帝都藥劑廠賺的其實也不少。
幾個股東過來的意思,其實就是想向穀雨傳達善意,明確告訴穀雨他們沒有二心,會積極配合穀雨第一大股東的工作,希望將來能夠繼續合作下去,別那天找個藉口,就把他們踢出帝都藥劑廠,那就真的完蛋了。
軍方派代表過來,同樣也是爲了向穀雨表達善意,另外就是向穀雨反應一些問題,希望能夠得到穀雨的迴應。
這些問題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帝都藥劑廠的產量還是不夠,穀雨雖然在全國各地開設了不少的專賣店,軍警等都可以持有效證件,優先購買到強體藥劑,但還是有一些軍警買不到。
這裡面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產量不夠。帝都藥劑廠的產量有限,還要按照協議,確保其他幾個股東的份額,輪到穀雨分配的時候,就少了一大截。雖然穀雨也會從巴||西國進口一些強體藥劑,來補充缺口,但是還是不足以滿足軍警的需求。
軍方的代表提出了兩個建議,爲了滿足軍警等特殊羣體的需要,一個是不是可以加大從巴||西國那邊的進口量,另外一個是不是可以限制平民的購買數量,優先確保軍警們有足夠的數量購買。
軍方代表反應的第二個問題,就是覺得強體藥劑的售價有點太貴了,而且對軍警這樣羣體照顧還不太夠。能不能將售價再降低一些,然後加大對軍警羣體的照顧力度。
穀雨一聽,直翻白眼,他對軍警等特殊羣體的照顧還不夠?針對他們的售價太高了?這是那個王八蛋說的話?
穀雨沒有馬上爆粗口,而是讓這位軍方的代表仔細說說,人無完人,一個公司制定的銷售措施同樣如此,如果自己這邊確實有做的不夠的地方,改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軍方代表倒是沒有扭捏,大大咧咧地就把他了解到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
穀雨旗下的所有專賣店在對軍警等特殊羣體銷售強體藥劑的時候,是有限額要求的。每個人持有效證件,只能按照特定價格,購買特定數量的強體藥劑。
這個數量是經過穀雨嚴格測算之後制定出來的,考慮到了諸多反面的因素,數量確實有點偏少,但是隻要按照說明書上的說明進行服用,足以滿足服用者鍛鍊的需求了。
而且穀雨爲了照顧軍警這些特殊羣體,還另外給出了一定的數量,讓他們以低於普通售價的價格進行購買,方便他們家人的使用。這個數量也是有限的,大概能夠滿足一個人的使用量。
換言之,超過了這兩個數量相加之和,軍警這些特殊羣體就需要用正常的售價去購買強體藥劑了。而且在購買的時候,也沒有了優先權,需要和普通的百姓一樣排隊購買。
在軍方的代表看來,這都是穀雨做的不足,需要改進的地方。他還搬出了一大堆的理由。軍屬不可能只有一個人,都是一家子,往小了說,至少也有妻子或者丈夫還有孩子,兩個人,往大了說,還有父母兄弟,穀雨既然要擁軍,爲什麼不擁的徹底一點,讓他們也享受到優惠政策?
再有,穀雨擬定的數量也應該放寬一點,軍隊中已經有相應的實驗證明,強體藥劑是服用了越多越好,服用的越多,強化的程度越高,鍛鍊的效果也是越好。穀雨應該把優惠的數量提升一倍以上,最好是兩倍。
穀雨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這不是贊同的笑,而是冷笑。聽這位軍方代表的意思,他專門針對軍警等特殊羣體制定出來的優惠政策還犯了不小的錯誤,沒有讓這些人感激他,還他孃的弄出了一堆仇人,這分明就是養了一羣白眼狼出來。
當然,他相信絕大部分軍警等特殊羣體是不會有類似的想法,這位軍方代表提出這些看法,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十有八|九是看中了其中蘊含的巨大的經濟利益,他要是答應下來,只怕他們有的是辦法耍幾個小手段,就能夠把他割下來的這塊肉給生吞活剝掉,基層的官兵根本就別想得到這些好處。
何況,穀雨只是一個私人,他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去把每一位軍警照顧的無微不至,別說是他,就連國家都做不到這一點,憑什麼拿這樣的標準來壓他?
而且,穀雨可不僅僅要考慮軍警等特殊羣體的需求,同樣還要考慮普通人的需求。在華夏軍警才幾個人,普通人的又有多少?真正給他提供聲望值大頭的還是普通人,他就算是把所有的好處都給了軍警這些特殊羣體,也無法換來普通人提供給他的龐大的聲望值。相反,普通人還可能認爲他做的不夠公平,而對他產生厭惡和怨懟之心,到時候,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這位軍隊代表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和承受能力,就像是第一個問題,就因爲他們當中的某些人覺得數量不夠了,就要他切斷對普通人的供應,甚至還讓他減少對其他國家的出售,轉而進口過來,賣給他們。這是完全把他推到了普通人和其他國家的對立面。用心可以說是極其惡毒了。
穀雨都懶得迴應這位軍方代表的這些無腦,或者說是經過了精心算計構造出來的這些毒招。他不客氣地指着這位軍方代表的鼻子,讓他回去之後轉告幕後的老闆,讓幕後老闆親自來找他,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的臉皮這麼厚,竟然枉顧事實,要把他穀雨推到萬丈深淵之中。
軍方代表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感覺自己被穀雨無視了,尊嚴被穀雨冒犯了,最主要的還是穀雨拆穿了他們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宣告他回去之後,要向總部的首長反應穀雨的態度和問題,沽名釣譽,刁買人心,居心叵測,絕非善類。
警告完穀雨之後,軍方代表轉身離去,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
穀雨暗中搖頭,有些人就是自以爲有了權力,就能夠爲所欲爲,可以隨便欺凌別人,可以隨意的攫取利益,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自以爲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絲毫不去考慮這樣做的後果。
穀雨可不會去管這些人的臭毛病,他拿出了手機,直接給軍委那邊直屬的紀律檢查委員會打了個電話過。上次,帝都藥劑廠遭遇到了來自二代和三代的壓力,穀雨曾經先後打電話向王利民還有周海濤打電話求助,當時,王利民不接他電話,周海濤雖然接了電話,但是冷嘲熱諷,置之不理,這讓穀雨很是惱火,這才絕地反擊,直接把二代、三代給弄死。上層震怒之下,對這件事進行調查,就連周海濤都受了牽連,堂堂上將不但被免職不說,還被立案調查。
軍委那邊在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之後,專門給穀雨留下了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電話,讓穀雨有情況,隨時都可以打這個絕密電話進行反應。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包括穀雨在內,不超過五個人。這其實是等於給了穀雨一把尚方寶劍,能夠讓穀雨直接向軍委的高層反映問題,避免了穀雨日後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採取暴力手段,以暴制暴,等於是對穀雨的一種保護。
穀雨把那個軍方代表的姓名、軍銜等信息,還有他提出的一系列無理要求全都說了出來,既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他還提交了他用手機錄下來的所有錄音,以及視頻監控拍攝下來的錄像等證據,至於他的懷疑什麼的,他是一點都沒有說。他相信軍委的紀律檢查委員會會調查清楚裡面的貓膩的。
穀雨不知道的是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效率比他想象的高得多,在他反應問題之後不久,紀律檢查委員會就派出了人員,在那位軍方代表即將進入某個軍區大院的時候,將之截住,然後將之帶到了紀律檢查委員會進行調查。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了不少的問題,揪出了好幾個軍中的蛀蟲,甚至是地方上也牽涉到了不少人,也被一一挖了出來。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讓很多人意識到穀雨可能掌握了某種向上面反映問題的渠道,這讓那些一直試圖打穀雨主意的人,警醒了很多,他們變得更加的警惕,都以一一蟄伏了起來,等待着合適的時候,然後對穀雨一擊致命。
把軍方代表轟走之後,穀雨又和帝都派來道賀的常務副市長勞力交流了起來。勞力代表帝都市向穀雨表示了祝賀,然後又向穀雨發出了邀請。
帝都市想和穀雨進行更多合作,無論是商業投資上,還是科研、教學等方面,帝都市都表現出了很強烈的意願。
帝都市做爲華夏的首都,常住人口就有兩千多萬,自然是不缺乏投資的,但是像來自於穀雨的投資,不僅僅是投資數額大,而且科技含量高,更重要的是經濟效益好,簡直就是高大上,是帝都市最喜歡吸引來的投資。
帝都市一直希望能夠和穀雨加強合作,只是穀雨似乎對帝都市一直不太感興趣,除了在帝都市投資建立了一個帝都藥劑廠之外,就是給帝都的一些慈善機構捐了不少的財物,除此之外,就和帝都市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在帝都市上上下下的領導們看來,是非常不好的一件事。帝都,堂堂的首善之地,連穀雨這樣的本土頂尖科學家,外加世界首富都吸引不過來,豈不成了全國人民的大笑話?尤其是昨天,穀雨剛剛在人民大會堂來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滿貫,成爲了全世界人民矚目的焦點,要是帝都市在這個時候還不能夠把穀雨拿下,眼睜睜地看着穀雨離開,那他們這些帝都市的高官們就都該回家看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