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之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手背在後面的這個動作本身就有點違揹人體工學,所以她做這個舉動的時候有點猙獰。
凌慕澤好笑的看着她奮力的樣子,就放開了自己鉗制她的手,改爲拉着她背在身後的手,像是跳華爾茲一樣,執着她的手,輕輕的轉了個圈,一個美麗的旋轉讓穆靜之整個人都轉進了他的懷裡。
從後背抱着穆靜之,凌慕澤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在她耳邊呢喃:“現在好好說話,能告訴我那是幹什麼用的嗎?”
被凌慕澤撩的只是多少有一點害羞,現在聽到他的話,穆靜之整個人臉爆紅,怎麼又回到剛纔的話題了呢,羞憤的怒吼:“你這是在好好說話嗎?!”
“當然,我不是正在不恥下問嗎?!”
低沉、暗啞的聲音像是低音炮一樣震撼着穆靜之的耳膜,讓她渾身發顫。
這是自己認識的凌慕澤嗎?!
曾幾何時總是自己若有似無的把他撩撥的特別的難耐,現在形勢反倒變了?!
穆靜之的好勝心被強烈的激發了,她在心裡默了下,斂好情緒,轉身雙手輕搭在凌慕澤的肩膀上。
巧笑嫣然的微微仰頭看着凌慕澤:“我們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凌慕澤往前傾了傾,想要和穆靜之的距離更進一些,可是穆靜之卻搭在他肩膀上往後掙,努力的和他稍微拉開一些距離,用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看着他:“很簡單啊,現在不是流行跳交誼舞嗎?我教你,你要是學會了,就……”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凌慕澤的胸膛:“就隨你意!”
說完她依然淺笑嫣然的看着凌慕澤,凌慕澤心裡有點打鼓,跳舞?他怕自己跳成了擒拿格鬥那樣的冰冷。
而穆靜之心裡想的和凌慕澤的擔憂一模一樣。
反正他看起來應該也不是會跳舞的人,那就不用怕了。
於是她淺笑嫣然中就帶了些許的挑釁。
有點抓耳撓腮的凌慕澤看到靜之挑釁的樣子,好勝心也被她激起了,他挑眉,動作僵硬的握住穆靜之的手:“怎麼跳?教我吧。”
穆靜之笑了笑,認真的手把手的教他兩隻手該怎麼放,放好了之後剛一擡腳,凌慕澤就不小心踩到了穆靜之。
疼的穆靜之迅速的跳了起來。
這下凌慕澤才注意到她還沒穿鞋,懊悔自己的粗心,“不跳了,趕緊的去睡覺吧。”
鬧到這種地步,凌慕澤心裡的洶涌澎湃其實已經慢慢的降下來了,更多的是對穆靜之的擔憂。
穆靜之也沒想着再矯情下去,不跳了,看樣子是純睡覺,這等好事好事哪裡找。
於是就匆匆的想要跑了,可是凌慕澤看着她的樣子,就不忍心,往上抱了一下,讓她站在自己的腳面上:“你一個女人,心裡就沒點數嗎?天漸漸的冷了,光腳踩地不怕着涼了。”
本來兩人都偃旗息鼓了,想着就此算了。
可是靜之卻被他這一舉動弄的心跳再次加快了,特別是踩在他腳面上,她帶着自己走路的那感覺讓靜之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那種有點矯情的驕傲的感覺讓穆靜之心裡甜絲絲的。
而凌慕澤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這樣一個動作,雖然帶着她走路是有點累,但是卻累並快樂和滿足。
所以他的初衷慢慢的變了,都快要走到牀邊了,他又停了下來,目光熠熠生輝的盯着靜之:“這樣教我跳舞吧?即便是我笨,也踩不到你了。”
寂靜的夜晚,安靜的房間中,只開了一盞檯燈,昏黃的燈光中執手而立的兩個人看起來那麼的讓人羨慕,凌慕澤的聲音又像是這美妙的氣氛的催化劑。
於是靜之的少女心怎麼也關不住了,想起當初看電視,看到杉菜和花澤類這樣跳舞的時候,杉菜的內心獨白。
靜之不覺得自己是灰姑娘,但是凌慕澤卻是真真正正的白馬王子。
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可以,就是我有點重。”
“不重。”凌慕澤蜻蜓點水的親了她一下。
就這麼輕輕的一碰,洶涌的感情像是要泄洪的水庫一樣,怎麼也關不住了。
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到後來漸漸的春天的微風一般和煦,再然後彷彿進入到了夏天,不管怎麼做,不管怎麼樣都是熱。
燥熱讓人特別想要跳進冰水裡好好的泡個冷水澡。
可是似乎還有一個比冷水澡更加讓人心曠神怡的地方,像是桃花源記中描述的一樣。
馬上就要接近世外桃源了,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酣暢淋漓之後,凌慕澤擁着穆靜之躺在狹窄的牀上,看着滿地的狼藉,他特別的滿足,嘴角一直掛着若有似無的弧度。
粗糲的大手在穆靜之的肩膀山一點一點的摩挲着,“靜之、靜之……”
“嗯?”穆靜之累的要死,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的,聽着凌慕澤纏綿的聲音,她心裡直打鼓,“累了。”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一開始主要是因爲楊雪的關係,楊雪長的也不差啊,凌慕澤竟然沒怎麼樣……所以在內心深處就想要撩他一下,看一看他冷峻的臉上出現龜裂是什麼樣。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的所向披靡……
靜之下意識的“累了”,讓凌慕澤哈哈的笑了,特別的得意,“早就和你說過,千萬不要等到我收拾你的時候。”
說完想起剛纔靜之嗔怪而撒嬌的語氣,凌慕澤又有點心火燒了。
閉着眼睛只想睡覺的穆靜之隱隱的覺察出凌慕澤的意圖,她伸手在他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疼的凌慕澤“嘶”了一聲,“你真下得去手啊。”
而穆靜之則愣住了,感受到手下那凸凹不平的地方,像是疤痕,“這是什麼?”
穆靜之特別好奇什麼疤痕怎麼會在那個地方,萬一偏一點就有可能成爲太監了。
按住穆靜之的手,凌慕澤輕描淡寫的說:“出任務的時候受傷的,我媽那時候就是怕我……廢了,所以才找了楊雪的,本來她是不想我在清水鎮找人結婚的。”
“你讓你媽媽失望了,你在和楊雪的婚姻中沒能證明自己是不到到底廢了。”靜之本就是這麼揶揄一句,可是說完,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和楊雪結婚那麼久,你就一點也沒想心動?我指的心動不僅僅是感情上的,還有……就是……咳咳,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