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真的是想好好吃飯的,但是因爲還沒洗澡,她不想換衣服,就隨便拉了一件睡衣穿上了。
然而這睡衣對凌慕澤來說也是考驗。
睡衣本身沒太大的問題,雖然是絲質吊帶的,但是是長裙,比剛纔那短袖好多了,但是吃飯的桌子有點低,穆靜之夾菜的時候難免要彎腰,一彎腰,寬大的衣服領子……
而凌慕澤又坐在穆靜之的對面,煎熬可想而知,他隨意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靜之見狀問:“怎麼了?”
她只顧着填飽肚子,就沒多想,看着凌慕澤的臉色不好,她又問:“對了,你怎麼回來了,昨天不是就說了今天要寫什麼訓練報告的嗎?”
是要寫,但是徐圖說了靜之要去進修的事情之後就靜不下心來了。
說到了這裡,凌慕澤說:“我等忙過這段時間了,就把婚假請了,趁着你在京市進修的時間,咱們倆一起回家看看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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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修?我嗎?我怎麼不知道啊?什麼進修啊?”靜之有點意外。
凌慕澤沒想到穆靜之還不知道,不過想着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就也沒隱瞞着不說:“開會的時候說了,可能還沒通知到你吧,是關於心理醫生的進修課程,咱們這駐地就你和韓菲菲你們倆,衛生所那邊考慮韓菲菲是上面醫院下來,體驗過後還要回去,所以就想着讓你去。”
衛生所那邊有這樣的想法也能理解,不過想着自己剛結婚,靜之和凌慕澤一樣的不捨,她放下筷子,坐到凌慕澤身邊,摟着他的脖子:“可是如果菲菲想去呢,要不讓她去吧?”
雖然沒說捨不得,但是靜之動作的本身已經表明了想法,他拍了拍穆靜之,拉開她讓她坐好,不然這麼坐着說話容易出事。
“這還要看衛生所那邊的綜合考慮。”
其實凌慕澤說的穆靜之也知道,自己本身就是這裡的人的,檔案什麼的都在,進修完了還是回來,她嘆了口氣:“可是我會想你。”
這話聽得凌慕澤心裡暖洋洋的,但是又有點心酸,“咱們這樣好多了,畢竟現在你也是軍人了,以前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爲之後你會在地方,我在部隊,見面更難。”
輕嘆了一聲,穆靜之又回去坐好,“不過這樣也好,像你說的一樣,我去了京市能去看看你媽媽了。”
“等我請了婚假和你一起吧,你單獨見我媽……”
靜之理解凌慕澤的擔心,不過靜之卻說:“你媽媽最多也就是說我幾句罷了,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說過,所以無所謂,反倒是我不去看她,讓她知道了,她估計更生氣,咱們結婚這件事事先沒和她說,她生氣其實也能理解。”
“真該讓我媽知道你這麼的通情達理。”凌慕澤感慨。
靜之笑了笑沒說話,慕茵對自己的既定印象早已經形成了,告訴她了,她也應該不會又太大的改變。
因爲基本上都沒怎麼睡,吃完了午飯,穆靜之就去睡午覺了,凌慕澤神清氣爽的去辦公室寫下階段的訓練計劃了。
靜之睡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纔起來,快一天沒出門了,她收拾了一下就出去轉了轉,在操場上碰到了在跑步的夏薇薇。
想着之前夏薇薇坦誠的和自己說了那麼多,靜之覺得自己也該大方點,就走了過去,“看着天陰了,估計一會兒要下雨了,你還跑啊。”
夏薇薇瞥了眼靜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又不是沒在下雨天出過操。”
雖然是實話,可是靜之聽着她這話明顯帶着情緒,默了下走着跟在她身邊:“你昨天去見了張國慶,你們……”
“穆靜之,你之前不是對我意見很大嗎?現在怎麼突然又關心我了?”夏薇薇沒好氣的說:“我覺的咱們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
夏薇薇說穆靜之反常,可是靜之卻覺得夏薇薇反常呢,幾乎每句話都帶着情緒。
她漸漸的停了下來,沒再跟着她跑了,注視着她跑步的身影,穆靜之覺得夏薇薇是在發泄。
張國慶拒絕她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靜之其實不意外,倒不是篤定張國慶對自己怎麼樣,而是張國慶要是同意了纔怪呢。
對夏薇薇來說,張國慶是偶像,不是陌生人,不是第一天認識,但是對張國慶來說,夏薇薇就是陌生人。
眼看着天陰沉的要下雨了,眯着眼睛看着又跑過來的夏薇薇,靜之說:“要下雨了,回去吧。”
“沒那麼嬌貴!”說着夏薇薇又加快了速度。
穆靜之越發覺得夏薇薇是在發泄情緒,她想要追上她拉住她的時候,韓菲菲拿着傘過來了,看到靜之有點意外:“你也喜歡這天氣跑步?”
“沒啊,就是走到這兒了,剛巧碰到薇薇了。”穆靜之看了眼韓菲菲問:“她怎麼了?”
“昨天晚上已經發了一次瘋了。”
聽到韓菲菲這麼說,穆靜之越發的覺得夏薇薇這是在發泄,她抱着雙臂站在操場旁邊和韓菲菲看着瘋狂的跑步的夏薇薇。
夏薇薇遠遠的就看到了韓菲菲,看着韓菲菲和穆靜之站在一起的身影,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曾經她們在學校的時光,那個時候,爲了體能考試,更多的時候也是穆靜之和韓菲菲站在旁邊看着夏薇薇自己練習,因爲相對她們倆,夏薇薇的體能差一點。
想到曾經,夏薇薇的眼淚止不住留了下來,幾乎是在奔跑的她突然慢了下來,最後慢慢的停在韓菲菲和穆靜之身邊,夏薇薇說:“我要轉業了。”
穆靜之和韓菲菲兩人多少有點放空,聽到夏薇薇這話,都愣住了,韓菲菲特別驚訝:“轉業?爲什麼啊?我們剛畢業,你就轉業?”
夏薇薇雖然是護士,但是因爲是軍校畢業的,現在她已經是少尉了,可是如果轉業了,她是學護理的,只能進醫院做護士,可是進醫院做一個普通的護士……
從現實的角度說,真的是虧了。
穆靜之問:“是不是因爲張國慶和你說了什麼,所以你纔有了這樣的念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