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沒想到靜之會這麼說,如臨大敵一般的瞪着靜之:“雖然剛纔你打斷了我的話,可是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吧,不希望你和展華有過多的接觸。”
“對啊,不接觸啊,所以我說我自己開個診所啊,那樣就不用和他接觸了不是嗎?”
靜之沒把凌慕澤的憤怒放在眼裡,她只是對凌慕澤現在和之後將要做的事情心裡有個大致的譜兒,她不過問更多,心裡有數了,靜之纔好規劃之後自己的職業和生活,因爲一開始她進軍校更多的是爲了凌慕澤。
雖然以後凌慕澤也依然是軍人,但是靜之認爲兩個人都是軍人的話,孩子沒法照顧,這是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
所以想趁着這個機會,找一個合適的轉業的機會,同時也能幫幫凌慕澤。
只是她的這些想法凌慕澤並不知道,對於靜之想要轉業這個話題凌慕澤不說多麼的排斥,但是也不想靜之在這個節骨眼上轉業,因爲那樣算是坐實了大家的某種揣測。
因爲照片什麼的都是栽贓陷害。
盯着靜之沉默了看了許久,發覺她依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倔強的小女人,凌慕澤無奈的輕嘆了一聲,上前走到穆靜之面前,拉着她的手:“如果說我最近這段時間的態度傷害到你的話,那我道歉,但是轉業這件事……”
靜之打了哈欠:“寶寶困了,想要睡覺了。”
他們彼此瞭解,靜之怎麼會不知道凌慕澤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要是以前靜之也不想這節骨眼上做什麼,可是現在……只要凌慕澤對自己的心沒變,那麼自己願意爲他做一切事情。
說完之後靜之就轉身往臥室去了,感覺到身後凌慕澤一直注視着自己的目光,她轉身:“你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話,前段時間你對我的橫眉冷對可就全都白費了。”
雖然凌慕澤並沒有承認過什麼,但是靜之的寥寥數語卻也讓凌慕澤知道,雖然自己並沒有承認什麼,但是她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默契大概就像是他們這樣吧。
雖然都不捨,但是他們彼此都清楚的知道,既然已經開弓了,就沒回頭箭,只能按照既定的劇本走下去。
不然剛纔靜之想要報復凌慕澤也不會找了那個一個偏僻的小區了。
隨便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撩一下他,報復一下他就可以了。
但是靜之知道目前他們還處於冷戰中,關起門來做了什麼也許大家會揣測,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時候卻不能太親密了。
最近凌慕澤嘆氣的次數好像特別的多,他看着靜之進了臥室,輕嘆了一聲,無奈的離開了。
對靜之的不捨,對孩子的期待,凌慕澤全都按捺在了心裡。
慕茵那邊凌慕澤之前一直不是很放心,但是經過昨天那麼一鬧,知道何然也住進去了之後,凌慕澤也就放心了不少,對於何然爲什麼突然的這麼也住進了養老院,凌慕澤想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現在他真沒功夫。
當晚凌慕澤回去之後,一個人表現的特別頹廢。
翌日早早的就站在操場上等着戰士們集合訓練,他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裡。
包括徐圖的老婆,她住在家屬區,雖然看不到凌慕澤他們訓練的情況,但是經過訓練場的時候,還是能聽到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的。
她要去醫院陪徐圖,所以就大概的聽了一耳朵就走了。
靜之雖然懷孕的緣故,很嗜睡,但是卻也早早的起來了,她直接去了醫院。
時間還早,還沒到醫生上班的時間,住院樓裡顯得很冷清,甚至好多病房的燈都還沒開。
靜之來怎麼早也不是睡不着覺沒事幹,她是故意的。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避開夜班還沒下班的護士,悄悄的往徐圖的病房走去了。
本想悄悄的直接推門進去,可是門把手轉了半天,門就是開不了,很顯然,門被反鎖着了。
醫院住院病房,裡面就算是有陪護的人,一般也是不讓鎖門的,因爲護士要來換藥打點滴什麼的,醫生要查房。
雖然現在可能徐圖還在睡覺,但是就是因爲睡覺鎖門才顯得有問題呢。
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護士要是來巡查的時候,進不去,病人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靜之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她索性也不再動門了。
略加思忖,她擡手敲了敲門。
病房裡的徐圖聽到敲門聲,激靈了一下,趕緊的穿好病號服,氣喘噓噓的問:“誰啊?”
聽到喘着粗氣的聲音,靜之心裡有了一幕畫面,難道……默了下,她趕跑腦海中那些帶顏色的畫面,清了清嗓子說:“量體溫。”
這個時候徐圖的病號服已經穿好了,他迅速的走到門邊,想要開門的時候,,又用手扶住胸口的位置,氣若游絲、艱難的開了門,然後又艱難的往回走,看都沒看一眼是哪個護士。
穆靜之盯着徐圖的身影看了看,然後跟着他進去了,一進門,就看到搭在病牀牀尾的毛巾。
靜之不動聲色的站在牀尾處,手摸了一下毛巾,潮的!
她悄悄的擡手聞了一下自己的手:汗味!
她又看了眼徐圖板寸頭,雖然擦乾了,但是看的出是出過汗的。
“剛纔鍛鍊了?”
自從開了門之後,徐圖一直都是背對着靜之的,裝作很虛弱的往前走,這會兒正努力的準備坐牀上去呢,聽到靜之的這簡單的幾個字,嚇了一跳,迅速的看了眼來人。
看到是穆靜之的時候,徐圖不可思議極了,探了探身往她身後看了看:“你……你怎麼進來的?護士呢?”
“剛纔是我敲門的。”靜之很樂意給徐圖解惑。
徐圖目瞪口呆,有點忘記怎麼反應了,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的驚訝,“我還以爲是護士呢?你這麼早過來有事?”
“看你鍛鍊啊。”
徐圖是收斂好情緒了,但是聽到靜之這麼說的時候,他還是嚇了一跳,忍不住的咳嗽:“你……穆醫生這話說笑了,你雖然不是臨牀的,但是基本的嘗試也該知道吧,我這傷口都沒長好,不想活了才鍛鍊呢。”
靜之但笑不語,在徐圖閃躲但是卻時不時看她兩眼的目光下,把自己的目光移到牀尾搭着的毛巾上。
徐圖愣住了,坐在牀沿邊,緊緊按着牀沿的雙手攥着,在穆靜之犀利的目光的注視下,他站起來,走到靜之面前,還沒說話就聽到身後一聲咆哮:“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