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互相嘲諷吐槽外,百姓們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張揚身上。
“張老闆能考上武舉?”有人提出疑問,張揚畢竟是做生意的,武功許是不行。
“我覺得能,至少張老闆騎馬騎得不錯。”
“不是還摔跤麼,怎麼就不錯了?”有人疑惑。
“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張老闆騎馬騎的特別好,那次在街上,你沒看到,就是雅集那次,真挺帥的!”
“是嗎?那我倒是不知曉...”
“張老闆還有秘密拳法。”
“比我的移山拳還厲害?”
“滾滾滾!”
......
......
這一切都與張揚無關,張揚依舊在家練着武,似乎這段時間都會如此安靜。
然而...
“你去找幾個混混,到口福居鬧鬧事,還考武舉,不能讓他安寧!”方詠吩咐自己管家道。
管家詫異道:“還怎麼鬧事?菜裡吃出蟲子不行了,上次都被識破了。”
方詠無語道:“還非要弄蟲子麼...直接鬧!打,砸!”
“那能行麼...叫了巡城的或者開封府衙役,不就遭了。”管家猶豫道。
“上次的劉立,你還記得嗎?”方詠嘴角露出笑容。
“那個人?”管家記了起來,“他是...”
方詠笑道:“他就是負責口福居那片的開封府衙役。”
“那巡城...”管家還是有些不放心。
“巡城那是禁軍,不會管這些爛事,放心好了。”方詠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管家問道:“行,那少爺的意思是直接鬧?總得有個理由吧?”
“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說他家的菜難吃!”
“......”管家無語,這算什麼理由,一看就是鬧事呢,口福居的菜難吃?怎麼可能!
方詠說完也覺得有些荒唐,沉吟片刻說道:“就安排兩個人因爲一些瑣事打起來了,打的很兇,給店裡搞得烏煙瘴氣,桌椅板凳都打爛一些,客人都嚇跑,要賠償不給,明白?”
“明白!”管家領命,退下去找人了。
方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想安安靜靜的練武考試,怎麼可能?!
......
......
口福居內人氣比以往更加高漲,張揚要考武舉,大傢伙自然想來激勵一下,到時候有熱鬧看。
雖然張揚不在口福居,但這也不耽誤羣衆們的熱情,和小北和老孫頭聊聊,也覺得頗有收穫。
尤其是聽說張揚確實練過劍後,大家更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誰也沒有感覺到有何不妥...
衆多食客中,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要我看,張老闆這次不單能考上,而且能考前幾名!”一人忽然高聲說道。
這一下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還在討論張揚能不能考上,至於前幾名,沒人覺得能考上。
果然,另一人立刻高聲反駁:“你扯淡!大宋人才濟濟,會讓張老闆考前幾名?!”
這人立刻拍桌而起:“我說能就是能,你又算什麼東西!”
“哎喲!脾氣還不小!”另一人立刻也站了起來。
“我看你是找事!”這人叫道。
“我找事怎麼了,難不成你敢動手?”另一人呼應道。
“你特麼是找打!”這人叫道,一拳已經到了對方身上。
“你還真敢!”另一人立刻握起拳頭反擊。
口福居此時已經靜悄悄,所有人都看着站着的兩人。
兩個人因爲意見不同而打起來,這種事的確少見!
何況兩個人也沒吵幾句,就打了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大家想清楚其中的緣由,兩人已經打的極兇,從單純的用拳頭互毆,到了掄起板凳打架。
板凳打架打的極爲奇怪,板凳不往對方身上招呼,反倒是往周圍的桌子上招呼。
“我的紅燒肉!”一名食客吃的正香,一個板凳掄了過來,直接打爛了自己的菜碗。
“我的回鍋肉!”
“這是我二兩銀子買的酒啊!”
“......”
兩人打鬥,頓時把整個店裡攪得亂七八糟。
兩人也極有目的性,從店的這一邊打到了店的另一邊,從一樓打到了二樓,動靜特別大,乒乒乓乓一頓亂打,幾乎所有桌上的碗碟都沒有放過!
孫老頭趕忙出來阻攔:“兩位別打啦,店裡的東西都被你打壞了!”
兩人互相使了個顏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接着,兩人更加賣力的打砸起來。
孫老頭看着跑的一乾二淨的店,急得都快哭了:“兩位客人,你們快停手!”
兩人根本不聽,繼續忙活着手裡的活,小北着急道:“趕緊停手,要不然我要去官府叫人了!”
兩人手裡的動作一滯,但緊接着又開始繼續砸了起來!
上家交代過,就是報官也沒事!
“小二,趕緊去請張老闆啊!”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羣衆。
“對對,趕緊去請少爺。”孫老頭趕忙吩咐小北迴家去找張揚。
不是孫老頭忘記找張揚,而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兩人從開始發生口角,到大打出手,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工夫,從動手到開始打砸,也不過是眨眼間。
“去找張老闆有什麼用,趕緊報官啊!”門外又有人建議道。
“對對,報官!”孫老頭深以爲然,趕忙又派阿樑去開封府報官。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時間,口福居里的飯桌被砸爛數張,凳子砸壞了好幾條,至於桌上的碗筷碟,幾乎沒有倖免,全部被砸了個粉碎。
這時候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兩個人不是打架,就是來鬧事來了!
你看看他們手上的板凳,就沒有一下是往對方身上招呼的!
打到興起,兩人甚至分開了砸,你砸這邊,我砸那邊,這怎麼可能會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