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向兩老學武的目的達成後,當然就輪到張真人和洪七公來向自己的招攬目標進發了。
那天,張真人單獨找雷曉飛來了,對他說道:“雷小友,這次輪到老夫有事求你來了。”
雷曉飛雖然有八成估到張真人的所求是休事,也不想接這類的包袱,但張真人無論怎麼說,始終對自己有恩,造就了自己那一身的功夫,況且,張真人還是他那沒有結拜成的大哥呢。
雷曉飛就硬着頭皮說道:“真人,求就不敢當了,您老還是我的恩人呢,沒有您,就沒有我今日的武功。您老有什麼事,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做。”
“是這樣的,我已百年高齡了,還不知哪日說走就走。我也沒有什麼牽掛,只是武當派由我所創,算是我的一個孩子啦,我不想在我走後,武當派就沒落下去。”張真人透出一絲無奈地說道:“我那天說過了,我的幾個徒兒,都不是管理門派的料。而徒孫輩,除了爲數不多的十幾個留在山中,其他的都是俗家弟子,這些人中,我也看不出誰有管理能力,所以,我想讓雷小友你費點心機,幫我打理一下武當派,別讓它在我百年之後沒落。”
張真人的話令雷曉飛吃了一驚,張真人不是讓我去做道人吧?道人那清苦生活,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啊,而且道人是不能娶老婆的呀,那等着自己的兩位佳人怎辦?
張真人歷世百年,哪還不從觀言察色中知道雷曉飛所想,他忙解釋道:“雷小友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要你當道人,只是想借你的管理才能,以我的小兄弟的身份,來幫忙管理武當派。”
雷曉飛的心中還是吃驚,不是讓我當武當掌門吧,雖然,武當派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派,武當掌門人更是名揚四海的角色,但這個身份與自己的意願卻是背道而馳,做了這個角色,就等於給了自己一副枷鎖,讓自己失去了自由,也違背了自己在異世低調做人的初衷。
張真人還是看破了雷曉飛的憂慮,對他說道:“本來,以雷小友你的才能,能出任武當掌門人就最好,但我想把武當辦成天下第一的道家大派,所以,武當的掌門人我還是要讓道人擔任,我只想雷小友出任傳功長老的職位,一是替我把太極、截拳這兩項武功,儘量傳授給我各地的門人;二是監督、協同未來的掌門人管理門派。”
接着,張真人把傳功長老的職能詳細告訴了雷曉飛。原來武當的傳功長老和掌門人的關係,就相當於雷曉飛前世國企中的書記和廠長,掌門人管理整個門派的運作,而傳功長老卻是把握大方向,也就說,傳功長老的職位,比掌門人還要高半級。
雷曉飛了解了這份職位的職能後,更覺擔子的深重,他忙對張真人說道:“真人,您也知道,我已身兼幾職,哪還有工夫幫真人管理門派?況且,我對武林中的事一竅不通,想幫您也力有不逮呀。”
“你在朝廷上的職位,不都是編外的嗎?我這個傳功長老也是編外的,不用你困身其中,只要你幫掌門拿大主意就行。”張真人此時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看來,他這次是志在必得,在此方面下了一番工夫,不但全面瞭解了雷曉飛,還營造出了讓雷曉飛可以接受的氛圍。張真人繼續說道:“雷小友你的聰明和能力,見過你的人都已是人人目睹,那點江湖經驗,哪能難得住你呀?”
既然張真人是有備而戰,雷曉飛可就沒有那麼容易抵擋了,他只好無力地論理道:“真人,你的徒弟徒孫,都比我大多了,讓這麼多老人,聽一個年輕人的調度,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自古都是賢能者出位,甘羅不是十二歲就拜相了嗎?我相信你的能力。”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雷曉飛已沒有了反駁的餘地。張真人的請求,又不好推託,雷曉飛只好用上緩兵之計,想容後再想辦法推辭,於是,他就苦着臉對張真人說道:“真人,您老給時間我考慮考慮再說,好嗎?”
張真人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鍋粥,忙說道:“好啊,好啊,雷小友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相信小友是不會讓老朽失望的。”
張真人說着,已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張真人這頭的結還沒有解開,洪七公那頭又迫不及待地殺了過來。
如果說張真人是以私下商量的方式與雷曉飛說事,那洪七公就是以公事公辦的方式來隆重登場。
那天,洪七公夥同洪欣,一齊來找上雷曉飛。三人坐下後,洪七公就開門見山地對雷曉飛說道:“雷小友,我今天,誠意地來邀請你當丐幫的太上護法。”
洪七公的話還沒有讓雷曉飛吃驚,洪欣已嚇得差點蹦了起來。
原來,丐幫的太上護法之位,比幫主還要大,幫主雖然管理丐幫的日常事務,但每遇大事,都要請示太上護法,兩者意見相左時,以太上護法的主意爲準。
如果雷曉飛當上了太上護法,那就像在洪欣的頭上加了一道緊箍咒。洪欣想道:自己曾得罪過這位同齡人,這位同齡人現在已不怎麼鳥自己,如果到時他一報復的話,那自己的日子還能過?
想到這裡,洪欣連忙出言阻止道:“義父,丐幫的太上護法之位,已空置很多年了,您怎麼又想到要重新設立呀?”
洪七公嚴肅地對洪欣說道:“還不是爲了你,丐幫近幾屆的幫主,都是有能力之人,他們能鎮得住整個丐幫。而你卻欠缺這個能力,彭賊的叛變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你的缺點就是欠缺大局觀,脾氣暴躁,這是管理者的大忌,所以要有人管着你才行。”
雷曉飛剛纔聽了洪七公的話之所以不吃驚,是因爲他並不知道丐幫的太上護法究竟是個什麼東東。現在,他從洪七公和洪欣的對話中,聽出了這個太上護法竟是管幫主的東東時,才大吃一驚。這個洪七公,比張真人還要大手筆,一出手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職位。
洪七公不留情面的教訓,讓洪欣委屈萬分。雷曉飛見此情形,忙出言道:“七公,洪幫主還年輕,閱歷淺,等歷練幾年後,相信洪幫主就能成爲一代人傑。而且,她現在又學了兩套犀利的武功,相信她很快就能鎮得住丐幫。”
洪欣想不到被她投了反對票的雷曉飛,還會幫她說話,讓她解脫了這尷尬的場面,她不禁對雷曉飛投去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