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機械
養豬的中期飼料配製出來後,雷曉飛迎來了“合作社”開辦以後最空閒的日子。
“合作社”的運作已上了軌道,雷曉飛每天只負責做好“果然好味”的菜和“好味道”小吃的前期製作就行,其它的工作由於已定人定崗,“合作社”裡的人每天都會自覺地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任務,所以不用雷曉飛再*心。而且由於“合作社”的規模已不適宜擴充,雷曉飛暫時也沒有研製“新玩意”的打算,所以,他這些天來,他就偷得浮生半日閒,讓身心休息一番,好養足精力,來準備迎接“穗城合作社”這個新的挑戰。
雷曉飛現在每天睡在客棧大廳的服務檯房間裡。因爲“合作社”人手才緩解過來,而“合作社”裡的婦女們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少,所以雷曉飛就沒有另外設置客棧的服務員。白天裡,客棧有客人來的時候,就臨時抽調人手招呼,至於晚上嘛,雷曉飛就自告奮勇客串了服務員。“合作社”裡數他最年輕,最精力旺盛,當然是能者多勞啦。
這天,雷曉飛像往日一樣,一早起來,趕回“果然好味”做一天的食品前期工作。
來到食店門口時,卻看見一個男人跪在食店門前,他感到奇怪,一大早,一個大男人跪在這裡幹啥?他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大哥,您跪在食店門前幹嘛?”
那人擡起頭來,望了雷曉飛一眼,就用奉承的口吻對雷曉飛說:“你就是遠近聞名的‘味王刀王猜謎王’雷小哥吧,我在郡治穗城裡都已聽聞到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小哥果然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難怪有此名氣。”
雷曉飛聽了那男人的話,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雷曉飛生平最討厭的是那些溜鬚拍馬的小人,況且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才見一面就拍起自己的馬屁來,讓他更是看不順眼。
雷曉飛打量了跟前這個男人一眼,只見他三十歲左右年紀,長相俊俏,但卻俊俏得有點娘娘態,讓人一看就往“小白臉”那方面想,他的臉是很很白,不過是一種被酒色淘空的病態蒼白。這個人說話時,眼睛四周亂溜,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說話沒根的人。
雷曉飛心中想道:你我萍水相逢素不認識,才見面,你就拍我的馬屁,哼,無事勸殷勤,非奸即盜。不過雷曉飛想歸想,他現在也算半個生意人,學會了前世四十年都沒有做到的喜怒不盈於表,他淡淡地對那人說道:“客官謬讚了。不知你一大早跪在我們食店前是爲何事?”
“我是來請罪的。”
“請罪?”
“是的,我是來向我的養父養母請罪。”
“養父養母?”雷曉飛愣了一下後,馬上想起了林採微曾說過的雷叔雷嬸的養子“白臉狼”。想起林採微所說的“白臉狼”的所作所爲,雷曉飛就有揍他一頓的衝動,兩位老人家的血汗錢你都騙,還是不是人的所爲?最後,雷曉飛忍住了心頭的衝動,這畢竟是雷叔雷嬸的家務事,自己還是弄清情況後再說。於是,他就走進食店,去通知雷叔雷嬸。
雷曉飛走進食店的廚房,把“白臉狼”在外的事告訴正在忙碌的雷叔雷嬸,雷嬸還未聽完,就已經急步向門外走去,雷叔和雷曉飛也連忙跟着出去看個究竟。
雷嬸來到門前,看見跪在門前的“白臉狼”,立即七情上臉,有痛心、有愛憐、有痛恨、有不捨……。從雷嬸的表情已看出了她內心的矛盾,她伸手想去扶起“白臉狼”,但卻又因他曾狠狠地傷過兩老的心,所以猶豫着要不要扶,兩手伸到“白臉狼”面前就定格住了。
“白臉狼”還真有演戲天份,他聽到腳步聲就擡起頭,看到了雷嬸那瞬間,就拼命地擠出幾滴“鱷魚淚”,一副懊悔萬分的神情,悲聲地叫道:“媽,我錯了。”
“白臉狼”叫完,就用力地向雷嬸叩頭。把頭叩得“踫踫”作響。雷曉飛感到奇怪,頭叩在泥土上怎會有響聲?他注目一看,原來“白臉狼”在身前放了一塊木板,看來他早有預謀。雷嬸心中不忍,要上前去扶,雷叔出聲了:“你還有臉回來?”
“白臉狼”繼續不停地叩頭,邊叩邊叫:“爸、媽,我知道錯了,我這是來把銀子還給你們兩老的。”
“白臉狼”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奉到雷嬸而前,裝出一副悲切地說道:“爸、媽,我是讓人給騙了的。人家說要合夥去做生意,我爲了讓兩老過上好日子,就拿了兩老的錢去入夥。誰知那人是騙子,我被騙了全部錢財,沒臉再回來見你們兩老,就只好用了幾年的時間,等湊齊了銀子,纔回來向兩老請罪。”
雷曉飛注意到,“白臉狼”說話時,眼珠還是四處亂晃,一看就知道在撒謊。而且“白臉狼”的話中也有很大的破綻,拿錢去入夥做生意,用得着偷兩老的銀子嗎?相信以雷叔雷嬸的護犢脾性,只要“白臉狼”說一聲,兩老就定會把銀子奉上。
“白臉狼”的話卻成功地矇蔽了雷嬸,雷嬸再也忍不住了,過去扶“白臉狼”,“白臉狼”假意作態堅持了一下,就順勢站了起來,說:“爸、媽,我爲了向你們請罪,半夜已跪在這裡了,希望兩老能原諒我,讓我重回兩老身邊,以後,我會盡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雷曉飛細心地觀察了“白臉狼”的衣服,發現沒有一絲溼痕,這又證明了“白臉狼”撒謊。
春天的早上,露水很重,不要說跪半宿,在清晨的曠野上,呆一會就會讓人溼衣,“白臉狼”肯定在這裡跪不到十分鐘。這也說明了“白臉狼”是個有心計之人,他先摸透了食店的作息規律,在雷曉飛來到食店的前一刻,纔開始做戲。
雷嬸卻沒有想那麼多,拉住“白臉狼”就往食店裡走,邊走邊說:“孩子,外面露水重,進去再說。”
“白臉狼”走進食店的瞬間,雷曉飛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一縷貪婪的目光,雖然目光瞬息即逝,但卻讓雷曉飛從中看出了他的本性,心中不覺產生了警惕。
雷嬸把“白臉狼”按在食店大廳的凳子上,說:“你跪了半天,也餓了,我去給你下面去。”
雷嬸的言行已說明她已經完全相信了“白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