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帶查理船長和威廉大副見過了正勤皇,向他彙報了與大不列顛國建交的結果之後,把大不列顛國回贈禮品和自己在暹羅國的事也一併稟報上去。(《奇》biqi.me《文》網)
正勤皇聽了這兩大好事之後,一直緊鎖的雙眉才稍有緩解。他對查理船長和威廉大副說上了一番外交辭令之後,就讓人把他們帶下去,參觀大華皇宮的珍寶館和御花園,自己與雷曉飛商量救市的事。
雷曉飛先向正勤皇瞭解忠王出走情況。
原來,忠王這次出走是有預謀的。在一個多月前,他就以全家出外拜佛的名義,把家族的人轉移出了京城,然後又以派出下屬到外地辦事的名義,讓一些親信可能帶上錢、物轉移。
到了臨出走的前幾天,忠王便託身體不適,沒有上朝。直到了正勤皇見這位皇叔已經幾天沒有露臉,前去探望,才發現忠王府已是人去樓空,忠王不知在何時離開了京城。
正勤皇組織對忠王府和忠王集團轄下的機構進行了審察之後,才發現他們已經把他們所能控制的資金全都捲走了。
後來,邊境傳來了消息,說高麗和東瀛同時在這幾日已經撤兵。按此情形估計,忠王應該投靠了這兩邊去。
聽了父皇的話後,雷曉飛更是感嘆正勤皇的仁慈。面對與自己爭奪江山的政敵,他竟也沒有派出人去監視他們的動靜,明知京城的錢財大部分由政敵控制,也沒有采取強硬的措施,等到敵人捲款失去了蹤影,才後知後覺。
不過,雷曉飛回過來想,正勤皇的仁慈,在對敵上無疑是致命的弱點,但對國民、對自己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自己起碼不用像自己所知的那些古中國的朝臣一樣,過那伴君如伴虎的日子。
接着,雷曉飛又向父皇也解京城現在的情形。
正勤皇告訴了雷曉飛,由於忠王集團把大部分正在運營的公款捲走,讓京城正在運營的朝廷項目,幾乎全部不得不停下,這大批的項目急停,帶來了大量的人停工,也引起了不明真相的京城居民恐慌。
在當代,居民恐慌的表現就是把屬於自己的財物,儘量收拾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帶上財物,舉家逃離。
民衆的這個表現,是由於古代的政局、時局不穩的日子不少,民衆就代代流傳下了這種自我防護的習慣。
本來,朝廷的資金短缺,已經造成了京城市場的蕭條,而民間這一收縮,整個京城市場就更是蕭條,幾乎絕大部分的商戶都已經關了門,做好轉移資金、舉家逃離京城的準備。
就是京城的普通民衆,也因害怕政局有變,而做好隨時逃離準備。人心惶惶和民衆都抱着隔門觀望的態度,令到了諾大的京城,街上竟是空蕩蕩的,與往日的繁華相比,判若雲泥。
雷曉飛問父皇,對民衆做過解釋沒有?正勤皇說,已經公告了多次,但卻沒有收到什麼效果。
雷曉飛沉吟了一番後又問,巴蜀、南粵和兩湖的資金、物資到位沒有?正勤皇說,已經到來了一部分,還有的正在途中或籌辦中。接着,正勤皇向雷曉飛訴苦道,幾地到京城的資金與物資,已經投放市場,但效果並不顯着,市場還是一片冷清。
此情形,讓雷曉飛聯想到了前世股市中的熊市。股市的熊市到來的時候,同樣的股票,同樣的人,也是一樣多的資金,但是股市就總是升不起來。不論政府投入再多的資金救市,也不論政府再多的公告和措施,股市仍然還是起不來。
現在京城的市場,就是這麼的一種情形。市場也還是原來的市場,人也還是原來的人,資金也已經恢復到原來的資金,但卻還是一片冷清,這就是典型的熊市特徵。帶來這種現象的,並不是資金短缺,也不是沒有市場,只是缺少了民衆的信心。
一個市場,一旦令到了投資者失去信心,就算在市場好轉的情況下,也需要一段頗長的時間消解,才能恢復。有什麼辦法能在短時間之內,恢復京城民衆的信心呢?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市場冷清的危機就自然迎刃而解。
要恢復一個市場的信心,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市場的蕭條,就像瘟疫一般,會蔓延,會傳染。就像股市,當多數的人都在持幣觀望時,就是有一兩家的大基金,投入大量的資金想解套,到頭來也翻不起浪,投入再多的錢也是打水漂。
現在的市場也一樣,大多家的商家都在觀望,單靠自己與朝廷的投入,如果得不到大多數民衆的支持,這個市場也活躍不起來。而且到最後,自己與朝廷的投入,也可能像那些想解套的基金一樣打了水漂。
有什麼辦法,才能調動民衆的積極性呢?
雷曉飛情急之下,一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來。他只好對父皇安慰道:“父皇,您還請放心。其實市場清淡,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根據市場的特性,就是我們不動手,這個市場也能自行恢復。”
“當然,這種現實拖的時間長了,對朝廷、對京城的居民、對京城的經濟都有影響。所以,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儘快恢復這個市場,提高民衆對朝廷的信心。不過,這事想急也急不來,容我觀察過後,回去再好好想套辦法來應付。父皇您就不必憂心啦,相信皇兒一定會想出辦法來。”雷曉飛見到正勤皇那副憂心腫腫的神情,忙把擔子往自己身上攬。
“如果不信你,就不會千里迢迢讓你趕回來。唉,這次又要辛苦皇兒了。讓你不遠萬里地奔波,爲父還真過意不去。”
正勤皇永遠都是那麼慈祥,總能讓雷曉飛不由自主地感動。他忙對正勤皇說道:“爲父皇出力,乃是兒臣應盡的本份,況且,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在公在私,我都應該對這事盡力。”
“好,好皇兒,我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沒有認錯你這個兒子。不過,做事還做事,你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體。”
“知道了,父皇。我的身體棒着呢,而且,我還有功力撐着,您就放心好啦。”
接下來的這兩天,雷曉飛帶着讓他的神尼愛妻易了容的查理船長和威廉大副,在京城上逛起大街來。
只因整個大華,沒有人通曉英語,查理船長和威廉大副這兩位洋大哥的招待任務,當然就義不容辭地落到了雷曉飛的身上。
當這兩位洋大哥,見到了雷曉飛的妻子羣時,既羨豔,又吃驚;當他們被神尼易容後,從水中見到了自己那副大華人的相貌後,就更是吃驚之餘,對大華這門化裝的技藝佩服到了不行。
雷曉飛這兩天的行程很有規律,在平日市場興旺的時分,他就到市場去考察一番,統計一下買賣的商品、交易量、人流。餘下的時間,他就呆在自己京城的產業裡,招待洋大哥品嚐自己菜館的菜,視察自己那“休閒莊園”的建造進度。每到了晚上靜下來,他才苦思救市的良方。
雷曉飛回到了京城的第三天,他開始行動了。
雷曉飛在這次行動之前,他並未想出一套完整的方案來。因爲他翻遍的腦中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類似的事例讓他借鑑,更沒有什麼相關的知識來讓他參考。
雷曉飛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動腦,想了大興土木和渾水摸魚這兩招出來。他決定邊動手邊摸索,在行動中再修改或完善自己的救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