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幾天中,雷曉飛就把精力放在了戲班裡,指點戲班的人按他的要求,苦練他佈置的曲目。
這幾天,張真人和洪七公也沒有來煩他,讓他爲自已的挑撥離間計見效,竊喜上一通。
雷曉飛在輔導戲班的同時,還帶人在食檔處搭建了一個表演臺,準備在食檔也進行同步演出。
食檔的表演臺,雷曉飛建得別出心裁,食檔是呈回字型建造的,雷曉飛就把表演臺建在回字型的中央,而且他還把表演臺建成一個圓形,讓人看上去就似是在水中央冒出一個倒蓋的大圓盤。
表演臺做好後,戲班的那邊也已準備得七七八八。這時,日子已近農曆新年。雷曉飛再提前兩天,爲這事做了宣傳,他的宣傳語很簡單,只有兩句話,就是:在吃飽肚子的同時,滿足耳朵。畫舫酒樓舉辦了嘗美食,享耳福的活動。
別樹一幟的宣傳,一下了就抓住了人們的眼球,看過的人都不禁疑問:吃還能滿足耳朵?於是人們就竟相查問,一時間,穗城的街頭巷尾,都流傳着這條宣傳語,雷曉飛的宣傳,給了穗城人們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懸念,成功地把衆人的好奇心帶了出來。
到了表演的那一天,不但畫舫裡高朋滿座,食檔中也座無虛席,還有更多的沒有訂到座位的人,圍在食檔的周圍看熱鬧。如果不是雷曉飛怕畫舫承載不了,讓高峰守在四曲橋頭,相信畫舫早就讓人擠爆了。
被雷曉飛雷大人安排到畫舫進行首演的“小鳳仙”“小鳳仙”自小就上臺表演,演齡已有七八年,雖然年歲不大,也算久經戰陣了。但在這樣豪華的地方演出,面對四面八方目光,她還是有點怯場了。以往的演出,是她站在高高的臺上,望着臺下的觀衆,而且觀衆也只是集中在正前方的位置。而現在,觀衆不但在前後左右,連頭上的二樓也有,來自上下左右前後的目光,讓她感到了壓力。
雷曉飛早就預估到會有這情景。“小鳳仙”雖然是吃表演飯的,但她畢竟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要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去表演剛剛學會的的東西,難免怯場。雷曉飛就在演出前夕,悄然地來到了畫舫的門口,對“小鳳仙”擡起了手臂,緊了緊握着的拳頭,以示支持。
“小鳳仙”見新的授業恩師坐鎮,馬上定下心來。她凝了會神後,揮手讓同臺的樂師奏起樂曲的過門來。一陣歡快的二胡、琵琶合奏後,一個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隨即響起,同樣歡快的歌聲,瞬間充斥了整個畫舫,《彩雲追月》的明快旋律,也隨着歌聲、樂器聲,繞畫舫內部一週,再向外嫋嫋飄蕩而去。
除了雷曉飛外的整個畫舫酒樓中的所有人都醉了,醉在了歡快的歌聲中,醉在了明快的旋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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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的人哪曾聽過如此妙蔓的歌,哪曾見過如此新奇的表演。當地語言的歌,樂器伴奏的唱法,已開了歷史的先河,讓人驚奇;歌詞的通俗明瞭,朗朗上口,曲調的歡快流暢,頓挫抑揚,都是那麼新奇,那麼讓人迷醉。加上“小鳳仙”那清秀脫俗的、清脆動人的歌喉,更讓人如沐春風,徜徉其中。
“小鳳仙”一曲唱罷,全場竟是死一般的寂靜,連繡花針落地也可以聽得到。
正在“小鳳仙”以爲自己唱得不受歡迎,站在臺上不知所措時,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忽然響起。原來,剛纔全場人都迷醉在了繞樑三日的歌聲中,直到醒來後,才報上熱烈的掌聲。
“小鳳仙”從藝這麼久,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熱烈的場面。看着觀衆們發自內心的由衷的喜愛,“小鳳仙”的心底頓時蜂擁出成功的喜悅和激動,那感覺,差點讓她流下了歡欣的淚水。一個從藝的人,有什麼比演出成功更讓人激動呢?一個從藝的人,有什麼比能得到觀衆的喜愛更讓人激動呢?
“小鳳仙”心中明白,這次演出的成功,是雷大人的功勞。如果不是這動聽的新歌新曲,如果不是這新的演奏、表演方式,相信就沒有這麼熱烈的場面,就沒有觀衆這麼熱情的反應。
“小鳳仙”不由用感激的目光,向新的授業恩師雷大人的方向望去,但卻已不見雷大人的身影。
原來,雷曉飛已在她演出成功後,悄悄地退了出去,到食檔那邊安排的表演。
今天的表演,雷曉飛在畫舫和食檔,都只安排了唱一首歌。他還是奉行以意猶未盡來捉住人們胃口的方針,以驚豔一現的表演,來進行這個有吃有看有聽的表演秀,吊住客人的胃口。
食檔那邊的表演,在畫舫演出完後,馬上開鑼。這邊也是有伴奏的唱歌表演,伴奏的人還是剛纔在畫舫的上臺的樂師,歌卻是由戲班的武生來唱,他今天唱的歌是《漁舟唱晚》。
雷曉飛這樣的安排,是經過了一番衡量的,有意安排佈置的。畫舫酒樓的客人檔次比較高,見識、素質和內涵也較高,所以雷曉飛就安排了“小鳳仙”去唱,因爲不但是“小鳳仙”的唱功好,而且《彩雲追月》這首歌,曲調輕快、悠閒,也適合這個層次的人聽;食檔的客人檔次相比畫舫低,激昂的歌曲容易引起這些人的共鳴,所以雷曉飛安排了武生在這邊表演,但他見武生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表演,怕他怯場而唱不起《男兒當自強》,就讓他先唱《漁舟唱晚》,等過幾天適應後,再唱《男兒當自強》。
雷曉飛這樣的安排是否成功?看剛纔畫舫酒樓那鋪天蓋地的掌聲,和現在食檔裡的人聽得如癡如醉的神情,就已清楚。
武生表演完後,也得到了聽衆如潮的熱烈掌聲。
《漁舟唱晚》這首歌,調子本已悠揚,加上表演時,又是晚飯時分,正好一輪殘陽斜照在湖面,與歌詞中的意思相扣,讓人假想翩翩,觸景生情,更強化了現場的氛圍,令人溶入了歌中,溶入了情景中。如此妙蔓的情景,能不讓人心醉?
食檔的客人中,有張真人和洪七公兩老在內,這樣熱鬧的有吃有看的場面,哪能少得了這兩個老頑童?與他們同桌的還有洪欣和胡醫師,他們無不例外地又一次被雷曉飛的創意所折服。這個年輕人,每次搞的新玩意都這麼轟動,這麼令人欽佩,真不知他的腦子是什麼構造面成,隨便抓出一點東西來,就已是那麼的驚人。
雷曉飛優異、出色的表現,更加堅定了張真人和洪七公兩老要招攬他協助管理門派的決心。
原來兩老經過了一番脣槍舌劍後,已經協商好了瓜分雷曉飛,讓他同時兼任兩個門派的職務。
反正已指望不上雷曉飛能全職幫自己單獨打理門派了,兩老就只好退而次之,要利用雷曉飛的超級腦袋,讓他的先進理念和豐富管理知識,進駐自己的門派。所以兩老就協商好後,決定讓雷曉飛兩派都管,反正你雷小哥的編外職務已夠多了,也就不差再多這兩個啦。
兩邊的表演完滿結束後,雷曉飛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繃緊了幾天的神經,一放鬆下來,竟讓他產生了一絲疲憊。
反正這邊的事已經完畢,雷曉飛就轉頭走向自己的住處,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雷曉飛剛回到了住處,就見到兩老聯袂尾隨而來,見到兩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他馬上知道自己的休息成了泡影,而且自己的挑撥離間計也已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