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了七天,衆人都疲憊不已。蕭子軒癱在溫泉裡,動也不能動,幾塊大石頭將他圍在中間固定起來。
飛兒和師傅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下着棋。飛兒執白棋,葛必執黑棋。葛必猶豫了下,將黑棋放下,飛兒大喜,啪的一聲趕快將白棋落在早已看好的位子。“啊!等等~”葛必回手想悔棋,拿起剛纔落下的黑子。
“師傅,你賴皮,落棋不悔!怎麼可以悔棋?”飛兒不依,抓住師傅的手大叫。
“誰看到我悔棋了?”葛必面不改色的將棋子拿了回來,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讓飛兒自己都有冤枉了師傅的錯覺。
賴皮,賴皮~哪裡像個高人?哪裡有高人前輩的風範?飛兒氣哼哼的嘀嘀咕咕。自己的棋藝菜,師傅更菜,偏生還死不承認。
南宮狂看着糾結的師徒二人,是徹底的無語了。小心的照看在泉中的蕭子軒還得兼當兩個無良師徒的侍從。要吃什麼就準備,想喝什麼就馬上奉上。
剛把兩碗酸梅湯準備好,遞給兩個正下棋下的歡的二人,心想這下總算可以喘口氣了。飛兒隨意問道:“阿狂,你和蕭傻子是不是內力都很高深啊?”南宮狂奇飛兒怎麼會問起這個:“也不是很高深,還過的去吧。”
飛兒轉頭,一臉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將手中的酸梅湯遞過來:“那麻煩給我冰鎮一下吧。”南宮狂一陣脫力~~
“飛兒,怎麼可以如此胡鬧,讓南宮公子用內力給你冰酸梅湯?”葛必聲音凝重,面色微沉,“這樣南宮公子會很疲累的。”
飛兒一怔,會累的麼?師傅是這麼爲別人着想的人啊。看來我還真是胡鬧了。正欲面露愧色,南宮狂微笑着擺擺手:“不礙事的,一點也不累的。”葛必卻話鋒一轉,笑眯眯的將自己手中的酸梅湯也遞了過去,“如此,南宮公子把我的也順帶冰鎮一下吧。”
噗~~~飛兒將口中的酸梅湯盡數噴出。而葛必在自己愛徒鄙視的眼光下依然一副坦蕩的模樣。南宮狂心裡的那個糾結啊,其實從以前種種跡象看來,自己心中的神醫前輩絕對是個無良的人。爲什麼自己還老想的那麼美好。
夜晚,葛必和飛兒都替蕭子軒把了脈,露出微笑,點了點頭。飛兒衝精神萎靡的蕭子軒大大咧道:“蕭傻子,看來你運氣好,不用繼續成刺蝟了。以下的治療單人就可以完成了,再扎段時間,喝點藥調理下就完全根治了。”蕭子軒無力的點點頭以示明白了。
回到神醫谷,衆人都倦了,沉沉入睡。
翌日。
衆人起牀吃過早點。葛必叫住衆人,一臉嚴肅。
“飛兒,這次追殺你的人是南平王派出的。說是你救了不該救的人,所以找上了你。不過,這些蠢材居然不知道你是我的弟子。”葛必說到此,口氣陰冷起來,“痕遠現在還沒找到,我已託人加緊查尋。”
“又是南平王!”飛兒小聲咬牙。
“什麼?”蕭子軒和南宮狂問。
“哦~沒什麼。”飛兒道,心裡暗恨,南平王,又是你!害的我大哥身中劇毒,又害的師兄不知所蹤。卻忘記問師傅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
“我救了不該救的人?我出外只救了北賢王的母妃。這麼說?”飛兒疑惑。
“不錯,你救了北賢王很珍視的母妃,不過據說前陣子王妃出家了,不再見任何人。”葛必解釋道,“這個南平王一直打壓北賢王,只要是北賢王珍愛之物都會想方設法得到,得不到的就破壞。”
還真是個變態!三人在心裡暗暗說到。
看來,北賢王還是滿聰明,弄個假的王妃去出家。飛兒心中嘆道,愛情啊,果然讓人瘋狂啊。不過,看來真該去會會這個變態王了。
心中下了決定,說與衆人,師傅當然反對。對方可是個心理瘋狂的人,自己的寶貝徒弟怎麼可以犯險?
“師傅,我有話對你說。”飛兒拉着師傅出了屋子,轉頭吩咐在屋裡的兩人,“你們收拾好東西,一會我們就出谷。”
在瀑布下的湖泊邊,飛兒原原本本將自己和大哥相認後的事說與師傅。
“當年飛雪山莊的飛雪劍居然落在了南平王的手裡?”葛必的臉色開始嚴肅起來,“天凡還被他下了毒?”
“咳~咳~準確來說是被他的寵妾下的毒。”飛兒不好意思糾正道,“大哥喜歡上了那女子,誰知道是南平王派出的奸細。”
“唉~英雄難過~~”葛必一臉嘆息。
“行了行了,師傅,這次我肯定要去的,身邊有兩個免費保鏢,您還不放心啊?打不過我就跑的啊。我的輕功您還不放心?”飛兒打斷在那瞎感嘆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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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是你得答應爲師一個條件。”葛必正色。
“師傅講就是了,以後吃桃子我把大的紅的留給您就是了。”飛兒嘻笑道。
“你呀~”葛必好笑的看着這個精怪的徒弟,“你只要答應爲師千萬不可隻身犯險就是。”
“師傅~~”飛兒的眼睛有些溼潤,“以後吃什麼好吃的,我都留最大的最好的給您。”
神醫谷口。
與師傅依依惜別後三人踏向前方。故事,纔開始不是麼?
馬車內,飛兒悠閒吃着南宮礦冰鎮後的葡萄,並探出車窗外,毫無形象的將葡萄籽吐出。
轉頭再塞了顆葡萄。等等,窗外那是什麼?樹上一條黑色的布,下面掛着個人,晃來晃去的。這年頭,真怪,盪鞦韆還用脖子。
脖子?!飛兒醒悟過來,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葡萄。貌似對方是在自殺。
“救人,救人!”飛兒鬧哄哄起來,指着窗外。
南宮狂立即下馬車拾起塊石頭仍過去,準確的打斷了樹下的黑布條。掛着的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還好,還有氣。”飛兒奔過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廢話,當然有氣。”蕭子軒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飛兒的機會,“人家還瞪着眼睛看你呢,怎麼會沒氣?”
飛兒自動過濾蕭子軒的話,看着地上的人,拿樹枝戳了戳此人的腰:“喂,大男人的幹嘛找死?”
地上的人一言不發,緊緊抿着嘴脣。一身有錢人家————護院的標準打扮,難道是被主子拋棄還是被下人排擠?不至於吧。飛兒擰起眉頭。地上的人濃眉大眼,眉宇中透着濃濃的哀傷和無奈,雖算不上帥氣,但是給人一種塌實的感覺。
難道是人善被人欺?飛兒猜測。
地上的人還是一言不發,起身拿過斷掉的黑布,在斷處打了個結,走向另一棵樹,甩布,打結,將頭套入。動作一氣呵成,看的飛兒有些癡了。
隨即反映過來,混帳,當我們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