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三國時代,大家首先想到的定然是武力超羣的關羽,張飛,已經智多近妖的諸葛亮,但是提起管珞,大家知道的人還真不是很多!
因爲在三國中,管珞出場的次數並不多,而且篇幅很短,並且還是幫助曹操的反面人物。
但是管珞的能耐卻真的不小,和當時的于吉,左慈並稱爲三大仙人,于吉左慈這兩個人之所以出名,則和他們的經歷有直接的關係。
左慈的徒弟是張角,可以說,大漢王朝間接的覆滅在左慈手中,更有一本《太平要術》流傳於世。
于吉的徒弟書中沒用記載,但是他卻活活的將孫策嚇死,能耐可見一斑,能夠和這兩位並列的管珞自然也不是無名之輩,在三國時代就連曹操也曾經向他請教。
管輅,三國魏術數名家。字公明,平原人。曾任清河太守華表文學掾,冀州刺史,少府丞等職。精通《周易》,尤善卜筮。八九歲時便喜仰觀星辰,夜不肯寐。自言“我年雖小,然眼中喜視天。”及成人,果明周易,仰觀、風角、佔、相之道,無不精微,分蓍下卦,用思精妙。曾著有《周易通靈訣》,《周易通靈要訣》《周易林》等書,都已亡佚不傳。
管輅繼承了漢易中的神秘主義傳統,以《周易》爲占卜之術,其解易是以卦爻象和陰陽之數卜算時日吉凶和鬼怪災異之事。在對《周易》卦爻辭的理解上,主取象說。講易道,則很少引卦爻辭,反對以易理解易。認爲《周易》的綱要是天地,日月,陰陽以及其變化。又認爲生死同出與太極。循環不已,故聖人不以死亡之事爲憂懼,依卜筮可以推測其意。認爲生死鬼魂都受陰陽之數的支配,推陰陽之數。即可知死後之事,從而宣揚了有鬼論。
就連三國演義中也詳細的記載了管珞和曹操的故事。
《三國演義》節選:
第六十九回:
曹操。。。驚而成疾。差人往平原召輅。輅答曰:“此幻術耳,何必爲憂?”操心安,病乃漸可。
操令卜天下之事。輅卜曰;“三八縱橫,黃豬遇虎;定軍之南,傷折一股。”
又令卜傳祚修短之數。輅卜曰:“獅子宮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孫極貴。”操問其詳。輅曰:“茫茫天數。不可預知。待後自驗。”
操欲封輅爲太史。輅曰:“命薄相窮,不稱此職,不敢受也。”操問其故,答曰:“輅額無主骨,眼無守睛;鼻無梁柱,腳無天根;背無三甲,腹無三壬:只可泰山治鬼,不能治生人也。”
操曰:“汝相吾若何?”輅曰:“位極人臣,又何必相?”再三問之,輅但笑而不答。操令輅遍相文武官僚。輅曰:“皆治世之臣也。”操問休咎。皆不肯盡言。
操令卜東吳、西蜀二處。輅設卦雲:“東吳主亡一大將,西蜀有兵犯界。”操不信。忽合淝報來:“東吳陸口守將魯肅身故。”操大驚,便差人往漢中探聽消息。不數日。飛報劉玄德遣張飛、馬超兵屯下辨取關。
操大怒,便欲自領大兵再入漢中,令管輅卜之。輅曰:“大王未可妄動,來春許都必有火災。”操見輅言累驗,故不敢輕動,留居鄴郡。
。。。曹操方悟管輅火災之說,遂重賞輅。輅不受。
第七十一回:
操聞淵死,放聲大哭,方悟管輅所言:“三八縱橫”。乃建安二十四年也,“黃豬遇虎”。乃歲在己亥正月也;“定軍之南”,乃定軍山之南也;“傷折一股”。乃淵與操有兄弟之親情也。操令人尋管輅時,不知何處去了。
當然,王鍾對這位管珞瞭解的更多,因爲管珞實際上是一位風水師,他也曾經編著了不少風水典籍,比如說《管子地理》等,雖然後來都被證實爲託名之作,但是管珞在風水界的地位可見一斑。
王鍾對這位管子也是神交已久,其中有幾個故事不得提一下,也是這幾個故事讓管珞的形象在王鐘的心中豐滿起來。
管輅的父親任利漕令。利漕人郭恩兄弟三人,都得了瘸腿的病,讓管輅卜筮,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因。管輅說:“卦中有您家族的墓,墓中有女鬼,不是您的伯母,應該是叔母吧。在饑荒年代,有人貪圖她那幾升米,把她推到井中,又推下一塊大石頭,打破了她的頭。孤魂冤屈哀痛,自己向上天申訴。”於是郭恩兄弟哭泣着認了罪。
廣平人劉奉林的妻子病危,買了棺材。當時是正月,他讓管輅占卜。管輅說:“命中定於八月辛卯日中午時分死。”劉奉林說一定不會到八月,但是他妻子的病逐漸好轉,到了秋天才發作,一切都像管輅說的一樣。
管輅去見安平太守王基,王基讓他算卦。管輅說:“會有一位低賤的婦女,生一男孩,剛下地就跑到竈中死掉。又在牀上會有一條大蛇銜着筆,讓大人小孩全都看見它,過一會就離開了。又有鳥飛進室中,與燕子共同爭鬥,燕子死了,鳥才飛走。您會有這麼三種怪事。”王基大吃一驚,問他是吉是兇。管輅說:“這只是客居的房屋時間長久,各種鬼魅在作怪而已。小孩生下來就跑;不是他自己能跑,只是宋無忌的鬼魂把他帶入竈中的。大蛇銜筆,只是一個老書佐的鬼罷了。鳥與燕子爭鬥只是一個老衛士的鬼罷了。現在在卦中只看到了卦象而沒有見到凶氣,知道這不是妖怪造成危害的徵兆,自然沒有什麼憂患。”後來終究沒有造成禍害。
當時信都令家中的婦女驚恐不安,輪流生病,讓管輅來卜筮這件事。管輅說:“您北面廳堂的西頭,埋有兩個死了的男子,一個男子手持長矛,一個男子手執弓箭。頭在牆裡面,腳在牆外面。持矛的人主刺頭,所以人的頭重。頭痛,不能擡起來。持弓箭的人主射胸腹。所以人的心中疼痛,不能飲食。鬼魂白天到處飄遊,夜裡出來讓人得病,所以使家裡的人驚恐不安。”於是挖掘出骸骨移走,家裡人的病全好了。
清河人王經離職後回家去,管輅與他見面。王經說:“近來有一件怪事,讓我很不高興,想麻煩您算一卦。”卦算成了。管輅說:“卦爻是吉兆,不會作怪。您夜裡在廳堂的門前,有一道像燕雀一樣的光亮飛入您的懷中,發出殷殷的聲音。您的精神不安,解開衣服,徘徊不定,招呼婦女來尋找剩餘的光亮。”王經大笑,說“確實像您說的一樣。”管輅說“是吉利,是升官的徵兆,很快就會應驗了.”不久。王經作了江夏太守。
管輅到了郭恩家。有一隻班鳩飛來停在屋樑上,鳴叫聲很悲傷。管輅說:“應該有一個老人從東方來,帶着一頭豬。一壺酒。主人雖然高興,也會有小事故。”第二天果然有客人來,像管輅占卜的一樣。郭恩讓客人節制酒量,不要吃肉,小心用火,而去射雞做飯食。箭從樹叢中間射出去,射中了女兒的手,流了血,驚恐不巳。
管輅到了安德縣令劉長仁家。有一隻鳴叫的喜鵲飛到樓閣上,叫聲急迫。管輅說:“喜鵲說東北有個婦女昨天殺了丈夫。牽扯到西邊鄰家的丈夫離婁,等不到太陽落山。報告的人就會到了。”到時,果然有東北方與死者同一伍的百姓來報告,鄰居的婦女親手殺了他的丈夫,騙人說西邊人家與他丈夫有仇隙,來殺了我的夫婿。
管輅到列人縣典農丞王弘直家不久,有高三尺多的旋風從申方上刮來,在庭院中像幢蓋樣旋轉,停息後又再刮起來,很久才停止。王弘直拿這件事問管輅。管輅說:“東方該有管馬的吏員來,恐怕有父親哭兒子,不知該怎麼辦。”第二天,膠東的吏員來到,王弘直的兒子果然死了。王弘直問這是什麼原因?管輅說:“那一天是乙卯,就是長子的徵候。木落於申,北斗指在申,申破寅,是死喪的徵候。太陽過了午間而風颳起來,就是馬的徵候。離是紋飾彩畫,是吏員的徵候。申未是虎,虎是大人,就是父親的徵候”又有雄山雞飛來,落在王弘直內院鈴閣的柱子頭上。王弘直爲此非常不安,命令管輅算卦。管輅說:“到了五月一定會升官。”當時是三月。到了五月,王弘直果然成了勃海太守。
館陶縣令諸葛原晉升爲新興太守,管輅去給他送行。賓客們都參加宴會。諸葛原親自去取了燕子卵、蜂巢、蜘蛛放在器物中,讓管輅猜測。算完卦後,管輅說:“第一種物品,含着生氣等待變化,依在堂宇上,雄、雌可以從形狀上看出來,翅膀舒張,這是燕子卵。第二種物品,在房上倒懸,有很多門窗,藏有精華,孕育毒物,到了秋天就轉化,這是蜂巢。第三種物品,顫動着長長的腳,吐出絲織成羅網,沿着網尋求食物,在夜中獲利,這是蜘蛛。”在座的人都驚喜不巳。
管輅的族兄管孝國,居住在斥丘,管輅去跟着他住,與兩位客人相會。客人走後,管輅對管孝國說:“這兩個人的腦門到口耳之間都有凶氣,會同時發生奇怪的變故,兩個靈魂都沒有居住的地方,魂魄在海里飄流,屍骨回到家中,過不久他們該一塊死掉。”過了幾十天,兩個人喝酒醉了,夜晚同乘一輛車,拉車的牛受了驚,竄下道路,掉入漳河中,倆人全都淹死了。
在這個時候,管輅的鄰里居民,大門都不關閉,沒有偷竊的人。清河太守華表,召聘管輅任文學掾。安平人趙孔曜向冀州刺史裴徽推薦管輅說:“管輅的性格寬弘大量,與世人從無忌恨,仰觀天文與甘公、石申這些星象學家一樣精妙,俯視《周易》與司馬季主的思謀相同。現在您正分神下視幽深的山林,留心湖澤,管輅應該受到暗中相和的應驗,得到見到官府羽儀的機會。”裴徽於是聘請管輅爲文學從事,引他來見面,對他非常友好。冀州治所遷到鉅鹿,管輅升爲治中別駕。
剛應州府徵聘時,管輅與弟弟管季儒同乘一輛車,到了武城西面,自己算卦判斷吉凶,對管季儒說“該在故城中見到三隻狐狸,這樣纔會顯達。”他們前進到河西邊的故城城角,正見到有三隻狐狸蹲旁邊,兄弟二人都很高興。在正始九年被推舉爲秀才。
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尚書何晏請管輅去,鄧颺在何晏處。何晏對管輅說:“聽說您擺的卦爻神妙,試着給我作一卦,讓我知道能不能做到三公的官位?”又問:“我一連夢見有幾十只青蠅飛來,落在鼻子上,趕它也不肯飛走,這是什麼意思呢?”管輅說:“。。。所以能讓光輝照耀天地四方,萬國都得到安寧。這就是實行道義的好報應,不是卜筮所能表明的。。。。又有鼻子是在艮位,。。。山在地中間叫作謙卦,雷在天上叫作壯卦;謙卦就該減去多的去增加少的,壯卦就該不做非禮的事。。。希望您在上面追思周文王建立六爻的主旨,在下面想一想孔子講彖象的意義。然後得到三公的事就可以決定,青蠅也可以驅走了。”鄧颺說:“這是老生常談了。”管輅回答說:“那個老生現在已經不在人世,常談的話也不再談了.“何晏說:“過了年後再相見吧。”
管輅回到住所,把這些話全都告訴了他的舅舅。舅舅責備管輅說的話太直率。管輅說:“與死人談話,還有什麼可畏懼的。”舅舅大怒,說管輅狂妄。元旦那天,西北颳起大風,塵土遮蔽了天空,十幾天後,聽說何晏與鄧颺全被誅殺,然後管輅的舅舅才服氣了。
起初,管輅從魏郡太守鍾毓那裡經過,與他共同談論《易經》的義旨。管輅因此說到:“占卜可以知道您生死的日期。”鍾毓讓管輅卜筮他的生日。管輅算的結果與鍾毓的實際生日毫無差別。鍾毓非常驚愕,說:“您太可怕了。我死的日子交給上天,不把它交給您了。”便不再占卜。鍾毓問管輅:“天下是不是應該太平了?”管輅說:“當今是四九騰飛在天上的卦象,利於出現偉大的人物,神勇的武功建立起來,王道光明,何必擔憂不太平。”鍾毓沒有理解管輅的話,不久後,曹爽等人被誅殺,這才明白了管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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