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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亭長!這要走多久才能到驪山啊!”一名死囚癱軟在地,對驪山的印象全來於那些囚徒之中。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只是在路上,不去做那辛苦之事。
炎炎烈日,劉季抹了額上一把汗,道:“休息。照着眼下這般走,只怕還有走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謝亭長!”一衆刑徒紛紛大榭。
劉季擺擺手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邊讓一個小吏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身邊這個政府部門臨時僱員說是小吏,實際上是劉季身邊發展起來的親信小弟。
此刻這小弟悄聲道:“亭長,那數十人悄悄跟上來了。只怕圖謀不軌啊!”
劉季一笑,不說話。圖謀不軌,說的是劉季纔對。反秦朝,自己成就王侯將相,這份心思,恐怕誰也不敢想。
忽然,一小吏急急過來報信:“亭長,又有一人逃了!”
劉季面色淡然,但那小吏卻是變色了。這是逃亡的第十七人次的囚徒了。雖說一次次都抓了回來,但劉季卻沒有當場處死,只是鞭打一頓了事。於是一衆人都膽子大了起來,逃亡的次數也越發多了。
“將所有人召集起來!”劉季起了身,讓兩小吏去喊人。
不多時,黑壓壓百多號帶着腳鐐珈拷的刑徒走了過來。見了這場面,對大秦律法有些瞭解的劉季不由感嘆,雖說大秦律法是一套完善有序的律法,但難免失之苛刻。只一個縣,幾個月便有了百多號人去行刑。難道真的只是犯罪率太高?
“服刑逃脫,你們一個個可都是死罪啊!”劉季看着黑壓壓的刑徒,飆出這樣一句話。
衆刑徒面色大變,難道一直表現得很和善的亭長竟然骨子裡是個酷吏?頓時,接連都是面色悽惶。
“求……亭長……”一個死囚說出這話,但最後,卻是惶然失措不知該說什麼。亭長可沒那權力恕罪啊。
正當一衆人悲哀的心思流轉的時候,劉季做了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再加上這廝本來就看起來富態和善,具有親和力的面容。一衆人都將目光落在劉季身上,劉季清咳一聲,道:“你們都逃了這麼多次,我不敢保證每次都抓回來。一旦逃了,我也要受罪。罷了,都走,你們走了,我也要逃亡了!”
說着,兩個小吏都去接了衆刑徒的枷鎖。囚徒們茫然着四處看着,良久才反應過來,拔腿便是跑,根本不管其他。但並非所有人都是這般,仗義每多屠狗輩。頓時便有十多個囚徒拜在劉季身前,齊聲願意跟隨劉季。
劉季也沒謙讓,一一收下。
到了夜晚,劉季便不繼續向西走,而是向東回去。夜宿野外時,劉季讓選了人輪流值守,到了半夜的時候,一親信來報:“那羣沛縣追殺過來的人來了!”
劉季頓時起身,目光灼灼,一點也沒有入睡的痕跡。
淡薄的月光之中,劉季走在野外之上,一點也不見吃力。忽地,劉季停下腳步,道:“想不到張九融用心如此之深!”
說罷,劉季抽劍橫在那小吏身上:“只怕,你來時也不知道我還活着,又成了我的手下!”
這名小吏雙眼驚得瞪起;“大兄……”
“你不配……”劉季一劍抹喉:“百里之地,難尋十人。我都走了這麼久,七抹八拐就是不想讓你們看到痕跡。卻每次都被纏上,你這奸細,張九融倒是用了功夫!”
“哼……出來,不知諸位還要藏到什麼時候?”劉季說着,看向黑夜之中。
“不愧是小沛公,我們兄弟如此行跡竟然還是被你看了出來!”黑夜之中走出數十人,爲首一人目光銳利,顯然不是常人。
“啪啪……身爲縣署走狗,你們也不弱!”劉季神色淡淡,雖說有了層官皮,但劉季在官署之中也並非沒有敵人。眼前這位新任獄櫞就頗爲痛恨劉季,恨不得一劍刺死,但每每都有人攔住,或者使得劉季得信走脫。最後劉季假死,也就罷了,眼下竟然復出江湖,這位獄櫞就登時追殺了過來!
“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噌……什麼!”獄櫞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勁風傳來。
由不得獄櫞咒罵,身邊幾個獄吏竟然騰地臨陣倒戈殺向獄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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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劉季手下動作更是不慢,並不去參合獄櫞的圍殺,反而是殺向那些心中動搖茫然失措的差役。因爲有十數個臥底幫忙,再加上劉季和身邊兩個強悍小弟加入,頓時佔據扭轉,似乎四處臥底的獄吏頓時被殺得潰逃。
劉季恰到好處地一聲高喝:“我乃劉季,爾等降者免死!”
似乎真有光環籠罩一般,被殺得茫然失措的官差們竟然真的丟下了武器或者逃跑或者投降,此刻,劉季揮劍而去,強殺獄櫞,在獄櫞臨死前冷笑一聲,道:“蕭何、曹參、任敖三任都做了獄吏。當真以爲,前兩人走了,我的親信就不在麼?”
獄櫞緩緩閉眼死去。
“明日讓那羣死囚好生安靜些,不要說殺官差。此刻還不是時候暴露,一旦被提前察覺了,悔之晚矣!”劉季吩咐着幾個臥底的親信,讓其去管理那些死囚。
獄卒管理死囚,自然是專業對口。期間如何炮製,自不多言。
翌日,便有人傳言。
說昨夜劉季喝酒,乘着酒意,夜裡抄小路通過沼澤地,讓一個在前邊先走。走在前邊的人回來報告說:“前邊有條大蛇擋在路上,還是回去罷。”劉邦已醉,說:“大丈夫走路,有什麼可怕的!”於是趕到前面,拔劍去斬大蛇。大蛇被斬成兩截,道路打開了,繼續往前走了幾裡,醉得厲害了,就躺倒在地上,後邊的人來到斬蛇的地方,看見有一老婦在暗夜中哭泣。有人問她爲什麼哭,老婦人說:“有人殺了我的孩子,我在哭他。”有人問:“你的孩子爲什麼被殺呢?”老婦說:“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變化成蛇,擋在道路中間,如今被赤帝之子殺了,我就是爲這個哭啊。”衆囚犯以爲老婦人是在說謊,正要打她,老婦人卻忽然不見了。
一早,身邊親信便來將這故事說給劉季聽。劉季當然知道這是爲了掩飾昨夜斬殺官差的戰績,故而一笑納之。聽着這來事的獄吏將自己說成是赤帝之子,也是心中暗自得意。
那獄吏將這一套事情暗自傳開,不多時,所有人包括哪些剛剛受降的官差都對劉季敬服起來。平民百姓,可沒那“敬鬼神而遠之”的思想,對神鬼之說十分相信。頓時,劉季身威大漲,衆人莫不敬服。
八月末時,劉季領着心腹親信,以及投降過來的獄卒和死囚,到了沛縣城門外。
此刻的沛縣已經亂了套,周市攻略魏地,就在泗水郡不遠的地方。似乎隨時都可能殺過來,沛縣城中人心惶惶,而張九融更是心中不安。因爲他的得力人手都被派了出去,而張家雖是高門,卻沒有那麼強悍的實力佈置衛隊。
於是連夜召見看起來比較可靠的任敖,結果被任敖一刀斬殺,落了個人頭落地。任敖殺人倒是果斷,但料理其收尾卻沒那工夫。有這工夫的人不是沒有,蕭何、曹參都可以料理起來。
可任敖不成,於是弄得沛縣城內亂象四起。那些不聽招呼的青皮無賴肆意破壞秩序,打砸搶燒,姦淫擄掠似乎起義軍還沒來呢,沛縣就好像遭了兵災一般。
和名流大族交流完畢的樊噲見了這副模樣,頓時惱火不已,卻也無法責怪任敖。只是領着自個的家丁衛隊在城中整頓秩序,可又因爲羣龍無首分不出主次,又差點亂套。
後來得了劉季趕到城門的消息,一衆縣紳鄉豪頓時如同見了主心骨,立馬讓劉季來收拾殘局。
的確是殘局了,劉季走後沛縣的地痞流氓便是越發放肆了起來,許多被劉季帶着到參與了行朝一戰的人最後並沒落下什麼差事,只是錢糧獎勵了事。於是沛縣一干浪蕩子極多,此番縣令身死,沛縣秩序崩潰,樊噲任敖一干人又收拾不了。縣紳鄉豪都是勾心鬥角分不出主次,結果沛縣城內起義軍還沒打來呢,就亂套殘破了起來。
沛縣的實權人物一來看,頓時抓瞎,眼下沛縣那些造反的骨幹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八個字鼓舞得冷靜不下來,眼高手低殘局一地。縣紳鄉豪倒是機會主義者,可見此也不敢冒頭。眼下殺了縣令這朝廷命官,基本上和秦朝也就徹底對立面了,再加上楚地人心本來就不安分,故而造反的念頭倒是確立了起來,再一想,也怕周市分兵取沛縣最後讓士紳們受損,最後衆人左思右想,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樊噲、任敖、盧綰、灌嬰、夏侯嬰、周苛、周昌這幾個造反骨幹的頭頭上。
劉季金蟬脫殼的事情已經被士紳們所瞭解,一見沛縣城內殘破一地,得,齊齊到了城門,先將這爛攤子丟給劉季。這沛公的名頭可不是好戴的,先在大秦、起義軍、山賊匪寇的環伺下頂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