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意見,衝程遠志來,敢來程遠志的面前嚷嚷,程遠志直接打斷他的三條腿,看還怎麼興風作浪。
聽到程遠志這麼霸氣,蔡琰可比蔡邕有決斷多了,思慮了一番,竟然點了點頭,同意了程遠志的要求,滿臉通紅地害羞說道:
“好!本小姐就嫁給你了,但願你真的能對我爹爹和我好一點,也希望你能幫我推掉了衛家的婚事,不讓有人指責我的爹爹,否則本小姐和你沒完,休想本小姐一心一意地服侍於你。”
蔡琰想了想,最終還是強硬了起來,不然的話,太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往往都不會珍惜,蔡琰覺得程遠志並不是一個例外。
其實,大漢的女子大多溫婉嫺良,只是受尚武之風影響,不愛紅妝愛武妝罷了。程遠志和衛仲道相比,蔡琰是比較傾心於程遠志的,這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蔡琰根本就沒見過衛仲道,談不上有任何感情基礎,程遠志的話,蔡琰好歹知道蔡家是程遠志的債主,得讓程遠志賠償,之前推倒了蔡家的院牆,萬萬不能輕易了事。
程遠志對於蔡琰的小脾氣,當然是甘之如飴,只要蔡琰願意當程遠志的夫人,後面的事情基本就不用蔡琰出面了,理都不用理,程遠志都會妥妥地搞定。
什麼河東衛家,一個家族豪門而已,程遠志的志向可是整個大漢天下,衛家要是不長眼,非要上門尋死,程遠志絕對不會手軟,滅了衛家以絕後患。
“琰兒,你這是做什麼?萬萬不可,你若答應了這人,那你的婚事可就...河東衛家,不是普通的尋常人家啊。”
蔡邕沒想到平時任性的蔡琰會在這時候答應了程遠志,做出悔婚的決定,嫁給一個不通文墨,出身反賊的莽夫,蔡邕一時之間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這女兒蔡琰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長大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給蔡邕來了個這麼大的驚喜,心臟都要受不了了。
這往後蔡邕還怎麼出門,與他人吟詩會友,要是在場的人來一句:
“老蔡,聽說你家女兒先許配給了衛仲道,結果又被司空程遠志給玷污了,不得已改嫁程遠志,有沒這回事呀?”
況且,文人的嘴,比刀子還要利,謠言一旦傳起,會越來越過火,到時說什麼的人都有,蔡邕的顏面肯定是保不住咯。
然而,程遠志可不理會那麼多,更不會讓蔡邕破壞了自己和蔡琰的婚事,聽到蔡琰的話,程遠志猛地上前一步,來到蔡琰的身邊,直接拉起了蔡琰的小手,笑道:
“哈哈,文姬爽快!從此本司空就是你的夫君了,定當護住你的一生,讓你吃喝不愁,一世無憂。希望文姬能與本司空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一起好好生活,過那種舉案齊眉,夫唱婦隨的美好幸福人生。”
程遠志拼命地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幾個好聽的詞語,能夠哄一鬨蔡琰了。
蔡琰聽着程遠志的土味情話,不禁臉上燒得滾燙,紅成了一片,費力地掙脫了一下程遠志的鹹豬手,發現沒能甩開,只好任由程遠志捏着蔡琰的小手,害羞得低下了頭,不敢跟程遠志對視了,毫無之前的爽朗英氣,更添幾分兒女情長。
程遠志一手提着蔡琰,另一手握着的鞭子突然猛地揮起,朝着旁邊的劉備狠狠地鞭去,一轉頭,瞬間變成大黑臉,暴躁地怒罵道:
“玄德,你還快將馬車裡的東西倒出來,讓夫人坐上馬車,難道你想讓本司空和夫人走回去不成?”
好事一成,程遠志雖然鞭打得狠,但手上的氣力卻是收了七八分,這一鞭抽得不疼,反倒抽得劉備大樂,程遠志娶妻,有了夫人,那往後地位會更加穩固,那樣的話,劉備跟隨在程遠志的後頭混,想要官職往上挪一挪,機會就大了。
劉備揉了揉那道輕微的鞭傷,不禁咧嘴一笑了,抱拳行了一禮之後,轉身就跑,跑到馬車旁邊,乾脆朝着還躺在地上混水摸魚的蔡府下人,吆喝了起來,說道:
“都起來了啊,一點小傷小疼,不要像個娘們一樣躺在地上裝死,快起來撿錢咯,手快有,手慢無,撿了錢記得幫蔡議郎搬家,該擡擡,該拿拿,誰要拿了錢不幹活,備可饒不過他,不止要沒收全部的錢財,還得鞭子侍候。”
劉備說完,突然雙手發力,握起裝滿錢財的馬車扶手,往上一擡,瞬間就將馬車的車廂給擡了起來,車裡裝滿的錢財嘩啦啦地開始掉了出來,有金子,有銀錠,還有大量的銅錢穿成一貫,甚至在金銀裡面還夾雜着一些玉石珍寶。
一車子的錢財倒在地上,簡直就亮瞎了衆人的眼。
財帛動人心,有錢能使鬼推磨。
蔡府的這些下人,何曾見過這麼多的錢財,一時之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紛紛掙扎着爬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地上的錢堆奔去,只是到了跟前,流着滿嘴的口水,卻不敢伸手去拿,生怕劉備發威,再將人給打出去。
衆人可沒敢忘剛纔的莽夫張飛喊劉備爲大哥呢,劉備能當張飛的大哥,武力肯定低不到哪兒去。
“還愣着做什麼?這些錢財都是司空和夫人大喜,結成蓮蒂,賞給你們的,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只是拿了錢財之後,不得出工不出力,這蔡府裡的東西,蔡議郎的全部家當,都給備拿上,送到司空的府上,該搬搬擡擡的,全都仔細點,要是漏了什麼東西,備要你們好看。”
跟在程遠志身邊久了,劉備多少也學會了打一鞭子,給一個糖棗,一手恩威並施,使用得爐火純青,青出於藍,勝於藍。
蔡府的下人一聽真有錢分,可顧不上是誰給的,個個面露喜色,一頭就扎進了錢堆,手腳並用,拼命地將錢財往自己的懷裡摟去,恨不得自己有好幾個包袱。
好在蔡邕平時對待下人不薄,這時衆人拿了錢財,沒有一鬨而散,而是站在蔡邕的旁邊,等待着蔡府的搬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