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典滿看到典韋突然喊了一聲,滿臉痛苦的模樣,也是被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了典韋,喊道:“爹爹!爹爹!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典韋也已經從疼痛中緩過來了,看着身邊那一臉關切的典滿,典韋也是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雖然典滿看上去好像有十五六歲,但實際上,卻是隻有不到十歲而已,一來身形魁梧,二來,卻是臉上多出了一些與年紀不相符的老成。想起昨日見到的曹丕,與典滿差不多大小,可卻是長得白白淨淨的,偏偏典滿卻是長得如此老成,由此可見,當年小小年紀的典滿,吃過了多少苦頭!
感嘆了一聲,典韋也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又是拍了拍典滿的肩膀,說道:“孩子,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典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也是讓典滿不由得一愣,這種話,要是換做以前的典韋,那是打死他也不會說的。但聽到典韋的話,年幼的典滿突然聽到自己父親如此溫柔的語氣,那雙眼睛立馬就是紅了,外表堅強的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直接就是撲到典韋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就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樣。
足足過了有一兩個時辰,典滿這才止住了眼淚,那張小黑臉也是不由得一紅,不好意思地從父親的懷中爬了起來,低着頭說道:“爹爹,我,我去給你拿吃的!”說完,典滿就是邁開腿,飛快地跑了出去,而看到典滿那有些狼狽的背影,典韋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典滿剛剛哭沒多久,典韋的宿醉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過了這麼久,典韋也是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就是肚子有點餓。直接從牀榻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就是走出了房間。一出門典韋也總算是看明白自己的這個府邸是個什麼樣子了,準確來說,倒像是一個老北京的四合院,除了北面是一面大門之外,其他三面都是由廂房組成。在大門的旁邊,是一間柴房和一間廚房,現在典韋所在的房間,院子南邊的主房,典韋平時都在外征戰,這個主房則是由典滿居住。至於東、西兩座廂房,則是住着家僕和典韋的親兵,這次出征宛城,典韋的親兵都死光了,倒是家中還留有一個婆子和一個老僕住在了西廂房。至於這中間的院子倒是空曠,大概有個籃球半場一樣大,在院子旁擺放着一些石鎖和兵器,看樣子也是平時典韋練功的地方。
真要比較的話,典韋的這套住宅比起曹操手下其他的重要將領卻是要簡陋得多,不過倒也是符合典韋那個孤僻的性格。
“老爺!”此刻在院子裡那名老僕正在打掃,見到典韋出來了,老僕連忙是上前向典韋問好。看這老僕的模樣,倒也是規規矩矩的老實人,只是手腳還很麻利,典韋不在的時候,這家中就全靠着這名老僕照應着。
“嗯!”出於原本典韋的記憶,對這個老僕,典韋還是很放心的,輕輕點了點頭,又是擺了擺手,說道:“老張,你待會去軍營那邊,找一個叫鄧老二的人,讓他來我這裡!我找他有事!”
“鄧老二?”聽得典韋的吩咐,那叫老張的老僕也是愣住了,緊接着那滿臉的褶子也是皺得更加多了,苦着一張臉,對典韋說道:“老爺,這,這位叫鄧老二的軍爺,名字叫什麼啊?真名就叫鄧老二麼?”
“呃?”被老張這麼一說,典韋自己也是愣住了。對啊,要是就這麼喊着找鄧老二,軍營裡面好幾萬人呢,怎麼找得到?可是現在典韋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鄧老二究竟叫什麼。不過很快典韋又是想起來,那個大鬍子的真名自己卻是知道的,叫做王鯖,當下典韋就是連忙改口說道:“那你就去找一個叫王鯖的,讓他帶着鄧老二和騾子都過來!”
記住了典韋的吩咐,老張也是立馬轉身就走,而就在老張離開的時候,正好一道身影飛快地從大門外竄了進來。那老張也是被這道身影給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嚇得坐在地上,典韋定睛一看,原來這突然竄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典韋收的徒弟,曹操兒子曹彰。
老張看到這麼一個穿着華服的大半小子衝進來,也是連忙轉過身想要攔住他,不過典韋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老張不用管。曹彰一進來,就是滿頭大汗,一臉興奮地衝到了典韋的面前喊道:“師傅!我來了!我來了!接下來我們幹什麼?是教我弓馬騎射?還是教我行軍佈陣?”
看着曹彰那一臉興奮的模樣,典韋卻是始終板着個臉,一言不發。其實現在典韋心裡頭正在暗暗合計着,昨天一不小心就收了曹彰這麼一個大麻煩,要是讓夏侯淵知道自己搶了他的徒弟,那還不得過來跟自己拼命了?雖然自己不怕夏侯淵,但人家畢竟是曹操的親戚,這要是招惹上了,將來多少也是有些麻煩,典韋現在在曹操這棵大樹乘涼,可不想得罪太多人,那可不是影響自己升官發財的大計嘛!昨天自己還在想着要怎麼甩掉這個包袱,眼下曹彰卻是把這個機會給送上門來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終於,曹彰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一開始那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是慢慢消失了,看着典韋那張大黑臉,下意識地就是閉上了嘴。過了好半天,典韋這才冷哼道:“四公子!不知道昨日拜師之時,末將對四公子說的是幾時來末將這裡?”
“呃!”聽得典韋的話,曹彰的臉色頓時就是一僵,下意識地就是說道:“這個,這個,師傅說的,是寅時來……”
曹彰的聲音那是越來越小,到最後簡直就跟蚊子聲音差不多了,而典韋又是一聲冷哼,說道:“主公既然將四公子交託給末將,末將自然要代替主公好好管教公子!末將別無所長,也只有在戰場上有些本事!在戰場上,講究的是令行禁止!只要是統帥發佈的命令,士兵都應當以履行命令爲首要!末將說了,今日寅時來此,那就是末將對四公子所下的第一個命令!可四公子卻是連第一個命令都沒有執行好!難道四公子真的當末將的命令是兒戲不成?”
曹彰身爲曹操之子,自從懂事時起,就沒有吃過虧,更不要說被外人這般兇了,別看曹彰平時好像很囂張的樣子,但畢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哪裡禁得起典韋這般呼喝,頓時那兩隻眼睛的眼圈就變紅了。不過曹彰的性子也倔,死忍住眼眶裡面的淚水不掉下來,低着頭,一聲不吭地杵在那裡,過了好半天,才硬生生將淚水給憋了回去,對着典韋就是抱拳喝道:“師傅!學生,學生知錯了!”
“哼!”典韋可是難得抓住這麼一個機會,一定要趁着這個機會將曹彰給踢回曹操那裡,哪裡肯接受曹彰的認錯?當即便是喝道:“每個士兵在戰場上都只有一個機會,難道他們只要認個錯,就能讓敵人不殺他們嗎?四公子還是請回吧!請恕末將實在是教不了四公子這樣的貴人!”
聽到典韋竟然要趕自己走,曹彰這下終於是慌了!這要是真的就這麼回去了,那曹操肯定是要重重地罰他了!當即曹彰也是終於表露出了與他年齡相符的舉止,一臉的驚慌失措,最後直接就是朝着典韋抱拳一禮,喊道:“師傅!學生真的知錯了!還請師傅原諒學生這一回吧!師傅要怎麼罰學生,學生都願意接受!師傅!求求你了!”
“嘖!”本以爲像曹彰這樣的官二代,被自己這麼一頓呵斥,肯定會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可沒想到曹彰竟然還能捨下這個面子來懇求自己,這也是讓典韋有些頭疼。就在典韋準備堅持趕曹彰走的時候,從大門口又是傳來了一把響聲,典韋擡頭一看,只見又是兩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不是別人,卻是夏侯惇與夏侯淵兄弟倆。看到夏侯淵也來了,典韋立馬就是感覺後腦勺一涼,這夏侯淵該不會是知道自己搶了他的徒弟,來找自己算賬的吧?想到這裡,典韋也是感覺頭皮發麻,只能是硬着頭上前對夏侯兄弟抱拳說道:“元讓將軍!妙才將軍!”
“哈哈哈哈!”一進門,夏侯惇就是一連串標誌性的豪爽大笑,帶着夏侯淵快步走到了典韋的面前,與夏侯惇不同,夏侯淵雖然面帶笑容,但卻是要比夏侯惇更爲內斂,由此可以看得出,這兄弟倆在性格上還是有所不同的。走進了院子,夏侯惇和夏侯淵就發現不對勁,曹彰正抱拳躬身在典韋的面前,那樣子還好像要哭了一樣,兩人也是嚇了一跳,夏侯惇連忙是問道:“典將軍,你這是……”
看到夏侯淵,典韋就是一陣陣地心虛,不過想到自己這次正是要趁着這個機會,把曹彰趕回去,典韋也是眼睛一亮,立馬就是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瞪眼說道:“兩位!我既然受主公重託,自然要全心全意!可四公子如此怠慢,我實在是沒有這個本事教他!還請兩位做個見證,讓四公子回主公那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