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聽到曹操這麼一說,典韋心裡就是暗暗叫苦,曹老大都這麼說了,難道典韋還能對着自己的頂頭上司說不嗎?無奈之下,典韋也只能是對着曹操抱拳說道:“既然主公不嫌棄末將是個粗人,末將也願意爲主公效勞!”
見到典韋答應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曹彰了,曹彰的兩隻眼睛頓時就是放着精光,直接就是跳了起來,對着典韋就是喊道:“那是再好不過了!將軍!快帶我去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吧!”
“彰兒!胡鬧!”卞夫人雖然臉上笑盈盈的,但口中還是呵斥了一句:“如今典將軍是你的師傅了,你應該對典將軍尊稱一聲老師!豈能如此無禮?還不快點向典將軍行跪拜之禮!”
卞夫人的話不僅是喝止住了曹彰,也同樣是讓典韋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美婦人,竟然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嚴厲!看到這裡,典韋也是不由得暗歎,難怪卞夫人最後能夠成爲曹魏的國母,單看這教子的本事就可見一斑了!
被自家母親呵斥了一通,曹彰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對着典韋行禮,而這次典韋倒是沒有客氣,畢竟在這個尊師重道的年代,有些禮數還是不能廢除的。受了曹彰這一禮之後,典韋這纔是板起臉,扶起了曹彰,說道:“主公既然將公子交給末將教導,那末將自當是竭心盡力,絕不辜負主公的期待!不過,末將教導的手法有些嚴厲,若是主公覺得不好,可隨時將公子領回去!”
見到木已成舟,典韋也只能是暫時收下曹彰這個徒弟了,不過典韋也是心生一計,以後就拼命地操練這個曹彰!典韋還就不信了,曹操和卞夫人爲人父母,會不心疼自己的兒子?等到他們心疼了,自然而然就把曹彰給領回去了,那可就輕輕鬆鬆甩開這個包袱了!想到這裡,典韋也是暗暗得意起來,當然,這事先也要先把話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曹老大怪罪自己傷了曹彰,找自己秋後算賬。
而聽到典韋的話,曹操卻是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就連卞夫人也是笑着頻頻點頭,說道:“既然是交給了典將軍,那自然一切都是聽從典將軍的了!只要能夠讓彰兒成材,收點苦那也是應該的!”
既然曹操和卞夫人都沒意見了,典韋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轉過頭,擺出一臉爲人師表的模樣,對着曹彰就是說道:“四公子既然已經拜末將爲師,那一切就要聽從末將的安排了!請四公子明日寅時,到末將的府上!”
所謂寅時,就是凌晨三點到五點,現在還是春天,這個點那可是天都沒亮呢!典韋顯然已經是做好打算,從明天開始折騰曹彰了!不過典韋卻是小看了這個年代的尊師之道,現在典韋是曹彰的老師,他如何來教導曹彰,曹操和卞夫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評頭論足,哪怕就算是典韋用竹條抽曹彰,曹操和卞夫人再心疼也只能是忍着。所以從一開始,典韋的這個打算只怕就是要落空了。
“夫君!”這個時候,從一開始就沒有多說一句話的丁夫人終於是開口了。而丁夫人也不愧爲曹操的正室,哪怕她如何低調,畢竟纔是曹家真正的女主人,這一開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向了她。只聽得丁夫人那雙清冷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纔是對曹操說道:“夫君剛剛回來,怎麼還一直站在這門口?還是趕緊進府休息吧!”
丁夫人這麼一說,這纔是讓衆人反應了過來,敢情從一開始,大家就是一直站在司空府的門口。幸虧這司空府的門口外沒有什麼路人經過,要不然,大家可是要被人當成猴子圍觀了。當即曹操也是哈哈一笑,連連點頭說道:“夫人說得在理!說得在理!典將軍!你也很久沒有回家了,我已經到了府上,就用不着將軍護衛了,將軍先回去吧,若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派人去尋將軍的!”
曹操這話也算是給典韋放了假,畢竟這次典韋也算是陪着曹操出生入死,況且典韋這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再讓典韋當個護衛長,恐怕也不太合適了。等過幾日,曹操就會給典韋重新安排新的職務,所以現在曹操這番話,也相當於是解除了典韋護衛長的職務了!
想到這裡,典韋心裡也是喜滋滋的,之前給曹操當護衛長,雖然算是曹操的親信,但說白,其實就是個保鏢!典韋當然不甘心只當個保鏢了,他現在可是十分期待着曹操能夠給自己安排一個什麼樣的新職位呢!當即典韋也是立馬對曹操抱拳一拜,喝道:“末將告退!”說完,典韋就是直接轉身往回走。
“典將軍!典將軍!”不過還未等典韋走出幾步,就聽得身後傳來了一把喊聲,典韋回過頭一看,曹操等人已經是開始往司空府內走去了,而喊住自己的,卻是曹操的長子曹昂,在曹昂的身後,還跟着小正太曹丕以及自己的徒弟曹彰。只見曹昂帶着兩個弟弟快步追了上來,對着典韋就是笑道:“典將軍,好不容易回到許都了,難道將軍就想着這樣回家?何不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正好,四弟拜將軍爲師,也要給將軍來個拜師宴嘛!”
“拜師宴?”其實現在典韋正在頭疼自己的家到底在什麼地方呢,雖然典韋已經得到了原本典韋的記憶,但有關家的記憶,卻是模糊不清的,似乎原本的典韋並不太在意自己的家。聽得曹昂這麼一說,典韋也是立馬點頭,難得有人請喝酒,典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緊接着,典韋也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是對曹昂說道:“那個,大公子,末將可以多帶幾個朋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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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疼死我了!”典韋一睜開眼睛,剛剛坐起身子,就感覺自己的腦門那是一陣陣地犯疼,疼得典韋簡直恨不得拿個大榔頭再把自己給敲暈了!昨天曹昂與曹丕、曹彰兄弟三人請典韋喝酒,典韋順便把當日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鄧老二他們三個也給叫了過來,也算是履行了當日請他們喝酒的承諾,況且還不要自己付錢,這樣的好機會,典韋自然是不會放過啦!不過很快典韋就後悔了,因爲等到酒宴開始之後,鄧老二他們帶頭就是開始灌典韋的酒,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典韋給灌醉了!
雖說這個年代的酒都是低度數的米酒,但也經不起那個量啊!典韋一個人足足喝了有二十來壇,等到酒席結束之後,整個酒桌上面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全都滾在了地上。典韋也只是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自己給擡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就失去知覺了。
“爹爹!你醒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把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卻是把典韋給嚇了一跳,典韋也顧不得頭疼了,扭過頭一看,只見在自己的牀榻旁,正站着一個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大小子。這小子長得人高馬大,全身黝黑,就像是剛剛從煤礦裡面鑽出來的一樣,頭髮略帶枯黃,濃眉大眼,大方口,讓典韋看得眼熟得很,卻又說不出像誰。見到典韋直勾勾盯着自己不開口,那少年臉上露出了一絲畏懼,但還是滿臉關切地看着典韋,問道:“爹爹!你,你餓麼?孩兒給爹爹準備了吃食,要不,要不孩兒給爹爹你端上來?”
“爹爹?”聽得這少年對自己的稱呼,典韋也是不由得一愣,怎麼突然蹦出個人管自己叫爹啊?不過典韋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緊接着,一大段記憶瞬間就是涌入了典韋的腦袋裡面,典韋也是疼得叫了一聲,差點沒有直接從牀榻上跳起來。
從這段記憶裡面,典韋總算是想起了這原本典韋的過往。原來這典韋的出身,竟是一個家奴,也正是因爲如此,曹操屬下衆將都有表字,偏偏就是典韋沒有表字。當年典韋雖爲家奴,但家主劉氏卻是對典韋十分照顧,後來更是將典韋的賣身契還給了典韋。只不過後來劉氏卻是被當地的惡霸所殺,典韋爲了替劉氏報仇,親手將那殺害劉氏的惡霸全家滅門,只是從此惹上了官司,只能是留下了妻兒,從此亡命天涯。等到典韋成爲曹操的親衛之後,返回家鄉,卻是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就病死,只留下一個兒子典滿竟是以乞討爲生。
帶着對妻兒的虧欠之意,典韋也是連忙將典滿給帶回了身邊。只不過原本的典韋生性孤僻,連自己也不懂得照顧,更不要說是照顧孩子了,加上典韋心中對妻兒的虧欠之意,更是讓典韋自覺沒有臉面面對典滿,所以很少與典滿多說什麼。所幸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加上典韋在曹操手下的官越做越大,時常又得到賞賜,典滿的生活倒是用不着擔憂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只不過自幼就沒有和父親相處過幾天的典滿,對典韋卻是始終保持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