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潁上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鄧展等人的靈機一動,的確是幫助典韋攻破了潁上城的城門。特別是關鍵時刻,王鯖將張英的人頭掛上了旗杆,直接導致袁軍軍心崩潰,全城近三萬多的袁軍全部投降,潁上城一戰,完全稱得上是大勝。
奪下潁上城之後,典韋並沒有在潁上城休息太長的時間,而是在三天之內,就突襲到了壽春。很顯然,袁術根本沒想到自己精心佈下的防線竟然這麼快就被敵人給攻破,直接就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面對這根本沒有防禦的壽春城,典韋一馬當先就是衝進了城內,連斬袁軍大將陳紀、雷薄,袁術更是被典韋打得落荒而逃,十五萬大軍竟是被五萬不到的曹軍給追着打!
眼看着袁術逃出壽春城,典韋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路追擊,終於是在壽春城以南三百里的山谷中,將袁術授首!袁術手下十五萬大軍頃刻土崩瓦解,各路部將死的死,降的降,同時典韋還繳獲了讓袁術瘋狂的絕世奇寶,傳國玉璽!
殺了袁術之後,沒過多久,駐守下蔡和陽泉的紀靈、張勳也是前來請降,轉眼間,江淮局勢已定,鬧得沸沸揚揚的袁術稱帝事件,就此塵埃落定。等到曹操派人來壽春接手相關事宜之後,典韋等人也是帶着兵馬再次踏上了凱旋的歸路。
在許都城內的一角,一個昏暗的房間內,三名男子正一臉焦急地坐在油燈前,激烈地爭論着什麼。其中一人沉聲說道:“這次行刺失敗,聽說消息已經傳回來了,丞相已經知道了此事!怎麼辦?”
“我當初就說過,不要輕易出手行刺!你們就是不聽!難道你們忘了曹昂身邊還有一個典韋嗎?”另一個人也是大聲喊了起來,“之前我就說過,典韋此人絕對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可你們卻是在他面前刺殺曹昂,這不是把典韋給逼到曹昂那邊嘛!”
“蠢貨!”這番言論很快就是遭到了反駁,剩下的那名男子板着臉喝道:“典韋?哼!若不是他,當初宛城的時候,曹昂就已經死了,又何必等到現在?這次他又幫着曹昂立下了大功!曹昂有軍功護身,丞相必定更加看重他了!我們接下來想要殺曹昂,那就更難了!這一切都是因爲典韋!你還想着拉攏典韋?簡直就是在做夢!”
“你說什麼!”聽得對方的譏諷,第二個開口的人也是急了,直接站起身,扯着嗓子就是喝道:“什麼叫做夢?之前你們不都是同意這麼做嘛,怎麼到了現在,罪過全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了!哼!你們倒是好算盤!告訴你們,沒門!我待會就去稟告主子,這件事別想讓我一個人扛下來!”
“哼!想到主子面前告狀?嚇唬誰呢!”第一個人此刻也是站起身,冷冷地哼道:“要去就大家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主子會不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你們都別爭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把聲音卻是從外面響了起來,直接將那三名男子的爭論聲都給蓋住了,那三名男子一愣神,扭過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在房門處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影。只聽得那人沉聲說道:“主子特地讓我來找你們,你們也用不着爭了!”
“是你!”看到那多出來的男子,三人都是臉色一邊,其中一人緊盯着那男子,張口就是喝道:“你來得正好,主子既然讓你來,那你就爲我們做個評判,關於這件事,分明是他有私心,想要拉攏典韋爲己所用!如今失敗了,責任卻要我們跟他一塊承擔,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我們……”
那人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道寒光從他的身後閃過,緊接着,那人的腦袋突然往下一垂,竟是直接從脖子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無頭的身體也是晃晃,過了好半天才是跪倒在地。在他的面前,最晚出現的那名男子正高舉着一把單刀,刀面上的血跡證明這一切正是出自他的手筆!
“啊!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麼?”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死於對方的刀下,那兩名男子全都是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其中一人更是一口結巴地問道:“你,你竟然,竟然殺了他!他,他和主子的關係,難道,難道你不知道!主子,主子饒不了你的!”
“嘿嘿!”持刀男子嘿嘿一笑,刀面上閃過的寒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正好露出了那一抹冷笑的嘴角,只見他慢慢提着單刀朝着剩下兩人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放心吧!這一切正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的意思?爲什……”聽得持刀男子的話,其中一人更是驚呼起來,可還未等他的話問出口,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單刀再次斬落,同樣劃過了他的咽喉,將他的腦袋給斬了下來。至於剩下最後一人乾脆就是兩眼一翻,直接就是給嚇暈了過去。不過持刀男子卻沒有心慈手軟,就算是他暈了,也是一樣手起刀落,將他的腦袋也給斬落。
做完這一切之後,持刀男子也不顧那些血水,直接就是提着三顆人頭就這麼走出了房間。在房外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院落中間站着一個身材瘦高的黑袍人,甚至連腦袋也完全被頭罩給擋住。那持刀男子走到黑袍人的面前,抱拳低頭一禮,說道:“全都解決了,這是人頭!”說着,就把三顆人頭都給呈了上去。
那黑袍人只是稍稍擡起了腦袋,看了一眼那三顆血淋淋的人頭,隨即便是說道:“好!這次曹昂遇刺的事情,已經讓丞相知道了,必須要有人來背這個黑鍋,這些人就算是給丞相的一個交代了!你知道怎麼做了?”這把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已經女子的聲音。
那持刀男子慢慢擡起頭,露出了一張年輕而堅毅的面孔,不是別人,竟是夏侯家的年輕子弟夏侯尚!只聽得夏侯尚沉聲喝道:“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好!”聽得夏侯尚的話,那黑袍人也是應了一句,轉身盈盈離開了這個院落。等到那黑袍人完全離開之後,夏侯尚這才站直了身子,先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三個人頭,又是扭頭看了看周圍,只見這個院子的四周,橫七豎八的,躺着數十具屍首,這些屍首當中,有男有女,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家僕和婢女。夏侯尚冷漠地看着這些屍首,眼中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隨手將人頭往地上一丟,發出了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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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君明兄!再喝一杯!”曹昂舉着手中的酒鐏,朝着典韋一敬,還不等典韋回話,曹昂就是直接一口飲盡,然後亮了個空空的鐏底給典韋看。
看着曹昂的動作,典韋也是露出了一臉的苦笑,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再次舉起了自己的酒鐏,一口把酒給喝光了。
“好酒量!好酒量!哈哈!君明!接下來可就該輪到我了吧!”典韋的酒纔剛剛下肚,立馬就有人把酒鐏中的美酒加滿,緊接着一個人就是抓住了典韋的胳膊,大聲囔囔了起來。
看着那滿滿的酒鐏,典韋的眼睛都紅了,扭過頭,一臉怨念地看着眼前的夏侯惇,說道:“元讓兄!你這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算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你們這樣輪番灌酒啊!你今晚到底還想不想我洞房了!”
“好小子!你還敢說洞房的事情!”聽得典韋的話,夏侯惇立馬就是咋呼起來,指着典韋就是喝道:“我夏侯家的第一美人就這樣被你給搶去了!你說你小子今天該不該多喝點?快點!快點!你小子打起仗來那麼生猛,怎麼一到酒桌上就開始犯孬了!老實交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聽得夏侯惇的話,典韋頓時就是掛起了滿頭的黑線,老子是不是男人,也用不着跟你交代,老子的老婆清楚就可以了!一想到這裡,典韋頓時心裡就是甜蜜蜜的。沒錯了,今天正是典韋新婚大喜的日子!
從揚州凱旋迴來之後,轉眼就到了婚期約定的日子了,加上典韋正好凱旋而歸,也算是喜上加喜了,典韋與夏侯家就着手準備喜事。不過這件事可用不着典韋來招呼,如今典韋與曹操手下的那幫子戰將關係都不錯,自然有人幫着典韋招呼喜事所需要的事宜,等到好日子到了,典韋也只管穿着大紅袍子去迎娶美嬌娘就是了。
當然,作爲曹操跟前的大紅人,而且結親的對象又是與曹家密不可分的夏侯家,這場婚事在許都城來說那也是一場大事了。特別是經過了之前的那場清掃,朝堂中那些反對曹操的人也是少了不少,更多的,都是想着如何討好曹操,這次典韋大婚,也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機會,這一天,典韋府上可以說是賓客滿棚,熱鬧得很呢!要不是曹家以及諸將家中都及時派來了人手幫忙,只怕典韋家裡的那些家僕婢女還都招呼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