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境的高手,可是連整個破軍學宮也沒有多少。如今在橫山寨折損這麼多,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段麒麟交代纔好。
怕是,連皇上也不好向破軍學宮宮主交代吧?
這夜,池風鼓寫罪己書,傳往大理皇城。
只名義上雖是罪己書,但其信中內容少不得要將主要罪責推脫到王子乾身上。不僅僅只是破軍學宮之損,連之前襲營失利也是。
在信件末尾,池風鼓爲表明心跡,還明言會留在橫山寨,和宋軍決死。
這點,顯然是連王子乾都沒有預料到。
他之前說只要他出現在橫山寨前,池風鼓便極可能會領軍撤回大理。現在看來,或許事情會和他的預料有些偏差。
他還沒有露面,池風鼓就將已然“陣亡……”的他當做是替罪羊了。
到深夜。
忽有連綿火把接近宋營。
在深沉的夜色下,這些火把幾近看不到盡頭。在荒野上,便如同是蜿蜒的長龍。
柳弘屹等人在睡夢中被叫醒,俱是喜出望外,匆匆跑出營帳,向着軍營北大門跑去。
這當然只可能是劉諸溫和苗成也率軍趕到了。
而他們的到來,便是等於給柳弘屹他們吃下定心丸。
三萬大宋禁軍,再加上數千守備軍,雖然這等力量未必足夠覆滅大理軍,但自恃能在大理軍面前保持不敗。
縱然橫山寨內有大理軍十餘萬又如何?
那等雜軍,根本是遠遠不能和大宋禁軍相提並論的。
大宋禁軍的戰鬥力現在可謂是天下馳名。
只不多時,劉諸溫和苗成兩人便率着親衛和供奉率先馳馬到軍營前。
張紅偉笑道:“你們兩個可總算是來了。”
柳弘屹等人則是拱手打着招呼:“劉軍長、苗軍長!”
衆人互相見禮。
其後大軍先後緩緩到得軍營之外,有柳弘屹麾下守備軍將他們引入到營內去。
原本滿目瘡痍的大宋軍營在短短的時間內又添上新帳無數。
劉諸溫、苗成等將領隨着柳弘屹等人到帥帳之內。
大宋禁軍以萬人爲建制,設立軍長一員、副軍長一員、都虞候一員。僅此三人,是萬夫長級別將領。
不過即便如此,劉諸溫天閒軍、苗成天貴軍、張紅偉天機軍中萬夫長將領加起來也有近十人了。
這些人,都在大宋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許未必和柳弘屹等人見過面,但各是聽說過對方,只稍作介紹,便很快熟絡起來。
而當柳弘屹介紹到王子乾時,劉諸溫、苗成等人也自是驚訝不已。
他們率軍匆匆趕來這橫山寨外,只想着是救柳弘屹於水火,可沒想過,現在竟是連大理軍中主將都投誠過來了。
其後,聽得柳弘屹說王子乾用計斬殺十餘個破軍學宮高手。他們看向王子乾的目光便也都是柔和起來。
或許,英雄惜英雄,便是如此。
不管王子乾以前是何身份,但他們現在卻有着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光復大宋。
再聽得柳弘屹傳信長沙,請趙洞庭定奪是覆滅大理軍還是驅退大理軍之事,劉諸溫等人也是沒有異議。
這件事情,任由是他們其中哪個,也不敢擅作主張。
經過這夜,宋軍駐紮在橫山寨外的軍事力量空前強大。
“可恨!”
翌日早,池風鼓在橫山寨內聽得這個消息,雖未大怒,但嘴裡也是吐出這兩個字。
宋軍援軍雖不過三萬,但給他的心理壓力,卻如同有數十萬大軍。
他現在根本都不敢再向着去襲擊宋營,而只是想着如何將這橫山寨守住便好。
王子乾預料得並沒有錯,他和他率領的那些破軍學宮高手都沒有回橫山寨,這的確已經讓得城內大理將領頗有些慌張。
就昨夜,已然有不少部族將領向池風鼓請示率軍回國了。
如果不是池風鼓用段麒麟相壓,甚至已然有將領根本不顧及他的顏面率軍離去。
依稀霧氣中,不知多少投炮車被推上橫山寨城頭。
而這個時候,城外宋營之內自然只是平靜。
又是傍晚。
長沙皇宮之內。
趙洞庭帶着趙安、趙如兩個小傢伙呆在御書房內。
他在龍榻上看着奏摺,兩個小傢伙則是在旁邊東捏捏,西瞧瞧,有張茹、穎兒、樂嬋等女瞧着,趙洞庭也不去管。
再有樂舞、韻景,還有百草谷小舞丫頭也在,滿屋子鶯鶯燕燕,銀玲般的嬌笑聲不時響起。
這真是叫個暖室生香。
趙洞庭嘴角掛着的淡淡微笑便也從沒有消失過。
“皇上。”
這時,屋外忽響起太監的聲音,“易公公來了。”
“進。”
趙洞庭擡頭,對着門口喊道。
易詩雨推開門進屋。
瞧見滿屋子的人,這差點讓這謹小慎微的太監差點打哆嗦,接個兒的行禮,“奴才叩見皇上、皇后娘娘、德妃娘娘……”
到最後,竟還要給趙安、趙如兩個小傢伙行禮。
這讓得趙洞庭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們兩便免了,也聽不懂。易公公,是哪裡又有信到了?”
易詩雨答道:“回皇上,是來自於柳安撫使軍中的信。”
說罷起身,將手中竹管放到趙洞庭身前案桌上。
趙洞庭從竹管裡抽出信,拆開。先是微愣,然後臉上的笑容便是瞬間濃郁起來,最後更是哈哈大笑兩聲。
這讓得滿屋子的人都向着他看去。
穎兒問道:“皇上,柳安撫使橫山寨大捷了?”
趙洞庭搖頭笑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只待橫山寨這邊戰事落幕,那這場仗,勝利便傾向於我大宋了。”
衆女皆是輕笑,也不再多問。
她們對於戰爭的過程、細節其實並不是那麼感興趣,在乎的,只有這場勝利最終是不是會屬於大宋而已。
趙洞庭看向在始終在門口並未打擾自己這大家子其樂融融的劉公公,道:“劉公公,去將陸大人、蘇大人請來。”
陸秀夫和蘇劉義。
劉公公答應,向着御書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