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夜襲太行山
[325] 李雲來看過信之後,便吩咐擊鼓聚將。咚咚咚的鼓聲響徹滿營,一會滿營的衆將就到了大帳;李雲來就將羅成信上所說的破陣之法,跟大家詳細說明。
又把這個東西‘交’給大帥秦瓊和軍師徐茂公。便由大帥分派人手,這就開始準備大破八卦銅旗陣。而李雲來卻走下高位,坐到下垂手,把上面的中間位置給了秦瓊。
秦瓊沒曾說話先掃了一眼衆將,就見衆將一個個是‘挺’着‘胸’膛眼眉立着;正是士氣可用。心中感到滿意,便點了點頭。 對着下面的人言道“八卦銅旗陣,顧名思義,乃是由八卦布起,內有四根銅旗杆。這個東西,據羅成說乃是一個機關消息的總樞紐;又負責傳遞消息。但你等要認爲,要是進了陣裡直接把這個東西一破壞掉;就可以把整個大陣都停下來,那是絕不可能的,因爲還有一座八卦大陣在外面等着。裴元慶,雄闊海,伍雲召伍天錫,蘇定方,秦用,樑士泰,王君可,你等個同兵馬直接由西山口而進尋到生‘門’和傷‘門’,只要避開了死‘門’,其餘的‘門’儘可長驅而入。進到裡面要小心提防,去尋那根真的銅旗杆;只要將其一毀掉,便可大功告成。羅成在陣裡會跟你們接上頭,告訴你等怎麼做,你們聽他的準沒錯。”實際來說,秦瓊也覺得心裡沒多大的譜。
而那封所謂的羅成的破陣圖,也不過只是在上面畫了幾處線條和幾個黑點而已。這讓李雲來和秦瓊還有徐茂公是大‘惑’不解。要不是知道這羅成,是絕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開玩笑的;這幾個人真的以爲是羅成搞錯了圖,或者說是給自己這面發錯了東西。
衆將都默不作聲的出賬回去,點起自己的兵馬,等在自己的營中空地上;就等着李雲來得三聲炮響過,是即刻開拔攻入八卦銅旗大陣。
李雲來坐在桌案後面,一隻手拿着那張陣圖,一隻手不住的敲打着桌面。可越看這陣圖越覺得有一些眼熟,便把陣圖又換過一個方位,仔細的觀察着。
秦瓊和徐茂公此時也是沉默無語的坐在椅上,看着李雲來,等着他傳下軍令好開拔。可這位唐王千歲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拿着那張陣圖端詳個沒完沒了的?
秦瓊有心問上一句,可就見一旁的徐茂公對自己卻搖了搖頭;便只得收住話,還是望着李雲來看其搞出什麼‘花’樣來?可就見李雲來,最後把那張陣圖是翻了過來,似乎在測量着什麼?
李雲來到底發現了什麼?二人是更加的納悶,其實不只他們不理解,李雲來自己也糊塗了。他就看這份陣圖,是怎麼看,怎麼象天上的星雲。
而李雲來沒穿越過來的前一週,正跟着未來的老婆參觀完了天文館。清清楚楚記得,在那裡的星雲畫片上,就有這麼一張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個東西,似乎叫什麼獅子星座,據說是離地球最近的星雲。可這麼一個東西,又跟眼前這座大陣有着怎麼樣的聯繫?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不得不說古代人很有想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太原的李世民,因何突然竟給李雲來的手下衆將,送來如此多的銀兩?原來‘毛’病就出在張須陀的身上。張須陀本就不是一個易於之人,又得了李雲來的‘精’兵五千;更不把太原的李淵父子放在眼中/。不過不放入眼裡,並不表示他有多狂妄。
張須陀自從領兵出了瓦崗山,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所帶的兵馬的旗號通通的收起來;是一路悄悄地就進了太原府的範圍。
太原府東至直隸趙州五百五十里,東南至遼州三百四十里,南至沁州三百十里,西南至汾州府二百里,西至陝西吳堡縣界五百五十里,北至大同府朔州四百里。自府治至江南江寧府二千四百里,至京師一千二百里。
而這太原府乃是重鎮要塞,又兼着東隔太行山,以及常山,西有‘蒙’山,南面有霍太山,北有西徑關。故此這太原府被人稱爲四塞,而李淵也仰仗着這塊寶地是休養生息;招兵買賣別圖大業。
李雲來當初就擔心這個地方,所以先把經商的人打發了來;要來一個經濟滲透,在經濟上先把其‘弄’垮,而後再軍事上對其進行一定的打擊。這就是李雲來對付太原的決策。
而張須陀一到了太原府,就先將這周圍的幾座高山挨個盤查了一遍,就見這幾座山上,都或多或少的駐紮着一支軍隊。或者說是瞭望哨也好。
第一步,張須陀就想把這太行山給拿下來。可這座山嶺十分的綿長,要是靠這五千人攻到山上去;估計有一定的困難。那樣的話,沒等自己攻到山上,太原府裡就先得到了稟報;首先把自己給圍剿了。
張須陀坐在密林之中,手中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不住的畫着行動草圖;將士們則紛紛的下了馬,或者是讓馬去啃幾口青,或是由兜囊裡取出炒過的豆子給馬喂着。
有幾個人在一邊支起幾個樹枝來,把一口鐵鍋架在上面,煮着帶來的食物.。熱氣伴隨着香氣不住的盤旋着往上升去,密林深處似乎傳來一陣動物的吼聲。
張須陀仰起臉來,看了看身後的那座巍峨聳立的太行山;那山是那麼的高,幾乎是高不可攀。要是能由天上下到山上的話,那可就好了;準保能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山上的那支軍隊。
張須陀又搖了搖頭,心說自己可真是異想天開。便又在度低下頭去研究自己所畫的草圖,依着自己的經驗判斷,這座山上最多,也就幾百人駐守在上面。目的不過是爲了瞭望預警而已。可就這幾百個人,就彷彿一顆釘子紮在張須陀的心裡;讓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將軍,你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吧,要到晚上纔可行動;莫要餓壞了身體”。一個軍校端着一個木碗遞給了張須陀,隨手又遞給他一雙新折斷的樹枝;給他當做筷子來用。
“曹禮,你說這人能不能由天上飛到山上去?要是有神仙就好了,或者是這些弟兄都肋生雙翅。唉,沒想到主公如此信任我張須陀,可我竟連一座小小的太行山都拿不下來。着實可惱。”張須陀說完,把筷子用力的往碗中一‘插’。險一險把碗給‘弄’灑了。
曹禮本是瓦崗寨裡的老兵了,聽到張須陀抱怨自己;不由得笑了一笑,對着張須陀言道“實際要想上山只有用我們瓦崗寨的特殊的登山工具即可,再加上我們曾經都訓練過攀登山峰。要登上這座山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將軍下令即可。”
張須陀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由驚喜萬分的上下打量幾眼,面前的這個老兵。看其一臉的風霜,額頭之處有一道傷疤,明顯是刀痕。要是再深得一點的話,估計這條命也就‘交’代了。看其模樣,就知道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看來李雲來早就有所準備了,特意給自己派來一支老兵,來與自己合作將太原府給牢牢地困住。使其不能走出去,去攻打下長安。
“好,天黑之後,你給本將選上五十個人;都帶上弩箭和神雷,不登山的人把弩夾都給登山的人。這樣一來雖然人少一些,可武器卻是十分的充裕。你現在就去挑人,再派出人去巡風瞭哨。其餘的人抓緊休息。”張須陀吩咐完了,便也躺下來,雙手抱着頭,不由又想起來自己的那一雙兒‘女’;等自己這次結束了任務之後就可以回去見他們了。自從他們的娘死了之後,自己也跟着就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身邊沒有最親近的人照顧他們,他們是否能習慣?
太行山上的‘露’水很重,山下亦然。軍校們連帶着張須陀,都是被‘露’水將衣服打了個透。山上不時有那早蟲,在‘毛’絨絨的草叢裡沉悶的叫着。
太行山上的星星,是那麼的晶瑩透明,又那麼的低垂;就彷彿你一登上山頂,就可以觸碰到他們一樣。夜風輕柔的拂過面龐身上,使人有一種御風而去的感覺。
在‘陰’暗的山坡上,有一些人正迅疾得往上攀援着。月亮似乎有意爲其遮掩行蹤,只是躲在薄薄的黑紗後面,‘露’出一小片臉盯着下面看着。
張須陀頭一次遇到這種登山方法,感到很是好奇,卻並不多問,只是跟在曹禮的後面艱難的往上爬着。而曹禮不時地回過身,伸出手來拽一把落在下面的張須陀;好讓他跟得上。
終於,一行人爬到了離山頂不遠的地方;眼看在翻過頭上的那塊大塊突出的山岩,就可以成功的到達山頂。可忽然所有人都將身子緊緊的貼在山壁上。
張須陀也急忙的,將身子穩住了貼在石壁之上。傾聽着上面的動靜,就聽得上面,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聽上去,似乎只是一個人。
張須陀畢竟沒有登山的經驗,就顧着聽上面的動靜,腳下就是一滑,一下往山下落去。張須陀大吃一驚,急忙去抓着身邊能抓住的任何東西。
他的腳下蹬落了一片的沙石,在靜怡的夜裡,這弱小的聲音被放大了;傳到了山上。“是誰在底下,不說話可就開弓放箭了。”由上面那塊突出的石巖上方,探出一個腦袋出來,往下巡視着。
張須陀緊緊地拽着上面伸下來的那支手,儘量的把身體給穩住了;屏聲平氣聽着上面那個隋朝軍校的自言自語。那個軍校說了一陣,見無人應答,便站起身來,繼續巡邏。
而張須陀感‘激’得望了上面的曹禮一眼,就在自己剛纔差一點要掉到山下之時;是曹禮及時地伸出手來拉住了自己。張須陀此時感到自己,就跟一個廢物沒兩樣;而且還拖了這些人的後‘腿’。
終於第一個瓦崗軍校翻身登上了山頂,立刻把弩箭取出來,小心的往四圍查看着。過了一會,見沒什麼事,便對着下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餘下的軍校們也紛紛的登上了山頂。
而張須陀是最後一個上來的,上的山頂,饒是張須陀身爲著名的武將;也喘得不行。可這些瓦崗軍校們一個個卻都安之若素,就彷彿只是閒庭散步歸來一樣。
“將軍,那邊有五座帳篷;巡查的人有六個,似乎是兩個人一組。只是剛纔不知道爲何只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軍校去前面探查完了,便折返回來,對張須陀稟報着前面的敵情。
“曹禮,你帶着人由左面過去;我帶一部分人從右面過去。記住不要活口,一律用弩箭‘射’殺了。”張須陀一伸手,由懷裡‘摸’出了李雲來親手送給他的一把弩箭。
曹禮點了點頭,並不說什麼,帶着人就‘摸’了過去。張須陀也從另一面包抄了過去。離着很遠,就看到前方有兩個軍校在扯着什麼?其中的一個手裡提着一杆燈籠,爲二人照着腳下的路。
張須陀對着對面的曹禮一點頭,並一擡手,兩邊同時‘射’出一支弩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就‘射’進了那兩個巡夜的軍校的脖子上,兩個軍校立刻就翻身倒在地上;哪杆燈籠也被扔在一旁,漸漸地着起來火。
“我說馬四,你們倆又做什麼?把燈籠都撇了。”由對面又走過來兩個人來,其中的一個邊走邊責備道。張須陀等人,早就退到幾棵樹後面隱住身子;把弩箭也瞄向了那兩個人。
“咦,我說老張,怎麼的這地上似乎躺着人呢?你把燈籠挑高一些我看看,這月亮往常都出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就沒有了?這般的黑。”其中的一個手提燈籠的,聞言就當真把燈籠高高的提起來;往前照去。
“不好,快回去點烽火敲鑼;這兩個人被人給殺了,這脖子上還有弩箭釘在上面呢?”那個彎着身子查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的軍校急忙的‘挺’直身體,一邊聲音急促的對着一旁的那個人說着;一邊不住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可兩個人剛一轉過身去,張須陀他們的弩箭就到了;立刻又翻身栽倒一對。張須陀他們繼續往前‘摸’來,眼看到了那幾座帳篷跟前;就看到那最後一對巡邏的軍校正往外走。
衆人急忙的閃身躲到帳篷的側面,眼睛盯着那兩個,從那帳篷中間的路上過來的兩個軍校。同時把弩箭也都準備好了,單等着在往出走遠一些;就放箭把他們‘射’倒。
“今天這風比昨日冷上一些,這‘春’天還不到暖和時候呀;在這山上可真是遭罪,又沒有酒可喝,又看不到‘女’人,你說咱們這當兵當的可真夠冤的。跟人家太原府裡的府兵不一樣待遇。唉 。”說着,已然走出有百米之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