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高郵大戰[中]
377伍天錫看着花子刺得模樣,不由笑出聲來;高聲對其言道“花子刺,你這身上穿的什麼玩意?沒錢吱一聲,要不就到瓦崗山來;保準你有衣穿有肉吃。伍天錫話是如此,可早就把手中的大刀舉起來;對着花子刺橫着就是一刀抹過去。
這花子刺倒沒有想到,這伍天錫是說打便打,一點招呼都沒打。急忙的閃身避開,舉狼牙棒就砸;二馬盤桓二人就戰到一處。也就三十幾個回合,伍天錫一招攔腰解玉帶;咔嚓一聲,大刀斜着,就將這花子刺給劈做兩半。兩片死屍,分別從馬的左右掉到地上。
“還誰敢來?李元霸你小子不地道呀,咱們中原人打仗,可你小子竟把突厥人給引到中原來;你分明就是裡通外國,用我們唐王的話說你的話;你小子分明就是一個漢奸。”伍天錫在兩軍陣前,對着對面的李元霸是破口大罵。
李元霸的性子本來就不算太好,哪裡能聽得下去;這便要催馬上前,可身後的突厥人因爲死了一個勇士;這些人早就欲衝上前來,尋這伍天錫算賬。本來突厥人就是以大軍團作戰,什麼時候這樣論單幫的。眼下見這伍天錫,又這般出言不遜,分明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哪裡還忍耐得住,一聲高喊,各個拔出肋下彎刀在半空之中晃悠着;是齊抖絲繮一起衝殺上來。
伍天錫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他不時不知好歹之人;要是單個作戰的話,根本就不懼這些突厥人。可這般猶如狂濤駭浪一般衝殺上來,就一個人在這裡抵擋的話,那純粹就是一個笑話。還不得被這股洪流給碾碎了,伍天錫急忙的帶馬就往回敗;身後的突厥人,晃着彎刀在後面是緊追不捨。
伍雲召在後面也看到了,可這時要是把隊伍撤下去的話;那伍天錫就夠嗆了,不撤下去,這些瓦崗軍校還從沒有與突厥人交過手。尤其看這些人這般兇狠,一個個身高過丈,就看那彎刀也各個是有三尺多長;這要一刀劈降下來的話,定將人斬成兩半。
伍雲召眼見着伍天錫,就快被身後的那些突厥人的騎兵給追上;不由更是焦急起來,乾脆是一擺手中銀槍;對着身後的將校們高聲吩咐道“兒郎們,突厥人也跟咱們一樣,沒什麼可懼怕的;大家一起上,殺光突厥人。”說完了是一馬當先就衝出去。
衆軍校眼看着主將都出去了,哪裡還敢怠慢;紛紛的催馬緊跟在後面。可畢竟在騎術上,照着那些馬背上的民族差得太遠;而氣勢上更是不行了。
轉眼兩股洪流就撞擊到一處,就見瓦崗的軍校,是紛紛的被突厥人,給一刀斬落下馬去。而瓦崗軍校往往是兩三個圍着一個突厥人打,才能將之刺落於馬下。
戰場之上愁雲密佈,喊殺聲震天動地;到處都是鮮血迸濺,不時的有瓦崗軍校,被突厥人給撲到地上,狠狠地痛擊着。或者是直接搶了對方的馬,將對方給就地殺死;是不一而足。伍雲召和伍天錫也在拼着力的絞殺着突厥人,遠處的李元霸,揮錘砸倒十幾個瓦崗的軍校;就想衝到伍氏弟兄這裡,早點把這哥兩個給打發了;也好能把瓦崗軍給徹底的擊潰。
這一場衝殺,直至的把瓦崗軍給衝殺的七零八落;瓦崗軍從建軍以來,還不增嘗過這般大敗;根本已經支持不住這些突厥人的騎兵,往往突厥騎兵馬過刀也隨着砍下;而因其刀比較沉,瓦崗得刀比較單薄,根本塘塞不住。往往被人家,一刀將刀和人一劈兩段。
瓦崗的軍校開始往下敗退,而突厥人卻是緊緊地裹在其中;跟着追擊下來。不時的揮刀,將那些落單了的瓦崗軍校給劈落馬下。那一匹匹的突厥戰馬奔騰着,就彷彿死神的坐騎;到處橫衝直撞着,根本無法抵擋的住。
伍氏弟兄尚在拼死裡的搏殺着,可他們兩個人,又能氣的多大作用?就彷彿溪水中得一小片的落葉一般,根本身不由己;被裹夾着往下敗退着。
正混亂不堪之時,伍天錫偶爾一回頭;卻正看到李元霸,以催馬到了離伍雲召不遠的地方;手裡的擂鼓嗡金錘也舉了起來,在往前來幾步,這錘可就砸到自家兄弟的身上了。
伍天錫急忙揮舞着大刀,殺出一條血路;到了伍雲召的背後,與只是貼背而戰,兩馬尾相對。“兄弟李元霸要過來了,你快走,這裡已經抵擋不住了;快回去告訴主公一聲,李世民居然勾結了突厥人。”說完,是狠狠地一刀杆子,抽到了伍雲召的馬後臀之上;這馬疼的一下蹦起多高,尥蹶子就衝出這混亂的戰場,往外衝去。伍雲召怎麼帶這絲繮,也是勒不住了;急忙回頭看去。
就見伍天錫正橫刀,招架李元霸的一對大錘;可憑伍天錫的力氣又如何招架的住?頓時連人帶馬給砸成一灘肉醬。伍雲召見了大叫一聲,“啊,哥哥;在馬上栽了兩載,晃了兩晃;好懸沒有掉下馬來,強忍悲痛是敗走山中而去。瓦崗軍校們可慘了,紛紛的被突厥人追殺着;根本抵擋不住。頓時作鳥獸一鬨而散。
李雲來帶兵到了高郵城不遠的地方,就看到前方來了一匹紅馬;馬上一員大將,是盔歪甲斜,帶懶袍鬆。手裡一支銀槍斜綽在手中,正催馬往這邊來。
李雲來即令左右戒備,自己則催馬往前來;等到了切近,這纔看出來所來之人乃是伍雲召。可一看這伍雲召如何變成了這番模樣了?平時的那個銀槍在手藐視天下的人,如今竟變得如此悽慘不堪。看起樣子,應是經歷過一場大戰。可這附近並不增聽說,有隋朝的大股軍隊來?
“主公,臣無能,伍天錫已經戰死;李世民居然勾結了突厥人前來爭奪玉璽,臣帶兵沒有擋住,並且最終是全軍潰散;至與臣一人回來,請主公治臣之罪。”可話剛說完,就看伍雲召是仰頭噴出一口血去;頓時身子一歪,人就掉到馬下。
“啊,左右快與本王將軍醫喚來。”李雲來說完了,是甩鐙離鞍下了坐騎。幾步奔到了跟前,急忙的一把將伍雲召抱在懷中;輕輕的呼喚道“伍王兄醒來,伍王兄醒來。”正着急着,軍醫也感到了。
給伍雲召號過了脈之後,卻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身旁的程咬金素來跟伍雲召不錯,也經常跟着伍天錫一同飲酒。此時一聽伍天錫已撒手人寰了,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再一看伍雲召又這般模樣,而軍醫也不知道什麼毛病?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
“呔,你這廝到底會不會看病?若不好好給我兄弟看病的話,看我老程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程咬金說着就由馬上也跳了下來。提着斧子就奔到了旁邊,是惡狠狠地看着這個軍醫。
程咬金這一番言語,把軍醫給嚇得就剩下哆嗦了。李雲來扭過頭,瞪了程咬金一眼對其言道“程咬金,休得胡說八道,你若延誤了救治伍雲召的話;便將你與他抵命。”李雲來說罷,便不再理會他。
那軍醫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這纔對着李雲來回稟道“回稟唐王,伍將軍身體倒無大的毛病,不過是一時氣血瘀滯;只要胸中血氣一順開就好了。等我與他開幾幅藥煎了喝,保證藥到病除。”說完了,抽出一管鉛筆和一張紙,就地寫起來。
李雲來又吩咐人弄來一輛馬車,讓伍雲召躺進去;讓這個軍醫也上了車,也好貼身照顧着點。可正這個時候就看到身後是煙塵瀰漫,一陣陣的馬蹄聲遠遠地傳過來。
“敵襲,速速的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列好陣勢準備迎敵。”李雲來一邊大聲的傳下令去,一邊飛身上馬摘下三尖兩刃銀蛇槍;指揮軍隊開始迎敵。
可尚不及迴轉隊伍,李世民早已經率着軍隊,在後面兜着殺了上來。一時之間是短兵相接,李雲來率着各將往上衝殺;一下就直殺到了李世民的中軍裡。
離着很遠,就看到了李世民手揮雙刀,正在左砍右挑。他周圍的唐兵,是紛紛地被其砍落馬下。李雲來手舉銀槍,高喊了一聲“李世民你這個小人,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本王就送你歸西。”說完了,是催馬就欲往前衝。可前面這些軍校早就混戰於一處,那裡能擠得過去。
李雲來正着急呢,就聽的後面有人叫道“主公莫要着急,秦瓊到了。”說話間一匹黃馬,如風馳電掣一般就衝到跟前;馬上一員大將手揮瓦面熟銅鐗,只幾下就殺出一條血路;到了李雲來的跟前,同着他是一起並肩往上衝。一槍一鐗,真真如入無人之境。凡是上來攔阻的兵將,在其馬前沒有走過一合的。
眼看着離李世民已然不遠,再往前幾步就能夠着他;可就這般時節,只聽得後面一陣的大亂;就聽的不少的軍校是呼爹喊娘,聲音悽慘無比。
二人回頭往身後看去,就看到一支騎兵卷地而來;隊伍成三角形狀往前推來,在緊前頭,正是李元霸。大隋第一條好漢,一對大錘是上下翻飛;根本就靠不到跟前。
在他的身後,則跟着無數的突厥士卒;是紛紛地手揮彎刀,奮力的劈殺着瓦崗的軍校。一時瓦崗的軍校紛紛地退讓不及,而突厥人更加瘋狂的往上撲來。
李雲來一看這個仗沒法打了,自己的軍隊被人家給夾了餡餅了;是左右夾攻,勉強支撐着。秦瓊眼見此景急忙對着李雲來言道“主公,現在撤兵還來得及,莫要讓弟兄們都折損於此。”一邊說着,一邊反手一鐗;將一個突厥騎兵給抽落馬下。
李雲來萬般無奈,只得對着周圍的軍校吩咐道,“都聽本王的軍令撤兵,退至高郵城暫做歇息;”說完,大槍起處挑落兩個騎兵;是殺出一個豁口,就此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