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書維讓耿青峰先下去休息一下,但這事情擱在心裡,耿青峰就是想休息也睡不着。而且,這事情還關乎着他們父子倆的以後,更是想立刻告訴耿世培。好久也沒有看到雷逸和那兩個丫頭了,怪想念的。不過想想,雷逸自從來耿家後,一直對自己院裡的那些酒有着濃厚的興趣。這個時辰,應該是呆在自己的院裡喝酒吧!於是,他直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耿府還是如自己走的時候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那花園看起來依舊如狗啃了似的,東一塊西一塊的耷拉着一些花花草草。
當他走近自個的小院時,聽到裡面傳來青竹那嘮叨的聲音。細細傾聽,發現她在數落着雷逸。聽着這丫頭隨時隨地維護自己,感覺當初沒白疼她們。
“雷公子,就因爲少爺不在,青竹才更應該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少爺弄這些酒,是準備在婚宴上用的。你這一喝,也不知道到了那天還夠不夠。你總不可能讓我家少爺在大喜的日子裡丟臉吧?”聽着青竹那依舊悅耳的聲音,耿青峰頭一次發現這丫頭滿厲害的。“得,得,得。雷某錯了還不行嗎?這酒呀!雷某不喝了,成嗎?”看來雷逸還真是秀才遇到嬪,有理說不清。難得自己不在家,他可以毫無顧及的偷點酒喝,卻不想被一個丫頭片子數落。“你是我家少爺的朋友,我們哪敢怠慢你呀。青竹也不是說雷公子不能喝,只不過多飲傷身,勸你少喝點罷了。”看來紫蕊也在。耿青峰在院外聽着牆腳,發現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行了,行了。這雷某才說一句,你們兩個就一起來對付我。唉!真不知道峰弟是怎麼過的,哪有丫環這麼強悍的。”
聽着雷逸那無奈的聲音,耿青峰在心裡偷笑着。活該偷自己的酒喝,這下終於吃鱉了吧。想着自己現在如果再不出聲,估計雷逸也快鬱悶死了。居然給兩個小丫頭給教訓了,虧他還沉得住氣沒有發彪。“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家裡還真是熱鬧呀!”
“啊?”突然而來的聲音讓院裡的四人呆了一下,隨即兩個丫頭高興的大叫起來。“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兩個丫頭跑到他的面前,一人一隻手臂的搖晃起來。
“峰弟呀!你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雷某就要給你家這兩個刁丫頭給寒磣死了。”看到耿青峰,雷逸還是要比兩個丫頭要沉得住氣些。他對耿青峰輕笑了一下,爲了報負這兩個丫頭,便直接告起狀來。
雷逸的話換來兩個丫頭的怒目相視,青竹還好點,紫蕊直接嘟着嘴嚷起來:“少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呀!你看看這雷公子,你不在的時候,他把你院裡的酒都快喝光了。我們只是說了兩句,他居然還說我們太強悍了。”
“雷某說的可是事實,不就喝了幾壇酒而已,這兩個丫頭用得着一天到晚的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嗎?”說着,雷逸還故意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
這下子,更惹得兩個丫頭不依不撓了。一向較爲穩重的青竹也皺着眉頭說道:“少爺,這雷公子說的幾壇,就是讓你準備的這些酒水少了三分之二。少爺既然讓我們倆打理家裡的大小事宜,那我們就要做到事事周到。雷公子是你的朋友,也算是主子,雖說並沒有管主子的權利,但我們姐妹倆還是勸說了一下多喝傷身,他就嫌我們多管嫌事。”
青竹這丫頭顯然是生氣了,說出來的話居然帶着諷刺的意味。看來,這雷逸犯了青竹的禁忌。別看這丫頭平時隨和好說話,但諷刺起來相當犀利。
“呵呵。”耿青峰一陣乾笑,看着那一臉尷尬的雷逸,輕笑着對一臉不滿的青竹說道:“好青竹,乖青竹,別和雷大哥生氣。少爺我給你出氣啊!讓他吃了我們多少就加倍還回來。”
“還要算上利息。”青竹聽了耿青峰的話,好似沒有解氣一樣,比耿青峰還狠的說着。高利貸都沒有他們狠。
這下子換雷逸鬱悶了,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瞧瞧這耿家的,一個比一個狠。雖說知道耿青峰不會真的這樣做,但也忍不住心裡嘀咕着:自己剛纔還真是犯賤,沒事得罪這丫頭幹嘛!
“青竹姑娘,青竹大姐,青竹姑奶奶,雷某認錯了行不?只要你家少爺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再碰這些酒罈子了。”
這話可是說得含糊極了,耿青峰沒同意就不碰酒罈?他是不碰了,但家裡還有他的兩個手下,他們並沒有說不碰。而且,他相信耿青峰也不會吝嗇得那一點酒也不捨得拿出來。再說了,他們是什麼關係,那可是好兄弟,哪有因爲一個丫頭片子的話,就委屈自己的。
“哼!”青竹連個眼角也不給他,直接拉着紫蕊的手道:“少爺舟駒勞頓,我們現在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一會兒用過後就可以休息了。”說着,她們就向院外走去。
林嬸在一邊好笑的看着他們鬥嘴,這耿家的人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主子無拘無束,率性而爲,丫環更是一個比一個刁鑽傲氣。這主子還在這裡,她們連個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牌。不過,她們敢這樣做,自然少不了這個少主子的功勞。
“林嬸,士昊也回來了。”青竹紫蕊離開後,耿青峰的眼神便落在一旁偷笑的林嬸身上。因爲自己的事情,累及林士昊跟隨奔波,肯定讓兩位老人擔心不已。是以,他對林嬸的第一句話,就是向她報告林士昊的消息。
“少爺,那我先過去看看,你一路辛苦了,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雖說耿青峰把林士昊拉去京城,讓他們夫妻倆擔心不少。但想着自己老倆口只是目不識丁的平民百姓,如今的耿青峰貴爲侯爺,帶林士昊上京面聖,無疑是給了林士昊一個見識的機會。當年林士昊沒有參加科考的事,已經讓他們愧疚不已。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必竟這是皇帝召見,不比尋常的相處。而且耿青峰不可能帶着兩丫頭出門吧。雖說現在是開元盛世,但是難免沒有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攔路發財的人。
“好。”耿青峰笑着對林嬸說着。“對了,一會兒讓士昊幫我去李府,請李夫人他們過來一趟。就說是我回來了,李叔讓他們過來聚聚。”想着李書維的吩咐,看到林嬸要去找士昊,立馬安排着,也省得多跑趟路。
“是。我一會兒就跟士昊說。”
看着他們都出去了,耿青峰也不顧形像的癱坐在椅子上。說實在的,高平王府安排的那位劉叔,雖說車駕得不錯,但爲了趕路,他一直呆在車上。此時兩腳着地,依舊還有那種馬車抖動的感覺。
雷逸看着耿青峰那坐沒坐相的姿勢,愣了一下後突然十分猖狂的笑起來,弄得耿青峰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人在笑什麼?
耿青峰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已的衣着,也並未發現什麼不妥。對着那笑得有些怪導的雷逸道:“雷大哥,你在笑什麼?小弟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與此同時,錢萬山在自家的院裡來回跺步。弄得一旁伺侯的小廝汗流夾背。看着錢萬山那一臉陰狠的表情,不由得大所都不敢出一個,生怕惹怒了他,把自己活生生的給折磨死。
錢萬山的不安源自於之前皇帝的聖旨,想不到耿青峰居然如此福星高照。他當初怎麼會傻兮兮心爲他只是一個稍微有點才幹的平民呢?以爲找了個好的靠山就把他踢出生意,與耿青峰斷了交易呢?如果早知道那個一直跟在耿青峰背後的小廝是位皇子的話,他根本不用這麼費力的去討好那位慶王。看看耿青峰,不過一時幸運救了位皇子,卻給皇帝封了爵位。把皇子當成下人,也沒有治他個藐視皇族的罪名。
想到這裡,他更加生氣。那個大皇子殿下,除了在他這裡明示暗示討要銀兩去花天酒地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看來,這個大皇子也不過是一個無恥的Lang蕩子罷了。寄予他拿到這天下第一商的地位,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埋怨這些的時候,應該想想怎麼樣才能和耿青峰重新打好關係。希望以前的事情,他沒有放在心裡,要不然這揚州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老爺,你在煩什麼呢?”非煙看着那不停轉動,弄得她頭暈眼花的錢萬山,略帶報怨的說着。別看她外表一副溫和的樣子,能讓錢萬山升爲妾室,除了本身的魅力,更多的是那手段。以前在青樓的時候,什麼樣子的男人沒見過?
“住嘴!”錢萬山心煩意亂的呵斥着,對她的不識相十分惱怒。“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回你的屋去。”
“你……”這還是她進入錢府以來,第一次被錢萬山訓斥,而且還當着下人的面,讓她覺得十分難堪。她努力的嚥下胸中的那口氣,笑道:“既然老爺有事,那非煙先回房了。”
帶着丫環離開的非煙,面帶猙獰的狠狠瞪了那在屋裡繼續徘徊的人一眼,心裡暗罵着:“死老頭,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一定要讓你知道老孃的厲害。哼,先讓你得意些日子,以後老孃一定加倍奉還。”
“你,去把錢四請來。”徘徊了許久,錢萬山終於對着那一邊站在角落的下人吩咐着。之前耿青峰對錢四一直都很尊敬,用錢四去搭這條線,也許會有點收穫。
陪小孩一天,邊打字邊犯困,真想找個東西把眼皮撐起來。你說現在的小孩咋帶起來這麼費神呢?看着別人家的小孩多乖巧,我家的寶寶怎麼跟個球一樣,一直轉個不停呢?好了,今天終於上傳了,偶先去睡覺覺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