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耿青峰爲首的幾個人在一邊聊着,不時的瞧一下竈上的“水壺”,柴火在烈炎的包圍下,發出“啪啪”的響聲。桶裡,也不時發出嗡嗡的聲音。除了耿青峰以外,幾個人都好奇的不時走到竈邊去看上幾眼。這種新鮮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除了好奇之外還帶着點興奮,必竟在場的人都參預到其中的。雖不知道耿青峰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憑着他所打響的“揚州耿氏”這一招牌,就知道他不會做沒有用的東西。而青竹、紫蕊、王敬更是一臉的期待,希望少爺這次又能做出什麼好東西。對於耿青峰的本事,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懷疑。
過了好一會兒,壺嘴處有一點冒出一點水蒸氣,伴隨着一陣濃郁的玫瑰花香味散發出來。“好香呀!”幾個人同時發時驚呼聲。在他們看來,這種香味比剛在採摘時要濃烈多了。
“少爺,這香味會不會散掉呀?”青竹擔心的問着,花香總會隨着花謝而消逝,而此時周圍散發出這麼濃郁的香氣,那不是一會兒就沒了嗎?
耿青峰淡笑着,這丫頭在家裡總是操心這樣,操心那樣的,這幾年還多虧她心細的打理着家裡的事情。雖說她們明面上是耿家的奴僕,但他一直把她們當成妹妹一樣。要不然,也不會有哪個好心的主子,會讓自家的下人跟自個兒的用度一樣了。“沒事,這散開的只是一小部份而已。”
當衆人再次看向那“水壺”時,壺嘴已開始流出一條細細的水流。與剛纔冒出水蒸氣時一樣,帶着一股子濃郁的香氣。
看着這絹絹細流,耿青峰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想着一些需要用香精製作的東西了。香薰油不用說了,這東西用在“女子綜合會所”是誓在必行的事了。而香水,到時弄一點出來,作爲禮品就行了,不用太多。物以稀爲貴,即使把他家園子裡的花都剪光,也做不了多少東西。因爲,耿青峰決定給香薰油限量,會所裡一個月只推出一百瓶這樣,每月再換一種花香的。這種東西,只有弄得有價無市,才能更好的發揮它的價值。不過,設想歸設想,丈母孃和李昱琪那裡肯定是少不了的,自已家裡的這兩個丫頭肯定也要消耗一些。這幾個女人這裡,就要少賺好多銀子。
“東家,這個花要蒸多久纔好?”林士昊關心的問着。今日在耿府所見識的都是他之前聞所未聞的,除了好奇之外,他更想知道結果。從耿青峰有意栽培他,到現在毫不隱蔽的讓他見識他的製作,讓林士昊心裡佩服之外,更多的是尊敬。先不說耿青峰的能耐,光是他們才相處了兩日,在並不是十分了解的情況下,能做到這種讓他全程觀看製作,這份胸襟就不是常人能比擬的。從阿拉伯數字到蒸花,這個東家好像無所不能。既然這位年輕的東家對他如此厚愛,那他以後要做的,一定也要對得起這份深情。
“這個要根據所蒸出來的花香的濃郁度來看。晚點從那桶裡出來的水,含的香味淡了就差不多了。”看着林士昊那虛心求教的樣子,耿青峰感到十分滿意。
“啊!糟了!”耿青峰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把幾個人嚇了一大跳。紛紛扭過頭來,直盯着他。
“少爺,怎麼了?”王敬看着有些失態的耿青峰,馬上跳到他面前問道。平時十分淡然的一個人,怎麼今日會這樣?
“王敬,你……你馬上去買兩壇酒回來,要烈酒。”耿青峰沒有回答他,直接吩咐着。剛纔只想着弄蒸餾水和花精,把酒的事忘掉了。古代的酒度數都十分低,要經過多次蒸餾才能達到酒精的效果。而不管做香水或香薰油,酒精可是不可缺少的東西。
“啊?”王敬吃了一驚,少爺雖說也要喝酒,但都是偶爾才小酌一杯,今天怎麼一開口就是要兩壇。不過,少爺失態可是少之又少,現在急着需要酒,而且還指定要烈酒,那麼一定和今天弄的這個有關了。“好,我馬上去。”王敬心裡暗暗的猜測着,雖然不解,但耿青峰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
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王敬酒也買回來了,而從“水壺”流出來的水的香味,似乎也淡不可聞了。耿青峰這才吩咐王敬和林士昊一起把那些東西收了,自個兒就去抱那裝着香精的罐子。
看了看天色,今天在這裡呆了幾個時辰,衆人也乏了。耿青峰說着:“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弄了這麼久,大夥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開再繼續吧。王敬,把這裡收起來,那蒸花的水不要倒掉了,我還有用。”
“是,少爺。”對耿青峰的吩咐,王敬大聲的應着。
“啊,我忘了去做飯了。”紫蕊聽到耿青峰的話,纔想起自己一直忘掉的是什麼事。除了早膳,平時少爺用膳都是十分有規律的。今日跟着在這裡搗弄着,卻把自個兒的正事給忘了。青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耿青峰和林士昊的肚子都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弄得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臉上一片火紅。
“少爺,對不起。我這就去準備午膳。”少爺早早就去了鋪子,回來就和他們一起搗弄着,想必現在已經十分餓了吧!說着,青竹就跑了出去。
看着紫蕊和王敬那拼命忍着笑的樣子,耿青峰和林士昊顯得十分的彆扭。無耐之下,耿青峰只好發揮他做主子的威信,大叫道:“笑什麼笑,難道你們就不餓嗎?”說着,他的肚子再次傳來一陣“咕咕咕咕”的聲響。這次,幾個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耿青峰漲紅着一臉英俊的面容,尷尬的叫道:“不許笑了!快把這些收拾了,要不然一會兒不給你們吃飯。”說着,便自個抱着那罐香精回屋了。
“哈哈哈哈”身後的一片笑聲,弄着耿青峰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弄得這麼糗。一直以來的完美形像,在這一刻化作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