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畢竟也好些日子沒碰女人了,便摟着贏嬪去往了自己寢宮內,倆人自是一番快樂了。
過後,贏姘躺在魏嗣懷中望着它說道:
“大王,您是不是不喜歡姘兒我啊?”
魏嗣也摟着贏姘回了句:
“沒有啊,姘兒你想多了!”
贏姘突然又問:
“大王,你不是剛選了那麼多夫人進宮嗎?可是爲什麼也沒見您去寵幸它們呢?”
魏嗣摸了摸贏姘臉蛋:
“姘兒,寡人這不是剛寵幸你了嗎?它們啊,就先讓它們在宮中熟悉一下,以後再說吧!”
贏姘突然又問着:
“可是洛兒告訴過我,說大王您以前可是對漂亮的女子都會有興趣的嘛,可是現在您怎麼變得對姘兒我如此專一了呢?”
魏嗣這時心裡想着:
“贏姘,您還真以爲寡人對你專一了啊,寡人不過看在你是秦國公主份上,才寵幸你的,你還在這自戀起來了!”
表面上還是望着贏姘說道:
“是啊,難道姘兒你不喜歡寡人這樣嗎?”
贏姘把頭一下子貼在了魏嗣肩膀上:
“大王……大王……您這說的哪話嘛!”
這時外面張孝突然喊了一聲:
“大王……大王,聽說翟章將軍從宋國大勝而歸了,現在已經快到大梁城外呢!”
魏嗣趕緊推開了身旁贏姘,開始穿起來了衣服,順便對贏姘說着:
“姘兒,寡人得去忙國事了,你先好好在這睡吧!”
贏姘有些不開心的直接坐到了魏嗣身旁:
“大王,您總是在忙國事,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好陪陪姘兒我嘛!”
魏嗣只得安慰着她:
“寡人也是沒辦法嘛,畢竟國事爲重,姘兒你就多體諒體諒寡人吧!”
魏嗣穿好衣物後,來到外面時,已經快接近夕陽西下了,但是魏嗣還是讓人去趕緊準備儀仗,親自去大梁城外迎接起了初次出站勝利的這些新兵們。
魏嗣把蘇秦帶到了身邊,然後又把翟章叫到了城樓上,雖然天色已晚,但是藉着燈光,魏嗣還是檢閱起了自己重新練就的這支得勝歸來的新兵。
翟章也是很興奮的對着魏嗣說了句:
“大王,我們這支新軍還沒有自己的稱號呢,它們現在可是都想跟魏武卒一樣有自己威懾天下的名字!”
魏嗣看了眼蘇秦:
“蘇秦啊,你怎麼看待本王這支新軍呢?“
蘇秦看了一眼城樓下密密麻麻的魏國新兵,說道:
“大王,您這隻軍隊確實不錯,不過要是與之前魏武卒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差了不少!”
魏嗣輕輕一笑:
“當然了,魏武卒乃是百裡挑一,而它們多數乃貧戶子弟,又怎麼能去比呢?”
蘇秦突然說道:
“大王,恕我蘇秦冒昧問一句,如今魏國的魏武卒還尚存多少?”
魏嗣其實也不清楚魏武卒尚存情況,只知道早就已經肩負不起單獨與大國作戰了,尤其是秦、齊、楚這種國家,便把眼光放到了翟章身上:
“翟章將軍,你以前乃是負責管理魏武卒的,你就回答一下蘇秦吧!”
翟章便走過來對蘇秦說道:
“魏武卒本來在我們魏國強大的時候足足有近四十萬人,而如今由於遭遇馬陵、河西、上郡、襄城這幾場大戰失利後,如今的魏武卒由於選拔條件苛刻,新兵難以適應補充,已經不足八萬人了,現在基本都是分散的,主要由公孫相國親自統領,駐守在安邑、襄城、修魚、鄴這四個地方,以防備秦軍東進!”
蘇秦感慨了一下:
“唉,沒想到當年叱吒風雲的魏武卒如今居然如此凋零了,難怪秦國如今秦國可以如此跋扈的!”
魏嗣也說道:
“是啊,要是魏武卒還有當年實力,那寡人就不會眼睜睜看着韓趙盟軍近十萬餘衆在修魚被秦軍屠殺了!”
蘇秦突然仔細看了魏王一眼:
“大王,那次修魚之戰,就算換作任何理智的人都不可能帶兵出去與秦作戰的,公孫相國的決策是對的,若魏軍當時真的去救趙韓軍隊了,恐怕大王您的大梁城當時就保不住了。”
魏嗣說道:
“是的,究其原因,無非是我魏國魏武卒衰敗了!”
然後又問蘇秦:
“蘇秦,你幫我們這支新軍想個名字吧!”
蘇秦點了下頭:
“好啊!”
待蘇秦望着城樓下無數魏軍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大王,不如叫魏莽卒如何?”
魏嗣點了下頭:
“這魏莽卒名字確實不錯,莽可是讓我們魏國這些士卒們上了戰場後,以莽爲榮、不懼生死、奮勇殺敵!”
然後魏嗣親自對着城樓下這些士卒大聲說道:
“你們聽到沒有?寡人這位蘇秦小謀士給你們取了一個不次於魏武卒的名字`魏莽卒`你們以後要謹記你們是魏莽卒的一員知道嗎?”
城樓下馬上傳出了整齊的迴應聲:
“魏莽卒、魏莽卒,以後我們終於有自己的番號了,我們以後就是跟魏武卒平等的了,多謝大王賜名……多謝蘇秦先生賜名!”
翟章這時又提醒了一下魏嗣:
“大王,將士們這次出征宋國的功爵賞賜還是照以前那樣嗎?”
魏嗣說道:
“當然了,將士們這次立功的賞賜可是一個都不能缺的,知道嗎?”
翟章點了下頭:
“大王,臣明白!”
蘇秦便好奇的問了下翟章:
“魏章將軍,你們魏莽卒的功爵怎麼算的?”
翟章回着:
“這都是大王親自定下來的,我們魏國士卒軍功分作十三等!”
蘇秦又問:
“魏章將軍是哪十三等呢?”
魏章解釋着:
“這十三等嘛,第一等便是`上尉長`了就像我,其次下去就是中尉長、中尉將、中尉輔、下尉長、下尉將、下尉輔、千夫長、千夫將、百夫長、百夫將、上士長、中士長!就這樣的了!”
蘇秦突然一笑:
“那照這麼說,那現在這些士卒不都還是屬於下士了?”
翟章也笑着回了句:
“蘇秦啊,你可別太小看了我們這些魏莽卒們,它們的俸祿雖然只有魏武卒一半,但是升功論爵後,可不是魏武卒能比的了的了!”
蘇秦有些憂慮了:
“可是要養活以後逐漸強大的這些魏莽卒,那可得耗費不少財物啊!”
翟章說着:
“大王既然決心要建立起這支魏莽卒,想必定然有其應對之法了!”
蘇秦轉身一看,發現魏王居然已經不在旁邊,便問魏章:
“怎麼?大王去哪了?剛剛不都在這的嗎?”
魏嗣大聲一笑:
“哈哈……哈哈,蘇秦先生您這是真對我們這魏莽卒太感興趣了,居然連大王剛剛離開都沒看到了,不過我們身爲臣子,還是儘量少干預大王的事情就好!”
蘇秦也附和着笑了起來:
“哈哈,也是,大王去哪,我們這些臣子確實不應該過問……不應該過問的!”
原來魏嗣見翟章與蘇秦聊的歡,而自己又有些閒悶,便悄悄下了城樓,回到了王宮,在油燈下繼續查看起了各地呈上的各種報告。
當魏嗣看到河東郡收成情況時,發現這三年收成居然不及山陽郡的一半,魏嗣馬上又讓張孝幫忙翻出之前幾年的對比了一下,結果驚住了。
這十年前,河東郡上交的糧食都是一百萬擔左右,而這次的河東郡上交的糧食居然只有三十萬擔,少了足足七十萬擔,還是逐年在下降。
然後魏嗣又查看了一番河內郡的收成,居然都要比河東郡多,而且這河東郡可是魏國如今最大的郡縣,幾乎十倍於河內郡的,而且舊都安邑也在其地,看到這魏嗣便徹夜讓人去召安邑令魏爽,讓其前來解釋河東郡上交糧食之時。
幾日後,魏爽趕到了大梁,進宮後,直接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便生氣把河東郡收成情況丟到了魏爽面前,魏爽這時拿着這文書一句話也不敢說。
只聽魏嗣大聲問着:
“魏爽,寡人讓你領安邑令,代管管理河東郡,爲什麼這幾年河東郡這麼大一塊地方,收成卻一年不如一年呢?”
魏爽解釋着:
“大王,這幾年秦兵屢屢來犯我們魏國河東郡,不是燒殺就是劫掠,而且還出現旱災,我們河東郡哪裡還能豐收的了啊?”
魏嗣便又指着魏爽說道:
“那你看看河內郡,那可是比你們河東更受秦國影響了,而且如今河內郡地狹,爲什麼它們的收成都比你們要好?”
魏爽繼續解釋着:
“大王,河內郡駐有我們魏國重兵,秦人當然不敢輕易來犯了,而我們河東郡,自丟了全部西河、上郡之地後,黃河基本就掌控在秦人手中了,秦人現在霸佔着黃河水源,我們河內郡這幾年雨水又少,而且秦國上次借道伐趙,順路又對我們河內郡沿途又是一番劫掠,我們河內郡哪還能有收成啊?”
突然這時公孫衍也來到了宮中,自然也聽到剛剛魏爽之言了,便對魏嗣說道:
“是啊,大王,魏爽說的是真的,我們魏國自從丟了全部西河、上郡之地後,河東郡現在幾乎就是秦人眼前的一塊肥肉了,雖然有黃河爲界,但是當年先王給秦王的割地條約上黃河已經全部歸屬於秦國了。”
魏嗣這時便問着:
“那公孫相國,您覺得寡人若要收復西河和上郡容易嗎?”